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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國外相巴麥尊的“昭雪伸冤”:鴉片戰(zhàn)爭初期一條影響道光皇帝對英策略的翻譯

2015-04-29 00:00:00王宏志
外國語文研究 2015年4期

摘 " 要:1840年2月20日,英國外相巴麥尊(Lord Palmerston, 1784–1865)向清廷發(fā)出照會,正式對華宣戰(zhàn),并詳細陳述開戰(zhàn)原因,以及所要求的賠償。這著名的“巴麥尊照會”是鴉片戰(zhàn)爭其中一份最重要文書,由英國駐華商務監(jiān)督處漢文秘書兼翻譯官馬儒翰(John Robert Morrison, 1814–1843)譯成中文,輾轉(zhuǎn)呈送道光皇帝。在這照會中譯本里,馬儒翰把巴麥尊所說發(fā)動戰(zhàn)爭是為了“To demand from the Emperor satisfaction and redress”一句翻譯為“求討皇帝昭雪伸冤”。這引起深遠后果,成為道光初期主撫政策的原因。盡管這問題早由歷史學家指出來,但這看來是一個錯誤的翻譯背后產(chǎn)生原因卻從沒有深入討論。本文從馬儒翰當時所能借重的唯一華英字典:他父親馬禮遜(Robert Morrison, 1792–1834)所編的《字典》(A Dictionary of the Chinese Language)尋找出其翻譯的來源。此外,本文亦討論原擬照會接收人“the Minister of the Emperor of China”的翻譯問題。

關(guān)鍵詞:鴉片戰(zhàn)爭;翻譯研究;馬儒翰;巴麥尊;《字典》

中圖分類號:H315.9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3-6822(2015)04-0049-11

1.

毫無疑問,1840-1842年的鴉片戰(zhàn)爭是近代中國史上其中一樁最重要、影響最深遠的歷史事件。1840年,英國外相巴麥尊(Henry John Temple, Lord Palmerston, 1784-1865)遵照當時西方流行的國際法,正式向華宣戰(zhàn)。他所采用的方式是以“大英國主欽命管理通外事務大臣”的名義,通過當時的駐華商務監(jiān)督義律(Charles Elliot, 1801-1875),向“the Minister of the Emperor of China”(當時英國人送來的中文版本譯為“大清國皇帝欽定宰相”,下文對這翻譯會有討論) 發(fā)送照會,詳細說明開戰(zhàn)的原因以及他們的要求。可以肯定,這份照會是研究鴉片戰(zhàn)爭非常重要的資料。

巴麥尊對華宣戰(zhàn)照會在1840年2月20日從英國外交部發(fā)出,他也在同一天向英方全權(quán)代表商務監(jiān)督義律及海軍統(tǒng)帥懿律(George Elliot, 1784-1863)下達命令,明確指示怎樣處理這份照會。他首先要求準確地把照會翻譯成中文,然后抄寫三份,以不同途徑送往北京①。

負責翻譯這份重要照會的是駐華商務監(jiān)督處中文秘書兼譯員馬儒翰(John Robert Morrison, 1814-1843)②,他是第一位來華新教傳教士馬禮遜(Robert Morrison, 1792-1834)的兒子。跟馬禮遜、郭實獵(Charles Gützlaff, 1803-1851)以至亨特(William Hunter, 1812-1891)、德庇時(John Francis Davis, 1795-1890)等當時在華的中國通不一樣,在澳門出生的馬儒翰從小就開始學習中文,他還只有七歲的時候,馬禮遜便曾寫信給倫敦傳道會的秘書,說要把馬儒翰教導成材,成為一位“中國學者”(“a Chinese Scholar”),好能將來在中國傳道(Morrison, 1839: 103-104)。十歲時,馬儒翰在倫敦跟隨正在回國休假的馬禮遜學習中文兩年,然后又轉(zhuǎn)到馬六甲英華書院繼續(xù)修讀中文,長達三年之久,除學習官話外,也學會一些地方方言,并開始翻譯宗教作品以至中國的典籍。1830年10月,馬儒翰在廣州為一些英國在華散商聘作翻譯員,當時他才不過16歲,但已負責翻譯英商與中國官員間的往來文書。1834年8月中,馬禮遜病逝后不久,馬儒翰獲駐華商務監(jiān)督律勞卑(Lord William John Napier, 1786-1834)委任為漢文秘書兼翻譯官(Chinese Secretary and Interpreter),正式開始為英國政府工作,從此積累大量與中國官員往來文書的翻譯經(jīng)驗。

毫無疑問,馬儒翰在鴉片戰(zhàn)爭里發(fā)揮了舉足輕重的角色,以致中國官員往往把他誤認為英軍陣營里的領(lǐng)導人物,但卻不一定知道他是翻譯官。兩江總督牛鑒(1785-1858)以“大英統(tǒng)領(lǐng)大人”來稱呼為馬儒翰(佐佐木正哉,1964:178);曾有湖廣道御史上奏馬儒翰是“幕客”(中國第一歷史檔案館,1992c:529),但參戰(zhàn)的奕山(1790-1878)則向道光否定這說法:“馬禮遜即馬履遜,啡倫即匪倫,俱系該夷頭目,能通曉漢字漢語,并非幕客”(同上:811),而后來直接參與和約談判的耆英(1787-1858),除了把馬儒翰稱為“夷目”外,更談到了他的影響力:

夷目馬禮遜,生長廣東,居心狡詐,善能窺伺內(nèi)地一切情形,又能通漢語,習漢字,連年以來,陰謀詭計,主持其事者,雖不止伊一人,而多半聽其指使,實為罪魁。(中國史學會,1954a:475-476)

由于這個緣故,清廷上下對他深惡痛絕③,兩廣總督裕謙(1791-1841)曾出咨文,點名輯拿馬儒翰,如能生擒,賞洋銀三萬元,并會奏賞戴翎枝,就是殺死他呈獻首級的,也“仍照生擒論賞”,這重賞是僅次于直接領(lǐng)軍和指揮的義律、懿律及伯麥(James John Gordon Bremer, 1786-1850 )三人④,由此足以見到馬儒翰的重要角色⑤。

2.

有關(guān)巴麥尊對華宣戰(zhàn)照會的文本,原文除見于英國國會文書檔案外(Nish, 1840: 12-16),最早公開把它發(fā)表出來的是馬士(H. B. Morse, 1855-1934),他在1910年出版的International Relations of the Chinese Empire第一冊中以附錄形式全文收錄巴麥尊的照會(Morse, 1910: 621-626)。另一方面,人們一般在日本學者佐佐木正哉從英國外交部檔案所抄錄出版的《鴉片戰(zhàn)爭の研究(資料編)》見到馬儒翰所翻譯的中文本(佐佐木正哉,1964:3-7),但其實該中文照會也收入《籌辦夷務始末》(道光朝),那是負責與義律談判的琦善(1786-1854)在道光二十年七月二十二日(1840年8月19日)上呈道光的版本(文慶μ¥,1964:381-386)。在本文里,我們主要分析有關(guān)巴麥尊照會的一個重要翻譯問題——一條足以影響道光皇帝對于英兵來犯所采取態(tài)度及策略的翻譯。

其實,這翻譯問題早已引起歷史家的注意。1931年,蔣廷黻(1895-1965)在那篇為琦善平反的名文〈琦善與鴉片戰(zhàn)爭〉里,曾對巴麥尊照會的翻譯有這樣的評語:

譯者遵照巴麥尊的訓令只求信,不求雅。結(jié)果不但不雅,且不甚達。但除一句外,全文的翻譯,確極守信。這一句原文是 “To demand from the Emperor satisfaction and redress”譯文變?yōu)椤笥懟实壅蜒┥煸ky怪宣宗和琦善把這個外交案當作屬下告狀的訟案辦。(蔣廷黻,1931:17)

在腳注里,他又說明“此點的注意得自羅志希先生的談話。”(同上)這是現(xiàn)在見到最早談及巴麥尊照會翻譯問題的文章⑥,但正如上面引文所顯示,蔣廷黻說得很簡單,沒有進一步分析其中的意義,而他從嚴復(1854-1921)“信達雅”入手去作評論,只徒令問題變得更含混。較為深入討論這問題的是鴉片戰(zhàn)爭史專家茅海建,他從蔣廷黻的觀點出發(fā),并明確地說巴麥尊照會中第一句的“翻譯就有嚴重錯誤”:

對照英文,“求討皇帝照雪伸冤”一語,原為“demand from the Emperor satisfaction and redress”,若直譯為現(xiàn)代漢語,當為“要求皇帝賠償并匡正”。此外,該文件還多將“匡正”譯為“申冤”,“抗議”(protest)譯為“告明”,“要求”譯為“催討”,等等不一。(茅海建,2005:172-173)

此外,茅海建又指出,這樣的譯文,加上懿律一份咨會中有“以致冤情無能得以疏聞”以及琦善奏折中稱英人“負屈之由,無以上達天聽”的言詞,讓道光把這次遠夷來犯“看作上門‘告御狀’的‘負屈’外藩”,這成為“道光帝主‘撫’意向的萌生原因”,愿意給“與以伸冤”(同上)。

羅家倫(1897–1969)及蔣廷黻首先提出巴麥尊照會原文和譯文不對應的地方,然后茅海建具體指出這翻譯上的問題所帶來的后果,都是很重要的發(fā)現(xiàn)和論述⑦,當中除了像茅海建所說能解釋道光主撫的策略外,更有力地解釋了琦善最初與義律談判的策略,即把一切責任諉過于林則徐(1785–1850),跟懿律說“上年欽差大臣,未能仰體大皇帝上意,以致辦理不善,現(xiàn)已恩準查辦,定當重治其罪。”(佐佐木正哉,1964:20–21)又說“從前繳煙之時,其中必另有情節(jié),將來欽差大臣到粵,自必將當日繳煙,究系作何辦理之處,細加訪察。”(同上:21–22)這都是針對英方送來巴麥尊照會及其他文書中所說的“昭雪伸冤”,以為只要貶斥懲處林則徐,解決他征繳鴉片所引起的問題,便能讓英國感到滿意。換言之,這樣的翻譯所造成的效果以至所引起的后果是十分明確的,也從中也可以見到翻譯在這問題上所扮演的重要角色。然而,始終沒有解決的問題是:究竟為什么英國人會用上昭雪伸冤等字詞?

茅海建正確地指出,在第一封寫給琦善的咨會里,懿律已用上了“以致冤情無能得以疏聞”的字句(茅海建,2005:173;佐佐木正哉,1964:8)。盡管這咨會的發(fā)出日期(道光二十年七月十四日)看來比巴麥尊的照會所署日期為晚(道光二十年正月十八日),但因為巴麥尊所署的是在英國發(fā)出原信的日期,到達廣州已是近半年后的事,而懿律在這份咨會中敘及曾嘗試把巴麥尊照會送到廈門,卻為福建水師提督所拒,因此,七月十四日的咨會才是琦善及道光最早見到英國人來申訴冤情的要求。不過,相類的說法其實還見于更早的英方文書中。在一年多前林則徐到廣州實行禁煙后,對煙商采取激烈的行動,把他們封鎖在商館內(nèi),撤走所有中國工人等,義律在道光十九年五月初一日(1839年6月11日)向林則徐及鄧廷楨(1776–1846)寫過稟文,里面提出了一連串抗議,直接指責林則徐“忘義施強而行,不照 大皇帝恩諭護庇其交友大國遠派之員”。接著,他提出了要向大皇帝伸冤:

維大皇帝睿智極深,掌秉至公,揚及四海。當本國主特派官員,將各情據(jù)實奏 聞之時,則公私同遭之冤枉,必無不伸,而事事必按義理之端,明然齊得永定矣。(佐佐木正哉,1967:217)

由此看來,在巴麥尊的照會前,英方送來中文文書中使用呼冤伸冤等詞句是有先例可援了。但為什么會這樣?究竟英文本原來是怎樣寫的?

上文指出過,巴麥尊照會中“昭雪伸冤”的一句,原文是作 “demand from the Emperor satisfaction and redress”的。除了這照會外,懿律義律其他中文照會中使用伸冤訴冤時,英文本所用的也是相類的說法。例如上面剛征引較早前義律向林則徐提出抗議時所使用的“公私同遭之冤枉,必無不伸”,英文原本的寫法是“will cause the truth to be made known to the wise and august prince on the throne of his empire, and all things will be adjusted agreeably to the principles of purest reason”,雖然沒有“demand from the Emperor satisfaction and redress”,但隨后出現(xiàn)的 insults、wrongs等字眼,還有“full justice be done”,都是在其他英文照會里經(jīng)常出現(xiàn)的(Elliot, 1839: 67–68)。最明確的例子是道光二十年八月初六日(1840年9月1日)的照會。在中文本的照會里,多次出現(xiàn)了昭雪伸冤的字句:

緣此勅命大臣前來,辨明其理,討求昭雪伸冤。

所受冤抑,大皇帝此次始行查知,以致先未伸屈。

思念尚未將情訴知奏請伸屈,而先行攻擊粵省及沿海各省,強求賠償,自伸冤屈,非恭敬之道,是以特派本公使大臣等前來,至此訴冤。

本公使大臣等,奉命必遵,不可不為大英計算,以伸冤屈而正不平。(佐佐木正哉,1964:15–17)

在原英文本里,可以找到對應的詞句是“vindication of injuries”,“heard of these injuries”,“right the injuries”,“seek redress”,“take retribution”,“requiring satisfaction for the injuries,and reparation for the injustice suffered”(Nish, 1994: 134–135)。可以見到,這其實跟巴麥尊原來英文照會所用的字眼是十分接近的,并且也是一律被翻譯成伸冤昭雪之類的說法。還有另一個幾乎完全相同的例子是八月二十日的照會,中文本作“國體被辱,欲求昭雪”,懿律義律的原文是 “demand satisfaction for the insulted dignity of England”(同上:140;佐佐木正哉,1964:24)。

此外,我們還可以倒過來看一下,也就是參看從中文翻譯成英文的情況是怎樣。

道光二十年八月初四日,琦善在收到懿律義律的照會以及巴麥尊的照會后,給英國人回了一份答復,在開首處先要求他們南還廣州,等候朝廷委派欽差大臣來查辦,并承諾“定能代伸冤抑”;然后在結(jié)尾又說:“總之,天朝大公至正。現(xiàn)據(jù)貴國聲稱受有冤抑,必當代為昭雪。”(佐佐木正哉,1964:13–14)可以肯定,這些“冤抑”、“昭雪”等說法是來自英方較早的中文照會的。值得注意的是:馬儒翰把這些句子譯成英文時,所用的也正是原來巴麥尊或義律等所用的說法,欽差大臣“定能代伸冤抑”給譯成“he will be able to right the injuries and oppressions that have been suffered”,而結(jié)尾一句的譯法更是:

To sum up the whole, the Celestial Empire, in its high sense of justice and perfect uprightness, having received from the honourable country a statement of injuries and oppressions suffered, will assuredly exact satisfaction on account thereof. (Nish, 1994: 132–133)

相類的例子還有不少,例如“冤抑無難立伸” (佐佐木正哉,1964:21給譯成“The injuries and oppressions may, without difficulty, be at once righted”]Nish, 1994: 137)、 “被屈抑之處,于此亦昭雪” (佐佐木正哉,1964:22譯成 “… oppressed and maltreated, on this point also can satisfaction be rendered”等(Nish, 1994: 138)。這都是跟巴麥尊照會原文本及中譯本的用詞非常接近的。

從上面征引多個中譯英及英譯中的例子看來,馬儒翰的翻譯其實是始終如一的,就是把injuries、injustice、oppressions 譯為“冤”、“冤抑”、“冤屈”等,而把 demand satisfaction, require satisfaction 和seek redress譯為“伸冤”、“伸冤昭雪”、“伸冤屈”等,由此可以肯定,這些在馬儒翰的筆下可說是定譯,而不是他在翻譯巴麥尊照會時一個偶然出現(xiàn)的翻譯錯誤。在這情形下,我們必須對這所謂翻譯錯誤再作分析,關(guān)鍵是要確認馬儒翰對“冤”或“伸冤”等詞的認知和理解。

3.

我們在上一節(jié)指出過,馬儒翰從小便開始學習中文,且有豐富的翻譯經(jīng)驗,但能說他的中文水平很高嗎?筆者在另一篇文章里曾指出馬儒翰在義律與琦善談判期間的往來文書翻譯中出現(xiàn)不少毛病,說明他當時的中文水平還是頗有問題的(王宏志,2014:32–39)。可以肯定,正如所有譯者一樣,馬儒翰在翻譯中英往來文書時,是需要借助字典等工具書的。但這時候的馬儒翰又可以使用什么字典?我們知道,世界上第一本漢英字典是由馬儒翰父親馬禮遜在1815–18編纂的《字典》和《五車韻府》(A Dictionary of the Chinese Language),而馬儒翰在1839–1841年間第一次鴉片戰(zhàn)爭前期翻譯這些中英往來文書的時候,那就是唯一已出版的一種漢英字典,因為隨后最接近的也要待到1842–1843年由麥都思(Walter Henry Medhurst, 1796–1857)在巴達維亞出版的Chinese and English Dictionary,更不要說衛(wèi)三畏(Samuel Wells Williams, 1812–1884)1874年的《漢英韻府》(A Syllabic Dictionary of the Chinese Language)了⑧。在這情形下,馬儒翰只能倚靠《字典》來協(xié)助他的翻譯工作,而我們也可以從這方面入手去分析馬儒翰的翻譯。

首先,在“冤”字方面,1815年出版的《字典》第一卷第一部份跟1819年出版的第二部份第一卷的解釋和翻譯是完全相同的:

From a hare beneath a cover, not only unable to run, but made to sleep. To cause to sleep; to force; to crouch. To injure; to oppress; to ill use; to cause resentment. (Morrison, 1815: 201; 1819: 1047)

在這里,我們見到巴麥尊以至懿律和義律英文文本照會中出現(xiàn)過的一些字詞,包括injury, oppression, resentment等;而當我們再看《字典》里一些以“冤”字來組合的詞語時,便更能完全確定馬儒翰翻譯中英往來文書時用詞的來源。1815年的第一部份第一卷里相關(guān)的組合詞有:

訴冤 Soo yuen, “To state one’s grievances.” … 伸冤 Shun yuen, “To straighten that which is bowed down,” to grant a person justice; to right a person. 洗冤 Se yuen, “To wash away injuries or resentments;” and 雪冤 Seüh yuen, “To snow” them, express to have taken ample revenge; to have obtained full satisfaction. (Morrison, 1815: 201)

而1819年的第二部份第一卷里有:

Soo-yuen 訴冤 to state one’s grievances. … Shin yuen 伸冤 to straighten that which is bowed down, to grant a person justice, to right a person. Se yuen 洗冤 to wash away injuries or resentments, - to take ample revenge. … Yuen Kouh che sze 冤屈之事 oppression; ill treatment. (Morrison, 1819: 1047)

當中“訴冤”、“伸冤”、“洗冤”、“雪冤”,以至“冤屈”等,都出現(xiàn)過馬儒翰翻譯中英往來文書的筆下,而馬禮遜對這些詞語的解釋和英譯,也同樣能夠?qū)望溩稹⒘x律等原文書中的詞句,包括了straighten、grant justice、right a person、obtain satisfaction等。

通過上面的分析,我們便可以明白馬儒翰這所謂“嚴重錯誤”的翻譯的理由,原來源頭在于馬禮遜的《字典》。馬儒翰從馬禮遜那里開始學習中文,進行翻譯時借重馬禮遜所編的字典,甚至幾乎完全直接采用《字典》里所提供的翻譯,因而不斷出現(xiàn)了“伸冤昭雪”等說法,這是不足為怪的。

那么,馬禮遜的《字典》是否有問題?當然,我們不可能全面檢視或討論整個六卷本《字典》的內(nèi)容和翻譯,但單看上引幾個有關(guān)“冤”以及其組合詞的翻譯,除了“雪冤”以“to ‘snow’ them”難以理解外,其余的大體沒有什么問題。不過,不能忽視的是詞語使用時語境的上下文理。仔細去看《字典》有關(guān)“冤”的描述和翻譯,不難發(fā)現(xiàn)一個很重要的特點:馬禮遜所翻譯的“冤”是在個人的層面上的,例如訴冤 是“To state one’s grievances”,伸冤 是“to grant a person justice; to right a person”。應該這樣理解:個人層面上的 grievances或injustice,用上“冤”字在大多數(shù)情形下仍然是合適的。可是,如果放在國家層面,這“冤”字的含義便很有問題了,因為那給一種弱小無助,一直忍氣吞聲、受盡百般折磨苦難的感覺,尤其是“伸冤”、“訴冤”等詞,都讓人覺得那是來自弱者的請求伸訴。然而,這正是問題的癥結(jié)所在。長期以來,英國一直要以現(xiàn)代強大國家的身份,在平等的位置跟清朝交往,這早在1783年馬戛爾尼(George Lord Macartney, 1737–1806)使團訪華由英王喬治三世(George III [George William Frederick, 1738–1820; r. 1760–1820])所發(fā)國書⑨,以至使團成員的回憶錄充分顯示出來⑩。這次調(diào)派大軍到來,且作好各種部署和戰(zhàn)略,甚至連封鎖那些海港都已經(jīng)有所指示,就是要向清廷大興問罪之師,不可能是什么伸冤訴苦。馬儒翰在翻譯方法上所犯的毛病是簡單地從字典里照搬過來,沒有能夠認真考慮更深層的含義。

馬禮遜的《字典》對馬儒翰翻譯巴麥尊照會的影響,除在“昭雪伸冤”外,還有時常被指犯上的另一個錯誤。我們知道,巴麥尊送過來的信,擬想的收信人是 Minister of the Emperor of China,而馬儒翰把它翻譯成“大清國皇帝欽定宰相”(佐佐木正哉,1964:3–7)。有不少學者指出過,清廷不設宰相之職,這翻譯上的錯誤暴露了馬儒翰對中國政治體制全不熟悉(王鼎杰,2010:142)。

誠然,清朝是沒有設宰相的職位的。但必須強調(diào)的是,除了遼代曾經(jīng)以宰相作為正式的官名外,長久以來,宰相都不是正式的官職名稱,只是在概念上作為最高級的官員,較多時候是會以丞相作為正式的官員職銜,例如秦時即設有丞相,但也有其他朝代以別的職名作為最高級官員,如隋唐設侍中、中書令;南宋有左、右仆射等。明初沿南宋制設有丞相,后經(jīng)明太祖朱元璋(1328–1398)在洪武十三年(1380年)胡惟庸案后廢除丞相制,自此丞相的職位也在中國完全消失,清朝是沒有丞相的。

在這情形下,如果我們把宰相理解為丞相時,馬儒翰在翻譯巴麥尊照會時用上“大清國皇帝欽定宰相”,看來的確很有問題,但是否這樣就可以簡單地說他譯錯了?當中問題的根源在那里?是否只說馬儒翰不熟悉中國情況就算完整地解釋了這問題?其實,當我們仔細地去檢視當時的中英往來文書時,會發(fā)覺在“宰相”的問題上還有另一個更令人大惑不解的翻譯“錯誤”,就是馬儒翰把巴麥尊也稱為“宰相”。他所翻譯懿律及義律在道光二十年七月十九日(1840年8月16日)的一份照會里,曾用上“大英宰相大臣移咨大清宰相大臣照會公文”、“現(xiàn)遞英國宰相照會公文”的說法(佐佐木正哉,1964:11),這是很讓人感到奇怪的,因為在一般的理解里,宰相或丞相應該是prime minister,相等于今天一般中譯英國體制的首相。不過,在懿律和義律的原公文里,寫的是“the communication from the British Minister to the Minister of China” ,并沒有說 Prime Minister,因為巴麥相當時根本就不是Prime Minister,而是Foreign Secretary,即外交部大臣或外相。不過,懿律義律把巴麥尊稱為British Minister是沒有問題的,因為外相在英國政府體制中也是其中一名最主要的大臣(Minister)。巴麥尊從1830年起一直擔任外相之職,直至1841年8月大選失敗而下臺,五年后才卷土重來,在1846年至1851年重新出任外相,更于1852年至1855年擔任內(nèi)政大臣(Home Secretary),1855至1858出任首相(Prime Minister)11。在這情形下,巴麥尊在1840年時不可能是一般中文理解中的宰相。巴麥尊在2月20日發(fā)出給中國官員的照會里,用的職銜是“Her Britannick Majesty’s Principal Secretary of State for Foreign Affairs”,而馬儒翰的翻譯是“大英國主欽命管理通外事務大臣”,準確地對應了原文。那么,為什么后來又會改為宰相?

關(guān)鍵也是在于馬禮遜的《字典》,其中“宰相”的條目是這樣寫的:

Tsae seang 宰相 ministers of state-commonly called in Europe Colao, 閣老 from Kǒ-laou.

原來,馬禮遜對宰相一詞的理解是有別于丞相的,他用的是眾數(shù)的ministers,換言之,他心目中的宰相是可以同時有好幾位的,其實就等同于一般所理解在政府或朝庭里最高級的幾位大臣或官員,而不是專門的官職名銜。這不能說是錯誤,因為我們也指出過,宰相在中國大部份時間也不是專門的官名,只是泛指最高級的官員,而且有些時候確是不只一人的,例如隋代設有內(nèi)史、門下、尚書三省,唐也設有中書、門下、尚書三省制,其最高長官都被視為宰相12。因此,馬禮遜《字典》對宰相的解釋和翻譯是準確的,由此我們可以明白為什么馬儒翰會把巴麥尊的照會譯成發(fā)給“大清國皇帝欽定宰相”,同時還把巴麥尊也叫作宰相,那完全是來自馬禮遜的《字典》的。

更有意思的是馬禮遜的《字典》在宰相的解釋后面加上有關(guān)“閣老”的部份。從這條文看來,馬禮遜說歐洲人把清廷內(nèi)的閣老都視為宰相,換言之,宰相就等同閣老。那么,這理解又是否準確?

其實,馬禮遜的解釋也是準確的,閣老一詞見于唐代,《舊唐書》〈楊綰傳〉有“故事,舍人年深者謂之閣老,公廨雜料,歸閣者者五之四。”(劉昫,1975:3430)而在五代及宋以后,閣老確是用作對宰相的稱呼。至明代,有內(nèi)閣大學士之設,原是因為明初胡惟庸案后丞相制遭廢除,皇帝獨理朝政,過于繁忙,以內(nèi)閣大學士協(xié)助處理文書。在最初的階段,內(nèi)閣大學士只是輔助性的閑職,不涉重要決策,但后來職務和地位日重,張居正(1525-1582)于萬歷年間即曾為內(nèi)閣首輔大學士,權(quán)傾朝野。清沿明制,也設有內(nèi)閣大學士,但無實權(quán),先有議政王大臣會議,后雍正設軍機處,成為皇帝身邊真正的權(quán)力核心,但正式詔書還是經(jīng)由內(nèi)閣名義發(fā)出,因此內(nèi)閣仍被視為名義上的宰相機構(gòu)13。在這情形下,馬禮遜所說的宰相即閣老的說法,就是正確的了。不過,就正如宰相一樣,馬禮遜所說的閣老,也是一種泛稱,而不是具體或正式的官名。在他的字典中有關(guān)閣老的解釋是“complimentary term addressed to statesmen, known in Europe by Calao”(Morrison, 1815: 474)。這樣看來,“閣老”也不是正式的官職名稱了。

可以理解,巴麥尊不可能知悉中國的官制,只能以自己的制度來設想中國的情況。不過,他送來的照會,目的是要寫給特定的一位大臣,能夠有效地處理他們提出的要求,所以用的是單一的the Minister,在他心目中,那可能是 prime minister,也可能是像他自己一樣專門處理外交事務的foreign secretary,而不是眾數(shù)的 ministers。馬儒翰進行翻譯的時候,便是根據(jù)馬禮遜的字典把the Minister譯成宰相,取的大概就是閣老的理解。

有意思的是,我們還可以在鴉片戰(zhàn)爭以前中英往來文書翻譯中找到另一個“宰相”的例子,那是在馬戛爾尼使團來華時出現(xiàn)的。根據(jù)現(xiàn)有的清廷檔案,署理兩廣總督郭世勛(? -1794)在乾隆五十七年九月初三日(1792年10月18日)接到洋商蔡世文稟報,“有英夷波郎亞里免質(zhì)臣具稟求見”14,在接見后知悉英國要派遣使臣來華,當即奏明朝廷,且附上“國事字稟二紙”(中國第一歷史檔案館,1996:217–218)。不過,這所謂的“國事字稟二紙”其實只是同一份文件,那是由東印度公司董事長百靈(Francis Baring, 1740–1810)寫給兩廣總督的信,一份是用英文寫成,另一份則是拉丁文譯本,向清廷提出使團訪華。郭世勛在呈上朝廷前,曾在廣東找人把兩個檔都翻譯出來,一并送呈朝廷。值得注意的是百靈原信中談及馬戛爾尼的身份時,用上一大段的描述:

… resolved to send his well-loved Cousin and Counsellor the Right Honorable George Lord Macartney, Baron of Lissanoure, one of his most honorable Privy Council of Ireland and Knight of the most honorable Order of the Bath, and of the most ancient and royal Order of the White Eagle, a nobleman of high rank, and quality, of great virtue, wisdom and ability, who has already filled many important offices and employments in the State, as his Ambassador Extraordinary and Plenipotentiary to the Emperor of China, to represent his Person, … (Pritchard, 2000: 376)

譯為中文的時候,兩份譯本有不同的處理辦法:從英文本譯過來馬戛爾尼的身份是“輔國大臣”(中國第一歷史檔案館,1996:216),而從拉丁文本譯出來的變成了“貢使”(同上:217)。另一方面,朝廷在接到這些檔后也另外找西洋傳教士來翻譯。不過,北京的西洋傳教士不諳英文,只能根據(jù)拉丁文本來作翻譯,并認同與郭世勛所提供的譯本“大概相同”15。不過,在北京所譯出的這個譯本是寫成“今遣本國宰相名喚馬戛爾德勒呢”(同上:92)。不過,原信沒有“Minister”,無論“輔國大臣”、“貢使”還是“宰相”,所譯的是“Counsellor”。

回到巴麥尊照會。無論如何,“the Minister of the Emperor of China”這職稱的翻譯在整個談判過程里只算是小問題,沒有引起太大的不便或影響。琦善在收到懿律的通知,知道英方要把照會公文交過來,他只是以平常的天朝體制來思考問題,因此提出“是否貴國王進呈大皇帝表文,抑系貴國王移咨本閣部堂公文”的疑問(佐佐木正哉,1964:10)。在收到公文后,琦善也沒有指出“欽定宰相”的問題,只是在呈奏道光時把它描述為“該國相呈遞內(nèi)廷相臣字帖”(中國第一歷史檔案館,1992a:289),這是一個很得體和合適的說法,因為他倒是把收信人改為泛指在中央的官員大臣,而不直接指向某一特定的人,因為他很清楚明白,反正最終一切都是要“進呈御覽”,等候“大皇帝恩旨”,而道光在收到照會后,也只稱之為“英夷照會公文”(文慶等,1964:391),沒有在宰相的問題上作任何糾纏。

4.

上文分析了巴麥尊在鴉片戰(zhàn)爭爆發(fā)前遞送清廷的照會翻譯中所出現(xiàn)的兩個問題。很明顯,譯文中“昭雪伸冤”的出現(xiàn),對于鴉片戰(zhàn)爭及其后的歷史發(fā)展有嚴重的影響,由此充分顯示翻譯在中國近代史進展上所扮演的重要角色。另一方面,以“宰相”來翻譯Minister,雖然沒有引起什么的回響,但也充分反映出文化差異在中英交往史上所帶來的翻譯問題。準此,我們實在很有必要對中國近代史上所出現(xiàn)的翻譯問題作深入研究,以求更準確及全面理解歷史的真實面貌,同時更好理解翻譯在人類歷史發(fā)展的功能和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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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rd Palmerston Demanding “Satisfaction and Redress”:

A Translation that Affected the Qing Court’s Strategy at the Early Stage of the Opium War

Lawrence Wang-chi WONG

(Research Centre for Translation/ Department of Translation, The Chinese University of Hong Kong, Hong Kong 999077)

Abstract:On 20 February 1840, British Foreign Minister Lord Palmerston formally declared war on China with a proclamation addressed to“the Minister of the Emperor of China,”detailing their reasons for opening the war as well as their demands. The proclamation was translated into Chinese by John Robert Morrison (1814-1843), Chinese Secretary and Interpreter of the British Superintendence of Trade in China. His translation of a key sentence in the proclamation,“to demand from the Emperor satisfaction and redress,”has been identified by some historians as the key reason for Emperor Daoguang’s“pacifying strategy”at the early stage of the war. By referring to the first Chinese-English bilingual dictionary, A Dictionary of the Chinese Language compiled by Robert Morrison, this paper examines the reasons for John Robert Morrison’s translation. It also discusses how the intended recipient of the proclamation, “the Minister of the Emperor of China,”was translated.

Key Words: Opium War; translation studies; John Robert Morrison; Lord Palmerston; A Dictionary of the Chinese Language

作者簡介:王宏志,男,英國倫敦大學哲學博士,香港中文大學翻譯系人文學科講座教授兼系主任、翻譯研究中心主任。復旦大學和上海外國語大學博士生導師,主要從事翻譯史研究。

通訊地址:香港新界沙田香港中文大學翻譯系,郵編 999077

E-mail:lawrence@arts.cuhk.edu.hk

(責任編輯:魏家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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