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美利堅：挑一個城市去游學

王逅逅，生于武漢，長于北京，17歲赴美交流，現于美國頂尖文理學院Haverford College學習英語文學，著有《體驗美國中學教育》《美國，真的和你想的不一樣》和《像她那么有范兒》。

美國高中生申請大學的時候，學生家長總是會開著車，帶著孩子，甚至還有寵物，在全美范圍內各種大學溜一圈，做“College Visit”。學生可以跟著學生導游了解學校的生活，參觀食堂、宿舍，聽課，甚至還可以在學校住一晚上，以此來判斷自己是不是和這所大學“對味兒”。美國康奈爾大學的一位招生官曾經告訴我，選擇美國的大學就像是談戀愛，除了排名、學費等硬性條件以外，學校的風格、性格和地點都非常重要。也許你喜歡小鎮的田園風光，也許你喜歡大城市的繁忙和快節奏，無論是東海岸的波士頓，還是西海岸的舊金山、西雅圖，每個地區都有自己的個性文化，一次選一個城市去接近，才會發現“真愛”。

西雅圖

說這話的是在波音工作的一個二十五歲年輕人，湯姆。湯姆是紐約人，從小在紐約長大，從來沒去過美國的西海岸。大學他學的是飛行工程，畢業之后就直接橫跨美國，定居在了美國的西北角——西雅圖。“大家都說西雅圖全年90%都在下雨，”他懶洋洋地說，“的確是這樣的。如果你喜歡陰雨綿綿的天氣，那么這里是你的天堂。大部分時候天氣都是陰的，但是在七八月的時候，每天都是二十幾度，不到晚上9點天都不會黑，那個時候我覺得是西雅圖全年最美好的時候。”

西雅圖，美國華盛頓州的一座港口城市，美麗的自然美景，郁郁蔥蔥的森林，波光粼粼的溪流，是自然愛好者的天堂，同時也是繁華的大都市。對于中國人而言，除了《西雅圖夜未眠》《北京遇上西雅圖》等電影之外，西雅圖還是波音、星巴克，亞馬遜和微軟公司的誕生地，它擁有世界上最大飛機組裝車間的波音王國，是著名的計算機界巨人比爾·蓋茨居住的城市，并且還出了美國第一位華裔州長——駱家輝。

西雅圖是咖啡愛好者的天堂。雖然星巴克源自這里，大部分西雅圖的咖啡愛好者卻覺得星巴克“太大眾”“不夠好”。湯姆說，在波音公司里，他的同事們甚至都會自己帶法式濾壓壺去做咖啡。他們會自己研磨咖啡，享受一陣忙碌之后的醇香與舒適。但是作為一個紐約人，湯姆自言他并沒有那么瘋狂。“我就喜歡早上起來在街角買一杯espresso。僅此而已。”

功夫明星的全美最美校園

西雅圖地區最有名的大學便是華盛頓州立大學，以西雅圖所在的華盛頓州命名，創建于1890年。著名的華人武打巨星李小龍曾經在這里上學。這是美國西北部最好的一所大學，它的醫學、藥物學、生物學等領域在美國排名第一，由于比爾·蓋茨的贊助及微軟公司的支持，學校的計算機系已在全美名列前10名。

華盛頓大學由三個校區組成，主校區在西雅圖市中心，幾乎所有主校園的建筑物都以哥特式風格為主題，中央廣場（Red Square）則鋪滿紅磚。由于將自然和城市完美結合，這里還經常被評為“美國最美的大學校園”。

雖然華盛頓大學在中國國內并沒有哈佛、耶魯等私立大學有名氣，但是從1974年至今，華盛頓大學是全美國接受最多聯邦研發經費的公立大學。由于有了豐厚的研究經費，學校獲得了很多舉世矚目的研究成就。比如，主導設計了世界上最大的波音747客機，發明了乙烯合成橡膠技術，設計出世界上第一臺蘋果計算機等等。湯姆說，由于西雅圖有著許多大公司的總部，華盛頓大學的畢業生很好找工作。

西雅圖的嬉皮

湯姆上班的時間很奇怪，從早上七點到下午四點。那是因為他需要跟法國方面配合工作。他住在西雅圖城內一個有著很多年輕人的社區Capitol Hill。在那里，除了工作，他過著悠閑，健康的單身漢生活，每天大概花20分鐘從Capitol Hill開車到波音公司去上班。雖然波音公司的總部已在多年前搬去了芝加哥，但是它的工廠還留在了西雅圖城外的Everett。

湯姆說，Capitol Hill讓他想起了紐約的嬉皮士聚集地——布魯克林。這里有許多熱愛文化和咖啡的人們，有很多年輕人喜歡去的酒吧，這些酒吧大多都手工釀造啤酒。除此之外，湯姆還喜歡去Ballard小鎮。那是西雅圖西北角靠海的一個區域，充滿了歷史氣息，也很嬉皮。Ballard起源于1853年，現在聚集了西雅圖最好的餐館、酒吧、商店和公園。站在小鎮的街上，可以看見港口停滿了游艇，尤其是在日落之時，金色的落日給一排排的小船撒上光輝，這個時候在街旁的餐館里吃一頓海鮮，實在是再美不過。

和很多熱愛健康的西雅圖人一樣，湯姆也愛上了跑步，每天下班后跑九到十二英里，去年還參加了西雅圖馬拉松。他喜歡在一個叫作Georgetown的區域跑步，Georgetown后面便是工業區，西邊是Duwamish河，旁邊還有南方公園，在它的南面便是波音飛機場。Georgetown區域也有著工業區的特點，但是卻又加入了些藝術感，就像是在磚墻上的涂鴉一樣。

游學西雅圖

圖書館

西雅圖中央圖書館

The Central Library

造型新穎的西雅圖中央圖書館是美國西雅圖公共圖書館系統的旗艦館，是著名的解構主義建筑。它位于市中心，是一幢由11層的玻璃和鋼鐵組成的建筑，開放給公眾使用。

安妮女王圖書館

Queen Anne Branch

西雅圖公立圖書館——安妮女王圖書分館，端莊美麗、大方實用。這座始建于1014年的建筑，處處彌漫著由封建社會向資本主義國度的關鍵時代——都鐸王朝的古典韻味。

咖啡

Cafe Solstice

4116 University Way Northeast， Seattle， WA 98105

十分嬉皮的咖啡館，有純正香濃的咖啡和美味的糕點，也有早餐，啤酒和紅酒。

觀光

Ballard區域

在這片港口區域，你可以找到西雅圖最有名的餐館、農夫市場和酒吧。在這里和朋友散步是最好的選擇。你也可以去The Walrus And The Carpenter，全美最有名的生蠔餐廳。

美食

典型美國西海岸壽司——Momiji

1522 12th Ave， Seattle， WA 98122

Momiji是一處十分有禪意的美式日餐館，在這里，你能享受到典型的美國西海岸改良壽司。

夜生活

Bait Shop Bar

606 Broadway E， Seattle， WA 98102

典型的美國酒吧，供應美味的魚肉三明治和自釀啤酒

Linda's Tavern

707 E Pine St， Seattle， WA 98122

非常受年輕人歡迎的酒吧，周日早午餐好去處。

購物

Totokaelo Vintage Store

1523 10Th Ave， Seattle， Wa 98122

Totokaelo Vintage Store是一家高端買手店。在這家店里，你可以看見各種風格的設計師品牌，從瑞典的Acne到俄勒岡州的手工制作的首飾品牌Tiro Tiro，每一件都精巧且獨一無二。

舊金山

舊金山，又稱圣弗朗西斯科、三藩市，位于美國加利福尼亞的西北部，是太平洋沿岸僅次于洛杉磯的第二大港口城市，有“西海岸門戶”之稱。舊金山的種族構成比較復雜，來自世界各地的移民分區而居，形成了語言文化、風俗習慣和宗教禮儀迥異的社區。

在1848年美國和墨西哥戰爭之前，舊金山其實是屬于墨西哥的，這個事實可能被很多人忽略。如今的舊金山已經成了北美自由文化的城市代表和高科技公司的聚集地。舊金山的灣區（Bay Area）包括舊金山市（San Francisco）、奧克蘭（Oakland）和圣何塞（ San Jose），大概有35%的美國風險投資都在圣何塞。可以說，圣何塞是高科技的重地。蘋果、谷歌的總部都坐落在圣何塞周邊的區域，離圣何塞機場很近。

舊金山區域的知名大學有很多，我們熟知的是斯坦福、伯克利，州立大學中也有圣何塞州立大學。舊金山地區的大學和東海岸大學不同，它們非常強調實際和創新。當我第一次跟一群舊金山大學生聊天時，他們的話題都是去創業公司，或者自己編程做手機應用。而在東海岸，你聽到更多的畢業計劃會是進入一個大公司，或者是去律師事務所和金融行業。在自由氣息濃厚的西海岸，大學更加注重現實的教學，在舊金山區域大學學習的學生也更容易接觸到像蘋果、谷歌這樣的高科技公司。

美國夢里的灣區生活

舊金山是最受外國人歡迎的居住地，因為這里的確比其他地方開放、進步。在灣區，新的想法容易被接受，理想更容易實現，也更容易賺到錢。

朋友西恩就來自舊金山灣區，他的父母都是灣區高科技公司的高管，家就在圣何塞的一處住宅區。“我們家那個社區里有非常多的中國人。” 他說，“不是亞裔美國人，而是從中國來的中國人，他們很多來自大城市，這里只是他們除了在中國以外的另一處住宅。有很多房子全年都是空著的。”

由于有很多受過高等教育的亞洲人移民到灣區，西恩從小就和中國人、韓國人和印度人一起長大。他父母的很多同事也都來自亞洲國家。在他的臉書（Facebook）主頁上，有很多和亞洲朋友一起的照片，他們都是西恩的高中同學。西恩上的是灣區一所著名的私立學校，每年這所學校都向斯坦福輸送十幾到幾十個學生。這對于看重多樣性的斯坦福大學來說已經是非常高的錄取率了。西恩坦言，因為這所私立學校的很多家長自己就是斯坦福校友，并且常年給斯坦福捐款，所以他們的孩子會被優先錄取。

但是西恩卻選擇了一所在東海岸的大學。他說，他想離自己長大的地方遠一點。從小就在美國思想最開放、最先進的灣區長大，西恩覺得他并沒有看見最真實的美國。在崇尚自由的灣區，他沒有感覺到種族歧視，作為同性戀的他也很少感覺到壓力。

現實版愛麗絲仙境

真正來到了灣區，見到了西恩的朋友們，你會漸漸覺得投入3-5萬美元舉辦一個孩子的生日晚宴并沒有什么不尋常。

和我們這些在美國上大學、在學校吃蛋糕、買便宜紅酒、草草過生日的學生不同，西恩的高中同學娜娜，在21歲生日那天舉辦了一場盛大的宴會。她給每個客人都發送了牛皮紙請柬，而且要求著裝是正式的Black Tie （黑色餐服），女士長裙，男士西裝蝴蝶領結。我和西恩也應邀參加，西恩還提前一個月就通知我必須要準備一件長禮服。

娜娜漂亮，聰明，用功。但是作為一個從加州來的白人女孩，她進斯坦福的機會非常小。就算是SAT近乎滿分，成績全年級前十，再加上父母都是斯坦福畢業生，她當年還是被列入了等待名單（waitlisted）。最后她的家人捐贈了一千萬美元，為學校開了一個新專業并建了一棟樓，這才讓她進了斯坦福。我問西恩的媽媽，那什么樣的加州白人（尤其是灣區）可以進斯坦福？她的回答是：運動員、有色人種或者家里有背景的。斯坦福有太多來自加州的申請者，他們完全不需要更多的白人或者亞裔。所以說為了保證社會的公平性，美國大學也可以是很不公平的。

生日會設在波托拉谷（Portala Valley），和我們同去的還有西恩朋友B。B家住在波托拉谷一座很隱蔽但非常美麗的房子中，露臺上能欣賞到山谷美景，可以坐在游泳池邊的小亭子里乘涼。

這是個愛麗絲漫游仙境主題宴會，我們一開進車道，就有穿著撲克牌戲裝的服務生開門幫我們停車。門口站著一個化裝成瘋帽子的人，他念著小說中的臺詞，幫大家寄存外套。一切都被裝扮成了愛麗絲故事中的模樣：四下里都是玩具火烈鳥，侍應生裝扮成了故事中的人物，“紅心皇后”侍應生舉起手中的盤子問你：“瑪格麗特酒？”最有趣的則是蛋糕，看上去像是故事里的毛毛蟲躺在稀奇古怪的植物上，還有一個可以吃的茶壺。晚餐是烤雞、沙拉和米飯，在大家都酒足飯飽之時，娜娜的父母起來致辭，每個人發了一支煙花棒，在歡呼中點燃。

晚會的最后，大部分家長都喝得很醉，涌到了舞池中跳舞。舞池被裝扮成八十年代迪斯科的樣子，燈光地板一應俱全。孩子們在后院的露臺上抽水煙，家長們則拿著酒杯群魔亂舞。我們去告別的時候還看見幾個斯坦福的男生尷尬地擠在幾個家長中間不知所措。灣區生活的有趣，也在于上了年紀的人們想法開放，和年輕人容易無縫對接。這是一種健康、年輕的生活方式，我想，這也是這片新興沃土的意義。

游學舊金山

大學

斯坦福大學，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

博物館

舊金山現代藝術博物館（SFMOMA）：美國西海岸最著名的藝術博物館，并且對中國當代藝術很感興趣，總是舉辦一些中國前衛藝術家的展覽。

觀光

舊金山有著很多傳統的有軌電車，這些有軌電車在許許多多的電影里出現過，而且有著悠久的歷史。乘著美國鐺鐺車觀光，也不失為一件樂事。

Lombard Street （九曲花街），即倫巴底街，是舊金山一條東西方向貫穿Cow Hollow的街道，因其有一路段由八個急彎組成而聞名，并因此有“九曲花街”之稱。你可以站在街道頂端看在花叢中轉彎的車輛并且欣賞遠處的海景。

購物

Wasteland （荒原）

如果要想去感受純正的舊金山的嬉皮氣息，這個古著店不容錯過。Wasteland自己的網站上是這樣介紹自己的：“Wasteland是一家原創的，世界聞名的服裝店，我們的風格是反叛的，搖滾的，和一切背離時尚的風格。我們從伯克利的一家小店開始，現在已經成為了一家有著四家連鎖的時尚帝國，并且在SHOP WASTELAND上也有網店。我們的每一件衣物都是我們的員工親手挑選的。”

波士頓

如果一個人一見面就問你：你在哪里上的大學？那么他是從東海岸來的。

而如果一個人一見面就問你：你是做什么的？那么這個人是從中西部或者是西部來的。

波士頓，位于美國東北部大西洋沿岸，美國馬薩諸塞州的首府和最大城市，也是全美人口受教育程度最高的城市。波士頓建造在一個半島上， 通過一個狹窄的地峽與大陸相連，并被馬薩諸塞灣和后灣—查爾斯河的河口所環繞。

不止有一個中國朋友跟我說：我在美國最喜歡的城市就是波士頓。因為美，因為干凈，有歷史，還能方便步行。這幾點，美國的城市很難兼得。大部分城市都沒有很好的公共交通，也并不像波士頓一樣歷史悠久。如果從別的城市來到波士頓，一進入城內，便會感覺到一股濃郁的歷史氣息，古老和摩登的建筑相映，有綠樹紅花，也有鋼筋水泥。整個城市不過分書卷氣，也不過于文藝。波士頓很好地平衡在文化和商業之間。

波士頓的大學多，而且質量高。查爾斯河的另一邊，就是與波士頓相對的劍橋區，即是哈佛大學和麻省理工大學。劍橋區與波士頓隔河相望，坐城鐵不過二十分鐘。它像是一個大學城，四處都是學生，抱著筆記本電腦，戴著眼鏡，在咖啡館和圖書館之間穿梭。劍橋人整體的風格是一種東海岸的儒雅，有著歐洲傳承下來的學院風風格。到了秋天，劍橋便變成了一幅拉夫勞倫的時尚海報——Polo衫、高筒靴、條紋襯衫的男男女女說笑著走在金黃的落葉上，背景是威爾士風格的教學樓。有時候，真的會覺得自己置身于英國的劍橋大學。

哈佛大學和雖然建校時間非常早，也繼承了很多優良的英國教育傳統，但是它們本身還是美國大學，充滿了自由主義的人文精神。在哈佛大學門口不僅可以看見成群的游客，也可以看見許多抗議的大學生，抗議學校的制度，或者是政府的新政策。而麻省理工大學前的公告欄上則貼滿了新的研究和俱樂部——你可以入會，但是得交比特幣。

親密校友的東海岸

每當我提起我曾經在中西部Iowa住過一年時，我那些從波士頓、費城和紐約來的同學都會非常驚訝地望著我，迷茫地問一聲：“Why？”東海岸的人對于中西部的了解僅停留在飛機飛過的份上——“Fly over country”（飛過的國家）。在波士頓這樣的東海岸上學，餐桌上吃飯，大家談到的都是自己打著長曲棍球，穿著牛津鞋抱著一摞書的東海岸大學時光，Tufts、MIT，全都是大學，大學，大學。因為在東海岸，大學為你建立的關系非常重要，一個人一生都跟自己的大學時光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哈佛大學和麻省理工學院這樣的私立文理學院，基本上是一種東海岸新英格蘭地區的特色，保留著以前從歐洲帶來的悠久傳統，并提供一種貴族化的精英教育。在剛回中西部Iowa的時候，我還跟人描述Haverford，但是后來都不太好意思跟人說到“Liberal arts college”“Private”“East coast”這幾個字眼，因為這幾個詞整個就代表了一種上層社會的優越感。而且在美國人看來，很多這些大學的名字一聽就非常“東海岸”。

我們剛進學校時就被教育，要利用Alumni（校友）關系。校方無數次地說：從校友本里找你愿意聯絡的校友，然后放心大膽地去聯系他們。記得友人Wentworth Miller說過，他在普林斯頓畢業之時，想進入電影行業，于是去Alumni Office，人家遞給他一份薄薄的冊子，他當時一看就瘋了，因為普林斯頓在電影行業的校友實在太少了。

我在東海岸的朋友M，新澤西的律師家庭，兩輛奔馳一輛賓利。我去過他的家，放著華爾茲，有書房、電影院、舞廳、電梯、健身房、桑拿房。對他而言，生活就是去做自己愿意做的事情，而學習則是因為樂在其中。M學習非常刻苦，是因為他“喜歡”，是因為“我享受讀書，我享受思想上的挑戰”，而非“我要找個好工作”。這種思想在東海岸的私立文理學院里非常占統治地位。在Haverford，我們是不會討論成績的，因為“沒有意義”。學習不是為了成績，而是因為這是高素質的人類的一種自然的需求。所以在文理學院中，沒有和以后工作有直接聯系的那些專業（商學、會計之類），而是純文理（文學、哲學、數學等等）。而在大多常青藤大學里，本科教育也都是文理學院的教育（即純文理），到了研究生大家才決定以后做什么。在東海岸的很多私立高中里，那些講課非常引人入勝，氣質十足的老師都是拿著不多的教師工資，但是能輕松地全世界到處飛，住在宮殿一樣的房子里，過著上層社會生活的人。

節日里的波士頓

美國的城市生活其實和中國并沒有什么區別，忙碌的生活，嘈雜的環境，和期望平靜的內心。朋友薩利在波士頓的布魯克蘭（Brookline）住了十三年。而我，也喜歡布魯克蘭，這里不是波士頓的郊區，更像是城市的一部分，城鐵直通市中心。住在這里的很多是大學教授和比較高薪卻又不愿意住在遠郊的人，整個社區彌漫著一種低調的文化氣氛。

幾年前的感恩節假期，我去了薩利家。路上有一群穿著布魯克蘭高中T恤的男生在跑步。薩利的妹妹艾倫說，那是她們高中以前畢業了的田徑隊，感恩節回來見以前的隊友。感恩節的第二天早晨，我和艾倫到波士頓紐伯里（Newbury）街上的一個收容所做社區服務，為窮人準備免費的早午餐。平日里那里的志愿者很少，可是那天卻出奇得多。艾倫笑說，“可能是那些在感恩節吃胖了的人忽然想起來自己還要做些好事，于是都在這一天涌來做志愿者。”

坐城鐵回到布魯克蘭， 薩利的爸爸做了黑茶，那是從印度寄過來的好茶，裝在一個漂亮的中式瓷壺里，牛奶和糖放在旁邊。他見我們回來，便給我們拿出貝果、奶油和三文魚。薩利去找巧克力，包裝紙里是一首情詩。感恩節的晚飯是紅酒、火雞、面包、甘藍菜和紅莓。吃過晚飯我和薩利坐在鋼琴前翻她小時候彈過的舊譜子，我們唱“Fly me to the moon， in my life， Hey Jude。”她的家人和朋友在旁邊坐著聊天，老祖母在沙發上昏昏欲睡。薩利于是開始用俄羅斯口音唱一首歌，大家都笑了，而艾倫則做了四個派，蘋果、核桃、南瓜和藍莓派。餐廳里點著蠟燭，面前的鏡子里照出這一家人的樣子，大家舉起酒杯：“To friends， and families， and a happy thanksgiving（致朋友，和家人，還有一個美好的感恩節）。” 家庭和朋友環繞的感覺，在哪個城市都是必需品。

游學波士頓

劍橋

劍橋是波士頓的一個區，和波士頓隔河相望。哈佛大學和麻省理工大學都在劍橋，這里也有一些有趣的文化景點。比如位于哈佛廣場的書店The Coop，是哈佛大學學生買課本的地方，你也可以在這里買到文化衫和紀念馬克杯。

博物館

波士頓美術博物館

（Museum of Fine Arts）

波士頓美術博物館是新英格蘭地區，乃至全美境內的藝術博物館重鎮。該館收藏廣泛，從古埃及，兩河流域考古文化遺存，到希臘、羅馬文明，以至歐洲各個時期的繪畫流派作品，以及東亞、印度的古代藝術品。

波士頓圖書館（ Boston Public Library）

創立于1895年，具有意大利文藝復興時代風格，是一個頗有來頭的建筑物。館內有精致的壁畫、雕刻，以及青銅的門等均值得仔細鑒賞，還收藏著古籍、珍本。

購物

市中心的梅西百貨和TJ Max都是很好的大眾化的購物場所，但是如果你想感受一下特有的波士頓商店，可以去Bodega，這是美國東部最酷的板鞋店。它看上去像個便利店，但是實際上有著很多高端品牌的運動鞋。

運動

紅襪隊（Red Sox） 比賽。到了波士頓，一定要看一場Red Sox棒球賽。它是美國聯盟最早的八個球隊之一，主場在芬威球場。如果想體驗純正的美國棒球文化，就去和拿著啤酒熱狗的波士頓人看一場棒球賽吧！

美食

Legal Sea Foods

在波士頓一定要去的海鮮餐館。可以說，這個連鎖店為美國的海鮮餐館給出了最高的標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