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26日凌晨,詩人汪國真去世,享年59歲。他的詩歌曾在20世紀(jì)90年代盛行,掀起了一股“汪國真熱”,其代表詩句“既然選擇了遠(yuǎn)方,便只顧風(fēng)雨兼程”為一代人熟知。汪國真祖籍福建廈門,1956年6月22日生于北京,1982年畢業(yè)于暨南大學(xué)中文系。1985年起,汪國真將業(yè)余時間集中于詩歌創(chuàng)作。其間一首打油詩《學(xué)校一天》刊登在《中國青年報》上。1990年開始,他擔(dān)任《遼寧青年》《中國青年》《女友》的專欄撰稿人,掀起一股“汪國真熱”。他的作品有:《熱愛生命》《如果生活不夠慷慨》《我微笑著走向生活》《倘若才華得不到承認(rèn)》《假如你不夠快樂》《跨越自己》《擋不住的青春》《只要明天還在》《山高路遠(yuǎn)》《旅程》《走向遠(yuǎn)方》等。
汪國真為人謙和,有君子之風(fēng)。其生前好友、詩人大衛(wèi)回憶:“他的面相看上去至少比他的年齡要小十歲,而且他的心態(tài)非常平和,平時生活中很低調(diào)、很謙遜、很樸實,眼睛里有孩子般的純真。他的詩就像山間的溪水一樣清澈。他的詩跟他的人一樣很純真,如今這樣‘詩’‘人’合一的人很少見了?!蓖魢姹救艘苍谝淮位顒又蟹治鲞^自己的詩歌能夠一直流行的原因,“通俗易懂,不寫花里胡哨的;容易引起共鳴;經(jīng)得起品味?!痹娙巳~匡政認(rèn)為,汪國真的詩作簡單明了,有很多類似“格言警句”的句子,其中包含很多對人生的感悟,對人起到了激勵的作用,“汪國真的詩與席慕容的詩、三毛的散文以及瓊瑤的小說。代表著人們對那個年代大眾流行文化的記憶?!蓖魢娴囊簧恰霸娨狻钡囊簧?,他多才多藝,除了是一位詩人,還擅長書畫、作曲。
房學(xué)峰深情追憶汪國真
得知汪國真兄的噩耗,有種晴天霹靂般的痛心感。
一年多以前,我在一條郵輪上和國真兄成為朋友,連著好幾天聊了好幾回。
我們聊天的話題,除了詩以外,還有書畫和音樂,他不但工于詩,近年來還成為作曲家和頗有成就的書畫家。我上大學(xué)時。正是國真兄的詩最火的時候,但以那個年代的價值觀,汪詩算“通俗文化”,我不太看得起,我把全部功夫用在了讀古詩古文上。但可惜得很。我雖然通讀過《全唐詩》和《全宋詞》,如今幾乎一句也記不住,記住的反倒是國真兄的那些詩句:“既然目標(biāo)是地平線,留給世界的只能是背影”,等等。所以我當(dāng)時對國真兄感慨道:很多年過去后,您仍然在藝術(shù)道路上不斷開拓著新的領(lǐng)域,玩兒得越來越雅。反而是我這種人,早就背離當(dāng)初的理想和抱負(fù),徹底混跡于“通俗文化”了。
那幾天除了聊詩詞歌賦書畫之外,我和國真兄還聊了一個話題:乒乓球。
國真兄雖然長我?guī)讱q,但我們很快發(fā)現(xiàn)了彼此的相同愛好:打撲克和打乒乓球。于是我們愉快地聊起了我們少年時代的那些桌球往事——毛七的“盾牌”,兩毛一的“光榮牌”,兩毛二的“連環(huán)牌”,最便宜的是八分錢的“象牌”和九分錢的“免牌”,最貴的是五毛七的“雙喜牌”,等等。
國真兄對乒乓球員也很熟,對徐李莊張的崇拜不用說,我們還彼此“考問”起“國球常識”來,印象很深的一條是:當(dāng)聊起“莊則棟之后誰是直拍兩面攻打法的代表人物”這個話題時,我說是河野滿,他卻說是王文榮——我印象里王文榮雖然在國內(nèi)比賽里得過冠軍,但國際比賽成績卻很差,怎么能說是代表人物呢?看來這回要是遇到徐寅生主任,有必要好好求教一下,看國真兄除了詩寫得比我好之外,是不是球也比我懂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