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璐昱 陳彩燕 李 靜 徐鐘庚
中國.寧波大學教師教育學院(浙江寧波) 315211 E-mail:372244678@qq.com △通訊作者 E-mail:xuzhonggeng@nbu.edu.cn
·論 著·(發展心理)
情緒及情緒調節策略對認知靈活性的影響
仇璐昱 陳彩燕 李 靜 徐鐘庚△
中國.寧波大學教師教育學院(浙江寧波) 315211 E-mail:372244678@qq.com △通訊作者 E-mail:xuzhonggeng@nbu.edu.cn
目的:考察不同情緒以及情緒調節策略對于被試認知靈活性的影響。方法:采用情緒調節問卷篩選出不同情緒調節策略的62名大學生作為被試。為啟動對應情緒,隨機分配每位被試觀看積極、消極或者中性影片片段;之后要求58名情緒已啟動的被試執行包括保持和轉換兩個階段的數字分類任務。保持階段要求被試對特定顏色的靶數字反應,同時忽略其他顏色的數字;轉換階段要求被試對其他顏色的靶數字反應,而原先的靶數字的顏色則作為分心數字的顏色。保持結束階段與轉換開始階段的反應時之差為即為轉換損失,作為表現認知靈活性的因變量。結果:不同情緒啟動下被試的轉換損失存在顯著差異(F=3.474,P=0.038);積極情緒與消極情緒(P=0.031)、中性情緒(P=0.023)均存在顯著差異,但消極情緒條件與中性條件(P=0.882)的差異不顯著。情緒調節策略在轉換損失上的差異不顯著(F=0.562,P=0.457),情緒調節策略和啟動情緒類型的交互作用也不顯著(F=0.352,P=0.705)。結論:相比于消極和中性情緒,積極情緒能顯著提高被試的認知靈活性;而認知重評和表達抑制這兩種情緒調節策略對認知靈活性的影響并不存在顯著差異。
情緒;情緒調節策略;轉換損失;認知靈活性
本研究主要探討情緒及情緒調節策略對認知靈活性的具體影響。大量研究表明,積極或消極情緒對于個體的認知加工會產生促進或干擾作用。Isen等人發現,積極情緒能夠讓被試在單詞分類任務上有更大的靈活性,相較于消極情緒組的被試能夠更好的發現單詞之間的相似性和差異性[1];Kahn等人發現,積極情緒的被試能在做決策時產生更大的變通性[2];Kuhl等人發現,積極情緒減少了Stroop干擾,證明積極情緒可以抑制優勢化反應[3-4]。趙媛等人探索積極情緒對短時記憶的影響,他們發現積極情緒下較對照組和消極情緒下的再認正確率顯著提高,證明積極情緒對短時記憶有促進作用[5]。由此可見,積極情緒能夠擴大個體的認知范圍,提高認知的靈活性。
認知靈活性(Cognitive flexibility)是指當新的不可預期的情境產生時,個體改變原有的思維定式和行為模式,來適應新的情境的能力。認知靈活性可以使我們的反應適合當前任務的需要,使個體在某個特定任務情境下產生最優的反應[6]。認知靈活性對于個體的問題解決、心理健康、環境適應等有著重要的影響。姚海娟等人研究發現,認知靈活性高的被試對于頓悟問題的解決更快,頓悟的產生也更早[7];李美華等人的研究表明,認知靈活性與個體的工作記憶和科技文閱讀成績均有著較高的相關,與學生的學業成績也有著密切的關系[8-9]。同時,張德玄、鄭莉君等人研究發現,注意瞬脫下的認知靈活性與大學生心理健康有顯著的相關[10]。因此,對于認知靈活性及其影響因素的研究對培養個體認知靈活性,提高學生問題解決能力和心理健康水平等具有重要的意義。目前,研究認知靈活性的主要方法是讓被試習慣原有的任務規則后,考察其在新的轉換規則出現后的持續錯誤率,如威斯康辛卡片分類測驗(Wisconsin Card Sorting Test,簡稱WCST)、維度變化卡片分類任務(Dimensional Change Card Sorting,簡稱DCCS)等,這些研究范式主要用于對兒童認知靈活性的測量。目前被研究最廣泛的則是任務轉換(Task switching)。任務轉換范式即要求被試在兩個或兩個以上的簡單認知任務之間進行轉換,比較重復任務與轉換任務執行結果的差異,而兩者之間的差異就稱為“轉換損失”(Switch cost)[11],在采用任務轉換范式對認知靈活性進行研究時,被試的轉換損失就是主要的研究變量。Woodward等人提出,它是認知靈活性的重要心理成分。我國學者王梅艷等人通過實驗研究發現,知覺通過情緒圖片啟動的積極情緒顯著地減少轉換損失,促進任務轉換,提高了被試的認知靈活,而消極情緒則對任務轉換有抑制作用[12]。而靖桂芳等人采用相同的任務轉換范式時,卻沒有發現積極情緒和消極情緒對于轉換損失的顯著性差異[13]。同時也有實驗研究表明,消極的情緒也會縮短被試尤其是高焦慮被試對于任務轉換或者Stroop任務的反應時,提高認知靈活性[14]。
本實驗采用此同樣的實驗范式來檢驗情緒對于認知靈活性的影響,并分析不同情緒對認知活動的作用。靖桂芳等人認為,被試內設計可能在短時間內無法很好的消除前一個Block對于被試的情緒喚醒,以至于在另一種情緒啟動下產生相互的混合情緒影響[13]。鑒于此,本實驗采用帶有情緒性的影片對被試的情緒進行啟動,并采用被試間設計來消除不同情緒啟動之間的相互干擾。因此,本實驗采用帶有正向和負向情緒的電影片段作為喚醒情緒的材料,以此來考察不同情緒啟動方式對于認知靈活性的影響是否存在差異。
當個體面臨一種被激發的情緒條件下,在情緒產生的不同階段,個體通常情況下會采用某些自己習慣的方式來調控自己有什么樣的情緒、怎樣體驗和表達這些情緒的過程[15],而這種調控的方式就被稱為情緒調節策略。情緒調節策略通常分為指導性的情緒調節策略和自發性的情緒調節策略。前者是指在指導語要求被試采用某種情緒調節策略,而自發性的情緒調節策略則指個體在日常生活中經常使用,具有一定典型性的情緒調節策略[16],也稱為習慣性情緒調節策略。Gross認為[17],個體最常用的情緒調節策略有兩種,一是認知重評,指個體意識到某種情境會對自己的情緒產生影響的情況下,改變對情境的解釋以此來改變該情境帶來的影響;二是表達抑制,指個體對將要形成或正在形成的情緒進行抑制,使自己從外部表情和行為上不表達出該種情緒。本實驗試圖探究在激發個體的情緒下,使用以上兩種不同習慣性情緒調節策略的個體對其認知靈活性的影響,并假設采用習慣,采用認知重評的個體的認知靈活性更高。
1.1 對象
使用研究工具中的情緒調節問卷對259名大學生進行測試,對認知重評與表達抑制兩個維度的得分進行統計并分別選擇得分前27%的高分組,刪除在兩種策略上得分都高的重復被試,最終選取使用不同習慣性情緒調節策略的大學生共62名,其中習慣使用認知重評策略的被試31人(男生2人,女生29人),習慣使用表達抑制策略的被試31人(男生7人,女生24人)。我們篩選出的被試在各自認知重評及表達抑制上的得分存在非常顯著差異,表明兩組被試在情緒調節策略方面存在明顯的偏向性(見表1)。所有被試的視力或矯正視力均正常,非色盲,實驗結束后付給其一定報酬。

表1 不同情緒調節策略分組的被試在運用情緒調節策略上的差異
注:***P<0.001
1.2 方法
1.2.1 情緒 情緒主觀評定量表。要求被試按照情緒的愉悅度進行9點計分。其中,愉悅度1表示非常難過,5表示中性情緒,9表示非常開心。即愉悅度越低越悲觀,越高越樂觀。
1.2.2 情緒調節策略 情緒調節問卷 該問卷采用魏義梅等修訂的Gross編制的情緒調節問卷[18]。此問卷共10個項目,含2個維度:認知重評策略和表達抑制策略,采用5點量表評定法,要求被試回答每個陳述符合自己的程度,從1~5表示從非常不同意到非常同意,得分越高說明被試越傾向于運用此種情緒調節策略。本次測量中該問卷Cronbach' s α系數為0.74,問卷兩個維度的Cronbach' s α系數分別為0.71、0.65。
1.2.3 情緒啟動材料 影片片段 積極情緒影片片段選自電影《超級奶爸》,片段長度為5分30秒;消極情緒影片片段選自電影《南京大屠殺》,片段長度5分52秒;中性條件的材料內容是介紹天文星座的科普短片,時長4分32秒。影片片段分別經過21名大學生有效被試的主觀愉悅度評定,其中積極影片《超級奶爸》愉悅度平均數為7.19,消極影片《南京大屠殺》愉悅度平均數為2.14,中性影片愉悅度平均數為5.38。
1.3 實驗設計
1.3.1 情緒啟動階段 將所有被試分別隨機分配到3種啟動情緒條件下,即積極情緒啟動條件下被試21名,消極情緒啟動條件下被試21名,中性條件下被試20名;也就是說,兩組情緒策略分組被試每種情緒啟動條件下均為10到11人。為避免無關因素的干擾,所有被試統一在實驗室內進行實驗,被試實驗時周圍環境安靜、外界刺激物較少。在情緒啟動開始前,我們要求被試對當前情緒的愉悅度做9點量表評分。之后,主試向被試宣讀指導語:“下面將觀看某個電影片段,請認真觀看。”主試播放相應的啟動情緒的視頻,被試在實驗室內安靜的看完視頻后進入操作實驗。觀看完影片后,立即要求被試對自己當時的情緒的愉悅度再次進行評定。與情緒誘導初衷不一致(如觀看消極情緒影片情緒愉悅度反而上升)的被試將被剔除。
1.3.2 正式實驗階段 我們采用數字分類任務作為正式實驗任務,任務分為兩個階段:保持階段和轉換階段。保持階段要求被試對某種顏色的靶數字作奇偶分類任務:屏幕上下兩個位置會同時呈現兩種顏色不同的數字,給被試的任務為只對某種顏色的靶數字做出判斷而忽略分心數字;靶數字和分心數字均為0~9這10個數字中的任意兩個,在任何時候都保證兩者奇偶性不同,上下位置隨機呈現,顏色為紅、黃、藍、綠4種顏色中的任意兩種。在經過一定數目試次(Trial)后,被試對靶數字的顏色形成習慣后即進入轉換階段,即要求被試注意另一種顏色的靶數字對其進行判斷,而原先的靶數字的顏色則作為后一個組塊(Block)中的分心數字的顏色。被試在保持階段對靶數字形成習慣性的注意和反應后,在轉換階段剛開始,仍會保留對原來的靶數字的習慣性反應,從而減慢對新靶的反應,而兩者之間的反應時差值就可作為轉換損失,也就是我們正式實驗的因變量。
實驗開始時,首先向被試呈現實驗的指導語:“接下來將會在屏幕中央呈現0~9這10個數字中的任意兩個數字,請按要求在兩秒內判斷目標顏色的靶數字的奇偶性。如果是奇數,請按F鍵,如果是偶數,請按J鍵。”被試按任意鍵進入實驗,提示靶數字顏色后,出現“+”字注視點(500ms),呈現上下一組數字1000ms,之后是1000ms的空屏。從“+”字注視點出現到空屏結束為一個試次,被試在刺激出現后到黑屏消失前者兩秒內都可進行反應,對被試的反應不做反饋。每經過30個試次發生一次靶數字顏色的轉換,此時出現指導語提示新的靶數字顏色,分心刺激為前1個組塊中的靶刺激。如此連續4次轉換,最后1次轉換后進行20個試次為1個組塊結束。在實驗開始之前有40個練習試次。實驗程序采用E-prime2.0編制,單個試次的實驗流程見圖1。

圖1 正式試驗單個試次的流程
1.4 統計處理 首先將E-Prime軟件程序記錄的所有被試的所有試次反應時數據導出,在Excel中對原始數據進行整理,剔除正負3個標準差以外的極端值,之后計算出每個被試的轉換損失。具體統計方法為:以第一次轉換為例,選取轉換前的最后10個試次(即第21~30個試次)計算平均反應時設為RT1,再計算出轉換后最開始的10個試次(即第31~40個試次)計算平均反應時設為RT2,用RT2-RT1就可以計算出第一次轉換的轉換損失△t1,計算出4次的轉換損失后求其平均值,就是該被試在實驗條件下的轉換損失。最后,運用SPSS 20.0對數據進行統計分析。
2.1 情緒啟動效果檢驗
首先根據被試的情緒愉悅度報告,剔除與情緒誘導初衷不一致的被試4人,最后有效被試數目為58人,其中男性為9人,女性為49人;認知重評組31人,表達抑制組27人。之后,以情緒類型(積極、消極、中性)為被試間變量,以情緒操作(啟動前、啟動后)為被試內變量,情緒愉悅度為因變量對數據進行兩因素混合方差分析,以檢測情緒啟動效果。結果表明,情緒操作主效應不顯著(F=1.493,P=0.227),而情緒類型主效應(F=42.376,P<0.001)以及情緒類型×情緒操作交互效應(F=42.266,P<0.001)均非常顯著。基于LSD的交互作用事后檢驗表明,在情緒啟動之前不同組的被試相互之間的情緒愉悅度差異不顯著(F=2.280,P=0.112);但在情緒啟動之后,不同組被試期間的情緒存在非常顯著的差異(F=51.979,P<0.001),積極情緒啟動組的愉悅度顯著高于中性組(P<0.001)和消極組(P<0.001),中性組的愉悅度也顯著高于消極組(P<0.001)。此外,積極情緒組與消極情緒組在情緒啟動操作前后均呈現出愉悅度的顯著差異(積極組:F=48.469,P<0.001;消極組:F=36.123,P<0.001),而中性組在情緒啟動前后沒有顯著差異(F=0.989,P=0.324)。這證明我們的情緒啟動操作是有效的,不同組的影片有效啟動了被試不同類型的情緒。被試愉悅度的變化見表2。

表2 不同情緒啟動方式對被試情緒愉悅度的影響±s)
2.2 情緒調節策略與啟動情緒類型在轉換損失上的差異
我們以轉換損失的反應時為因變量,對每位被試的情緒調節策略和啟動情緒類型進行雙因素被試間方差分析。結果表明,啟動情緒類型的主效應顯著(F=3.474,P=0.038)。由此可知,不同的情緒對于轉換損失的影響是存在差異的。基于LSD方法的事后檢驗發現積極情緒與消極情緒(P=0.031)、中性情緒(P=0.023)均存在顯著差異,積極情緒條件下的轉換損失顯著小于消極情緒以及中性條件。但消極情緒條件與中性條件(P=0.882)的差異不顯著。情緒調節策略在轉換損失上的差異不顯著(F=0.562,P=0.457),表明認知重評和表達抑制在轉換損失上沒有存在顯著差異。同樣,情緒調節策略和啟動情緒的交互作用也不顯著(F=0.352,P=0.705)。具體的轉換損失反應時見圖2。

圖2 情緒調節策略×啟動情緒類型下的轉換損失反應時
根據本研究結果,不同的情緒啟動對于被試的認知靈活性有顯著影響,而顯著的差異主要表現在積極情緒顯著的減少了轉換損失,而消極情緒和中性條件下的差異并不顯著。由此可見,積極情緒的確能提高被試的認知靈活性,這一結論驗證了王艷梅等人的研究,即相較于消極情緒和中性情緒,積極情緒能夠顯著的減少轉換損失,提高被試的認知靈活性[12]。根據Fredrickson的積極情緒的拓展-塑造理論[19],從進化的角度來看,積極情緒能夠給予個體一個安全舒適的環境,使個體處于放松狀態,從而拓寬注意的范圍,以此來更好地注意到新異的事物。因此,積極情緒能提高認知靈活性的原因主要是其提供了一個愉悅的安全的情境讓個體的注意范圍得到擴大,從而來加快對新異刺激的反應。
本研究的結果并未發現消極情緒對認知靈活性的固著作用,消極和中性啟動條件下的轉換損失沒有顯著的差異。由此可知,相較于積極情緒對于認知靈活性的促進作用,消極情緒的影響更加復雜。賈靜等人采用腦電及生理多導儀記錄被試在觀看影片片段時的各項生理指標,他們發現悲傷影片較多地激活了額區的α波,愉快影片較多地激活了枕區的α波;這說明個體在體驗積極情緒和消極情緒時的神經機制是不同的[20]。王淑珍的研究也表明,焦慮個體在體驗消極的情緒反而能提高任務轉換或者Stroop任務的反應時[14]。我們認為,由于消極情緒則包括很多不同的復合情緒,不同類型的消極情緒對于個體的認知活動以及認知靈活性可能會產生不同的影響。本研究的《南京大屠殺》的電影片段主要啟動的是個體悲傷和輕度的憤怒情緒,這種消極情緒從進化角度來看并不會對個體的生命等產生現實威脅;此類消極情緒的喚醒可能并不能讓被試過于關注目標數字以產生固著行為。因此,在王淑珍的研究中,高焦慮的被試對于消極情緒會更加關注,當他們的消極情緒被喚醒時,這種情緒會產生警示作用反而會促進他們更多的關注目標任務以避免出錯而受到威脅產生不安。而恐懼情緒的啟動則可能使個體遠離威脅來源以此來局限個體的注意范圍,減弱個體認知的需求和動機,增加個體的固著性行為。
本實驗研究認知重評和表達抑制這兩種情緒調節策略對于認知靈活性的影響,發現兩種調節策略對于認知靈活性的影響差異不顯著。張敏等人在研究認知重評和表達抑制對于推理任務的影響時發現,在負性情緒狀態下,認知重評調節策略能更好地抑制負性情緒來順利完成推理任務[21]。李英武在對情緒調節策略對決策的影響的研究中發現,采用認知重評的個體,較少耗費用于決策的認知資源,因此更容易做出概率性決策;相反,表達抑制的個體,在情緒調節過程中需要耗費更多的認知資源,因此更容易做出非概率性決策[22]。而本研究結果發現,這兩種情緒調節策略對于認知靈活性的影響差異不顯著,可能是因為本研究采用的數字分類任務相較于推理和決策等認知任務更簡單些,消耗的心理資源不大,因此,兩種情緒調節策略的差異并不能表現出來,這方面的研究有賴于研究者的進一步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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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ffects of Emotions and Emotion Regulation Strategies on Cognitive Flexibility
QiuLuyu,ChenCaiyan,LiJing,etal
SchoolofTeacherEducation,NingboUniversity,Ningbo315211,China
Objective:To explore the effects of emotion regulation strategies and emotions on cognitive flexibility.Methods:62 undergraduates were chosen by Emotion Regulation Questionnaire as participants using different Emotion Regulation.In order to arouse the appropriate emotion,participants were distributed to watch different positive,negative and neutral filmstrips.58 aroused participants were distributed to digit-categorization task which contained maintaining condition and switching condition.In the maintaining condition,participants were required to respond to a target digit appearing in a pre-specified color,while ignoring a distracter digit appearing in a different color.In the switching condition,the participants had to respond to the stimuli in a new color,while the distracters appeared in the color of the previous target.Results:Participants' switch cost revealed significant differences among different emotional arouse(F(2,52)=3.474,P<0.05).The results revealed significant difference between the positive emotional arouse condition and the negative emotional arouse condition(P<0.05) as well as the positive emotional arouse condition and neutral emotional arouse condition(P<0.05).However,there were no significant differences between the negative emotional arouse condition and neutral emotional arouse condition.Moreover,there was no significant ifference of switch cost among the different emotion regulation methods.In addition,there was no significant interaction effect between different emotion regulation methods and emotion priming.Conclusion:The positive emotion can improve cognitive flexibility prominent,but cognitive reappraisal and expressive suppression have difference on switch cost.
Emotions;Emotion regulation strategies;Switch cost;Cognitive flexibility
R395.9,B842
A
1005-1252(2015)03-0421-05
10.13342/j.cnki.cjhp.2015.03.029
2014-09-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