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惠蓮
摘 要:《致女兒的信》是教育學家蘇霍姆林斯基寫給十四歲女兒的一封信,書信的主要內容是父親敘述祖母講的一則動人的寓言故事,故事講述上帝三次來人間,從人類的眼中讀懂三樣東西:愛情、忠誠與心靈的追念。作者的寫作目的是對女兒進行“什么是愛情”的思想教育。作者對女兒的回答以書信的形式回答,很好地創建一個平等融洽的交流平臺,對女兒的教育如“山中清泉”潤物無聲。
關鍵詞:愛情;忠誠;心靈的追念
初次接觸這篇文章,題目吸引了我,一看這一題目不難看出作者對女兒深深的愛。為人父母誰不為兒女發愁?捫心自問,如若哪一天當臉上初長青春痘的兒子問我如同作者女兒一樣的問題,我又該如何回答青春萌動的兒子,既能為其解惑,又使其正確對待愛情,樹立正確成熟的愛情觀。因此我迫不及待地看下去,一氣看完不得不佩服作者精辟的語言。蘇霍姆林斯基面對十四歲的女兒提出這個既簡單又深奧的問題時,不回避,不敷衍,而是用一個充滿詩情畫意的故事闡釋了愛情的真諦。他這一回答使我為之佩服,給我開啟了智慧之囊。
蘇霍姆林斯基不愧是一名著名的教育家,他深諳十四歲孩子的興趣所在,沒有用枯燥的哲學、社會學、倫理學理論,而是采取了孩子興趣的“童話故事”,看似簡單,實則匠心別具。三個故事層層推進。他把“情”與“性”或者說人的“精神性”與“生物性”這一抽象或者說深奧的道理淺顯化,讓人輕而易舉地理解真正的愛情必然伴隨著忠誠,是愛人之間的生死相依,永不厭倦。真正的愛情必然是心靈的交融與契合,是可以超越生死的追念。
在第一個故事中細膩地描寫了“愛情”。“那男人和女人一會兒望望天空,一會兒你看我,我看你,相互傳情。”“一會兒”“一會兒”“你看我”“我看你”簡單的幾個詞雖然沒有“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那樣的纏綿悱惻,相親相悅,沒有“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那樣的驚天地,泣鬼神,對愛的執著,以生死相許,那樣直白,沖擊視眼,震撼人心,卻十分含蓄地刻畫出剛組成小家庭兩口子之間的眉目傳情。這種愛不需要宣之以口,更多是一種品位,一種心靈的默契。一個眼神、一個動作把熱烈的愛情闡釋得淋漓盡致,以至于上帝迷惑不解,驚慌不已。因為上帝“在創造人類時只給男人一把鏟子,女人一把谷子,只教會如何筑造窩棚,在上帝眼里人只是一種動物”,然而在夫妻的目光中發現了一種他所不理解的美和某種從未見過的力量。這種力量便是愛,愛的力量使簡單而無生命的“鏟子”“谷物”創造了奇跡。文章不僅闡釋了愛情,而且暗示我們人不應該僅僅如上帝所創造“分散安置在地上并且教會他們傳宗接代繁衍自己的子孫”。蘇霍姆林斯基這一描述更多是對女兒諄諄告誡——愛情不僅是生物性、本能性,而更多的是靈與肉、性與情的結合。愛情可以超越物質的貧乏,貧窮并不可怕,只要有愛夫妻才能同舟共濟,創造共同的財富。迷惑不解的上帝“勃然大怒”,“勃然大怒”這一詞使我們似乎看到具有無上權威的上帝因為不能控制人類兒暴跳如雷,于是決定以時間來消磨愛情。“好呀!看我不懲罰你們才怪……該死的人。”在這一段不僅再一次寫出上帝的憤怒,而且又一次引出了愛情真諦的因素之一——真正的愛情是經得住時間的考驗的,由此自然地引出下一個故事。蘇霍姆林斯基寫的第二個故事是對第一個故事的延續。因為愛情經歷了50年的沉淀,愛的力量也就顯現了出來。50年前僅僅是“窩棚旁坐著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他們面前的土地里是一片成熟的谷物,而他們旁邊放著一只搖籃,搖籃里躺著一個熟睡的嬰兒。“50年后窩棚變成了一個圓木造的房子,荒地變成了果園,地里一片金黃的麥穗,兒女在勞作。”這一變化旨在告訴女兒:時間是最好的試金石,真正的愛情應是在時間的洪流中,兩人不僅是相親相愛,更應該是相依相持,在時間的考驗下,真正的愛情不應該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消散,反而映射出無與倫比的美和更強大的力量。忠誠對于愛情而言更為重要。年輕熱烈的情感有可能如盛開的煙花般雖然美麗但十分短暫,如流星一般劃過星空隕落于天際,那并不是真正的愛情。真正的愛情應該隨著時間的沉淀而最終醞釀成醇厚的美酒。雖然說作者是一個教育實踐家,但其文學工筆亦令人稱贊。
如若蘇霍姆林斯基以三個連續的故事來回答女兒“什么是愛情”文章就這樣戛然而止,只是單純給女兒講述故事,那么這篇文章就流于表面,蘇霍姆林斯基更希望女兒透過故事看其背后耐人尋味的寓意——愛情、忠誠和心靈的追念。人年輕的時候,異性之間很容易產生愛慕之心,但歲月和生命是對愛情的最大考驗:只有經得起時間磨礪的忠誠、超越死亡的心靈追念,才配得上稱為真正的愛情。人間的摯愛正是“美和力量”的最高體現。他希望能在愛情面前女兒能保持一顆智慧的心,從而獲得真正的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