摘 要:我國學前教育先驅陳鶴琴先生提出:“游戲從心理方面來說是兒童的第二生命,從教育方面來說是兒童的優良教師,他從游戲中認識環境,了解物性,他從游戲中強健身體,活潑動作,他從游戲中鍛煉思想,學習做人,游戲是兒童的良師。”角色游戲不僅能夠給幼兒帶來快樂,而且能夠發展幼兒的社會交往能力,提高幼兒的語言交流技巧,豐富幼兒的生活體驗。
關鍵詞:社會交往; 自主性游戲; 玩伴
中圖分類號:G613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6-3315(2015)01-127-001
一、在幼兒社會交往過程中——玩伴很重要
在兒童游戲中,教師應該做兒童游戲的觀察者、引導者、組織者、支持者。每次游戲結束后,我都會和孩子們共同分享交流當天的游戲情況,那天,我問孩子們:“你覺得你適合做誰?為什么?”鳴鳴說:“我比較適合在長風公園做賣票的,因為我認識票子上面的字,能夠分清楚成人票和兒童票。”浩浩立馬反駁:“我覺得我比鳴鳴更適合做賣票的,因為我能把票賣出去,他今天一張也沒有賣出去。”我問:“那么,你們覺得我適合做誰?”幾秒的沉默過后,小高舉手說:“我覺得你適合做管我們的人。”這個回答讓我哭笑不得。我適合做管他們的人,也就意味著不管是在生活中亦或是在游戲中,我仍然是以一個教師的身份存在著的。原來,我從來沒有真正參與到孩子們的游戲世界中。
二、走進孩子的游戲世界,從“游戲中的教師”轉變成為“游戲中的玩伴”
“游戲中的教師”強調的是教師的角色。來到“娃娃家”,我“篤篤篤”敲門,非要幼兒發出“請進”的邀請才心滿意足;走進“娃娃家”,我不厭其煩地啟發幼兒給我讓座,并說“請坐”,鍥而不舍地引導幼兒招待我,說“請喝茶”,“請吃飯”;當我要離開時也一定要聽到幼兒說“再見,歡迎再來”。在反復掂量“是孩子的游戲還是教師的游戲”的過程中,我逐漸明白自己錯誤地把游戲看作一個有計劃、有步驟的教育過程,在幼兒游戲過程中追求即時目標的達成,賦予了游戲過多的任務,結果讓游戲變得無味又無趣。于是,我開始嘗試改變,從改變“教師”身份入手,督促自己牢記“我只是幼兒游戲中那個年齡稍長一些的玩伴”。從“教師”變成“玩伴”,最關鍵的是,我不再按照自己的計劃“指手劃腳”,而是跟著幼兒做他們想做的事。
第二天,游戲一開始,我就跟著那些玩醫院的孩子進了醫院,還是昨天那幾個孩子。我馬上蹲下用孩子的口氣說:“你們能不能帶我一起玩兒?”我原本還想問我可以做誰?沒想到桐桐說:“你哪里不舒服啊,我來幫你檢查!”顯然她已經把我分配到了病人這個角色里了。換成以前,我可能會對她們說:你們還沒商量好誰做醫生誰是病人呢!可是,似乎孩子們的游戲里并不需要分得太過清楚,于是我就順著她的意躺到病床上。護士們忙里忙外,像模像樣地在我身上按壓問我疼不疼,不玩不知道,一玩嚇一跳,躺下后我和昨天的苗苗一樣什么都沒有說任憑他們擺弄,只聽見桐桐說:“啊呀不好啦,她發燒100度了!”——我想那我不是要燒焦掉了!鳴鳴說:“因為她肚子里有蟲子,我們把肚子劃開把蟲子拿出來吧!”于是,我的手術就這么開始了……折騰了一會兒,正巧有其他孩子來找我,剛準備離開就被護士叫了回來:“你這個病人怎么這樣,醫生沒讓你出院,你怎么隨便出院!你還要住6天。”我擁有了一份只有“玩伴”才能擁有的輕松愉悅的心情,盡情體味游戲樂趣,也使幼兒擁有一個快樂、自主的游戲過程。作為一個“年齡稍長一些的玩伴”,我也會在了解幼兒所思所想的前提下,給予一些適當的“回應”:有時會認同幼兒的游戲,欣喜地看著他們自編自導自演;有時會找來一些現成物品,提供物質上的支持;有時會誘發一些新的游戲情節,以拯救那些“低迷”的主題;有時會組織討論,幫助幼兒整理原有經驗;有時也會當仁不讓地傳授一些新經驗……這就是我和孩子們的游戲,或許在這個游戲中我只是一個活道具,但至少孩子們愿意和我玩,讓我感受到他們把我當成他們游戲的玩伴!
三、從“手把手教”到讓幼兒自主,認同孩子們的交往模式
以往我們總是煞費苦心地創設娃娃家、理發店、醫院等環境,還找來各種逼真的玩具,期待著幼兒能在其中快樂地游戲。即便這樣,腦海里總有許多揮之不去的擔心:幼兒之間的能力水平有明顯差異,他們能玩得起來嗎?假如一些幼兒從來沒玩過不會玩,怎么辦?于是,我們常常會捋起袖子手把手地教幼兒玩。我們進入娃娃家,熱情地將玩具一樣一樣呈現在幼兒面前。相信很多教師都有這樣的經歷,而這些行為的用意是教師不想看到游戲現場因幼兒缺乏經驗而變得“慘不忍睹”。于是,就有了教師在游戲前執著的示范,希望通過“單刀直入”的方式規避幼兒在游戲中可能出現的問題。然而,經過教師“負責任”的透徹講解,幼兒的游戲在不知不覺中變成了“教師的游戲”。我們開始思量:手把手教幼兒玩游戲,有必要嗎?通過觀察,我們欣喜地發現,沒有教師的傳授,幼兒的游戲照樣精彩。當一位經驗豐富的“顧客”到“銀行”遇到一位一竅不通的“工作人員”時,他們的游戲并沒有因此停止。只見“顧客”反客為主,對著“工作人員”吆五喝六,而這位“工作人員”自知是“菜鳥”,便對“顧客”的指揮言聽計從,積極配合,他們最終順利地解決了問題,各有所獲。瞧那邊,“警察”們急著要去執行任務,需要警棍,可事先沒有準備,怎么辦?有的“警察”一臉茫然地要來求助教師,可也有聰明的“警察”沒等教師出招,就找來了塑料蘿卜,每人分發一根,往腰里一插,還彼此欣賞一下,覺得再合適不過了。很顯然,沒有教師的刻意安排,幼兒反倒少了許多的束縛,從而創造性地賦予材料不同的功用,游戲也沒有因為個別幼兒缺乏經驗而被迫中斷,他們會自發地“找尋出路”,同伴間的互動有效推進游戲的進程。自此,每當我看到幼兒“放肆地”把塑料調羹粘貼在臉上充當主持人的“耳麥”,忘乎所以地唱著歌揮著手演繹“音樂噴泉”,我總是興奮異常。放棄“手把手教”,讓幼兒在游戲中“想所想,做所做”。
教師在孩子們的游戲中也應該像理論知識告訴我們的那樣,做兒童游戲的觀察者、引導者、組織者、支持者。在孩子游戲的過程中,把安排的權力交給孩子們,你就能和他們共同游戲。學著像孩子一樣隨性地游戲,你就能成為孩子們游戲的玩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