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作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重大戰略思想,“中國夢”的生成有其特定的理論邏輯和歷史邏輯。從與自由主義的比較視野來看,“中國夢”生發的邏輯起點為社會本位的價值取向,它謀求的是整個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其基本依靠力量是廣大人民群眾。“中國夢”建構的理論支柱為歷史唯物主義的方法立場,它強調人類歷史發展的進程有規律可循,并堅持歷史決定論與歷史選擇論、個人與集體的辯證統一。近代中國自由主義“救國夢”的破滅則為“中國夢”的生成提供了重要歷史經驗,歷史已雄辯地證明“只有社會主義才能救中國”,而當下只有堅定不移地走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才能實現“中國夢”。
關鍵詞:自由主義;社會主義;中國夢;生成邏輯
中圖分類號:D616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38268(2015)05000105
自中共十八大以來習近平總書記明確提出“中國夢”并進行一系列相關論述后,“中國夢”不僅成為家喻戶曉的熱門詞匯,也迅速上升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重大戰略思想。作為中國共產黨在新的歷史時期所構建的中國特色話語體系,“中國夢”這一提法不是隨意為之,而有其特定的生成邏輯。至于這種深層次的邏輯到底是什么,從不同的角度可以給予不同的解讀。本文選取自由主義這一資本主義社會的主流意識形態作為參照系,基于自由主義與社會主義比較的視野來闡發“中國夢”生發的邏輯起點、方法理論基礎以及重要歷史經驗等基本邏輯機理,以利于人們更好地理解“中國夢”,進而更為自覺地投身于為實現“社會主義現代化”和“中華民族偉大復興”而奮斗的圓夢行動。
一、社會本位的價值取向是“中國夢”生發的邏輯起點
“中國夢”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重大戰略思想,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是“科學社會主義理論邏輯和中國社會發展歷史邏輯的辯證統一”,是“社會主義而不是其他什么主義”[1],這一基本定位決定了“中國夢”是以社會本位抑或集體主義為價值取向的,因為社會主義作為一種“主義”之所以會以“社會”二字來命名,其精義恰恰就在于,它是以社會的整體利益為價值依歸的,追求人與人之間經濟社會地位的平等,為達到這一理想社會目標,主張消除社會個體之間不合理的差別。也就是說,
在人類社會發展模式“為了誰”這一深層命題上,社會主義的目標指向是整體的人,亦即要求使發展的成果為全體社會成員所共享,而不是為某一部分居于強勢地位的人所獨享。當然,社會主義對“社會本位”的張揚并不意味著無視甚至取消個體利益,恰恰相反,它將個體人的生命自由、相互之間平等狀態的真正實現視為自己的終極目標。只不過在實現這一美好愿景的途徑上,社會主義選擇了依靠社會的集體力量,亦即馬克思和恩格斯所說的那樣:“只有在共同體中,個人才能獲得全面發展其才能的手段,也就是說,只有在共同體中才可能有個人自由。”
與社會主義相反,自由主義作為資本主義社會的主流意識形態,自其誕生之日起,就是以個體本位為基本價值取向的。早在馬克思生活的年代,當時資本主義尚處于早期發展階段,對于資產階級基于自由主義理念而宣揚的自由、平等、財產權等所謂“天賦人權”,馬克思對其個人主義的實質曾給予入木三分的刻畫:“自由這一人權不是建立在人與人相結合的基礎上,而是相反,建立在人與人相分隔的基礎上。這一權利就是這種分隔的權利,是狹隘的、局限于自身的個人的權利”,平等也無非是“上述自由的平等,就是說,每個人都同樣被看成那種獨立自在的單子”,財產權則是“任意地、同他人無關地、不受社會影響地享用和處理自己的財產的權利”。在自由主義理念支配下,人的基本性狀無非是“孤立的、自我封閉的單子”。隨著資本主義的發展,自由主義的表現形態雖幾經流變,從古典自由主義發展到新自由主義,但“萬變不離其宗,從未改變過自己的根本立場,一直堅持個人主義的原則,維護資本主義秩序”。對此,當代著名的英國自由主義研究者約翰·格雷曾經作過經典的描述:“自由主義的第一個特征是個人主義,它宣告對任何社會集體的否定,將個人獨立的精神置于首位。”這可謂是對自由主義基本價值傾向的最好詮釋。
通過對比分析,可以看出,社會主義在社會發展總體目標上,是堅持整體化方向的,即發展成果為全體勞動人民共享,最終實現共同富裕;而自由主義則奉行資本的發展邏輯,即在所謂的規則和機會平等的口號下,無視個人能力及財富地位的實際不平等,任由弱肉強食的“叢林法則”發揮作用,進而導致優勝劣汰,使少數強者占據大多數的社會資源并始終居于支配地位,這是一種不均衡、不合理的社會發展模式。盡管當代信奉自由主義的資本主義國家普遍都采取了一定的社會保障措施,用于改善弱勢群體的生存和發展條件以避免更大的社會沖突和危機,但相比于在社會中居于絕對優勢地位的資本家群體及其代言人,這些國家中的廣大人民群眾在資源占有上仍處于相對匱乏的狀態。而在實現“個人幸福”這一點上,社會主義雖與自由主義有著大致相似的訴求,但二者在通往個人幸福的途徑上卻存在著重大差別。社會主義強調以集體的力量和方式去實現個人的美好愿景,個體是融入到集體中的個體,以集體作為自己的背景和平臺。為此,個人幸福生活和人生出彩夢想的真正實現要以國家富強、民族振興為依托。與此相反,自由主義卻堅信在理性指導下的個人自由選擇與奮斗是通往個人幸福的最佳途徑。集體在其眼中不僅不是實現個人幸福的得力憑借,反而在某種程度上是應加以防范的對象,以集體的形式發揮作用的領域的邊界受到嚴格限制,以避免可能對個體利益造成的侵害。正是出于這種對依靠個人自身努力就能找到發展機會、實現個人幸福夢想的觀念的迷信,西方資本主義文化中到處充斥著對個人英雄主義的崇拜和張揚也就不難理解了。
總之,社會本位的價值取向是社會主義區別于自由主義的邏輯原點,而“中國夢”作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重大戰略思想,它是歸于社會主義理論陣營之列的,這種理論邏輯上的傳承性決定了“中國夢”在自身的生發邏輯上,也是以社會本位這一基本價值取向為起點的。即“中國夢”的目標指向是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而實現“中國夢”的依靠力量則是廣大人民群眾。
二、歷史唯物主義的方法立場是“中國夢”建構的理論支柱
“中國夢”作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的一個有機組成部分,它在自身的理論建構上貫徹了歷史唯物主義的立場、觀點和方法。
(一)承認人類歷史發展的進程有規律可循
人類歷史發展規律最為核心的是:經濟因素歸根到底起決定性作用。承不承認人類歷史這個根本規律的存在,是自由主義與社會主義的重大分野。“馬克思主義的歷史決定論,是馬克思主義創始人用辯證邏輯分析人類社會本質,揭示其發展規律和趨勢的結果”[6],也是科學社會主義理論得以建構的邏輯基礎。與社會主義者相反,自由主義者在對待歷史規律這一議題時,基本上均持懷疑或否定態度。在對歷史規律說的批判中,自由主義者或是從人的自由發展原則出發,強調個人自由選擇的作用,反對必然性歷史規律的制約;或是從個別論歷史觀出發,強調歷史事件的不可重復性,反對存在普遍性的歷史規律;或是從證偽主義方法論出發,認為歷史規律無從檢驗,真假難料,其預測功能是不可靠的;或是從理性有限論出發,認為以個人有限的能力根本不可能認識宏大的歷史規律;等等[7]。顯然,自由主義者對歷史規律的否定,是以其所信奉的“個人自由至上”這一最高價值原則為出發點的,它雖在強調人的主體地位和突出個人價值等方面有一定的積極意義,但其在方法論上遵循的卻是形而上學的思維方式,所得出的結論不免陷入片面和極端,從而走向謬誤。
正是在承認人類歷史發展規律的基礎上,“中國夢”秉承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基本思想,將實現社會主義現代化和中華民族偉大復興作為總任務。這里面關鍵的一環,就是實現生產力的極大發展,夯實社會主義的物質基礎,進而為“中國夢”的實現提供堅實的物質保障,使其不至流于虛幻。也正是基于對歷史演進規律的邏輯判斷,“中國夢”是以理想的社會主義形態的達到為行進目標的,這是一種建立在對人類社會發展規律和趨勢的深刻洞察和全面把握之基礎上的道路自覺,也是社會主義必將超越資本主義的真正憑借之所在。
(二)堅持歷史決定論與歷史選擇論的辯證統一
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作為科學社會主義在當代中國的發展應用,它奉行的不是僵硬的歷史決定論(蘇聯的馬克思主義者曾在這一點上犯過錯誤),而是在承認歷史發展存在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的客觀規律,并力圖發現和掌握這一客觀規律的同時,也承認人的主體選擇對歷史發展的積極作用,從而堅持了客觀規律性與主觀能動性的辯證統一。社會歷史規律并不是完全拋開人的因素而自發地、鐵律般地發揮作用,恰恰相反,它的形成和實現始終離不開人這一歷史主體,因為從根本上說,“歷史不過是追求著自己目的的人的活動而已”[2]295。馬克思主義創始人就是從整個人類史與個體發展史辯證統一的角度,以歷史合力論來解釋歷史及其發展規律的。而自由主義者由于忽視和否定歷史規律,片面強調個人的自由選擇并將之無限拔高,結果往往就使個人自由變成恣意妄為的主觀隨意,歷史在他們眼中成了“碎片化”的事實而非“宏大敘事”,這一點與社會主義者迥然不同,也因此開啟了不同的歷史進路。
當前,我們以“中國夢”這一理論來指導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建設的實踐,就是要以辯證的思維為指引,既遵從客觀歷史規律,又不忽視廣大人民群眾乃至每一個活生生的個人在歷史發展中的作用。社會主義美好未來的實現不是無需個人付出努力就能坐享其成的必然事件,那樣只會陷入異想天開的虛妄。相反,“中國夢”的實現,還需要以“中國精神”——即以愛國主義為核心的民族精神和以改革創新為核心的時代精神——為動力支撐,充分發揮每一個中國人參與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建設的主動性和創造性,以加速社會主義現代化和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歷史進程。此外,承認歷史規律的客觀必然性也并非要排斥歷史進程中偶然性因素的作用,也就是說,歷史規律只是一種大致的趨勢,并不存在于每一歷史場合和歷史事件中。如果無視偶然性的存在和制約作用,并將必然性絕對化,就有可能在實踐中犯下嚴重的錯誤。例如,在世界社會主義運動歷史上,蘇聯的社會主義者就曾盲目迷信歷史規律的必然性,忽視甚至否定偶然性的存在,并將失去偶然性制約的必然性理解為直接性和即時性,從而在現實社會主義實踐中急于求成,倉促宣布已單獨建成社會主義,并正向共產主義邁進,仿佛社會主義替代資本主義這一重大歷史難題的解決也將指日可待,結果卻是將國家拖入畸形發展之路,并最終走向崩潰。這一歷史教訓也警示我們,在通往中華民族偉大復興“中國夢”的歷史征程中,我們既要依據歷史規律,對未來美好前景充滿信心并為之不懈奮斗,同時也要避免無視歷史進程的復雜性而一味蠻干和主觀冒進,一切決策只有以勞動人民的主體意愿及其切身利益為依歸,尊重勞動人民的歷史選擇和歷史首創精神,才能真正有利于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的推進。
(三)堅持個人與集體的辯證統一
在人類社會發展的歷史進程中,個人與集體之間的關系是一對基本的關系,如何看待和處理這二者的關系,涉及社會的價值目標設定和發展方式選擇等重要議題。在這點上,社會主義與自由主義也存在著明顯的分野:社會主義強調個人與集體的有機融合,主張個體命運與集體命運緊密相連,個人通過融入到集體發展目標中來尋求自身最大發展的可能;而自由主義則機械地看待個人與集體的關系,社會在其眼中只是“個人的聯合體,而不是某種有機的共同體”[8],作為“集體”外化形式之一的“國家”存在的意義和發揮作用的領域也主要是保障個人的基本權利,個人被放置到至高無上的位置,集體則處于相對消極的地位。正是出于這種對個人與集體關系的不同定位,社會主義生發出社會本位或者集體主義的價值取向,而自由主義則演繹出個體本位或者個人主義的價值取向。
對于“中國夢”而言,其主體從宏觀上來說,是整個國家和民族;從微觀上來講,則是每一個中國人。也就是說,“中國夢”既是整個中華民族的共同理想,是民族復興之夢,也是每一個活生生的中國人的幸福夢,是國家宏大敘事與個人細致生活的有機對接。個人的幸福夢是民族復興夢的有機組成部分,讓每一個中國人過上幸福美好的生活是“中國夢”的終極關懷,但它的實現又離不開國家和民族的整體際遇,只有國家富強和民族振興,才能為個人的幸福生活提供堅實持續的保障。
三、近代中國自由主義“救國夢”的破滅是“中國夢”內生的重要歷史經驗
近代中國曾在相當長的時期內處于積貧積弱、任人宰割的悲慘狀態。圍繞救亡圖存這一主題,歷史上曾經涌現出各種主義和社會思潮。這其中,自由主義就是影響較大的一支。
從嚴格意義上講,中國近代自由主義是西方的舶來品。在19世紀末20世紀初,西方的自由主義學說被嚴復、梁啟超等一批先期覺醒的知識分子作為救亡圖存的工具引介到中國,其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近代中國人民對外反對資本主義列強壓迫、爭取國家獨立和自由,對內反對封建君主專制主義統治、爭取民主和自由的愿望和需求。由此發端,自由主義在中國政治舞臺上,大致經歷了從“個體發聲”到“同人結社”再到“組織政黨”這樣三個發展階段,并依次出現了以嚴復為代表的啟蒙型自由主義、以胡適為代表的議政型自由主義、以20世紀40年代“中間路線”為代表的行動型自由主義等三種演進形態[9]。自由主義在近代中國不斷由意見領域行進到實踐領域,并形成了一定的社會影響。但其最終結局卻是“只開花不結果”,在關乎中華民族前途命運的重大歷史選擇中敗下陣來,讓位于社會主義。細究起來,自由主義在近代中國走向失敗的最主要原因有三點。
其一,在基本價值理念上,近代中國的自由主義者對個人自由和權利的強調與挽救民族危亡的時代主題存在著隔膜和沖突。自由主義所張揚的核心價值理念是以理性為基礎的個人自由,認為國家存在的根本目的在于保障個人的自由和權利,在個人自由與國家和民族的自由發生沖突時,要優先保證個人自由。盡管嚴復、梁啟超、胡適等人在引介西方自由主義學說時,曾根據救亡圖存的現實需要對自由主義進行過修正,但是對個人自由和權利的強調卻一直被視為不可逾越的底線。胡適就曾明白無誤地告誡青少年:“現在有人對你們說:‘犧牲你們個人的自由,去求國家的自由!’我對你們說:‘爭你們個人的自由,便是為國家爭自由!’”在胡適眼中,個人自由是至高無上的,哪怕在關乎民族前途命運的危難時刻也依然如此。這顯然是不合時宜的,因為在當時的情勢下,擺在中國人面前最急迫、最首要的任務是謀求國家的獨立和自由,而絕非追求個人的自由和權利。皮之不存,毛將焉附?倘若中國即將陷入亡國亡種的境地,個人還哪來的自由和權利?“理論在一個國家實現的程度,總是取決于理論滿足這個國家的需要的程度。”以個人主義為基礎和原則的自由主義,正是片面強調個人的自我價值而忽視國家和民族的整體命運和秩序,必然為近代中國的時局所不容,其被歷史所拋棄也就在所難免了。
其二,在政治主張的傳播和政治力量的動員上,近代中國的自由主義者走的是精英主義路線,缺乏變革社會的依靠力量。近代中國自由主義者中的領軍人物大多是留學過歐美的知識精英,其一般成員也多是服務于教育、新聞出版、醫療衛生的知識分子,這一成分構成使得他們與底層勞動人民有一種天然的隔膜,其對普通民眾的態度也較為復雜:一方面,自由主義者對民主的追求,其初衷是為所有人爭取基本權利,普通民眾自然也在其列;另一方面,出于對普通民眾理性能力的懷疑,他們又對之持不信任態度,從骨子里是瞧不起廣大下層群眾的,也害怕群眾運動,以為只有像他們這樣的知識精英才能擔當起變革社會的責任。正是這種精英主義做派,大大妨礙了民主思想的普及和普通民眾民主運動的興起,從而使自由主義難以在中國形成大眾式的政治運動。而與底層普通勞動人民大眾相脫離也使近代中國的自由主義者無法找到變革社會的現實力量,其自身力量又很弱小,對現實的政治斗爭心有余而力不足,最后只能在政治實踐中不斷喪失陣地。
其三,在變革社會的路徑選擇上,近代中國的自由主義者反對以激進革命的方式對舊社會實行徹底改造。并且,他們把希望寄托在通過訴諸理性的方式使帝國主義者和國內當權者接受其政治主張,將中國變成一個民主自由的國家,這在近代中國簡直就是癡人說夢。中國的封建專制傳統根深蒂固,帝國主義也在加緊侵略中國,中國國內民主自由意志的覺醒是不符合這兩大反動勢力的根本利益的,而當時反民主反自由的力量十分強大,除非用革命的手段將其徹底推翻,否則絕無以和平的方式實現民主和自由的可能。其實即便是在自由主義發源地的歐美國家,其民主制度的建立也是伴隨著暴力沖突和革命運動的,更何況是在缺乏民主和自由傳統的中國。在清末所上演的戊戌變法和立憲運動的先后失敗,就已生動地證明了和平改良的道路在中國根本走不通。而自由主義者卻不合時宜地依舊對之保持迷戀,其走向失敗也就成為歷史的必然。
而在近代中國,早期的社會主義者在差不多與自由主義同時傳入的馬克思主義的指導下,將民族解放、國家獨立和廣大勞動人民擺脫被奴役的地位視為優先考慮的目標,抓住了“國運”這一根本性戰略任務;并通過對中國國情的正確分析,將底層勞動人民大眾利益訴求的滿足作為政策方針的出發點,堅持走工農緊密結合的人民群眾革命路線,這又以“民生”為紐帶聚集起強大的現實依靠力量。在經歷大革命運動失敗的教訓后,中國共產黨人認識到“槍桿子里面出政權”這一革命真理,開始組建獨立的無產階級領導的革命軍隊,以革命的暴力反對反革命的暴力,隨著革命勢力的不斷發展壯大,社會主義者一步步地成為近代中國政治舞臺的主角。與自由主義者相比,近代中國社會主義者的成功之道在于:既能緊扣時代的主題,又抓住了變革社會的主要力量,并找到了變革社會的正確手段(暴力革命)。社會主義成為近代中國的最終歷史選擇也就是順理成章的事情了。
歷史已經雄辯地證明:一個國家實行什么樣的主義,關鍵要看這個主義能否解決這個國家面臨的歷史性課題。在近代中國“向何處去”這個大問題上,“中國人苦苦尋找適合中國國情的道路。君主立憲制、復辟帝制、議會制、多黨制、總統制都想過了、試過了,結果都行不通。最后,中國選擇了社會主義道路”。自由主義以及其他政治派別在近代中國失敗的歷史經驗昭示中國人:只有社會主義才能救中國。今天,我們已經站在新的歷史起點,發展問題又成為時代主題,新時期的“中國夢”依然要靠社會主義來實現這一點沒有變,亦即只有當代中國的社會主義——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才能發展中國,才能復興中國。只有堅定不移地走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才能最終實現“中國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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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轉第17頁)
(上接第5頁)
Generation Logic of “Chinese Dream” in Comparative
Perspective Between Liberalism and Socialism
ZHENG Bohui
(School of Politics and Law, Xinyang Normal University, Xinyang 464000, China)
Abstract:
As the important strategic thought of the socialism with Chinese characteristics,“Chinese Dream” has its specific theoretical and historical logic. From the comparative perspective with liberalism, the logical origin for “Chinese Dream” is the value orientation for social standard, what it seeks after is the revival of the whole Chinese nationality, and the basic dependence strength is the broad masses of the people. The theoretical pillars for “Chinese Dream” are methods and positions of historical materialism, it proclaims that the regularity exists in the course of human history and insists on the dialectical unity between historical determinism and historical choice theory, individuality and collectivity. And the failure of the liberals’ dream for saving the nation in modern China offers important historical experience for “Chinese Dream”. History has eloquently proved that “Only socialism can save China”. At present, we must unswervingly take the socialism road with Chinese characteristics to realize “Chinese Dream”.
Key words:liberalism;socialism;Chinese Dream;generation logic
(編輯:蔡秀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