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代墓室壁畫初探

余丹丹 （首都師范大學 100048）

漢代墓室壁畫初探

余丹丹 （首都師范大學 100048）

本文以研究漢代墓室壁畫“天·神”圖像語言為目地，針對漢代墓室壁畫的特點，通過與墓室壁畫中其它藝術表現題材的內容進行比較，真實的再現漢代墓室喪葬壁畫的內涵。

漢代；墓室壁畫；“天·神圖”

引言

漢代墓葬壁畫藝術是伴隨著特定時期的中國喪葬文化發展而出現的一種藝術形制，是具有鮮明的時代特征和中國特色的一種墓葬禮儀藝術。構圖簡單質樸、造型生動狂野、線條奔放灑脫、色彩簡潔明快。文章通過對漢代壁畫的題材的比較性研究，針對墓室壁畫的不同題材的不同題材的內容及其內涵，搜集大量關于墓室壁畫精神背景、功能特征、表現形式等方面的材料進行梳理、歸納和總結，深入探究“古墓神韻”。

一、漢代墓室壁畫的起源及文化積淀背景

隨著朝代更迭，漢代“厚葬重布者稱以為孝，顯名著于世，光榮著于俗，故黎民相慕效，至于發屋賣業”的厚葬風興盛，致使壁畫由早期的裝飾功能轉而形成具有其特殊內涵的表現形式-墓室壁畫。漢代墓室壁畫集中體現了漢代人們的生活風貌以及藝術追求。漢代墓室壁畫以一種囊括世界的表現方式選擇在墓頂上方，以直觀的描繪形式將萬物描繪的越來越豐富。運用直觀的視覺感受將天界萬物直觀的表達出來，充分展現了世人對天界的認知、想象、向往、敬畏之情。“反映出了漢代人獨特的時代精神，即對宇宙空間和人類歷史關系的終極探索精神”。另一方面，由于帝王崇拜者的思想導向性，神仙信仰和追求長生不死的觀念逐漸風靡一時，成為人們普遍的精神追求。“由儒入道，儒道互補，已經成為東漢中后期的主要思想和學術傾向。”漢代墓室壁畫是儒道兩家思想交相輝映的呈現。

二、漢代墓室壁畫的表現形式

車馬出行圖就目前而言數量還是相當多的，大部分底色設以白色或者灰色，石青石綠為輔，車輪以黑色為主，根據當時的文獻記載車馬出行圖在東漢時期繪制水平最佳，特別是在中晚期達到空前水平。用視覺藝術呈現喪主對墓主人的哀憐以及對其生前地位財富的贊頌，為當時所推崇。樂舞百戲也是漢代墓室壁畫的常見題材，其反映的多為墓主人生前顯赫享樂的生活。前文提到過墓室壁畫表達了人們對美好生活的訴求，那么即時墓主人生前不夠顯貴，依然可以通過墓室壁畫表達其對美好生活得憧憬，以及死后希望過上想了生活的要求。內容有酒有肉，有舞有樂，到處一派愜意場面。巫鴻教授曾提出一個關于“中層研究的方法論”：底層研究專注于對單獨畫像的形式內容分析，而高層研究則宏觀漢化的發展以及社會、宗教、意識形態的一般性關系。中層研究專注于代表性墓葬、享堂等，細致分析題材的選擇、題材 之間的關系，以及裝飾意義。這種研究應為墓葬研究的基礎，一方面可以顯示流行題材在特定墓葬建筑中的特殊意義，另一方面又可突破宏觀的社會學解釋，把畫像與墓主人與其家庭的社會地位和思想進行確實有據的聯系”。通過相關資料的調研發現無論什么形制內容的壁畫題材，一方面描繪了死后世界的精彩的生活，另一方面對不同題材內容的壁畫進行歸納總結，集中于統一墓室中，將天、地、人三者有機結合，融合成一個全新的宇宙景象。

三、漢代墓室壁畫的功能特征

在談到墓室壁畫時，往往會將墓室壁畫與畫像石、畫像磚等不同藝術表現形式混為一談，北京大學李凇教授曾說“把相同自然屬性的東西放在一起，通常是垃圾回收站的做法。”所有的藝術形式的存在必然有其合理性與獨立性，在考慮漢代墓室壁畫的功能時，不能撇開其他存在與墓室中的藝術表現形式而獨論，但也不能混為一談。不論從哪個角度分析研究，都應該切實漢代人的思想觀念，為死者營造一個超自然的、理想的、神奇的世界。耗費了巨大的人力物力志在“為死者提供一個永恒的家園的期望激發無窮無盡的藝術創造力”。我們應該將這個獨立的空間賦予純粹的功能以及價值，把它視為一個為藝術不懈創造的成果，為死者而作。功能特征主要體現在：

1.成教化“漢制使天下誦《孝經》”。由高層統治者所形成的意識流逐漸蔓延全社會，整個社會的行為準則都受其牽制，思想高度穩定，維護社會制度以及秩序的穩定依仗于禮樂教化，使社會成員的道德以及行為更加規范，目地就在于弘揚善行善舉，如孝子、烈女等。可以看出漢代墓室壁畫旨在從意識上深入人心，并示例人們以求行為規范。

2.表信仰 對于漢代墓室壁畫中“天·神”內容的作品，如神仙圖、祥瑞圖、天象圖等，我們可以直觀的看出，在漢代人心目中的神仙觀念完全與自我意識的結合。在壁畫中，充滿了激情、熱烈、昂揚的情調，人的精神世界滿是對宗教信仰以及各種社會思潮的肯定，他們相信自己的信仰會通過圖片的方式傳遞給上天，而“天·神”可以向他們展示一個理想的世界。

3.記事銘 像大多數有記事銘功能的圖像一樣，漢代墓室壁畫也不例外，它同樣擔負著為墓主歌功頌德的作用。用圖像方式記錄墓主人的生平，使后人更加詳盡的了解死者生前事跡，利用直觀的藝術形象和藝術場面來實現彰顯社會地位和宣揚功德的目地。

四、結語

陰陽五行、天人合一、天人感應、讖緯說等這些理論對漢代墓室壁畫的創作手法和表現形式產生了很深的影響。“天·神”觀念無異于凌駕于世人之上，深入到世人的觀念中，以及由此產生的墓室壁畫藝術必定對之后研究漢代經濟、文化、歷史產生了很重要的作用。

1.“天·神”圖勾畫出清晰的漢代墓室壁畫中所表達的“天 ·神”為主題的圖像形式，為認識漢代喪葬觀念、墓葬習俗、墓室壁畫特征提供素材，具有歷史研究價值。

2.“天·神”圖反映漢代墓葬壁畫的多樣性、豐富性、精神性，了解漢代墓葬不同藝術體裁之間的共性以及各自的個性，具有基礎研究價值。

3.墓室壁畫“天·神”題材內容記錄了漢代先民的精神世界，原汁原味的保留了精神實質，顯現了漢代所流行的思想觀念以及生死觀神仙信仰，具有人文研究價值。

4.漢代墓室壁畫的“天·神”題材以人生享樂為背景題材，融入儒家道家思想禮教內涵，使我們對特定歷史時期的社會思想和觀念形態有全面深入的把握，對研究漢代墓室壁畫其它題材具有藝術研究價值。

通過本文的理論研究，對不同內容進行搜集、比較、考察，探討漢代墓室壁畫發展狀況，重點研究墓室“天 · 神”題材內容的功能和意義，從而深層挖掘出漢代社會的政治、經濟和占據主流地位的思想潮流，以及由此形成的墓葬制度和風俗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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