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國競爭情報戰爭游戲法研究綜述

王曉慧　陳彬

（遼寧師范大學管理學院，遼寧大連116029）

我國競爭情報戰爭游戲法研究綜述

王曉慧陳彬

（遼寧師范大學管理學院，遼寧大連116029）

〔摘要〕以我國企業競爭情報戰爭游戲法的學術文獻為研究中心，從基礎理論和實踐操作兩方面，針對競爭情報戰爭游戲法的發展歷史、概念、實施目標、適用范圍以及實施步驟等領域的學術研究成果展開綜述；基于綜述研究成果，指出我國戰爭游戲法在以人為本的模擬仿真系統研究、戰爭游戲的推廣研究以及分析框架與戰爭游戲法的整合研究方面尚顯不足，并基于此對其未來發展給予展望，旨在為我國企業競爭情報戰爭游戲法的深入研究指明方向。

〔關鍵詞〕競爭情報；戰爭游戲法；綜述

數據信息時代決定企業必須將其戰略和戰術的制定與實施建立于準確的情報信息分析之上。來自于競爭環境和競爭對手的情報信息，既競爭情報，往往是企業進行信息分析的重中之重。針對競爭情報信息的分析途徑眾多，其中戰爭游戲法以其高度的互動性、仿真性和實用性而著稱。此特點是諸多國際知名企業將其作為主要競爭情報分析工具的原因。相比較而言，我國競爭情報戰爭游戲法在企業中的應用甚少，廣泛而深入的理論研究是促進實踐應用的重要途徑，而深化競爭情報戰爭游戲法理論研究的前提則是對其已有成果的全面梳理。目前針對該領域的綜合分析論述尚處于空白狀態。有鑒于此，本文對我國競爭情報戰爭游戲法的研究現狀進行綜述探討，旨在推進該領域的研究深度并最終促進競爭情報戰爭游戲法在實踐中的應用。

1　數理統計

中國知網和萬方數據知識服務平臺是本綜述研究的主要數據來源。其中，來自中國知網的數據信息源于中國學術期刊網絡出版總庫、中國博士學位論文全文數據庫和中國優秀碩士學位論文全文數據庫；來自萬方數據知識服務平臺的數據信息源于萬方的期刊論文和學位論文兩個平臺。為降低遺漏幾率，我們采用全文精確檢索方式，將“戰爭游戲”作為檢索詞1，同時為剔除諸如軍事領域中的戰爭游戲法研究文獻，設定“競爭情報”為檢索詞2。以此方式，從中國知網和萬方數據知識服務平臺分別獲取論文170篇和26篇。將二者的檢索結果綜合累計，經過篩選去重后得到相關文獻175篇，時間跨度自2004年至目前，其中期刊論文139篇、碩士論文23篇、博士論文13篇。該175篇文獻作為此次分析的樣本。如何深入、擴展競爭情報戰爭游戲法的研究應引起學術界關注。

1.1文獻年代分布及發展態勢

基于樣本年度發表量、所占總數比例及累計百分比進行統計，形成表1。從表1可看出，國內關于競爭情報戰爭游戲法的研究成果尚未達到豐富的程度，研究自2004年起步，經過3年的徘徊后，2008年始呈直線上升趨勢，研究熱度大幅度提高。其中2010年、2011年達到研究的高峰期，兩年內發表相關論文共55篇，累積百分比高達76%；2012年發文比例較2011年有所下降，與2009年發文比例不相上下，占發文總數的12.57%；2013年跌幅較大，2014年有所回升，但發文量基本回到發展初期的狀態。

將樣本依年度和對應發文數量制成點線圖，從而揭示其發展態勢，如圖1所示。態勢圖清晰展示出2004年至目前（2014年9月底）國內競爭情報戰爭游戲法研究發展趨勢，表明國內對其研究經歷了一個由最初萌芽期到迅速發展、高峰期再到發展沉淀期的過程，而如何沉淀，也就是

表1　文獻年代分布統計

圖1　文獻發布趨勢

1.2文獻來源統計

揭示所發表的相關論文質量狀況是進行綜述研究數理統計的一個重要方面。刊載論文的文獻來源在學術領域中重要程度可側面反映出論文質量狀況。有鑒于此，我們對刊文的文獻來源進行相關信息統計，其中對文獻來源重要程度的標識參考《中文核心期刊要目總覽》1992－2011年6個版本所提供的評價信息。基于相關論文國內期刊的載文量，將發文6篇及以上的期刊進行統計（因載文量在1～5篇的期刊較多，為了分析效果的簡明性，故而不予納入統計范圍）。統計結果如表2所示。

表2　文獻來源統計

統計結果顯示，刊載競爭情報戰爭游戲法相關論文，且刊載量6篇及以上的期刊絕大多數為我國中文核心期刊，其中《圖書情報工作》與《情報科學》載文量位居前列。二者共刊載相關論文44篇，達到期刊總刊載量的25.14%。由此說明，從研究質量而言，競爭情報戰爭游戲法的學術研究成果頗豐，獲得學術界的認可。

1.3文獻著作者統計

對于文獻著作者的統計，可考察該領域研究的人員參與度和集中度。絕大多數的競爭情報戰爭游戲法相關文獻的創作者僅在該領域發文1～2篇，顯示其偶發性。基于相關論文的發表數量，將發文6篇及以上的作者進行統計（包括合著作者），統計結果如表3所示。

表3　文獻著作者統計

統計結果表明，8位學者的研究成果超過總研究成果的50%，說明10余年來對競爭情報戰爭游戲法的研究主要集中于少數幾名學者。王知津、嚴貝妮兩位學者在此領域的研究占據總研究成果的24%，而王知津更為本領域研究的主要貢獻者。統計結果一方面揭示出我國競爭情報戰爭游戲法的研究已擁有核心帶頭人；另一方面亦說明深化該領域研究的參與度尚顯不足。

2　研究視角

基于研究視角的不同，可將競爭情報戰爭游戲法的研究歸類于基礎理論研究和實踐應用研究。

2.1基礎理論研究

2.1.1發展史及概念研究

競爭情報領域的戰爭游戲法源于軍事領域的戰爭游戲法，其產生歷史可以追溯到古希臘時期的軍事領域，被用于研究戰爭狀況和制定戰爭策略。1881年波斯引入三維的戰爭游戲板，為戰爭游戲法的實際操作開啟先河，此后戰爭游戲法廣泛應用于軍事領域，指導軍事作戰計劃［1－2］。20世紀80年代中期，戰爭游戲法被引入到企業界，最終發展成為分析、預測、制定、評估企業競爭情報的有效工具之一。隨著企業間競爭越來越激烈，且競爭環境日趨復雜，競爭對手、供應商、零售商、消費者以及企業自身置身于相互緊密連接的網絡之中，任何一方的行動往往牽動整體。在這種情況下，企業采用戰爭游戲法通過不同角色的扮演，在形象逼真的模擬環境中進行競爭情報的分析，以此發現未來可能出現的問題，從而預測競爭對手、競爭環境的發展動態，制定出有利于本企業的科學的戰略決策［2］。戰爭游戲法作為一種成熟有效的企業競爭情報分析方法，在企業管理領域得以迅速傳播。國外諸多大公司如阿爾卡特公司、美國通運公司、亞美泰公司等長期使用戰爭游戲法來分析企業競爭環境、預測競爭趨勢和評估戰略計劃［3］。

從概念而言，競爭情報戰爭游戲法與軍事領域或其他領域的戰爭游戲法僅存在實施領域的不同。競爭情報領域中，戰爭游戲法是企業眾多競爭情報分析方法之一。關于其具體概念，學術界還未形成統一定義。具有代表性的定義包括3種，其一是從戰爭游戲法區別于其他競爭情報分析方法出發，將其定義為一種在模擬環境中用于找出策略的不足之處，再加以改進的情報分析方法［4］；其二是將戰爭游戲法定義為一種結構化的、有特定規則的、容易付諸實施的過程，通過這一過程幫助企業認識自身的發展狀況，從而制定科學的發展戰略決策［5］；其三則是將戰爭游戲法視為一種角色飾演的模擬競爭過程，主要是通過游戲參與人分別飾演自身企業、競爭對手企業、客戶消費群體等企業競爭環境中的影響元素而進行模擬競爭演練，以此幫助企業更清晰地分析出自身所處的市場環境狀況，達到使企業競爭戰略更具清晰性和可執行性的目的［6］。此外，亦有學者從戰爭游戲法在競爭情報應用中的特性入手，構建關于競爭情報戰爭游戲法概念研究框架，對戰爭游戲概念進行全方位剖析［7］。綜合已有研究成果，競爭情報戰爭游戲法可被定義為圍繞企業某一特定需求，基于競爭情報信息，實施一系列有規律、有層次的角色模擬演練，最終指導企業認清發展形勢、規避潛在風險、把握市場發展機遇、制定新的發展戰略，以提升企業競爭力的競爭情報分析方法。

2.1.2實施目標及適用范圍研究

競爭情報戰爭游戲法實施目標和適用范圍研究多出現于早起文獻中，為后續研究的展開奠定了基調。實施的總體目標是提高企業贏得商戰成功的概率，幫助企業就市場競爭態勢做出最新的正確認識，以此來保持企業長久的優勢地位。將該目標細化，戰爭游戲法實施的目的所在體現于5個方面，既有效地認清競爭趨勢、有效地評估企業的戰略計劃、制定應對競爭對手的戰略決策、更全面理解競爭對手以及合作者等的相關行為、增強企業內部團結協作的力量［5，8］。

企業競爭情報分析方法眾多，每一種方法都有它在特定的范圍內所能突顯的最優的分析價值，戰爭游戲法同樣需要在特定的范圍內才能夠為企業分析和預測競爭態勢提供最好的指導，否則事倍功半。相比較而言，戰爭游戲法更適用于針對競爭對手和競爭環境的情報分析。首先，戰爭游戲法是針對競爭對手的主要情報分析方法。當競爭對手的行動與市場的不可控因素之間高度相關、企業用于分析競爭對手的情報信息量巨大且復雜、企業面臨眾多競爭對手且競爭對手相互間的關聯性較強、企業管理層對競爭對手策略意圖的理解無法形成統一意見時，競爭情報戰爭游戲法是最好的情報分析工具之一［5，6，9］。其次，從競爭環境分析而言，當企業所處市場環境的未知因素眾多、競爭環境發生變化而管理層尚未意識到或仍沉浸于已有成績、企業面臨突發事件或面對復雜多變的市場環境而決策者無法達成戰略一致時，戰爭游戲法可提供快速、清晰的解決對策［6］。戰爭游戲法適用范圍比較廣泛，但不同范圍對游戲被模擬對象的界定不同，故戰爭游戲法的運用必須做到具體問題具體分析，方能以最小的投入獲取最好的效益。

2.1.3分析框架研究

所謂分析框架是指企業根據所搜集到的情報信息而建立的一種用于分析競爭環境的模型結構。戰爭游戲法分析框架是游戲參與人根據所搜集到的情報信息，用以分析被模擬企業發展現狀及趨勢的架構。目前，競爭情報戰爭游戲法常用的分析框架有四角模型、五力模型、SWOT模型、VRIO模型等［10，12］。戰爭游戲的基本過程表現為游戲參與者分組模擬不同競爭環境中不同影響因素，模型的選擇不影響該過程，但影響情報分析的目的，既不同的模型服務于不同的戰爭游戲分析之目的。用于分析企業競爭對手的四角模型從目標、假設、戰略和能力4個視角制定己方市場戰略并攻擊對手，從而使企業認識競爭對手的現狀，預測其市場戰略［10］；用來分析檢驗企業產業環境的波特五力模型則從進入者、替代者、供應商、客戶和競爭者五方面檢驗企業所處競爭環境11－12］。已有文獻中，四角模型與五力模型作為競爭情報戰爭游戲法的分析框架的研究相對充分，對于實施步驟及注意事項的闡述為企業從事相關活動提供了借鑒。此外，王知津依據戰爭游戲法在競爭情報中應用的可行性，通過戰爭游戲在具體實施過程中各小組的參與作用提出了競爭情報戰爭游戲概念框架［7］。嚴貝妮立足戰爭游戲對企業發展的戰略功能提出競爭情報戰爭游戲的設計模型［13］。戰爭游戲法分析框架服務于情報分析，針對不同的分析對象選用不同的分析框架。分析框架必須建立在充分的情報信息基礎上，其為戰爭游戲的開展提供路線，從而保障戰爭游戲沿著既定的方向實施。戰爭游戲分析框架的研究廣度和深度還應得到進一步拓展。

2.1.4戰爭游戲作戰室研究

在軍事領域，作戰室是規劃主要戰役、編制戰爭游戲腳本的場所。在商業領域，企業競爭情報作戰室借鑒軍事領域作戰室的功能，并對其加以改造而形成的一種用于企業情報分析的場所［14］。戰爭游戲作戰室模型構建的理論基礎分別源于戰爭游戲、競爭情報、作戰室以及博弈論等理論［15］。從功能出發，戰爭游戲作戰室兼具戰爭游戲和競爭情報作戰室的功能，既具備快速反應、競爭模擬分析、團隊合作和組織學習的功能［16］；以此功能為依據，結合構成要素，戰爭游戲作戰室的設計模型呈現人、工具、技術、流程和場所有機整合的形式［16］。就其運行機理而言，戰爭游戲作戰室的可視化特點、動態模擬特點以及符合人類認知過程、滿足群體動力學和人體工程學原理等特點使其成為競爭情報分析的重要工具［17］。鑒于其復雜性，戰爭游戲作戰室必須建立于大量前期準備工作，主要包括需求調研、運行條件分析、運行流程設計，以及高層管理者的參與等［15］。就其實施流程而言，戰爭游戲作戰室以作戰室為工作中心和基礎平臺、以戰爭游戲法為情報分析核心方法［16］。有效的戰爭游戲作戰室還需要在可視化主體數目、游戲態度、運行時間等建立相關控制機制，在人員和資金方面建立相關保障機制［17］。此外，張收棉從信息展示角度、分析方法角度、團隊合作角度及輔助設施角度對競爭情報作戰室的創新機理進行討論，推動競爭情報作戰室的應用［18］。在復雜的市場環境下，戰爭游戲作戰室可為企業提供一個未來市場變換演示場景，利于企業及時理清事物之間的內在聯系，從而準確把握形勢的發展方向。

2.2實踐操作研究

2.2.1實施步驟研究

戰爭游戲法作為一種競爭情報分析的實施方法，其實施步驟的嚴謹性關乎最終情報分析結果的正確程度。實施步驟是戰爭游戲法理論研究的重點，其研究成果為企業的實踐操作奠定了基礎。從企業計劃的角度出發，戰爭游戲法實施過程中的每一步驟可對應企業計劃中的某一特定階段；確定企業所面對的問題通常是企業計劃開始的第一步，與此相對應戰爭游戲實施的第一步則是確定是否選擇戰爭游戲法作為情報分析的實施方法；在此基礎上，以分析目的和競爭環境的復雜程度為依據，戰爭游戲實施過程可劃分為4個等級，既戰爭游戲概念和過程的介紹階段，對競爭環境等信息的了解階段，對企業計劃和市場的精確分析階段，識別劣勢和提升自身發展的精確分析階段［5］。從游戲實施的時間順序出發，戰爭游戲的主體實施步驟通常依次呈現為情報收集、角色指派、參與人培訓、模擬競爭、分析和總結的過程；其中模擬競爭又稱為實施階段，包括游戲方案的提出、修改、檢驗和重組4個步驟；實施階段之前的游戲過程可定義為戰爭游戲的準備階段，之后則可歸于戰爭游戲的匯總階段［2，6，19］。此外，在主體實施步驟之前，可先行建立戰爭游戲實施平臺，對游戲過程中需要考慮的問題和執行步驟進行分析［20］；在主體實施步驟之后，可增設采取行動和跟蹤分析步驟，以驗證分析效果和總結經驗［2］。從游戲實施技術角度出發，戰爭游戲法的實施步驟與所采用的分析技術相對應，分析技術主要包括盲點分析技術、四角分析技術、SWOT分析技術等，戰爭游戲法的實施步驟應視所采用的分析技術而有所改變［21－22］。從市場環境的動態變化角度出發，基于戰爭游戲法的競爭情報分析步驟包括八大步，即界定環境要素、跟蹤監測指標、解析評估競爭信號、識別關鍵情報主題、采集信息、戰爭游戲模擬、動態分析和提煉分析結果［23］。此外，將戰爭游戲集成于計算機軟件系統，可使游戲的實施步驟數字化，該軟件系統涵蓋數據提取、情報構建、游戲系統模擬和游戲成果產出四大關鍵步驟［24］。綜合各學者的研究，盡管不同企業所面臨的情報分析目標不同，其所采用的分析框架和分析技術等亦有所差別，導致實施操作的程序不盡相同，但總體而言，戰爭游戲展開步驟基本趨于一致。戰爭游戲法將游戲的參與成員分成若干小組分別扮演不同的角色，基于所搜集的情報信息，針對某一主題，從所扮演對象的角度出發進行市場行為模擬對決，最后根據評判組和戰爭游戲協調員的裁定決定游戲的勝負，并據此形成情報分析報告。

2.2.2應用領域研究

將戰爭游戲法應用于企業某一管理領域是其真正發揮作用的關鍵所在，亦是戰爭游戲法在企業界得以普及的必經之路。國外企業將戰爭游戲法應用于企業具體管理領域的實踐成果豐富。相比較而言，我國戰爭游戲法在企業的應用領域研究尚處于起步階段。王知津等學者對我國企業戰爭游戲法應用現狀進行了調研，針對目前國內企業應用戰爭游戲法技術手段生疏特點，提出以需求、層次、人員、流程和文化五要素為基礎的戰爭游戲解決方案，從總體上為我國企業如何應用戰爭游戲法指明了方向［25］。從具體應用領域而言，戰爭游戲法在企業應用領域的研究主要集中于企業危機和風險管理、企業戰略制定與預測以及企業供應鏈管理領域。基于戰爭游戲法的企業危機與風險管理模型建立于危機預警、危機預控、危機處理和危機恢復4個模塊，戰爭游戲法是各模塊的輔助危機決策工具；危機中所涉及的主要社會關系是游戲中的模擬對象；戰爭游戲為企業危機管理提供危機發展過程全景圖，從而使企業的危機管理做到有的放矢［26－27］。國內和國外企業將戰爭游戲法應用于戰略制定與預測的方式不盡相同。國內戰爭游戲法應用于企業戰略制定與預測的方式主要建立于相關軟件的使用，其應用目的是對企業管理人員的培訓，對企業戰略的制定與預測的影響而言，多表現為隱性和間接性；相比較而言，國外企業利用戰爭游戲法的直接目的就是進行企業戰略制定與預測，而非培訓等其他原因，游戲的主體為人員，游戲結果直接服務于企業的市場行為［28］。二者的差別為戰爭游戲法在我國企業的應用提供了借鑒。在供應鏈管理領域，企業自身、供應商、客戶和競爭對手是戰爭游戲的主要模擬對象；通過戰爭游戲法，企業可分析供應鏈各節點企業對供應鏈的影響及供應鏈整體運行狀況［29］。

3　我國競爭情報戰爭游戲法研究展望

3.1以人為本的模擬仿真系統研究

商業模擬仿真系統的研究與應用早已展開，但針對戰爭游戲的模擬系統的研究與開發甚少。目前用于戰爭游戲法研究和實踐的軟件系統多依仗于企業運營博弈系統、企業經營模擬系統、用友ERP沙盤模擬等［28］。該類型模擬仿真系統以計算機軟件為模擬驅動主體，基于量化數據推進模擬進程。相比較而言，用于戰略制定、競爭對手分析等管理領域的戰爭游戲模擬系統需要以人為驅動主體，更加強調參與人的能動性和思維的發散性。這一特點決定戰爭游戲模擬系統必須建立于人機互動，且“機”輔助于人的模式。系統一方面針對不同游戲實施目標，為游戲參與人提供可實施分析框架；另一方面必須賦予游戲人足夠的游戲自主權和游戲人之間團隊協調、合作的空間。目前針對商業領域競爭情報戰爭游戲的系統研究甚少。如何以實踐為導向，將適用于不同戰略目標的分析框架或模型融于系統，以及如何在游戲中充分發揮人的能動性，實現軟件系統與游戲參與人的有機互動的研究亟待展開。

Eve's obedience to God's will and her resistance to Adam indicate that there are two voices in her heart that hit each other:the desire for union and the desire for an independent body.

3.2戰爭游戲的推廣研究

戰爭游戲法對軍事對峙力量及復雜形勢的準確分析使其數百年來一直成為軍事領域的重要分析工具，相同原因亦使其長期以來成為眾多國際知名企業的戰略制定和市場分析的工具。然而這一工具在我國企業中卻鮮有發揮作用，多數企業對戰爭游戲法僅停留在認知階段［25］。導致這一結果的原因眾多，其一或為戰爭游戲法的本土案例研究極少。戰爭游戲法是否能夠成功實施的基礎之一在于游戲參與人的參與程度和團隊協調合作程度，參與程度和團隊協調合作程度與個體的特質息息相關，因而，同一場景的戰爭游戲在不同地區或國家的模擬過程，甚至分析結果很有可能不同。適應我國經濟發展階段，尤其是適應中小型企業情報分析需求，并且符合我國人文特質的戰爭游戲法更符合國內企業需求。為此，本土的競爭情報戰爭游戲法案例對于我國企業而言更具有借鑒意義，挖掘本土戰爭游戲法的案例研究是促進該領域研究從理論走向實踐的必經之路。其二或為戰爭游戲法的普及宣傳力度不足。如何使戰爭游戲法這一競爭情報分析方法廣為企業所接受將是學術界和企業界亟待研究解決的問題。

3.3分析框架與戰爭游戲法的整合研究

分析框架是競爭情報戰爭游戲法得以開展的路線圖，亦是約束整個游戲向著既定目標前行的重要手段。管理領域的分析框架眾多，然而并非所有框架都適于戰爭游戲法這種情報分析方式；反之亦然，戰爭游戲法雖然具有諸多競爭情報分析優勢，然而并不能簡單認為其可用于任何管理領域中的情報分析。分析框架與戰爭游戲法的整合建立于對二者細致深入的理論和實踐研究。目前對二者的整合研究還很不足，后續研究可從兩方面展開，一是將管理領域的眾多分析框架進行梳理、分析與調整以適應戰爭游戲分析方式；二是從戰爭游戲法特點出發提煉、總結新的競爭情報分析框架。分析框架與戰爭游戲法的整合研究是拓展戰爭游戲法理論與實踐研究深度的重要途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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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責任編輯：郭沫含）

·簡訊·

Review on Competitive Intelligence War Game Method in China

Wang XiaohuiChen Bin
（Management School，Liaoning Normal University，Dalian 116029，China）

〔Abstract〕Based on the academic literature research on the war game method of Chinese enterprise competitive intelligence，this paper reviewed the historical development，concepts，objectives，scope of implementation and implementation steps of war game from two aspects of basic theory and practice.Due to the research results，this paper pointed out the shortage of war game research in China in the area of the people－oriented simulation system，the promotion of war games implementation，as well as the integration of the analysis framework and war game method.Based on the analysis of the shortage，this paper predicted the future development in this area in order to reveal the research direction of competitive intelligence war game in China.

〔Key words〕competitive intelligence；war game；review

作者簡介：王曉慧（1970－），女，副教授，碩士，研究方向：競爭情報。

基金項目：遼寧省教育十二五規劃課題“基于經濟差異性的遼寧區域高等教育差異化發展研究”（項目編號：JG13DA015）部分研究成果。

收稿日期：2014－09－28

〔中圖分類號〕G250.25；G252.8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8－0821（2015）01－0170－06

DOI：10.3969／j.issn.1008－0821.2015.01.0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