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 要:2007年發端于美國的次貸危機最終演變為一場席卷全球的全球經濟危機。于是,許多西方經濟學家掀起了一股對西方主流經濟學進行反思的浪潮。目前來看,反思的內容主要集中在當前西方經濟學的理論與現實是否脫節、是否過度使用了數學模型以及理性假設是否有效等問題上。本文認為,此次全球經濟危機的爆發確實暴露了西方主流經濟學存在的整體論錯誤,并且深刻的表明現有西方經濟學偽整體論的錯誤指導下,全球和各國經濟還將繼續被誤導,從而可能陷入更深層次的危機之中。與此同時,本文也對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的整體論特征進行了簡單評述,并指出了其整體論對西方主流經濟學理論的優越性以及對我國經濟社會發展的重大指導意義。
關鍵詞: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金融危機;經濟危機;西方經濟學;整體論
中圖分類號:F091.91 "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3-9031(2015)02-0019-05 "DOI:10.3969/j.issn.1003-9031.2015.02.04
2008年下半年以來,受發端于美國的次貸危機的影響,西方國家普遍陷入了二戰以來最為嚴重的經濟衰退,諸多發展中國家也因為國際貿易需求銳減、資本流入減少以及金融和商品市場大幅波動等因素的沖擊而遭受嚴重的經濟困難,金融危機事實上已經演變為一場全球性的經濟危機。金融危機這一事態的發展幾乎完全在美國和其他許多發達國家經濟學家的意料之外,許多西方經濟學家掀起了一股對西方主流經濟學進行反思的浪潮。目前來看,這場仍在持續而且其影響也還有待評估的運動有可能是西方經濟學創新的重要契機。同時,對我國來說,一方面對西方經濟學反思的深入有利于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的發展;另一方面也將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發展和完善帶來諸多啟發。
一、當前西方主流經濟學反思的基本脈絡
對于當前西方經濟學反思的主要脈絡,陳平(2009)進行了較為完整的評述[1],以下將首先對反思和爭論的基本脈絡進行回顧。2008年11月,英國女王曾向倫敦學院的經濟學家提出為什么沒有人覺察到危機的發生。針對英國女王的問題,2009年7月英國皇家學院給英國女王的正式回復承認沒能預測危機的主要原因有兩點:一是經濟學界不了解系統風險,二是包括經濟學家在內的社會各界對市場存在過度樂觀的心理。英國皇家學院的回復事實上肯定了當前西方主流經濟學的基本體系,認為問題只在于其發展還不夠完善,從而沒有實現對危機的預測。2009年8月,Hodgson等10名英國與澳大利亞經濟學家給英女王的信中則持于英國皇家學院不同的觀點,該回復認為危機的發生與主流經濟學濫用與現實無關的數學模型有關,從而要求改革經濟學的教育體系。
2009年7月以來,美國著名經濟學家Krugman和Lucas相繼加入使得爭論進一步升級。2009年7月,Krugman在倫敦經濟學院的講演中宣稱過去三十年的宏觀經濟學“至多是無用的,,最壞是害的。”[2]這一觀點是對作為當代西方經濟學主流的新古典經濟學的嚴厲批評。8月,新古典宏觀經濟學代表人物Lucas同樣發表在《經濟學家》雜志上的文章,則對此前該雜志刊登的一組評述予以回擊,并對新古典學派進行了辯護,其辯護集中在兩點[3]:一是金融市場的有效市場假設。他認為與批評有效市場假設不切實際的意見相反,有效市場假設是經受了實際金融市場考驗的理論。按照有效市場假設,如果有人可以預測到危機,那么只會使危機提前到來,而且試圖避免危機和危機帶來的衰退的政策是無效的。二是宏觀經濟模型的預測能力。他認為宏觀經濟模型的預測是有條件的,但是這并不意味著這些模型是錯誤的。2009年9月,Krugman在《紐約時報》發表的長篇文章系統的對美國主流經濟學進行了批評,其批評的焦點主要集中在三個方面,即主流經濟學對數理模型的過分推崇、對市場缺陷的忽視以及對市場主體理性的假設等[4]。隨后,Cochrane(2009)則直指Krugman的觀點已經脫離了經濟學學術討論的范疇。陳平(2009)則對Krugman的觀點表示贊同,并且進一步指出“制造均衡幻想的數學模型,不僅是脫離現實的,而且本身就是錯誤的模型。”
從上述爭論可以看出,當前西方經濟學的反思還只是局限在其理論與現實是否脫節、是否過度使用了數學模型以及理性假設是否有效等問題上,這些問題都是西方主流經濟學理論框架之內的討論。盡管像Krugman這樣的一些經濟學家批評的觀點非常尖銳,但總歸擺脫不了上述框架的束縛,因此總是有隔靴搔癢的之嫌,難以觸及問題的根本。筆者以為,西方主流經濟學的最根本缺失在于其錯誤的整體論或者說是“偽整體論”。
二、西方主流經濟學的“偽整體論”批判
根據段偉文和徐蘭(2009)的介紹,“整體論的思想可以追溯至亞里士多德關于整體大于部分之和的箴言……但整體論一詞直到1926年才由斯馬茨(J.C.Smuts) 在《整體論與進化》一書中提出。”在理論研究中,通常比較注重作為方法論的整體論,這是因為一般而言,尋求方法論上的指導意義對科學研究有著最為突出的意義。從方法論而言,整體論與還原論相對。在區分整體論和還原論時,段偉文還認為,“方法論的整體論主張,對于某個復雜系統的最佳理解應該致力于尋求在整體層面決定系統行為的原則,而不應停留結構層面或只關注組成部分的行為。……還原論者對既有的還原論的研究路徑充滿信心,而不加反思地認為,整個世界在存在論層面是一個等級化的有序世界,可以用分析還原方法自下而上地加以認識,進而構建起日益完善的金字塔式的知識體系。”[6]
盡管還原論在科學的發展過程中得到了普遍的應用,同時也已經成為自然科學和一些社會科學研究中最基礎的方法,但是其局限性在于“對構成性的實體的探究并不能替代對世界復雜過程的理解,對部分與層次的理解也不可完全拼接為對整體性的把握,強還原論則不僅沒有改變這些事實,反而促使人們為克服其必然困境而尋求旨在理解整體性的整體論的認識論。”[7]因此,方法論上從還原論向整體論的轉向成為科學向更加深入和更加復雜的領域發展的一種必要。不過,方法論上的整體論與還原論并不是完全對立的。對這一點,劉勁楊(2007)認為,科學研究中的整體歸根結底還是具有局域性,某個整體必然是更大整體的部分,從這個意義上說,整體論與還原論的區別也是相對的。因此,他主張“整體論方法對還原論方法的超越不是拋棄與決裂,而是揚棄與綜合。”[8]正因為如此,趙光武(2003)指出,到目前為止,科學研究經歷了一個超越還原論、發展整體論、實現還原論與整體論辯證統一的演化過程[9]。由此可見,從方法論上將整體論與還原論相結合對各個領域的科學研究都有一定的指導意義。
與自然科學類似,整體論方法在社會科學方面也有著廣泛的應用。美國學者D.C.菲立普在其經典著作《社會科學中的整體論思想》(1988)中對整體論在哲學、政治學、文化人類學和心理學等領域的研究進行了廣泛的探討[10]。尤為值得注意的是,D.C.菲立普將社會科學中的整體論原則劃分為三種基本類型:第一種類型的整體論采納了有機論中的五個論點;第二種類型的整體論認為,一個整體,甚至在人們對其進行研究之后也不能依據這個整體的各個部分來解釋這個整體;第三種類型的整體論認為,使用與整體及其功能相關的術語是必要的。其中,第一種類型的整體論所采用的有機論的五個論點分別是:(1)那種以生物化學為典型代表的分析方法,在應用于某些情況時證明是不適用的,例如生物機體、社會、甚至整個現實世界;(2)整體大于它的各個部分之和;(3)整體規定著它的各個部分的性質;(4)如果認為部分是與整體相分離的,那么部分也就無從理解;(5)各部分是呈動態地相互聯系、相互依存的。他的劃分方法常常用來判定一個理論體系的方法論是否是整體論。通常比較常見的是第一種和第二種類型的整體論,其中尤以第一種類型的整體論最為常用,而還原論則從方法上不承認整體論的全部或者部分觀點。
在經濟學的研究領域,其研究對象與其他社會科學并沒有本質的區別。社會經濟系統由各經濟主體之間的關系、經濟主體與資源和產品的關系以及各種關系之間的相互聯系而結成。在經濟學的研究中,既有個體的行為和利益需要關注,也有整體的特點和全局利益需要把握,整體論與還原論在經濟學領域都有著廣泛的應用空間,但西方主流經濟學的情況卻并不是這樣。首先,西方主流經濟學中微觀經濟研究與宏觀經濟研究相分離的現象非常突出。一般而言,微觀經濟學研究個體行為,如個人消費決策、廠商生產決策、市場局部均衡和一般均衡等;宏觀經濟學研究整體行為,如物價、失業、增長和國際收支等現象。宏觀與微觀結合不夠,宏觀經濟學缺乏微觀基礎,而微觀經濟學又沒有完備的宏觀支持是目前西方主流經濟學存在的重要問題。一個經濟系統卻是用兩套聯系并不緊密的方法進行分析,這使得“整體論”在西方主流經濟學研究中的作用大打折扣。
另外,西方主流經濟學的研究整體問題的理論與現實脫節嚴重。比如,即使是西方主流經濟學最為核心的分析工具之一的一般均衡分析也與其應該承載的整體論要求相去甚遠。一般均衡分析認為,消費者和廠商通過各個市場形成緊密的聯系,市場價格的變動成為消費和廠商賴以做出經濟決策的主要信息。這樣的分析框架是與第一種類型的整體論相吻合的。但是在具體的分析過程中,由于設立了各種假定(如信息完全、完全競爭假設等),實際上得到的結論與實際經濟體系的運行結果相去甚遠。盡管像Lucas(2009)所辯論的那樣,這些分析在假設條件下顯然是正確的,但是其與現實相脫節的程度實際上使得其分析沒有多少價值,其整體論的名頭也只是名存實亡而已。當然,西方主流經濟學也可以還有發展和完善空間來繼續進行辯護,并且描摹出一個巨大的能夠容納所有經濟信息的數學結構,但西方主流經濟學的整體論缺失還遠遠不止于此。
在筆者看來,西方主流經濟學在整體論上最致命的缺失還在于它從根本上對個體主義的體認和對集體主義的排斥。從這個意義上說,英國皇家學院(2009)所檢討的經濟學家不了解系統風險還只是表象,其實質是西方國家的主流經濟學從體系上對整體論的容納就是虛假的,也就是說西方主流經濟學從方法論上是“偽整體論”的,是為西方社會、政治和經濟實踐服務的。簡單而言,西方主流經濟學體系的根本作用在于回答西方社會、政治和經濟發展中提出來的各種問題,而正是這些問題決定了西方主流經濟學的基本框架。西方式的民主架構是其社會、政治和經濟的基石。西方國家是典型的投票社會,投票社會的治理由個體的分散決策來決定。即便是經濟生活,其資本主義市場經濟體制也是一種與投票機制相類似的機制。在典型的資本主義市場經濟條件下,消費者和廠商通過分散決策來共同決定社會資源的配置,而國家被憲法賦予或多或少的干預經濟的權力,但這種權力要么只是事務性的,要么仍然受制于投票機制。這種情況下,資本主義市場經濟的運行往往只能被動的接受市場產生的結果,而不論這個結果是好的,還是壞的。以Lucas為首的新古典宏觀經濟學派甚至宣揚政策無效論,認為政府的干預不能起到積極的作用,從而根本上否認了政府干預市場結果的必要性。此次危機中,美國金融市場崩塌不能不說與新古典宏觀經濟學派對金融市場監管的影響有關。在這里,方法論上的整體論除了表現為被動的接受市場結果外,并沒有任何積極的意義。比如,作為西方主流經濟學核心概念之一的帕累托最優,其實質也只是對個體利益的嚴格保護,而不是真正整體論意義上的社會最優。因此,西方主流經濟學的問題并不是不了解系統風險和整體利益,而是其社會、政治和經濟條件決定了其并不關心整體問題,從而產生了只知個體訴求,不知整體訴求的經濟學怪胎。在這樣的經濟學體系中,其整體論是虛置的,是“偽整體論”。
然而,缺失了整體論的經濟學體系根本無法滿足日益復雜的經濟社會需求。為此,對經濟學的創新也開始受到越來越多的關注,對經濟學的創新分為改良和變革兩種趨向。改良方面,因果關系整體論是其中之一。陳榮虎和盛昭瀚(2006)認為因果關系整體論在完全肯定和否定當代經濟學的兩種方法論之間作了折衷,具有一定的合理性[11]。變革的方面,創新經濟學應該是最為突出的代表。李濤、王敏鋒和李敏(2007)認為,創新經濟學在其很短的發展時間里已經發展出互動學習理論、進化理論和制度理論等深刻體現整體論的理論體系,并且積極使用系統方法[12]。創新經濟學的發展也可能成為引領西方經濟學體系變革的重要范式。對于我國來說,對西方主流經濟學“偽整體論”的批判對我們增強對整體論在經濟工作中的重要作用的認識,以及堅持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在經濟工作中的指導地位有重要意義。
三、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的整體論特征
政治經濟學是馬克思主義的重要組成部分之一。西方學者較早的就開始了對馬克思整體論思想的分析。蒂莫西·希爾(1989)發現“那些把馬克思看作是整體論者的人們要特別注意,或認真對待馬克思的方法論,由此得出馬克思是整體論者的印象;而那些把馬克思看作是個體論者的人們特別要注意、或認真對待有關本體論的(相當有限的)著述,由此視馬克思為個體論者。”經過細致的討論,他認為馬克思是方法論上的整體論者,但在本體論卻是個體論者[13]。由此可見,蒂莫西·希爾的研究明確的指出了馬克思主義在方法論上的整體論特征,該結論也是關于馬克思主義方法論特征的主要結論。
羅錦芬(2001)進一步指出,整體論方法是馬克思社會歷史分析的重要方法,而且馬克思社會歷史分析中的整體論方法以唯物史觀為前提,并且以《資本論》為典型。她認為,馬克思的整體方法論包括兩個方面:“第一,從物質生產實踐出發,馬克思首先確立了整體研究一定的社會形態的方法 ,即前面分析的生產力、生產關系、社會的經濟結構與上層建筑、一定的意識形態之間靜態、動態結構。第二,馬克思在整體性分析資產階級社會時,找到了整體分析的鑰匙——商品關系結構。從而為研究‘該社會的客觀形式及跟這些客觀形式相適應的主觀形式’提供有效的分析工具。”[14]考慮到《資本論》是馬克思政治經濟學的主要載體,不難看出,羅錦芬上述研究實際上肯定了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在方法論上的整體論特征。值得注意的是,一些學者在對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的發展中也將其整體論作為重要特征加以繼承。比如,程恩富(2008)認為,應該“用一種新‘經濟人’假說和理論來教育干部,為社會主義市場經濟奠定基本假設和理論基礎。”而在他的設想里,新的理論在方法論上應該是“整體主義、唯物主義和現實主義的”[15]。
與西方主流經濟學相比,整體論特征則是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的一大優勢。集體主義價值觀是馬克思主義的核心價值觀,而集體主義價值觀在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中也得到了淋漓盡致的體現。這種特征使得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在探討整體問題時有著非常便利的理論框架。比如,按照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的經典理論,資本主義生產方式下工人只能獲得生存工資,而資本家則可以獲得大量剩余價值,長此以往造成工人的有限需求與企業無限供給之間的矛盾,而正是這種矛盾造成了資本主義歷史上反復發生生產過剩的經濟危機。此前,在近二十年來未發生重大危機的情況下,西方一些主流經濟學開始對經濟學的作用報以非常樂觀的態度。2003年,在其就任美國經濟學會主席的演講上,西方主流宏觀經濟學的主要代表人物Lucas宣稱“阻止衰退的核心問題已經解決”[16]。2004年,當時的普林斯頓大學教授、美聯儲前主席Bernanke(2004)將二十年來美國經濟出現的“大緩和”(the Great Moderation)歸功于經濟政策的改善[17]。但是,在這種樂觀情緒尚未消退之時,此次全球經濟危機的爆發在暴露西方主流經濟學在解決整體問題的失敗的同時,再次展現了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核心理論分析的有效性和前瞻性。
四、結論和政策建議
在簡單回顧現有反思的基礎上,本文認為,此次全球經濟危機的爆發確實暴露了西方主流經濟學存在的整體論錯誤,并且深刻的表明現有西方經濟學偽整體論的錯誤指導下,全球和各國經濟還將繼續被誤導,從而可能陷入更深層次的危機之中。對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的整體論特征的簡單評述表明,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的整體論特征是其對西方主流經濟學理論的重要優越性,并且對我國經濟社會發展的重大指導意義。
在發展和完善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過程中,我國借鑒了西方經濟學的一些有益的成分。必須承認,西方經濟學對我國改革開放以來經濟社會發展做出了一定的貢獻。但是,西方經濟學作為與西方國家社會、政治和經濟狀況緊密聯系的一種理論體系,有著嚴重的“偽整體論”缺陷。正是這種缺陷造成了資本主義歷史上周期性爆發的經濟危機,也正是這種缺陷帶來了此次大蕭條以來規模的最大的全球經濟衰退和經濟危機。有鑒于此,本文認為有兩點需要特別引起注意。第一,全球經濟危機的發生和西方經濟學本身的反思提醒我們,在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經濟的過程中,應該尤其警惕西方經濟學的“偽整體論”缺失,抵制對西方經濟學的體系不加區別加以應用的危險傾向。第二,應該堅定對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的信心。本文對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整體論特征的分析表明,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是堅持整體論的經濟學理論典范,是值得信賴的經濟學體系。堅持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在我國經濟改革和發展中的指導地位,發展和完善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的理論體系,并且要強化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對我國經濟工作實踐的指導作用。■
(責任編輯: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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