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14年歲末,我回憶起30年前,開國元勛徐向前元帥為南方藥廠題名正是這個月份。1984年12月,徐帥寫的兩份原稿由他的秘書交給我,后來放在三九展示廳。徐帥題廠名是與“正天丸”有關的故事,知道的人都不在了,我也沒有向三九人講過。
去年7月在長春,我與90年代末加入三九的大學生們一起吃飯。現任普華制藥銷售總監的赫忠濤說起三九系列產品市場營銷狀況,其中談到“正天丸”是療效很好的產品,治愈了很多頭疼患者,他認為這個產品很神奇。我看著這些一畢業就到三九與我一起做過事業的年輕人,認為該向他們講講正天丸了。那天,我第一次向三九人講了這個故事。
中國人民解放軍齊齊哈爾軍醫學院是在1969年7月奉命南遷長沙,停留半年后又繼續南遷至廣州暨南大學校內,我們全家也隨之遷到廣州。1972年,發生了幾件事:喜事是我的第二個孩子出生,我和王醫生(趙新先愛人)同時職位升了一級,醫院黨委決定王醫生到醫療系讀書并批準我入黨;壞事是有一天后半夜,我突發心動過速而住院,診斷為不完全性右束支傳導阻滯。還發生一件事,是我在全軍落實周總理批示加強醫療作風建設中,成為運動中的“典型”。
1973年,我在門診藥局臨下班時忙亂中發錯藥,把臨近擺放的磷酸氯喹當做打蛔蟲的磷酸枇嗪發出去了。16歲男孩何文服用后住院搶救,雖然后來全愈出院,但此事造成醫療事故。這一年的下半年我輪轉到中藥房工作。
這一天睡覺起床,我突然感到頭疼,后腦殼仿佛扣了一個碗。婦產科醫生金志魁告訴我,他曾經頭疼服用了各種西藥無效,而服用中醫陳寶田的中藥湯劑治好了病。我與陳寶田在業務上有很多聯系,找到他說了情況,陳寶田說:“吃我的中藥,保證一個月治好你的病,治不好我頭朝地走給你看。”他的處方使用大劑量活血化瘀的中藥,比如:川芎、紅花、勾等。從那以后,我每天認真服二次藥湯,堅持到第26天,突然頭疼癥狀消失了,頭部一下子非常輕松。從此,我沒有再犯過頭疼。
偶然的一次機會,我向趙云宏校長匯報了這件事,他鼓勵我用這個藥方制造成藥。陳寶田也非常高興,我倆一起商量成藥的方案,定名為“頭疼神效丹”,由我在藥局開展藥理和毒理實驗。在陳寶田和我的熱情工作下,很快“頭疼神效丹”像三九沖劑(三九胃泰的前身)一樣中外馳名了。
1984年夏天,趙云宏帶領我和幾位專家到廣州軍區老虎洞療養院,探望在那里休養的徐向前元帥。專家組成員除了我,還有心血管內科主任陸振綱、消化內科主任周殿元、神經內科主任鄭中等。
徐元帥和夫人接見了我們。他講起在戰爭年代造成的頭疼疾病,于是我向徐元帥介紹了“頭疼神效丹”。他表示,中國有頭疼困擾的人很多,應當大量生產,幫百姓治病。當時,經軍委批準,總后黨委已同意我校在深圳創辦南方藥廠,“頭疼神效丹”作為該廠的產品將會進行大量生產。聽到這些,徐元帥很高興地說,中醫中藥是國寶,希望我們把藥廠辦好,希望中國老百姓都能治好病。當他知道這種藥沒有任何化學成分時,高興地鼓勵我們走中西醫結合的道路。
徐元帥服用“頭疼神效丹”三個月,效果明顯。后來,我請徐元帥給南方藥廠題字。1986年南方藥廠建好后,徐元帥的題字被做成燈牌堅立在廠房樓頂,晚上十分醒目,這在當時的深圳是獨一無二的。同一年的7月,洪學智部長視察南方藥廠,看到徐元帥題字十分驚喜(洪部長是徐元帥老部下)。后來,趙云宏專門找當時主持軍委工作的葉劍英元帥題字,大學校門上方出現了葉元帥題的“中國人民解放軍第一軍醫大學”,這樣葉劍英和徐向前的題字都有了。
李紅兵是位了不起的年輕人,通過他與廣東省衛生廳領導打交道,南方藥廠申報的“頭疼神效丹”正式批下來了,南方藥廠產品中又增加了一個新主力—“正天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