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格斯“歷史合力論”理論的當代價值啟示

王力超　劉瀟

[摘 要]恩格斯“歷史合力論”理論一直是專家學者研究的重要內容。本文試圖從不同時期歷史動力因素著手，然后進一步對恩格斯“歷史合力論”內容做了詳細的分析，力圖探求恩格斯的“歷史合力論”在當代社會中的價值啟示。

[關鍵詞]恩格斯；歷史合力論；人民群眾；經濟因素

[中圖分類號]A811 [文獻標識碼] A [文章編號] 1009 — 2234（2015）09 — 0016 — 02

什么是歷史合力論？恩格斯指出：“歷史是這樣創造的：最終的結果總是從許多單個的意志的相互沖突中產生出來的，而其中每一個意志，又是由許多特殊的生活條件，才成為它成為的那樣。這樣就有無數個相互交錯的力量，有無數個力的平行四邊形，由此就產生出一個合力，即歷史結果，而這個結果又可以看作一個作為整體的、不自覺地和不自主地起著作用的力量的產物。……每個意志都對合力有所貢獻，因而是包括在這個合力里面的。” 〔1〕p225這是恩格斯在對歷史合力論的經典闡述。當前，系統和全面地探析恩格斯“歷史合力論”理論的當代價值對，構建社會主義和諧社會，實現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有重要意義。

一、不同時期歷史動力因素

在社會歷史的發展中的諸多因素中究竟哪些因素是歷史發展的主要動力等問題研究是專家學者們近三十年來爭論的焦點，在不同的歷史時期學者們對歷史發展的主要動力因素持不同的觀點。20 世紀 80 年代大部分學者認為“生產力與生產關系的矛盾”是歷史發展的最主要的動力。到了90年代由于時代背景的轉變， 有的學者把科學技術視為人類歷史發展動力系統中最主要的動力，即科學技術是第一生產力。 到了20世紀初，受我國社會現實發展的影響，新世紀的歷史發展動力問題研究出現了從專題研究向綜合研究轉型的跡象。專家學者們的研究轉向了馬恩的經典原著上，認為歷史的發展是由多方面因素共同起作用的，歷史的發展是來自各方面的力量相互交錯的力量的“合力”的結果。這其中的合力由哪些因素構成？有人認為是政治、法律、思想、傳統、風俗習慣等相互作用的因素，有人認為這些合力因素單指不同人能相互作用的個人意志。還有人認為這些構成合力的因素是以上兩類觀點的綜合。

二、恩格斯“歷史合力論”的內容

（一）歷史主體的合力

恩格斯筆下的歷史是這樣創造出來的，歷史是在許多單個個體意志在相互影響，相互作用，相互牽制的過程中，通過無數個力的平行四邊形產生的一個合力的結果。由于每個個體生活的文化背景和利益需求不同，所以每個個體的角色和定位也就不同。但是人的意志及人的活動在歷史發展中有強烈的利己性，個體在創造歷史的過程中，都想讓歷史事件趨向于自己的意志。即每個個體都有在社會這個大舞臺上實現自己的目的和愿望。這樣，在創造歷史的過程中，就產生了無數個相互交錯，無數矛盾的力量，根據力學定理，大小不一，方向一致的力可以疊加；大小不一，方向相反的分力則可以彼此之間互相抵消。因此，我們清楚地看到，與歷史發展方向和潮流不同的分力會不斷的消逝，順應歷史發展潮流的分力則會不斷的匯聚，最后歷史發展方向就由順應歷史潮流的合力決定。通俗講，“無論是階級、集團或個人，無論他們活動的意志和目的有多么不同，甚至互相沖突，也無論他們各自的作用方向和大小有多么大的差別，因為在歷史發展過程中他們都參與了歷史的創造，所以他們的作用都不等于零，而歷史的發展方向就是這些相互交錯的力量的“合力”的結果。” 〔2〕p215恩格斯在這里肯定了主體意志的作用，看到了人民群眾是歷史發展的創造者，看到了人的主觀能動性對社會歷史發展的積極作用，但是社會和歷史的發展不是由單個人的意志決定的，而是要融合為一個推動歷史發展的合力，每個人的個人意志只是這個合力上的一個點而已。

（二）歷史客體的合力

在馬克思的歷史唯物主義中歷史客體主要包括推動社會歷史發展的各要素，主要分為經濟基礎和上層建筑。經濟因素是基礎，決定著歷史斗爭進程，上層建筑的諸要素也在歷史進程中起著重要的作用。經濟基礎對上層建筑起決定性作用，但是上層建筑對社會發展的作用也不容忽視，諸如政治、法律、文化、道德、哲學、藝術等這些意識形態領域的因素對社會發展有一定的影響力。可見，社會前進是多種因素從多個角度和層面推動的：表層方面有政治、文化風俗及歷史傳統等一些非經濟因素；深層方面則是起決定性的基礎作用的經濟因素。深層因素通過表層因素的作用展現出來，表層因素受深層因素的制約對社會歷史發展起作用。歷史客體的各個要素在其相互作用形成的“歷史合力”中的作用不能主導歷史的進程，但是經濟因素對歷史發展有基礎性作用，上層建筑的各個客體因素對歷史的具體進程和方向也有一定影響。總之，各個客體因素都是“歷史合力論”中的一個節點。

（二）歷史主體和客體相互作用的合力

人類是歷史發展的主體，歷史發展的客體是經濟基礎與上層建筑等諸要素，歷史發展的主體與歷史發展的客體相互作用從本質上來講就是主體與社會整體相互作用。人們個體的意志是由其生活和社會各方面利益決定的，正是社會的這些不同因素，造成個體許許多多特殊的生活條件，從而形成不同意志和動機，這是社會客體因素對主體因素的影響。馬克思在唯物史觀中就強調人的主觀能動性，歷史主體是社會生產活動的實施者，是社會歷史發展的推動者，歷史主體利用歷史客體的諸要素對大自然和社會進行實踐活動來推動社會向前發展，歷史運動的結果就是歷史主體與歷史客體在相互作用中產生出來的。

三、歷史合力論在當代的價值啟示

歷史主體與歷史客體等諸多要素構成一個社會，社會本身就是一個有機的動態系統，它的發展與進步是歷史主體和歷史客體全面平衡發展的結果。因此，堅持歷史唯物主義，盡可能發揮各要素的積極作用，使其發揮出最大合力作用。這要求在構建社會主義和諧社會的過程中堅持以人為本的發展理念，使經濟、政治、文化、社會和生態建設五方面協調發展，這五方面是不可分割、相互影響和促進的。

第一，恩格斯歷史“歷史合力論”全面系統的分析了歷史主體相互作用所產生的歷史合力對社會發展的推動作用，利用平行四邊形法則得出“歷史合力”，但是恩格斯也從中看到了人的主觀意志背后的力量是經濟基礎。這一理論首先肯定了經濟基礎對社會發展具有根本性意義，因此必須做到：一是把發展生產力放在發展我國特色社會主義社會的第一位。各項工作都要要立足于我國的現實，以經濟建設為中心，堅持“三個有利于”的指向標準，不斷實現社會生產力的新突破。二是主體意志相互作用所產生的合力推動力歷史的發展，這個合力不以單個人的意志為轉移。當然，這并不意味著個人可以為所欲為，當個人利益與整體利益發生沖突時應舍小義取大義，這樣阻礙社會發展的力量就會減小。三是，創造盡可能多的物質財富，實現社會主義的物質文明。只有社會物質財富極大豐富，社會才可能實現“按需分配”，這樣人的貪欲就會相應的減小，最后才能真正實現共產主義。因此，必須適時調整和變革生產關系中不適應生產力發展的因素，從而使生產關系和生產力之間、上層建筑和經濟基礎之間相互協調，實現生產力的最大發展。

第二，恩格斯的“歷史合力論”全面系統的分析了歷史客體因素相互作用所產生的推動歷史發展的合力，其中的每個要素是歷史合力上的一個節點，都發揮著重要的作用，所以要堅持統籌兼顧。客體因素相互作用形成的歷史合力，與我們實現中華民族偉大的中國夢是相呼應的。要做到統籌兼顧，調動起一切積極因素，全面協調經濟、政治、文化、社會和生態建設，實現五位一體的綜合全面發展。恩格斯的“歷史合力論”全面、系統地分析了歷史客體因素相互作用所產生的推動歷史發展的合力，其中的單個要素雖然只是歷史合力上的一個節點，但都發揮著重要的作用，所以要堅持統籌兼顧。在經濟建設上，堅持發展是第一要務，全面建設物質文明。只有物質豐富了才能穩固建設人社會主義大廈的根基；在政治上，堅持完善各種制度，不斷推進政治文明和法治文明建設，努力向共產主義社會邁進；在社會建設方面，進一步完善最基本的公共服務體系，營造平等競爭的社會環境，為每一個試圖通過自身努力不斷求的自身發展的實踐主體創造平等競爭的發展機會、提供施展才華的有利平臺，讓社會的每一分子為構建社會主義和諧社會和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中國夢事業的添磚加瓦，貢獻力量。在文化建設方面，要兼容并蓄，實現社會主義文化大繁榮，靠文化引領風尚，教育人民。由于在之前的社會發展中忽視了生態方面的保護，結果我們受到了了大自然的懲罰，出現了霧霾、沙塵暴、全球變暖等一些列的生態問題。因此，我們要立足現實，順應自然規律，把生態文明建設靠行動提上日程，堅持五位一體全面協調發展。

第三，恩格斯“歷史合力論” 凸現了社會發展中各個因素交互作用，共同形成一個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的歷史合力推動社會歷史的發展。因此，在這個建設社會主義的新時期，系統全面的研究這一理論并根據新時期發展要求添加能推動社會發展的新要素，立足現實進一步補充和完善這一理論，對于充分了解和把握各動力，充分發揮各分力相互作用與“合力”的最佳效能，對構建社會主義和諧社會具有重大的指導意義。“理論創新每前進一步，理論武裝就跟進一步”〔3〕，因此我們要充分研究恩格斯“歷史合力論”的理論，并使其不斷得到創新和發展，進而用這一先進理論武裝我們的頭腦，調動起各方的能動性和積極性，全面構建具有中國特設的社會主義和諧社會。

〔參 考 文 獻〕

〔1〕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4 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2〕陶德麟，汪信硯.主編.馬克思主義哲學原理〔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0.

〔3〕胡錦濤.理論創新每前進一步，理論武裝就跟進一步〔J〕.刊授黨校2011，（07）.

〔責任編輯：譚文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