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祝玉
雖然閱讀教學內容繁雜,涉及面廣,但我們必須學會化繁為簡,才能實現“一課一得”的教學目標。
教學目標是課堂教學的準繩,閱讀教學必須要選擇有利于目標達成的內容,引導學生有重點地品味、體驗、悅納與運用,提升學生的語言實踐能力。低年級課堂,非要繁瑣分析,始終拘泥于文本的字眼糾纏,該認識的字沒有掌握,甚至連十分鐘的寫字時間都難以保障,內容對目標的達成就毫無價值;而在中年級,教師卻又重新鉆到了“核心詞語”的死胡同里,一味地探究品析,卻并不知曉目的何在,結果該積累的沒有背下,該練筆的卻只字未寫;到了高年級,很多教師一個生字詞教學就花費半節課,寫作方法的體悟、篇章結構的布局等也就更加無從談起了。
筆者教學《莫高窟》,選擇這樣幾個教學內容:1.根據內容編寫提綱,整體把握課文內容,鍛煉學生概括能力;2.聯系對比第二、三兩個自然段中的構段方式,體會總分總語言的結構特點,對第三自然段中點面結合的寫作方法進行初步感知;3.依據課文描寫彩塑和壁畫的寫法,積累相關詞語之后補充其他彩塑、壁畫的圖片,引導學生進行自由練筆撰寫。
之所以選擇這些教學內容,與這篇課文的教學目標息息相:作為文藝性說明文,我們將教學品味作者生動形象的語言、積累介紹事物的寫作方法作為核心目標。而以上案例的內容選擇,就通過內容概括、語段構建、實踐練筆等環節,推動著學生快速地向課堂教學的目標逼近,為高效課堂的打造奠定了基礎。
隨著新課標對“語用”理念的提出,閱讀教學已經基本走出了在文本內容層面打轉轉的尷尬,而增設對文本言語形式和寫作方法的關注。但筆者認為,閱讀教學切不可走矯枉過正的老路,教學內容的選擇決不能脫離文本內容和情韻,讓言語形式和寫作方法單獨存在,事實上這也不可能。只有在關注文本內容的基礎上,言語形式的精妙才會體悟的平臺,寫作方法的表達效益才有品鑒的空間。因此,教學內容要以文本內容情韻為基礎,巧妙地將言語形式和寫作策略融入其中,才能為閱讀教學輸送最佳的教學營養。
例如《宋慶齡故居的樟樹》這篇課文以借物喻人的寫法展現了宋慶齡不與反動派同流合污的鮮明立場。毫無疑問,閱讀教學應該將此文這一核心寫作策略列為重要的教學內容。因此教師及時出示了關于宋慶齡的生平資料,引導學生探尋人物與樟樹之間的共性存在,并要求學生將文本中描寫樟樹特性的第五自然段的句式,以對應的方式改成對宋慶齡的描寫,讓學生在改編過程中,不僅獲得對樟樹特點的感知,更形成對人物品性的體驗,更重要的是學生在改編中就是對文本語言的再次觸摸,更是對文本言語形式以及借物喻人這一表達策略的深刻體悟,真正將內容、語言和方法融為一體,起到了較好的教學效果。
小學語文教材在編排過程中,關注了對相同知識不同層次的關注。他們被編者精心設置在不同學段、不同年級。因此即便是相同的知識訓練點,教師應該從學生的學段出發,在整體考量知識點的前后聯系中,對教材進行必要的重組,從而讓學生在循序漸進、螺旋上升中逐步將知識點融會貫通。
以說明文為例,在教學實踐中很多教師不管在哪個學段,只要遇到說明文都無一例外地將感受說明方法作為課堂教學的重要內容,但其內容與層次都是在原有的基礎上機械地重復。而在這樣的過程中,學生在相同的教學內容中重復,沒有絲毫的提升。以《埃及的金字塔》為例,這篇課文之前,學生在說明文的學習中已經對說明方法有了初步感知,而課文如果還止步于感知說明方法,其教學內容顯然是無益的。綜合之前的學習,教師應該在這篇說明文的教學中再進一步,讓學生感受說明方法的表達效益之后,為學生創設言語實踐的平臺,將說明方法的體悟轉化為實踐運用,從而在原有的基礎上形成質的飛躍。
在不同學段文本中,對相同知識點進行不同層次的要求,學生才能隨著教材年級的不斷升高而提升語言的智慧、豐富寫作方法的積累。
總之,閱讀教學“怎么教”是核心問題,而“教什么”則是基礎工程。沒有對教學內容的合理選擇,閱讀教學就如同失去營養的人體,難以維持其健康的體魄。王榮生教授說過:“沒有適切的教學內容,閱讀教學不管樹什么大旗,玩什么花招,都無濟于事。”因此,作為語文教師要在制定教學目標的基礎上,合理選擇教學內容,為高效語文課堂奠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