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村教師基于信息技術的學習有效性分析

【摘 要】以西部某省L縣的農村教師為研究對象，運用古斯基評價模型對國家實施農遠工程后農村教師的學習進行分析，探討農遠工程對教師學習的影響。

【關鍵詞】農遠工程 教師學習 學習過程評價 有效性

【中圖分類號】G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0450-9889（2015）10C-0063-04

我國農村由于歷史、地域及長期實行城鄉二元結構體制，造成經濟水平較為貧弱，特別是西部地區農村中小學教育基礎設施和教育水平較為落后。為全面提高農村中小學教育質量，縮小東西部和城鄉教育水平差距，使農村學校師生能夠共享優質教育資源，實現教育均衡發展，我國利用信息技術科技發展，發起了一系列的教育信息化工程行動。在眾多中西部現代遠程教育試點項目取得成功經驗的基礎上，2003年在西部地區啟動了農村中小學現代遠程教育工程（以下簡稱農遠工程），該工程通過在農村學校配套建設“三種模式”（農遠工程技術配備分為三種模式：模式一，教學光盤播放點配備DVD播放機、彩色電視機和成套教學光盤。模式二，在鄉鎮中心小學和村完小配備教學衛星收視點。模式三，在農村初中計算機教室配備衛星接收系統、網絡計算機教室、多媒體教室、教學光盤），很大程度上改善了農村教育基礎設施，為農村教師學習提供了更多的學習途徑和學習資源，被認為是可以持續支持教師專業發展水平提升的有力工具。

本研究以西部某省L縣的的農遠工程為調查對象，研究該縣農遠工程實施過程中教師學習的現狀和效能等，探討農遠工程對教師學習的影響。研究方法主要采用網絡調查、實地調查、訪談和文獻分析法等，力圖借助于對調查數據的分析探討農村教師基于信息技術學習有效性的機制，進而提出實現基于信息技術的教師學習有效性的啟示。

一、農遠工程建設基本情況

西部某省L縣由省里統一布署于2005-2007年有計劃、分步實施農村中小學現代遠程教育工程項目，至2007年底基本完成“農遠工程”項目信息設備配套建設，項目履蓋農村校95%以上。2008年底，由省電教站統一安排補充改造建設一批原來的僅有光盤播放設備的模式一項目校設施升級為有衛星接收電視的模式二的項目學校，L縣安排65%的鄉鎮小學進行了升級改造。2010年L縣又陸續整合學校資源合并重組了一些師資力量薄弱、生源少的中小學，整合后的中心小學以上學校利用新的教育信息化項目更新配備了多媒體遠程教學設備，為教師配備了計算機備課室等，有的學校每位教學班主任在辦公室配備一臺電腦。全部鄉中心小學以上學校都接通了互聯網，信息設施水平達到或超過模式三的標準。

二、農遠工程學習環境下教師學習現狀

對L縣教育局主管領導和教師等的訪談了解到，L縣在農遠工程實施以前，鄉鎮中小學教師學習機會很少，教師學習意識淡薄。在鄉鎮教師職業生涯中，教師專業能力的提升只能靠教師的自我實踐摸索或老教師的傳幫帶，教學能力和水平提升緩慢。農遠工程實施以來，教師學習環境有了突出地變革。在國家和省、市的指令性計劃的安排下，各級對項目校教師實施了有計劃的分步安排培訓學習活動。教師學習的內容則主要由中央一級負責組織學習資源。信息技術設備可以支持長期的深層次學習，但總體而言，項目校教師的學習是一個漸進的累積的發展過程。L縣的農村教師學習一般是基于教育部門主導的外部干預式的活動，具有高度的制度化和體系性特征。政府強力推進的行為在農遠工程實施和應用中對教師學習的助推作用尤為重要。項目校的教師學習主要依照上級行政部門的設計和支持的自上而下、由外而內的行政行為推動執行。

農遠項目開展后，國家教育行政部門下發了教育資源光盤或通過衛星、互聯網等發送資源，努力保證教師學習資源的充足供給。管理部門同時也下發多份管理文件，要求項目校制訂教學應用計劃、校本學習方案和激勵措施等。

對項目校管理層的訪談也證實各學校均按上級要求派出教師集中到縣里或鄉鎮參加培訓學習，學校定期組織教師在本校集中學習研討。L縣部署派出教師參加省市縣的培訓，或依靠配套資源組織本校教師開展校本學習。每所學校又都設置有教師專司管理農遠多功能教室。項目校H校長：“我們每一年都有很多（參加遠程學習的）名額來給我們老師參加，還有要安排網絡方面的校本培訓。我們鎮里還根據上級要求舉行利用光盤資源輔助課堂教學的競賽”。

H校長對此項工作的態度認為是上級交辦的工作任務：“我們這里不做也要做，跟工作任務一樣必須要完成。”農遠教室管理員L老師：“下邊（鄉村）學校都是按照培訓組和教育組的要求，領取光盤或通過衛星接收資源，定期組織教師集中觀看，按照（上級）要求該怎么辦就怎么辦。”總體而言，有外部支持和推動的基于農遠工程信息技術的教師學習在L縣表現十分突出。

經過調查，對L縣農遠工程建設以來的教師學習基本可以分為學習預備階段、信息技術應用發展和自發學習三個階梯遞進的發展階段，如圖1，初期是側重信息技術操作的學習預備階段，中期是注重利用信息技術應用和教學融合的應用發展階段，第三階段是以解決實踐問題為導向的教師發揮內在主動性的自發性學習階段。三個階段的劃分并無嚴格意義的界線，以L縣教師群體為例，不同區域、不同學校和不同教師個體也存在較大差異，發展進程并不整齊劃一。

圖1 農遠工程教師學習發展進程圖

三、農遠工程教師學習有效性的討論

推進農村教育信息化，將信息技術應用于農村教師學習展示的是一種全新的學習范式。農遠工程設計目標是解決農村優質教育資源共享，教育質量和師資水平提高等突出問題，當農村教師遠程學習成為教師能力和水平提高的重要路徑時，教師學習的有效性問題必定成為關注的焦點。

教師學習是個復雜的進步過程。美國教育評價專家Thomas R.GusKey在20世紀90年代在綜合前人的研究成果基礎上，提出了教師專業發展評價模型的最為重要的四層次：反應、學習、行為（組織的和學員的）和結果。圍繞學員反應、學員學習、組織支持和變化以及學員對新知識和新技能的應用、學生的學習結果等層次收集信息進行測評，其中收集或測量參加學習的學員所獲取的知識、技能和態度是判斷學習有效性的主要指標。教師通過學習對新知識和新技能的應用，以及態度、觀念和相應的行動改變等都有助于確切描述或證明教師專業發展的積極效果，哪些方面的努力增強了專業發展的有效性，是重要測量指標。限于精力，本研究只對組織和學員層面材料進行收集分析，不對學生學習結果信息進行收集研究。

（一）第一層：學員反應層分析。具體到本研究就是對教師通過農遠設備學習的滿意度。滿意度是教師對基于農遠學習的主觀感受，是教師是否認同這種學習和對該種學習所持的價值判斷。因為積極肯定的學習情緒反應會影響教師的學習效益，進而影響教師對知識與技能的學習。

學習接受訪談的8位管理人員和教師總體上均認可農遠培訓提供的課程資源、學習指導和專題教育方面的資料以及遠程學習模式。教師們認為農遠工程提供的教學資源水平高、課堂設計視野開闊，對教師提高業務水平有很大幫助，也認可不脫離崗位的可維持持續學習的遠程模式。

W站長：“農遠工程的資源都是頂尖的教育機構和專家精心設計的，提供的必然是全新的最有價值的教育改革和發展的研究成果，為教師日常學習機會和學習時間有限的農村教材提供了彈性的學習空間。”

H校長：“這些（資源）在課程教學理念和教學方法上確實比較先進，學過后收獲是比較大的。現代化的手段比較靈活，上班時間忙，遠程學習，可以利用下班時間或節假日去完成它。農村學校經費、時間有限，想培訓不一定要到那么遠的地方去，通過網絡，他想認真學，一樣（效果）好不用跑那么遠。”

對存在問題的回應中，有2位老師反映部分模式二衛星接收點的設備效果較差，影響到教師的學習情緒。Q老師：“當時信號不好，畫面不清晰、不穩定，電視設備也不行。”還有2位受訪者反映設備少，難以均分使用權。H校長：“我們只有一套設備，你這個老師用，另一個老師就不能用了，干脆就算了。好多老師沒機會用。”有教師反映資源更新慢和更適宜農村孩子的特點的資源供給不足，L老師：“農村的孩子有點用不上，都是農村的孩子，有點高。”

（二）第二層：學員學習層分析。學習層主要是關注教師所獲取的知識、技能和改變的態度。按照農村工程培訓方案，各項目校都有骨干教師作為帶頭人參加省、縣級集中學習，回到學校帶領本校教師定期開展校本學習，利用教研時間集中觀看資源、討論、思考并分享學習體驗，提升教師們對資源內容的認識。學習內容里的課件制作、課堂教學和學生管理等方面知識滿足了教師對教育教學實踐的實際需要，教師也樂于學習使用信息技術設備支持教學。

W老師：“對教材的解析、教學的設計理念對我們教學是有幫助的，還有教學方面的知識、情感、合作探究這些方面……我學會了使用和制作課件，課件的操作可以讓學生更形象更直觀的了解一次函數的圖像。”

Y老師：“資源里有一些班主任工作方面的，對學生的疑問如何解答，跟家長的關系怎么處理、溝通，學習后就有了比較深的認識。還有如何處理課堂、處理突發事件也非常好。”

但有的教師認為學習支持方面不夠強，教師的學習困境只能向同儕尋求支持，沒有專家的反饋和輔導，問題解決得不理想、不順暢。

（三）第三層：組織支持和變化層分析。該層次主要是分析學校方和管理層在基于農遠工程的農村教師學習做了哪些措施干預、支持或促進的努力。

在農遠工程項目校教學培訓學習的社會組織層面上，地方管理層和學校方制作了一系列方案和措施促進教師學習。除執行上級安排定期組織農遠教室管理者和骨干教師參加集中學習外，要求并指導項目校定期開展校本學習。在學習計劃、政策等方面都有一些舉措對教師學習者從外部環境和內心都構成合力促使教師學習。如與培訓學習內容相適應的評比、課題研究等吸引鼓勵教師深入探索。

H校長：“學校在激勵機制上也想了辦法。爭取能夠有一點經費給他們開展活動，并且有些獎勵，他們積極性就高了；另外評優評先晉升方面，對這些教師多傾斜。”Q老師的談話也印證了H校長的說法：“那些人（骨干教師）就老給他們出去聽課，賽課。評職稱、晉升工資時他們的評分加分很多，別人都比不上”。

（四）第四層：學員對新知識和新技能的應用層分析。教師學習最終目的在于推動教師在教學實踐中采取行動，將所學應用到實踐中。基于農遠工程的教師學習是否為教師課堂和教師教育實踐帶來積極的變化和進步。

對L縣多所項目校的實地調查和對各項目校的教師訪談了解到，目前，農村教師信息收集、分析、整合和應用的能力都有所提高。教師應用信息技術進行授課的比例很高，選擇、整合課程資源輔助授課的教師也很多。即使在村完小或教學點，教師也都能通過學校配套的農遠教室或電腦備課室利用網絡資源備課等，很多教師主動尋找網絡資源輔助授課。Q老師：“在有條件的學校不使用多媒體授課的老師比較少。”L老師：“農遠資源里的課件現在還有老師在用，但有些舊了。老師們想下載一些資源都是到百度文庫里找，上其他網站上找，但有些好的資源是要積分或付費的。有時候教師之間也會分享網上下載的資源。”

在對學習的新教學和管理知識的應用上，老師們也受到了較多啟發，有較多的領悟，并應用到教學實踐中。

Y老師：“我們（過去）是比較簡單的，聽了之后深入想一下我們的行為和方法是太過簡單了，甚至有點違背教育的精神。對比之下，專家舉的例子，與我們自己親身經歷過的例子比一下，覺得我們有時做得不對，有時也會反思，會反省自己行為，嘗試改變。”

綜上，L縣多數農村教師通過農遠工程設施和資源的學習具備了較好信息技術操作與應用能力，對信息技術與教學相融合的認知也發生了轉變，有了反思并且在行動上嘗試性改變自己的課堂和教學管理，學科教學水平和教師能力有所提高。部分教師由遠程學習激發起內在學習主動性和專業成長的愿景，以解決問題為導向的主動尋求遠程資源開展學習成為這些教師的選擇。但總體而言，與農遠工程的巨大投入不相適應的是工程的效益發揮沒有達到最大化，與實施工程的整體上“實現優質教育資源共享，提高農村教育質量和水平”的預期目標的實現仍有距離。

四、研究結論

（一）影響制約學習有效性的因素。通過以上分析，影響制約L縣農遠工程教師學習有效性的因素是多方面的，總體上有以下幾點：

1.經濟、交通條件等仍是制約農村教師專業發展的影響因素。雖然農遠工程實施的目的是期望跨越城鄉“數字鴻溝”，“實現優質教育資源共享，提高農村教育質量和水平”，但農遠工程三種模式的應用要深入農村學校課堂實踐，真正成為教師學習的主要路徑仍有距離。L縣地處偏僻的農村學校和教學點，由于經濟、交通條件差，農村學校長期形成的師資結構不合理、教師年齡偏大、水平不高、學習能力弱等原因，教師掌握使用信息技術設備的學習存在較多困難。農村學校沒有技術人員，兼職管理的教師到縣鄉集中培訓學習一兩次，不易掌握使用和維護方法。由于地處偏遠，尋求外來的技術支持和維護都很困難，后續的維護費用跟不上，影響農遠工程資源的推廣普及和使用普及的效率。也由于交通不便，信息閉塞，沒有暢通的資源供給通道，教師難以順利便捷獲得教學資源，仍靠教師個體費時費力努力搜尋。而模式二和模式三配套的項目校僅有的一套設備不能滿足學校教師的使用需求，不能充分滿足農村教師專業成長的學習需求，挫傷了教師學習的積極性。這些存在的問題都成為農遠工程三種模式推廣使用的瓶頸，影響了農遠工程的潛力發揮。

2.部分教師學習意愿低下，本土教師學習文化不強，教師學習激勵機制未達到最佳效果。因為待遇差、工作繁重、與農村家長溝通不易、生活交通不便等造成農村學校教師流失嚴重。留下來任教的農村教師年紀偏大，信息閉塞，長期在封閉空間自我摸索教育教學沉淀形成的教學思想、行為習慣根深蒂固。教師固守自己的教育教學的理念，雖然也采用了信息媒體技術設備，但這些教師的課堂本質仍沿襲傳統傳授知識的套路，信息化工具對其而言只是增加課堂知識密度、強化傳遞知識量。也有的是自覺潛能不足，自主更新意識差，對農村兒童發展及其文化背景的固有信念（如認為農村學生家長難以溝通、農村孩子素養偏低和學習興趣欠缺）以及對教學目的錯誤觀念（如以考試成績作為學生評價唯一標準或者考核教師水平的唯一標準）使得他們對基于農遠資源的學習不積極，認為費時費力收效慢或是認為對教育教學沒什么用，對提升學生成績幫助不大，增加教師的負擔。有的教師處職業倦怠期，對學習先進教學方法與理念、學習新課程的知識沒有興趣，對資源的應用只圖省心，限于課例資源的照搬應用。這些情況都造成對資源的學習和應用還只是局部的或淺層次的。現行制定的教師學習激勵機制，由于條件所限，只能惠及少數人骨干教師，對大多數教師的影響力不夠。

3.資源利用率不高，課程資源更新慢。農遠工程教育資源內容豐富，種類繁多，有較多的優質課例，但受版本、時間限制，各地區、各學校學情不同，要在眾多資源里找到合適自己的資源并不容易。產生這種情況有可能是確實是資源承載的內容與各地情況及農村教學實際有較多差距，資源結構不合理。農村教師作為成人學習者更多關注的是能及時解決工作現實需求和現實困境的學習內容。教師的實用主義教學理念更多的需要解決如何提高授課質量和有效管理學生，因為教育教學是一種注重情境性的工作，農遠提供的資源與農村教師的工作情境和農村學生知識基礎的實際有一定差距。農遠資源的更新較慢也為一些教師詬病，進而影響了教師對資源使用的信心。

以上因素阻礙了農遠工程項目校教師學習從初級的信息技術操作階段的學習向應用階段發展或自發學習階段發展進步，影響和制約了教師學習的有效性。

（二）提高教師學習有效性的策略。具體如下：

1.重視適宜資源的及時更新和推送，滿足現階段農村學校的差異化需求。根據現階段經濟和社會的發展、信息技術的普及，特別是互聯網技術的發展和媒體應用科技的進步，下載網上資源和制作光盤的操作技術相對簡單，具備了條件對農村小學和教學點的設施設備水平徹底升級換代，甚至可以超高配備。互聯網接通的地區可以直接配備計算機設備，方便資源輸送。沒有接通互聯網的地區可以簡化路徑，在鄉鎮中心校設置資源管理員，定期下載制作、發放光盤到村小或教學點等方式解決農村學校資源短缺和更新不及時的問題，確保更新資源及時到位的傳送給農村教師。

強化資源的建設和更新，改變建設初期“重硬件輕軟件”、“只建不用”或不重視使用的弊病。資源水平上可以適當區分不同區域不同水平的差異化需求，適應西部農村教育教學實際，編制適合農村學校需要的資源。資源內容上可以適當加強有效改變教師關于農村學生發展和關于學習的信念的內容。

2.構建更積極有效的激勵機制，更大程度提高農村教師學習積極性。學習效益最主要的還是取決于學習者的學習動因、學習目的及尋求學習支持的技巧等。教師學習強調教師自身主動性和能動性的發揮，教師的信念和態度有很大影響。提高農村教師待遇，為農村教師提供更多的學習和晉升機會，擴大受益面，使激勵機制對更多教師產生作用而不僅限于少數骨干教師。

3.構建任務驅動式學習和自發性學習的學習模型提高學習效果。構建良好的學習模型，將任務驅動式學習和自發性學習結合起來。設計良好的學習機制通過外在的干預、適切的考核評估機制也能較好地監控和規避教師學習低效現象。同儕共同學習的設計安排也對教師個體學習形成一定的心理壓力。農村學校應構建有專家團隊參與的學習共同體，專家團隊為共同體提供貫穿學習過程和學習后續支持服務、為教師提供必要的反饋和輔導，對維持教師持續學習熱情和積極性有很大益處，是有效提高教師學習有效性的手段。

4.構建教師學習的生態學習環境支持幫助提升學習力。英國教育家S.沃斯特曾在《國際終身教育雜志》上撰文說：學習過程中就知識的獲取而言，25%取決于周圍環境對學習者的影響。在教師學習的社會組織層面的環境設置上，農村教師學習的政策、文化層面都應有一些策略觸及老師內心。如用與學習內容相適應的評比、課題研究等吸引鼓勵教師積極主動深入探索。在管理層面，聽課、賽課、評課都以是否采用信息技術和是否將農遠資源整合到課堂、是否有課程改革內容作為主要評價指標，構建教師學習的文化氛圍。

根據對L縣的調查和訪談，推動農遠工程教師學習目標實現的理想路徑如下表二所示，通過有效的學習機制和學習文化的構建來幫助和促進教師學習，改善教師知識、技能和態度，使教師從具體情境下的學習與實踐的交互中激發起學習效能感從而轉化為以專業發展為導向的自發性學習。

圖2 農園工工程教師學習目標實現路徑

總之，教育最有價值的變化需要時間去調整、適應和完善，是一個逐步累加的過程。在基于農遠工程信息技術的教師學習過程中，我們看到了這個不斷調整、適應的持續過程。“農村遠程教育是在一定的歷史條件下，根據我們農村教育的實際情況而實施的具有中國特色的現代遠程教育”。發達國家的教育信息化都經歷了由基礎設施入手到整體發展的階段性變更。我國農遠工程的建設和實施緩解了農村教師由于地域（交通）或經濟等帶來的城鄉學習機會不均等問題，強化了農村教師的主動性學習的可能，優化了教師的研究性學習路徑，切實提高了農村運用現有的農村中小學現代遠程教育信息的能力，是均衡城鄉教師隊伍素質的重要舉措。目前實施過程中存在的問題是教育信息化發展過程中出現的階段性問題，隨著實踐和研究的不斷探索深化，將會得到改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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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金項目】2015年度廣西現代遠程教育研究中心課題（2015ZX03）

【作者簡介】朱春俐，廣西廣播電視大學副研究員。

（責編 黎 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