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 芳 (青島市市北第一文化館 266000)
聲要圓潤 腔要飽滿
——論群文聲樂藝術的美學原則
郭 芳 (青島市市北第一文化館 266000)
聲樂藝術可以說是一門綜合性的藝術形式,是詩、聲、樂三位一體的歌唱藝術,群文聲樂藝術也不例外,都屬于音樂美學的一個分支。聲樂藝術的總構成又包括聲樂的語言、旋律、聲腔等多個方面。本文主要通過對聲樂演唱過程中的主要構成要素的分析和研究來呈現中國群文聲樂藝術演唱的美學原則,以便在以后的群文聲樂演唱與群文理論研究過程中能更好地從美學的角度指導自己的實踐。
《唱論》;群文聲樂藝術;藝術美學
群文聲樂藝術在中國的發展具有很長的歷史。遠古時期,我國音樂是以歌、舞、樂三位一體的藝術形式。《樂記·樂本篇》載:“比音而樂之,及干戚羽旄謂之樂。”說明了聲樂與其他音樂學科之間的緊密聯系;中古時期,秦代設置的音樂機構《樂府》主要用以收集民歌,除了收集民歌外,還創作并填寫歌詞進行演奏、演唱。近古時期說唱音樂的繁榮使得群文聲樂藝術的發展達到高潮。如隨著宋代說唱音樂唱賺和諸宮調的發展,出現了一大批專業的說唱藝人。說唱藝術發展至元代,出現了雜劇和散曲。雜劇的演出形式由“曲、賓白、科”三者組成。雜劇主要通過演員的“唱”來表達一個完整的劇情。其中“曲”就是筆者在這里所提到的聲樂,整個雜劇表演形式中聲樂歌唱藝術是最中心的環節,通常由一人主唱,這就要求“角”們必須要有很好的唱功和表演才能吸引觀眾。散曲作為元代的“藝術歌曲”,以其高度的口語化和通俗化的歌詞語言深受大眾喜愛。由于散曲的表演形式是清唱,這就更加強調了演唱者深厚的演唱功底。
聲樂藝術美學是近代出現并開始發展的學科,它是音樂美學的一個分支。主要由聲樂藝術的語言、旋律、聲腔、器樂、動作等構成。聲樂演唱是一部聲樂作品最終得以實現的關鍵性環節,它直接決定了一部聲樂作品能否得到廣大聽眾的認可,因此群眾聲樂演唱的聲腔在演唱過程中顯得如此重要。
音質是否優美動聽是聽眾能否一下被樂曲吸引的前提,大自然眾多不同的聲響中,人們聽到鳥兒的叫聲、河流的聲音都不會感到反感,而聽到蟬鳴、汽笛聲等都會感到煩躁難耐,這就是音質在作怪的緣故。它決定了我們發出來的聲音是優美的還是刺耳的,是輕柔的還是豪放的,是甜美的還是圓潤的,但音質不等同于音色。音色是音質的一個組成要素,除此之外還有氣息、共鳴、音強等要素。這些要素的共同作用最終決定了聲音的音質。
但筆者認為關于人的聲音本質的好壞并沒有標準的定義。元燕南芝庵在傳統聲樂論著《唱論》中提到:“凡人聲音不等,各有所長。”強調了個體發展的獨特性,但是馬克思主義美學思想說過:“世上的一切事物都處在普遍的聯系之中。”在這些由不同個體所發出的不同音響效果的條件下,我認為他們在差異中還是存在一些共性的聯系的。要想獲得良好的音質效果,練就好的呼吸時必不可少的。
氣息的運用是歌唱的前提和動力。前人自古以來就有氣沉丹田的說法,氣息運用不得當,就會影響聲音音質的美,進而破壞歌唱的連貫性和審美性。應該學好呼吸方法,掌握好呼吸的原則是獲得優美音質的前提,正如卡魯索說的那樣:“誰掌握了呼吸,誰就掌握了歌唱。”
中國的傳統說唱曲藝歷來注重演員的咬字發音,因為我國的聲樂藝術是在說唱的基礎上發展而來的。說唱藝術顧名思義,由說和唱組成。要想把故事的內容敘述清楚,表演者就必須要準確、清晰的依字行腔。聲樂是詩化的語言,它在傳統語言發音的聲調基礎上,加入音高將其旋律化,使得樂音與語音密切結合的歌唱能夠深入民心,陶醉心靈。
中國聲樂中的咬字,一般指聲母的咬字。根據咬字位置的不同,主要將聲母分為五個發音部位,即“五音”。《樂府傳聲》認為“五音”為“審字之法也,聲處于喉為喉,出于舌為舌,出于齒為齒,出于牙為牙,出于唇為唇。”這種分類方法雖然過于籠統,但是筆者認為,它形象地描述了聲樂演唱過程中不同聲母形成阻塞的不同位置。《唱論》在描述演唱語音的問題時曾提出演唱要做到“字真,句篤”,簡潔的四個字卻形象地描述了中國傳統聲樂對咬字發音的審美原則,筆者認為,要想做到“字真”,首先要了解中國傳統語言的不同,中國的字音是由聲母和韻母組成的,咬字一般是咬聲母,但是歸韻要歸到韻母上,但是僅僅做到歌詞咬字上的清晰是遠遠不夠的,中國傳統聲樂一般運用“倚聲填詞”的創作手法,就是根據歌曲的旋律填寫歌詞,可見,歌詞的陰、陽、上、去跟曲調的音高和旋律線有很緊密地關系,因此,要想獲得演唱中的字音美,我們在演唱之前還要仔細地研究旋律,根據旋律進行對字的頭、腹、尾做相應的調節。
西方美聲唱法特別要求腔體在演唱過程中的作用,但在我國傳統聲樂唱法中,也十分強調“字正腔圓”“依字行腔”的理論觀點。《唱論》中也特別強調“聲要圓潤,腔要飽滿”的藝術美學原則。形象準確地概括了歌曲的音樂性和語言潤腔的辯證關系。
如何做到聲腔圓潤、飽滿呢?聲腔的美在很大程度上取決于演唱者能否聲情并茂地演唱,感情在一定程度上能影響到聲音的美感,以筆者之前在文化館聲樂公益課上所講到的《鄉音鄉情》為例,演唱者在樂曲的前幾句“我愛戈壁灘,沙海走駱駝,我愛洞庭湖,白帆蕩碧波,我愛北國的森林,我愛南疆的漁火,我愛那嶄新的村落。”運用低沉、甜美的音色進行描述,在演唱到“九曲黃河呀滋潤哺育我”的時候,指導老師讓他借助自己的情感表達自由即興發揮,于是演唱者在“哺育我”處做了弱音漸慢的處理,筆者認為這種處理方式使得整首樂曲更加具有回味性和抑揚頓挫性。并且在每一段演唱時,他通過不同的音色展示表達了自己的不同情感,時而沉思低吟,時而自豪喜悅,在最后抒發感情的“時時刻刻,縈繞在我心窩”處,他并沒有像其他演唱者一樣在高音處做強推進處理,而是采用漸弱的方式,給人一種“余音繞梁,三日不絕”之感。
演唱的行腔方式不只是有良好的呼吸和清晰的咬字,運用自己的生活經歷和實踐加入自己的音樂抒情和表情符號對音樂進行潤腔同樣可以加大聲腔的變化幅度,而且會使聲腔變化更具層次感,給人一種富有特色的美感。
無論是聲樂演唱還是群文理論研究,它都與音樂美學產生了絲絲縷縷的聯系。群文聲樂是最能體現音樂美學原則的一門學科,它不僅僅是聽覺的藝術,還是視覺的藝術,筆者在前段時間偶然欣賞到了現代作曲家譚盾的當代音樂,發現如今的器樂演奏不再只是傳統上的單一純器樂演奏了,它似乎又回歸到了遠古時期的歌、舞、樂三位一體的藝術形式,當然,他在表演的過程中運用了多媒體技術,加入了具有強烈視覺沖擊效果的舞臺布景和燈光,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也是我們藝術美學原則種的體現。但是他的這種表演方式同樣給與筆者一些聲樂方面的思考,中國當代聲樂何去何從?這種藝術方式和音響效果是否符合聲樂藝術美學的美學思想?聲樂的表演和演唱中能否借鑒這種表演方式?我希望在以后的學習階段能夠進行更進一步的研究。
[1]W.塔塔科維茲.《中世紀美學》.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1991.
[2]余篤剛.《聲樂藝術美學》.人民音樂出版社,20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