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本文通過對楊詰蒼作品的深入了解研究。對楊詰蒼極富個性和代表的繪畫語言進行細致入微的分析,深刻的闡述了楊詰蒼對禪宗及道家的信仰,以及對當代水墨的大膽實踐創作,沖破了學院派條條框框的限制,將其追求藝術的真實性與禪宗情懷融入到繪畫語言當中,從而拓展了繪畫的藝術語言,豐富了繪畫的表達方式。
【關鍵詞】:楊詰蒼 藝術觀念 創作實踐
借用佛家的一句話,觀念便是對特定對象或義理的觀察思維和記憶,而楊詰蒼的藝術創造觀念更需要結合其藝術創作去體悟。
楊詰蒼在過去的三十年中,涉及多個領域,不單一,不局限。這些作品形式廣泛,從超大規模或是極小甚至于無形,無所不包。他對當下的社會、文化語境,用作品的方式提出了問題,其角度極其具有震撼力。展覽共計50余次,其中楊詰蒼個展占6次,分別有《中國最美麗的國家》《無影腳》《千里江山奇妙》《十一日談》《廣東王》《還是花鳥山水畫》。個展反映著藝術家不同時期的思想產物,以不同的形式呈現給觀者。通過對個展的反復剖析研究感悟,了解楊詰蒼在藝術場域中散發的魅力。
“中國最美麗的國家”這句話聽來像德國民謠歌題,因為的確是借用了一首德國民歌。“中國最美麗的國家”由六幅以中國傳統水墨技法繪制的作品組成,內容包括香港都市面貌和復制的名畫,楊詰蒼以霓虹燈管制作了六件以展題為內容的書法,配合繪畫展出。作品描繪的景物富于廣東精神和地方風格,楊詰蒼以一個廣東藝術家和文化人,共同喚起觀眾對廣東文化活力的意識。他亦明白“中國最美麗的國家”仍然是一個烏托邦觀念,內心的感受,自我的表達,依然是楊詰蒼作品貫穿始終的精神,在這片伊甸園里,美麗的國家亦纏繞著他的一份念想,一份期待,正如他對水墨根深蒂固的情結一般,融入了血液。
他舉行的個展《無影腳》,通過繪畫,裝置,包括圖像和聲音作品。從而形成一個完整的觀念性存在的藝術場域,不管是作品《個人共合體》,或由霓虹燈管創構的詼諧小品,都試圖在一個變化更替的文化背景下,圍繞藝術家從不同的角度和層面探討,展現出揮灑自如,無拘無束的藝術思維,但也密切聯系著東西方文化主脈,就像“無影腳”的中心—不著痕跡、無跡可尋、無處不在、無遠弗屆、東踢西踹、東成西就!
中國傳統美學與當代世界交融衍生的多元化的發展,已經成為了當代中國藝術在形式語言與觀念表述中重要的探討話題。楊詰蒼的作品無論是繪畫、雕塑、拼貼或影像--都將中國傳統美學與當代藝術創作手段結合起來的典型。對中國傳統美學與當代文化之間的相互影響和變遷進行了極為深刻的思考與解析。
《千里江山奇妙》,楊詰蒼在他的山水作品特別引用借鑒了薄伽丘的十日談,楊詰蒼用他的藝術語言將第十一天的故事詳盡的表達了出來,在他的故事中,楊詰蒼為我們描繪的天堂,所有的部門,無論是宗教,種族,意識形態或政治沖突或戰爭,在這里都不復存在,藝術家表達感情和愛是用動物去代表的,為了消除或任何形式的思想。這一次展出的還有一個同系列的展覽,名為《比天堂奇妙》的裝置,主體是300個不同的動物雕塑,造型各異,而這些動物都是正在交配著的,每只動物分別來自不同的物種,大象和老虎,白鶴和彪馬,狼和猴子,這樣特別而奇異的構想,反而映射了在現有的生活狀態系統里不穩定的存在,是對世界的懷疑與探尋,從二者,人類和動物的角度去分析,作品本身也有一定意義上的挑釁,也是從另一個層面對人類自我本能的召喚,“天堂”在楊詰蒼的展覽中多次提到,楊詰蒼隱喻的是沒有劃分下的自然人文思考。人類進化的本源下是人性,集結于人類的文化和歷史演變的原因,普遍的去思考,如何把握這些因素及其變化,是人的自我認知,自我發現和自我發展的核心價值。
“我更愿意是個文人,我是《十日談》中的第十一個逃亡者,在這里講述第十一天的故事。”楊詰蒼“十一日談”以文為書,用工筆勾畫大型而復雜精妙的場景。描繪了群山峻嶺的連綿起伏,抑或一馬平川,畫面中不同種類的動物,虎,兔,狗,馬,猴子,熊,鳥,鹿…雖不同卻和諧共處,精細刻畫的動物在作品里活靈活現,可見楊詰蒼的筆法之流暢。無論是平等、尊重、關愛,還是和諧皆是不穩定的。一旦強大與弱小、頂端與底層之間的平衡被打破,這一切都將被不公、歧視、冷漠、仇恨和侵略所取代。“十一日談”提醒我們盡管所有的生命因共同生存于這個世界上而變得不可分割。和諧,歸根結底,還是取決于一個權力游戲。不要懷疑,一切的美好和可能都是由這一平衡的不穩定性所決定的。因此,我們需要通過每一個獨立行為不斷更新這一平衡的定義。
楊詰蒼在《廣東王》的首映上,說了這樣一段話:“我出生地佛山,祖籍四會。珠三角風調雨順,呈亞洲大陸之底托:“好物沈歸底。”事實上,楊詰蒼大量的將中國元素運用于一系列的作品,他用書法的形式創作的作品,粵語的“噢,屌!”和英語“Ohmygod!”懷有特殊身份的楊詰蒼在根植中國又生活德國的雙重身份下,對文化理解的敏銳,他所感覺到的文化的差異、奇特的語言、生存的態度,都說明了楊的藝術中的一種要素,災難和幸福,希望和絕望,交錯卻也峰回路轉。
《還是花鳥山水畫》,“這個展覽的形式和材料很簡樸,我就用了一支毛筆。”楊詰蒼說,乍一看這是一個相當傳統的展覽,很傳統的工筆重彩與白描,就像展覽題目所說的,“還是花鳥山水畫”。然而看進去你就會發現這些看似美好的作品,在傳統之上生發出一種新力量,這力量是充滿矛盾,甚至是帶有死而復生效力的。展覽中特別創作的八條屏巨幅絹畫《芥子園》中,楊詰蒼使用芥子園畫譜的筆法和造物來描繪深山密林,林中是人和獸之間歡愉地交歡。那些不美的、傷殘的受難者的形象,再次提示了中國傳統水墨新的可能性。
楊詰蒼這一路走來,一直擁有著空杯心,不斷清空,只有這樣,返回到原來的狀態時,繪畫藝術表達才能更深層次,有意識,有精神。期待走進詩人的世界,體會那獨有的禪宗情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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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邱晶晶(1992-)女,漢族,籍貫:內蒙古鄂爾多斯,重慶師范大學在讀碩士研究生主要從事國畫藝術,書法藝術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