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

一、從樣題看項目學習的特點

2015年《語文考試說明》實用文閱讀樣題在傳記之外，加了一道新聞閱讀樣題。這道題要求考生在閱讀四篇有關第十一次全國國民閱讀調查的新聞報道以及相關評論（即同一話題）文章之后（文章見文末），完成以下四道小題：

1.閱讀材料一和材料二，兩家媒體對公布“第十一次全國國民閱讀調查”一事都作了報道，概括說明他們各自傳遞的重要信息有哪些異同。

2.比較材料一和材料二，簡要說明新華社記者與《中華讀書報》記者報道的側重點有哪些不同。

3.根據材料三，談談作者認為“淺閱讀”有哪些表現和危害。

4.材料四對“指責淺閱讀”一事提出異議，它與材料三在觀點上的根本分歧是什么？你又是怎樣看待淺閱讀的？

顯然，這個題目的設置具有創新意義，其表現至少有二：

一是閱讀語料由連續文本閱讀轉向多文本不連貫閱讀，由單一文體閱讀轉向多文體閱讀。這種閱讀可稱之為同一話題下的多文本多體裁閱讀。這樣的閱讀情形更貼近海量信息時代人們生活中獲取信息的實際，也更貼近學術研究索引獲取信息的實際。這種閱讀比單篇閱讀更能真實地考查考生在復雜的材料情況下獲取信息的能力，因而也更接地氣。

二是問題設置遵循了“獲取信息——判斷信息——評價信息——發表看法”的思維順序，且問題側重于相關材料之間的求異辨同，側重對信息的綜合加工，更切中“信息”本質，問題之間邏輯性更強。這樣的命題方式顯然更能夠檢測出考生篩選、獲取、加工、升華信息的能力，更有利于高效甄別人才。

這道樣題傳遞的信息還遠不止于此。筆者以為，這道題更深層的意義在于傳遞了一種新的教和學的方式：項目學習的方式。命題者將第十一次國民閱讀調查結果的閱讀以及提取相關信息并發表看法的項目學習任務壓縮為一組試題，從本質上看，學生完成這組題目的過程是完成一個有關閱讀調查的項目學習的過程。如果我們意識不到考核內容的巨大變化，仍按傳統的方法教學，學生首先面臨的困境可能就是閱讀興趣的喪失。因為四則材料內容相似甚至有大量重復信息，一部分學生不能卒讀，他們已經習慣了閱讀經命題人精選的、內容新穎的語料，而并不在意實際閱讀的復雜性。相反，如果教師能敏銳地發現該題的項目本質，將該題的做題過程還原成項目研究過程，引導學生思考，效果就很不同了。下面是一段設計。

【項目任務設置】

今年“4·23”閱讀日，班內要組織“我對當前我校閱讀狀況的了解和建議”主題交流會。要求全體學生在廣泛閱讀、調查訪問的基礎上提出寶貴的意見或建議，屆時將以小組為單位，在班內展示交流，并將根據學生的建議修訂下一階段的閱讀計劃。

【項目指導提綱】

（1）意義說明：

要想提出自己有創意的建議或意見，首先應了解“我校”閱讀的實際，最好能了解國家閱讀的現狀。老師手頭有四篇文章，有的對第十一次全國國民閱讀調查進行了報道，有的就閱讀提出一些觀點，這些文章對大家的研究可能有所啟發。

（2）布置任務，拋磚引玉：

請大家先閱讀四篇文章，嘗試回答四個問題，然后小組內交流討論，評選最佳答案，并請最佳答案獲得者交流經驗。

①閱讀材料一和材料二，兩家媒體對公布“第十一次全國國民閱讀調查”一事都作了報道，概括說明他們各自傳遞的重要信息有哪些異同。（這些信息之外，有關國民閱讀調查情況你還知道哪些？）

②根據材料三，談談作者認為“淺閱讀”有哪些表現和危害。（你還能列舉一些表現和危害嗎？）

③材料四對“指責淺閱讀”一事提出異議，它與材料三在觀點上的根本分歧是什么？你又是怎樣看待淺閱讀的？

④比較材料一和材料二，簡要說明新華社記者與《中華讀書報》記者報道的側重點有哪些不同？（你更喜歡哪一篇？）

（3）總結方法，激勵閱讀：

課后請大家大量收集材料，并用今天學到的求同辨異、深入探究的方法閱讀，獲取你需要的信息，在此基礎上形成各小組的建議。

這樣的教學和傳統教學的不同在于：

第一，教師沒有直接把題目交給學生做，而是設計了一個“我對當前我校閱讀狀況的了解和建議”的主題交流活動。這組題目作為項目活動的一個環節很自然地落實了下去。這樣設置情境，使學生置身于一個具體的項目中，綜合學習特點突出，而且教學目標明確，學以致用，能吸引學生。

第二，教師對題目作了調整或補

充。比如將原來的第二題放到第四題的位置，目的是讓學生先集中思考“寫了什么”，再思考“怎么寫的”；第二題添加了“你還能列舉一些表現和危害嗎”的問題，引導學生聯系自己的生活和閱讀經驗來思考問題。所有這些調整和補充，都是為了鍛煉學生的思維。

上面的例子正好直觀地揭示了語文傳統學習和項目學習的區別。

從學習內容上看，傳統的學習內容是編者和教師精選閱讀篇目，讓學生直接進入閱讀，提取信息；而項目學習致力于還原閱讀的本來面目，將學生置身于多元復雜的閱讀情景中，讓學生在復雜的尋找、辨析、比較、歸納后獲取需要的信息。這個過程比之傳統學習復雜，就信息獲取本身來說可能費時費力，但學生在獲取知識的同時，各種能力得到綜合鍛煉，避免了傳統學習和生活實際相距甚遠，學生中高分低能普遍的現象，終極目標看似高效的學習。

從學習過程看，傳統學習過程是學生在教師的引導下一步步接受知識的過程；項目學習則是教師設計項目，學生自主合作學習，獲得知識的過程。前者教師的水平體現在設計教學流程“引君入甕”上，學生的思維受教師的牽制；后者教師更像一個總設計師，他將一個教學任務設計為一個項目，起點和終點清楚，中間過程全交給學生。在這個開放的自主過程中，學生“圍繞某一個具體的學習項目，充分選擇和利用最優化的學習資源，在實踐體驗、內化吸收、探索創新中獲得較為完整而具體的知識，形成專門的技能并獲得發展的學習”。

二、項目學習對現行教學的沖擊及對策

考試內容的變化勢必會帶來教學和備考的變革。2015年《語文考試說明》實用文閱讀樣題命題的項目化特點提醒我們：項目學習，勢在必行。但是，實施項目學習，勢必沖擊現有的教材體系、教學管理體制，教師和學生必須面對諸多挑戰。

（一）對教材的沖擊。

根據巴克教育研究所對項目學習的定義，項目學習“是對復雜、真實問題的探究過程，也是精心設計項目作品、規劃和實施項目任務的過程，在這個過程中，學生能夠掌握所需的知識和技能”。由此可見，項目學習的過程具有三位一體的特征，既是完成項目的過程，獲得知識和技能的過程，也是對復雜、真實問題的探究過程。這就意味著，以項目為載體來實施教學的項目學習，只憑借傳統的教材已難以完成，教師在對教材的項目因素進行再度開發的同時，應結合學生的語文生活實踐，自主開發項目，讓教材和語文生活共同承載語文教學任務。不僅如此，這些項目和教材應互為補充，且應體現階梯式特征，高一宜活動式，高二宜主題式，高三宜問題式，使學生的綜合素質和語文素養得到循序漸進的提高。以下是筆者開發的一些項目素材。

1.高一以節日為序列、活動為載體的項目素材。

1月——說對聯、賞對聯、寫對聯。

2月——家鄉的春節禮俗專題報告會。

3月——植樹節的那些事。

4月——我校（班）課外閱讀調查。

5月——母親節專刊設計比賽。

6月——“青少年教育與人才成長”論壇。

7月8月——暑期見聞交流（網絡）。

9月——“老師，我想對您說”主題征文。

10月——“我與祖國”詩歌朗誦會。

11月——圍爐讀書交流會。

12月——“圣誕節vs春節”辯論會。

以活動為載體的項目設計，把活動作為學習的項目，讓學生在活動中學到多方面的知識，對學生綜合素質培養的意義是不言而喻的。對于語文教師來說，設計難點在于明確其中的語文學習目標，使語文項目學習凸顯語文性。比如“圣誕節vs春節”辯論會，可以這樣設計：

【項目目標】

（1）通過閱讀、查閱資料等方式收集、獲取關于傳統節日和外國節日的常識。

（2）在占有材料的基礎上形成觀點，能辯證思維。

（3）在實踐體驗中學習辯論的一般方式、技巧及組織流程。

（4）在比賽中體驗處理團隊中合作和競爭的關系。

（5）練習簡明、連貫、得體、準確、鮮明、生動地表達思想。

其中（1）（2）（3）（5）語文性較強，是核心知能，要引導到位。

【項目任務】

圣誕節將至，班里議論紛紛，有人提出反對洋節，力挺傳統節日，有人主張學習外國，過好洋節。班里準備召開辯論會，幫助大家正確認識這一現象。本次活動特邀課代表做主席，負責總策劃。建議分三步走：

第一階段：由主席牽頭，請每小組選出一位代表制訂比賽規則。

第二階段：宣布規則，然后按規則準備比賽。

第三階段：小組賽。

第四階段：冠亞軍賽。

在項目實施過程中，教師只是作必要的指導，提供相應的條件，具體操作由學生完成。

2.高二以教材為載體、主題為主線的項目素材。

高一學生感性學習特點突出，結合活動項目學習效果好；高二學生理性成分增強，而且高二教材難度增大，課程以選修為主。選修課本身就帶有項目色彩，所以，教師可發掘教材因素，設計主題項目學習，引導學生去探索。

在開發主題項目時，教師要研究教材單元篇目之間的內在關聯，努力發掘教材本身的主題價值，以此為依憑設置項目，這是省時高效的最佳途徑。比如人教版第四冊詩歌第二單元辛棄疾的《水龍吟·登建康賞心亭》和《永遇樂·京口北固亭懷古》，學生讀后反映讀不懂，教師可抓住學生困惑之機，設計項目學習。

【項目任務】

主題：以辛棄疾《水龍吟·登建康賞心亭》《永遇樂·京口北固亭懷古》為例談談如何讀懂詞。

成果展示：

（1）以辛棄疾《水龍吟·登建康賞心亭》《永遇樂·京口北固亭懷古》為例交流如何讀懂詞。

（2）做一組檢測練習。

【項目指南】

（1）查閱作者的作品創作背景資料。

（2）了解書中的典故。

（3）分析詩歌意象語言的暗示意義。

（4）讀辛棄疾的其他作品，發現作者風格。

（5）讀辛棄疾詩篇的鑒賞文章。

這個主題項目就很有做文學鑒賞類課題的味道了。在這個過程中，學生閱讀原作，上網收集資料，小組討論交流，分工合作展示，收獲的遠不止是知識，也不只是對兩首詞的解讀。

3.高三以《考試說明》為依據、以學生實際困惑為載體的問題項目。

巴克教育研究所最初將項目學習規定為以課程標準為核心的學習，可見，項目學習對于高三備考尤其具有針對性。一個考點就是一個項目，一個大問題的解決就是一個項目的研討過程。有了高一、高二活動項目和主題項目的經驗，高三完全可以將應試和項目結合，這樣，艱苦的高三學習反而輕松了許多。

（二）對現行教學管理組織形式的沖擊。

項目學習的主要學習方式，一是學生獨立研究，二是小組合作討論。實踐證明，小組合作學習以4～6人為好，一個班以4～6個小組為宜。但是現行班級授課制班容量普遍在60人左右，難以保障每一個小組成員都能充分參與活動。項目學習常常模擬生活本真或參與實際生活，這就對學校硬件設施諸如圖書館、多媒體閱覽室、實驗室等提出很高的要求。另外，學生走出校門，到工廠，到農村，到科研院所，到市場——當實踐成為學習的一種新常態，學校、社會就需聯手為教育開通綠色通道，這對學校的軟性管理提出了挑戰。

（三）對教師的挑戰。

實施項目教學，教師的教學立足點不再是一篇篇文章，而是對項目的總設計，文章可能只是一個教學因素而已，而且這個教學因素不再局限于教材范圍內。所有這些，對教師的知識結構、綜合素質、專業素養等都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四）對學生的挑戰。

項目學習中的學生不再是嗷嗷待哺的小鳥，而是主動捕獵的鷹犬。學生將和成年人一樣面臨實際的情景，在學習中獲取知識，在實踐中學習技能，在做事中學習做人。在一個個項目學習中，學生強大的學習內驅力被喚起來，他必須自覺地做學習的主人。

總之，項目學習的立足點不只在于知識本身，而培養具有獨立思考、科學精神、善于合作、富有責任心的合格公民，應該是項目學習對未來社會的貢獻。因此，面對挑戰，我們必須選擇勇敢。

三、 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

回到2015年語文《考試說明》實用文閱讀樣題。

早在新課程實行之初，《語文課程標準》就明確提倡自主探究的學習方式。最近備受關注的項目學習本質上不過是探究學習的一種方式。而2015年語文《考試說明》實用文閱讀樣題恰似跨在“課程標準”和“考試大綱”之間的彩虹橋，它昭示我們：項目學習，勢在必行。這種必行，和民族的整體素質相關，而考試，只是一個切入點。

請看2015年《語文考試說明》樣題：

閱讀下面材料，完成1-4題。

材料一：

【據新華社電】由中國新聞出版研究院組織實施的第十一次全國國民閱讀調查4月21日在京發布。調查顯示，國民人均紙質圖書閱讀量為4.77本，比上年增長0.38本，我國成年國民數字化閱讀方式接觸率首次超過半數，超五成的成年國民認為自己的閱讀數量較少。

2013年我國國民人均紙質圖書的閱讀量為4.77本，比2012年增加0.38本，連續7年穩步提升；人均閱讀電子書2.48本，比2012年增加0.13本，紙質圖書、電子書的閱讀量略有提升。

在紙質圖書和電子書閱讀量上升的同時，報刊和期刊的閱讀量依然保持下降趨勢。據統計，2013年，人均報紙閱讀量較2012年的77.20期（份）下降了6.35期（份），期刊的人均閱讀量也比2012年的6.56期（份）下降了1.05期（份）。

受數字媒介迅猛發展的影響，2013年我國成年國民數字化閱讀方式接觸率持續增長，首次超過半數，達到50.1%，較2012年上升了9.8個百分點。其中，網絡在線閱讀、手機閱讀和電子閱讀器閱讀均有所上升。

據統計，我國超九成有數字化閱讀行為的國民是49周歲以下群體，中青年群體是數字化閱讀的主力。其中人均每天手機閱讀時長為21.70分鐘，比2012年的16.52分鐘增加了5.18分鐘。

據中國新聞出版研究院院長魏玉山介紹，“獲取便利”是我國國民選擇數字閱讀的首要原因，其選擇比例超過六成，“方便隨時隨地閱讀”和“方便信息檢索”，也成為國民選擇數字閱讀的重要原因。魏玉山表示，超九成的數字化閱讀方式接觸者表示閱讀電子書后就不再購買其紙質版，這一數據連續4年持續上升，反映出數字出版對傳統出版物的沖擊作用不斷加強。

據調查結果顯示，有70.5%的國民認為當今社會閱讀對于個人的生存和發展來說“非常重要”或“比較重要”，認為閱讀不重要的比例僅為5.2%。

新聞出版廣電總局出版管理司司長吳尚之表示，國家將充分利用農家書屋、社區書屋等平臺，面向基層面向群眾開展全民閱讀活動，并將加強全民閱讀公共文化服務體系建設，繼續推動全面閱讀立法和規劃工作，努力營造“書香中國”濃厚氛圍。 （徐■）

材料二

本報訊（記者韓曉東） 由中國新聞出版研究院組織實施的第十一次全國國民閱讀調查日前在京發布結果，調查顯示，2013年我國成年國民圖書閱讀率為57.8%，較2012年上升了2.9個百分點，包括書報刊和數字出版物在內的各種媒介的綜合閱讀率為76.7%，較2012年上升了0.4個百分點，其中，報紙和期刊的閱讀率分別較2012年下降超過5個百分點，而數字化閱讀方式的接觸率則上升了近10個百分點。中國新聞出版研究院院長魏玉山介紹，我國國民的圖書閱讀率從2007年至今已經連續七年穩步回升。

從國民對各類出版物閱讀量的考察看，2013年我國成年國民人均紙質圖書的閱讀量為4.77本，比2012年增加了0.38本。人均閱讀報紙和期刊分別為70.85期（份）和5.51期（份），與2012年相比均有不同程度的下降。2013年我國成年國民人均閱讀電子書2.48本，比2012年增加了0.13本。與2012年相比，傳統紙質媒介中，2013年我國成年國民對圖書、報紙和期刊的接觸時長均有不同程度的減少；新興媒介中，上網時長和手機閱讀的接觸時長呈增長趨勢，其中，通過手機上網的比例增幅明顯，與2012年的29.2%相比，增長了13.5個百分點。

對我國國民傾向的閱讀形式的研究發現，66.0%的成年國民更傾向于“拿一本紙質圖書閱讀”，有15.6%的國民傾向于“手機閱讀”，超過更傾向于“網絡在線閱讀”的國民比例（15.0%）。

從閱讀者的年齡分布看，0～17周歲未成年人是紙質圖書閱讀的絕對主力，這一群體的圖書閱讀率為76.1%，人均圖書閱讀量為6.97本，較2012年提高了1.48本，其中，14～17周歲未成年人課外圖書的閱讀量最大，為8.97本。另外，通過對親子早期閱讀行為的分析發現，2013年我國0～8周歲有閱讀行為的兒童家庭中，平時有陪孩子讀書習慣的家庭占到86.5%，在這些家庭中，家長平均每天花費23.87分鐘陪孩子讀書。

另據悉，為了更好地推動全民閱讀活動的開展，滿足國民多元化閱讀需求，由中國新聞出版研究院等機構共同發起的第二屆“文明中國”全民閱讀活動將于近期全面啟動，屆時將開展包括全民閱讀送紙書、送數字閱讀客戶端、開展閱讀創作征文活動在內的多種全民閱讀活動。

（《中華讀書報》2014年4月23日01版）

材料三：

天津社科院社會學研究所所長張寶義認為，人們不是不閱讀，而是閱讀的方式在變。手機、互聯網等新媒體的興起，對傳統閱讀方式造成巨大沖擊，習慣了網絡“淺閱讀”的民眾，難有耐心閱讀“大部頭”。從閱讀紙質書變成閱讀電子書、微博、微信，但帶來的問題是，只能獲取大量碎片化的信息，要領略經典著作深刻的美，需要時間和耐心。

（摘自央視網《中國人正面臨“閱讀危機”？》，2014年4月25日）

材料四：

今天是第19個“世界讀書日”，也是偉大文豪莎士比亞誕辰450周年。每逢這個日子，有識之士便是一次集體焦慮，然后便痛心疾首，感嘆中國人讀書太少，并不乏數據證明，比如人均讀書才四五本，遠低于韓國的11本，法國的8.4本，日本的8.5本，美國的7本……更有論者恨鐵不成鋼，千萬別成為屏奴，要多讀紙質圖書。

其實，不必過于焦慮。中國人的閱讀率正在上升，比如，去年我國成年人人均紙質書和電子書合計閱讀量為7.25本，較2012年上升了0.51本。今天的閱讀率一定超過古代，在遍地文盲的時代，特別是印刷技術落后的時代，閱讀率怎么可能高？至于指責國人喜歡淺閱讀，習慣用電子工具閱讀，更是經不起推敲。時代在變，電子書也是書，不能因為讀了紙質書就有了優越感。試想，那些喜歡龜殼書的人有理由嘲笑竹簡書嗎？而習慣于竹簡書的讀者又有理由嘲笑紙質書嗎？載體變了，書猶在，喜歡閱讀何必拘泥于載體不同？

（摘自2014年4月23日《北京青年報》）

題目承前省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