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擠踩踏事件傷亡情況和發生原因分析

周進科, 劉翠萍, 靳鳳彬, 王曉妹, 李金紅, 翟香香, 王翠翠

·論著|ORIGINAL ARTICLES·

擁擠踩踏事件傷亡情況和發生原因分析

周進科, 劉翠萍, 靳鳳彬, 王曉妹, 李金紅, 翟香香, 王翠翠

目的 探討擁擠踩踏事件傷亡情況和發生的原因。方法 通過檢索互聯網關于擁擠踩踏事件的新聞報道和學術文獻數據庫的擁擠踩踏文章，搜集2001—2014年國內外中英文報道的擁擠踩踏事件，詳細分析事件發生的地點、傷亡人數和事件發生的原因。結果 150起擁擠踩踏事件均發生在人員密集的場所，其中校園35起、宗教場所34起、體育場所23起、公眾集會21起、娛樂場所15起、搶購施舍10起、交通工具5起、求職場所5起、其他場所2起。150起事件傷亡總數18 589人，其中死亡5867人(占總傷亡人數的31.56%)，受傷12 722人(68.44%)，死傷比率為1∶2.17。傷亡人數占前三位的場所分別是宗教場所(50.14%)、體育場所(19.67%)、公眾集會場所(12.26%)。在擁擠踩踏事件發生的觸發誘因中，突發情況誘發者37起，占24.67%；有人摔倒為誘發因素者46起，占30.67%；人為破壞因素為誘因者27起，占16.00%。結論 擁擠踩踏事件經常發生于宗教場所、校園、體育場所和公眾集會場所，造成大量人員傷亡和惡劣的社會影響。事件的發生有活動場所的客觀缺陷，也有組織者的失誤，還有人為或自然的誘發因素。對公眾和大型活動組織者進行安全教育是預防擁擠踩踏事件發生的重要措施。

擁擠踩踏事件;傷亡;原因

二十一世紀以來，隨著社會不斷向前發展，各種群體性聚集的大型活動也日益發展起來。在群體活動帶來巨大經濟效益和社會效益的同時，世界范圍內擁擠踩踏事件也不斷發生，并引發了一系列的公共安全問題，造成了人員大量傷亡和惡劣的社會影響。擁擠踩踏事件具有突發性，產生的后果極為嚴重，已成為人們關注的社會熱點問題之一。2014年12月31日發生在上海外灘的踩踏事件，用血的教訓警示人們，慘痛的災難性事故隨時都會發生，探索分析擁擠踩踏事件發生的流行病學特征和規律十分必要。筆者對本世紀以來世界范圍內發生的擁擠踩踏事件傷亡情況和發生原因進行了分析，以探討其發生的規律和基本特征，為類似事件的防范提供客觀依據。

1 資料與方法

1.1 資料搜集策略 (1)檢索語言為中文和英文。(2)發生在2001-01-01至2014-12-31之間的踩踏事件。(3)鑒于擁擠踩踏事件多以新聞的形式報道，本文采取以檢索互聯網新聞報道為主，并輔以檢索國內外獲得同行認可的學術文獻數據庫。新聞報道檢索引擎采用國內的百度(http://www.baidu.com)、搜狗搜索(http://www.sohu.com)、環球網(http://world.huanqiu.com)和國外的雅虎網(http://www.yahoo.com)。國內網絡數據庫采用CNKI、萬方和維普，國外網絡數據庫采用PubMed、MENDLINE，以及國外百科全書網站Wikipedia(http://www.wikipedia.org/)。(4)檢索關鍵詞：中文包括踩踏、擁擠踩踏、踩踏事件、踩踏事故、群體傷害事件等；英文包括stampede、stampede event、crowd and stampede、stampede accident、human stampede、crowd disaster、mass casualty、trample disaster等。

1.2 研究方法 通過檢索新聞標題并排除重復報道，共搜集188起擁擠踩踏事件。對每一起擁擠踩踏事件的報道進行詳細分析，按事件發生的時間順序排列，分析內容包括：事件發生的地點、時間、從事活動、發生場所、發生原因、誘發因素、傷亡人數、傷情特征、急救情況、汲取教訓、預防措施等事項。

通過上述的檢索策略和下述的納入、排除標準，對188起群體聚集災難事故進行重復交叉性核實和篩選。納入標準：(1)被描述為在特殊事件中發生的群體擁擠踩踏事件，這些特殊事件主要包括體育事件、紀念活動、煙火燃放、游行、晚會特別演出、政治集會、宗教聚會、學校活動等；(2)事件發生于2001-01-01至2014-12-31之間；(3)擁擠踩踏導致較大傷亡事件，死亡1人及以上或受傷5人及以上的傷亡數字；(4)被中文或英文網站或媒體報道。排除標準：(1)非擁擠踩踏作為主體致傷因素的群體性災難事故；(2)其他原因的災害事故導致的主體傷亡和次生的非擁擠踩踏傷亡。如果一個災難作為誘發因素衍生出的次生災害為擁擠踩踏傷害，可以入選為擁擠踩踏事件，但擁擠踩踏事件傷亡數字應排除其他原因的傷亡人數。在擁擠踩踏為主題災害的事件中，衍生的次生災害傷亡人數同時計入本次擁擠踩踏事件的傷亡數字中。(3)未進行媒體和網絡報道的擁擠踩踏事件。(4)發生了擁擠踩踏事件，但未導致人員傷亡，或未發生人員死亡，或受傷人數小于5人。

1.3 數據質量控制 每一起擁擠踩踏事件都有多版本、多語言、多家媒體、多次進行新聞報道，在傷亡人數報道上差異很大，也存在很多不確定的數字報道。因此，對傷亡數字質量控制采用“三為準”原則：(1)不同媒體在同一時間進行報道的人數以權威新聞媒體機構的網站報道為準，如國內新華社、人民網、中央電視臺，國外CNN、BBC、Times等新聞媒體機構；(2)以事件發生的當地、政府、國家公布的官方數字為準；(3)以最近、最新或最終報道的數字為準。

1.4 統計學處理 將每次事件中最終傷亡人數錄入Excel表中，并對事件的類型、地區和誘發因素進行整理分析。

2 結 果

2.1 基本情況 經搜集、整理和核實，共150起擁擠踩踏事件納入本研究。其中，國內37起(24.67%)，國外113起(75.33%)；128起(85.33%)來源于網絡新聞報道，22起(14.67%)來自學術資源的數據庫；86起(57.33%)來自英文媒體報道，64起(42.67%)來自中文媒體報道。另外，剔除了38起群體性災難事故，剔除原因包括：傷亡人數較少的擁擠踩踏事故32起，非擁擠踩踏為主體傷害原因的群體事故6起。150起事件的原始數據可以通過作者郵件索取。

2.2 擁擠踩踏事件發生的頻次和區域 平均每年發生擁擠踩踏事件頻次為10.71次。各場所和各年度擁擠踩踏事件發生頻次不同，在2005年發生頻次最高達20起，其次2010年發生16起。高峰頻次呈周期性出現，大約5年一個周期(圖1)。事件分布的地理區域：亞洲(109起，72.67%)，非洲(29起，19.33%)，歐洲(6起，4.00%)，美洲(6起，4.00%)，大洋洲(0起，0.00%)(表1)。

擁擠踩踏事件在時間上明顯集中在上午和晚上，是活動舉辦時間。擁擠踩踏事件發生頻數按活動舉辦過程依次分為：預備期(48起)、開始期(32起)、活動期(54起)和結束期(27起)。事故發生時正值人群聚集高峰、有事件突發或有通道突然開放；在35起學校發生的踩踏事故中，發生于下課時間的為15起，學校緊急疏散時間14起，其他時間6起。

圖1 2001—2014年國內外擁擠踩踏事件發生頻度疊加趨勢圖

2.3 擁擠踩踏事件發生場所和趨勢 擁擠踩踏事件常見的發生場所分為9類，依次為：校園(35起，23.33%)、宗教場所(34起，22.67%)、體育場所(23起,15.33%)、公眾集會(21起，14.00%)、娛樂場所(15起，10.00%)、搶購施舍(10起，6.67%)、交通工具(5起，3.33%)、求職場所(5起，3.33%)及其他場所(2起，1.33%)。這些事發地的特點是：相對于聚集人群來說場所較小；沒有或不足的疏散通道；防護設施缺乏；處于使人產生恐慌的危險地段；多發部位是出口和入口、狹窄通道、樓梯。

2.4 擁擠踩踏事件的傷亡人數 150起擁擠踩踏事件共傷亡人數18589人，其中死亡5867人(占總傷亡人數的31.56%)，受傷12722人(占總傷亡人數的68.44%)，死傷比例為1∶2.17。平均每年因擁擠踩踏事件傷亡約1328人，死亡約419人。

傷亡人數占前三位的場所分別是宗教場所(50.14%)、體育場所(19.67%)、公眾集會場所(12.26%)，其他場所依次是娛樂場所、校園、搶購施舍場所、交通工具、求職場所和其他場所(圖2)。均次傷亡人數最多的前三位是宗教場所(274人/次)、體育場所(159人/次)和公眾集會場所(109人/次)，其他場所依次為娛樂場所(89人/次)、搶購施舍場所(60人/次)、交通工具(47人/次)、求職場所(45人/次)、其他場所(39人/次)和校園(24人/次)。

死亡人數最多的前三位場所分別是宗教場所(3632人，61.91%)、公共集會場所(730人，12.44%)和體育場所(703人，11.98%)，娛樂場所(330人,5.62%)、搶購施舍場所(156人，2.66%)、校園(123人，2.10%)、求職場所(57人，0.97%)、交通工具(54人，0.92%)和其他場所(32人，0.55%)。均次死亡人數最多的前三位場所分別是宗教場所(107人)、公共集會場所(35人)和體育場所(31人)，娛樂場所(25人)、搶購施舍場所(15人)、其他場所(15人)、求職場所(11人)、交通工具(11人)和校園(4人)。

2.5 擁擠踩踏事件的誘發因素 大致分四種：(1)突發情況，主要包括火災、地震、暴雨、設施垮塌、突然熄燈斷電、宗教活動高潮等，共37起，占24.67%；(2)有人摔倒，46起，占30.67%；(3)人為破壞，包括謊稱“炸彈”、“鬼來了”、打架斗毆、燃放鞭炮、故意推推嚷嚷等,27起，占16.00%；(4)誘因不明， 18起，占12.00%。

3 討 論

3.1 擁擠踩踏事件資料收集的方法學分析 在英文文獻中，由于關于踩踏事件的研究較少，常將其納入大規模群體傷亡事件(mass casualty incidents, MCIs)的研究中。群體傷亡的原因有很多，如群體聚集時發生的擁擠踩踏，化學品泄露導致的爆炸，觀看演出時的恐怖襲擊，總之強調傷亡人員的數量大。對于該類事件的研究，目前學術數據庫里的文獻很少[1]，Hsieh等[2]提出非傳統的資料必須用于MCIs的流行病學研究，國外學者多主要采用以新聞媒體報道為來源的灰色文獻并輔以傳統的學術數據檢索的文獻為研究資料[1-3]。Ngai等[4]比較了恩蓋搜索法(the Ngai Search Method)和羅伊搜索法(the Roy Search Method)對印度踩踏事件進行系統的流行病學調查評估，認為以前的文獻對事件的低估率為18%，發現使用國際標準的數據庫檢索軟件LexisNexis? Academics(一款社科類研究軟件，方便快速檢索權威媒體發布的信息)來系統地收錄踩踏事件相關數據，更有利于全面分析理解踩踏事件的流行病學狀況。Hsieh等[2]曾經對擁擠踩踏事件的日期、國家、地區、時間、事件類型、發生地點、發生機制、參與人數、受傷和死亡人數進行流行病學的非參數 Wilcoxon秩和檢驗的雙變量分析和多變量回歸分析，結果表明，踩踏事件多發生于中東部發展中國家的宗教相關的室外集會活動，并且致死人數最高；發生于體育運動、宗教活動、娛樂活動、政治事件等場所的踩踏事件也有較高的死亡發生率。筆者在搜集資料時也同樣以新聞媒體的報道作為主要的資料來源，并輔以數據庫檢索。與新聞報道的數據庫檢索軟件相比，工作量大且比較繁瑣，但查詢的內容比較全面，便于分析各起事件相關的時間、地點、數量、事件發生原因、過程、誘因、急救、預防、教訓等深層次內容。同時，筆者發現各種大型集會、體育比賽、節日盛典、大型演唱會、舞會、政治集會、煙火燃放晚會、狂歡節日、體育比賽、節慶活動、博覽會等活動都是易發擁擠踩踏事件的活動。

3.2 擁擠踩踏事件發生的原因分析 擁擠踩踏事件在世界各地并不少見，網絡報道的擁擠踩踏事件每年大約10.7起。國內每年發生大約2.5起，其中，國內校園擁擠踩踏事件發生較為頻繁，而國外的宗教場所、公眾集會場所、體育場所和娛樂場所發生較多。擁擠踩踏事件發生的原因有以下5點。(1)人群因素：參加各種集會活動的人群數量和密度巨大，如麥加朝覲活動參加人數都在100萬人以上，其他大型集會人數也在10萬人以上，高峰時間的人數甚至超過活動場所容納人數限度。人群的精神處于緊張、好奇、恐懼、激動、迷信、幼稚、盲目等狀態。青年人群參與的活動主要集中在學校、體育場所、娛樂場所、公眾集會、求職場上；老人等弱勢群體參與的活動集中在宗教場所、施舍搶購等；兒童參與的活動集中在小學學校。(2)活動場所因素：活動場所相對于參加活動的人數來說較小；缺乏安全通道或通道阻塞；輔助設施不足，如照明設施不全、地面濕滑或不平、沒有必要的標志(如指示、導向、警示標志)；在狹窄通道沒有可擴張性，沒有可疏散通道，如學校樓梯、運動場門口、橋梁、隧道、街道或小路等。(3)集會活動組織缺陷：組織者沒有充分估計參加集會的人數；在高峰時間沒有控制進入人數；維持秩序的人員不足；沒有擁擠踩踏事件的應急預案，一旦事故發生，不能有效組織疏散和救援；組織人員責任心不強。(4)學校管理缺陷：缺乏對學生的安全教育，遇到緊急事件不能有效逃生；學生下課、上課、早操、打飯時間集中，導致幾乎所有學生在同一時間內通過同一個通道并到達同一個地點。在學生集中地點沒有教師看管和引導；某些學生有不良行為，如起哄、沖撞、推擠等，或受足球運動員的影響，一人倒地，其他人故意壓在其身上。(5)誘發因素：突發情況(如火災、設施垮塌等)、有人摔倒、人為破壞及不明確的誘發因素。

在上述原因中所進行的活動參與人員眾多、場所空間相對參與人數明顯不足，導致人群密度極高，是事件發生的客觀原因[5]；聚集的擁擠人群，蘊含巨大的人群流動的動力，當突然出現誘發因素時，暴發巨大的人群動力，致使人群突然快速流動；這時有人站立不穩而倒地，導致大規模踩踏事件發生。即人群聚集+突然人群流動+有人倒地=擁擠踩踏事件。

3.3 擁擠踩踏事件傷亡情況分析 擁擠踩踏事件的發生導致大量人員傷亡，傷亡數量與活動參與人數成正比，宗教場所、公眾集會場所、體育場所每次事件傷亡人數平均都在100人以上，每次死亡人數平均30人以上。校園是一個經常發生擁擠踩踏事件的特殊場所[6,7]，是擁擠踩踏事件發生頻次最高的場所，發生頻次在每年2.5起，每次傷亡人數平均為24人，均次死亡人數為4人。在國內發生的37起擁擠踩踏事件中，發生在校園的頻次更高，達29次，平均每年發生2起以上。為人們帶來巨大的精神創傷，容易出現創傷后應激障礙、抑郁、焦慮。這種精神創傷在兒童和青少年中更為常見，并需要長期的心理干預治療[8]。

3.4 踩踏事件汲取教訓和預防 大型集會組織者應對集會場地大小和參加人數進行充分估計，避免人數眾多而場地相對狹小的情況發生；同時對高峰人群進行控制，人群高峰期間不要進行刺激性活動[9]。集會場所要有備用空間和疏散通道。公共場所管理部門，特別是學校應有常備應急預案，對兒童和學生進行災害教育，使學生掌握災害避險的知識和技能[10]。對公共場所和大型集會管理及工作人員進行關于避免擁擠踩踏事件發生的知識、急救知識等培訓[11]。之前要組織多部門檢查，如急救、衛生、公安、消防、部隊等，特別應有災難醫學相關專家參與的檢查，指出可能的隱患，設置救援通道，進行急救系統參與的擁擠踩踏事件緊急救援演習。領導充分重視，把預防擁擠踩踏事件發生作為一項重要事情抓管，責任明確具體，措施切實有效，完全落實。

3.5 對擁擠踐踏事件分析的意義 隨著社會的發展，大型社會活動日益增多，人群大量聚集導致的擁擠踩踏事故風險也顯著提高。近年來的事故災害統計分析也表明人群擁擠踩踏事件逐步上升為大型公共聚集場所的主要人為事故災害類型之一。人群擁擠踩踏事故的發生極其突然，社會影響和政治影響重大，同時對國際交往、經濟發展也具有重大影響。因此，分析擁擠踩踏事件發生的傷亡情況和事件發生原因對事件的預防、避免重大影響有重要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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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11-28收稿 2015-02-28修回)

(責任編輯 郭 曉)

An analysis on the casualty and causes of human stampede incidents

ZHOUJinke,LIUCuiping,JINFengbin,WANGXiaomei,LIJinhong,ZHAIXiangxiang,andWANGCuicui.

DepartmentofEmergency,TraditionalChineseMedicineHospitalofHuangdaoRegion,Qingdao266500,China

Objective To explore the casualty and generate cause of stampede incidents. Methods By searching stampede incidents related reports and peer reviewed academic database for stampede incidents related papers on internet, reports of stampede incidents from 2001 to 2014 in both Chinese and English home and abroad were collected, and the location, number of death and wounded people, and the causes of incidents were analyzed subsequently. Results 150 events were collected and all happened at public place with high density of people, including school place (35 times), religious site (34 times), sports site (23 times), public assembly site(21 times), entertainment places (15 times), shopping mall on sales (10 times), transportation vehicle (5 times), other sites (2 times). Casualty was 18589 people in total, among them, death toll was 5867 people (31.56%), and 12722 people (68.44%) injured. The ratio of death to injured people was 1∶2.17. Top three public places with high casualty were religious site (50.14%); sports site (19.67%) and public assembly site (12.26%). The main precipitating factors were emergency situations (37 times, 24.67%), someone fallen down (46 times, 30.67%) and rumor or other order destructive activity (27 times, 16.00%). Conclusions Stampede events often happened at religious site, school place, sports site, and public assembly sites. And it caused large number of casualties and bad social influence. The reason of incidents happen had objective defects of gathering place, fault of events organizer, and man-made or natural precipitating factors. Security training for the organisers of large-scale public activity is an important measure for prevent such tragedy.

stampede incidents; casualty; cause

10.13919/j.issn.2095-6274.2015.02.003

周進科，本科學歷，主任醫師，E-mail：zhoujinker120@163.com

266500，青島市青島區中醫醫院急診科

X4；D63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