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中國金融改革不會引發經濟危機
北京大學國家發展研究院《為金融改革算細賬》(3月9日)
對于金融改革的政策,很多爭論觀點截然不同,其中一個重要原因可能是缺乏量化政策分析。
通過量化分析十八屆三中全會決定的金融改革措施可得出四個結論:
首先,金融改革最終可能令中國國內生產總值(GDP)增長率提高0.7-1.4個百分點。通過金融改革來校正定價與配置方面的扭曲,會使得總體資金利用效率改善;二是資金利用效率高的企業往往生產率增長也比較快。
其次,實際貸款利率可能會上升2.7-5.1個百分點,但銀行的存貸款利差則有可能擴大也可能縮小。
再次,金融改革最初可能導致大量資本凈流入,最高估計值相當于GDP的20%。而資本凈流入的規模取決于金融改革的程度和金融監管的質量。
金融改革與開放會增加市場的不穩定性,但短期內中國發生銀行危機或者貨幣危機的概率應該非常低。
西方對俄制裁是否確有成效?
美國布魯金斯學會《西方對俄制裁周年記》(3月9日)
歐美就烏克蘭問題對俄羅斯實施制裁,如今已經一周年,但仍未看到任何成功的曙光。制裁政策之所以失敗,在于其錯誤地估計了俄羅斯對安全問題的態度。
俄羅斯人對國家安全概念的參照標準與西方完全不同,因此也就對俄在烏克蘭行動以及制裁的含義理解不同。
在普京看來,俄羅斯插手烏克蘭問題只是為了平復安全風險,進而保衛俄羅斯。在歐美國家眼中,普京入侵烏克蘭嚴重違反國際秩序,這將威脅整個國際體系和安全。
制裁發生后,俄羅斯人則認為歐美在迫使其做出選擇:要么使國家陷于生死存亡的政治軍事漩渦中、要么加入一場曠日持久的經濟惡戰。而對俄羅斯來說,他們沒有選擇的余地、必須勝利。因此,對俄制裁可能是其他國家“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西方必須做好打持久戰的準備。歐美和俄羅斯都對安全問題給予極大的關注,但由于雙方基本概念不同,若想走向談判,就必須對相異之處進行協調。
美國頁巖革命有助于打擊ISIS?
美國赫德森研究所《美國頁巖革命能否幫助打擊ISIS?》(3月3日)
在出于石油資源的考慮,國際極端組織ISIS要占領第一個國家可能將是利比亞。
若ISIS成功奪取了石油資源,油價很可能反彈至75美元每桶。對于石油資源豐富的沙特和阿拉伯國家而言,這應該是個好消息。而對于美國頁巖油產業和加拿大瀝青砂油產業也同樣是一個良機,石油輸出國組織希望以低油價倒逼美加油氣產業破產的幻想終將破滅。
能源政策和國家安全政策完全是同一回事。美國的頁巖油產業已成為其“軟實力”戰略武器的一部分。維持或增加美國的石油生產能夠減少中東擾亂全球供應帶來的危險,這對阿拉伯國家及ISIS等恐怖組織也造成了一定壓力。
今天,能源已然成為戰爭的另一種表現形式。即使美國的頁巖油產業不能直接打擊到ISIS,其至少能夠保證油氣生產不受ISIS的牽制,免于遭受油價波動帶來的損失,直到各國有能力徹底打擊ISIS的那一天。
加州成中美清潔能源合作領頭羊
美國外交關系協會《加利福尼亞成為中美清潔能源合作領頭羊》(3月4日)
在中美清潔能源合作項目中,加州擔任著領頭羊的角色。在關于氣候變化和能源問題的地方性國際合作上,加州樹立了榜樣。
加州和中國合作的大體框架包括:
1.低碳供電系統。加州正在開發高級可再生能源,比如風能和太陽能,這些能源不但擁有高可靠性,而且成本低廉,而中國也正在開發非化石燃料能源。
2.小排量機動車。中國正在吸取加州當初解決本州污染問題的經驗,并且聯手汽車制造商,研發減少二氧化碳和其他污染物排放量的汽車。
3.節能建筑、工業、以及家用電器。這將大大節省能源,避免產生不必要的電力設計和天然氣管道,從供給入手減少污染。
4.林業、農業和廢物管理。加州和中國都希望增大森林面積來儲存氧氣和保護生態系統,以及從肥料使用、家畜養殖以及廢物處理設施方面減少溫室氣體排放。
未來全球經濟風險突顯
美國卡托研究所《2016世界經濟形勢不容樂觀》(3月2日)
目前,全球債務占GDP的比例要高于2007年經濟危機以前的水平,這使各國更易受到新的金融危機的威脅。
當前烏克蘭飽受領導不力、腐敗成風之苦,陷于窮困。而歐美無法為烏克蘭提供足夠的支持,因此一年之后的烏克蘭很有可能臣服于俄羅斯。
與俄羅斯一樣,伊朗也受到油價下跌和經濟制裁的影響。但歐美的制裁卻存在諸多漏洞。此外,伊朗及俄羅斯政府部門規模較小、債務負擔輕,因此對經濟下滑的應對能力也相應較強。
由于石油價格下跌、經濟管理不力,委內瑞拉政府越來越專制、不穩定。
希臘久陷經濟危機泥潭,一年后的希臘經濟將繼續惡化,直到收支達到平衡。
此外,法國的債務已超過GDP總額且仍在逐年上升,也最有可能引起新一輪全球金融危機。
德國經濟需要結構性改革
彼得森國際經濟研究所《德國問題》(3月8日)
德國經濟像是運行在另一個平行的知識經濟宇宙,與世隔絕。
影響德國經濟的關鍵是人口數量的下降。去年德國GDP增長得益于就業增加,而這種增加很大程度上是建立在脆弱、低工資的工作基礎之上,也極大增加了不平等。這對德國和世界而言都不是健康和可持續的。
為此,應該鼓勵結構性改革和生產性投資。繼續服務業的自由化,尤其是貿易和專業服務;促進儲蓄銀行的合理化和自由化發展,減少政治干預、放開對儲蓄和金融投資;重新評估能源政策,關注可再生能源。
這些改革將提高潛在增長和消費,從而促進國內私人投資的增加。
德國有責任降低外部失衡,為全球經濟增長做出貢獻。現在是該停止儲蓄,開始經濟改革和公共投資了。
中國外交宜注意彌補認知差異
清華-卡內基全球政策中心《新常態下的中國大國外交》(3月1日)
中國經濟進入新常態,可能意味著中國崛起的過程將被拉長,而其他國家將有更充足的時間對中國的戰略意圖做出反應。因此中國外交宜注重觀念的革新與轉變,這包括四個方面:
設立務實目標。企業走出去,離不開一步步的技術完善和積累。外交上,中國對發展中國家的國情研究還不深入,也未在當地建立廣泛牢固的人脈網和認同。
管理國際認知差異。中國走向大國的過程中,首先要避免的是步西方國家后塵,過于信奉硬實力,而忽視他國認知。比如,一方眼中的“讓利”行為可能是另一方眼中的“利己”。這在管理分歧時更為重要,應正面面對。
明確新型義利觀。在國際事務中清晰地貫徹落實自己的原則和標準,是應對認知差異的根本措施,所謂破易立難。
提高大國外交的“可預測性”。中國外交的任務要確保自己的和平意圖不被國際社會誤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