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靜賢 羅江華
(西南大學 西南民族教育與心理研究中心,重慶 400715)
根據2008年汶川地震后的普查數據,羌族完整保留下來的歌舞、儀式、競技體育等傳統文化項目有二十余種。受災后重建的強力影響,羌族傳統文化正在接受現代信息技術、旅游產業的“改造”。現代信息技術的普及應用推動了羌族文化在互聯網、數字電視等新興媒體上的廣泛傳播,拓寬了羌人跟進時代步伐的渠道,拉近了與他民族交往互動的時空距離;快速推進的文化旅游產業,帶動了羌族聚居區經濟的快速發展,改善了羌人的生產和生活方式。但是,以滿足游客文化需求為導向的旅游文化設計,以及互聯網上魚龍混雜的信息隨意擴散,亦導致羌族傳統文化脫離其“本真”樣態。
2008年汶川地震發生后,羌族聚居區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關注,保護羌族文化遺產、發展文化旅游產業等問題被提出來。“保護”與“利用”被同時寫入羌族文化生態保護的總體規劃。“保護”,主要的手段就是借助互聯網、影視片的拍攝,宣傳羌族傳統文化;并通過建立信息化平臺,普查文化傳承人,收集文獻、音頻、視頻等資料。“利用”,核心的方法就是以羌族村寨傳統建筑、羌族非物質文化為基礎,推動文化旅游觀光業的發展。“保護”與“利用”共同構成了信息化、旅游業與羌族文化“融合式發展”的兩大條件。
事實上,早在汶川大地震發生之前,羌族的傳統文化就遭遇了重創,許多文化遺產和風俗習慣都在悄無聲息中發生演化和遺失。近年來,受《爾瑪的婚禮》、《云上爾瑪》等影視作品熱播的影響,文化旅游業開始興旺;每逢節假日,游客大量涌入,羌寨的年輕人開始穿上羌族服飾,樂于跟隨老人學習羌族文化,許多人積極參與到了文化旅游業建設中。
政府的重建規劃,將羌人的聚居點,從陡峭的高山遷往平壩地帶,并要求降低粗放式農業和資源掠奪型工業的比重,轉而利用羌族的特色文化發展旅游業。在羌族聚居區,基層政府的管理者普遍認為,羌寨旅游就是要打“文化牌”,這既能保護傳統文化,又能實現產業轉型,是一種雙贏的發展模式。目前,羌族文化旅游產業從文化傳承和旅游市場需求的角度出發,推出羌寨觀光旅游和羌族非物質文化遺產主題公園兩類項目。其一,羌寨觀光旅游,主要展示自然景觀、羌族傳統建筑文化。典型的例子當屬桃坪羌寨,其老寨是核心景區,以獨特的地下水系統、戶戶相連的房屋結構、迷宮式的通道,展現出獨特的羌族傳統建筑文化。其二,羌族非物質文化遺產主題公園,主要展示節慶儀式、競技體育等項目。如羊皮鼓舞,屬祭祀、祈雨時的專有舞蹈,由多名戴金絲猴皮帽的巫師組成團隊,持單面羊皮鼓把手,揮動鼓槌,邊舞邊唱;而演出率較高的推桿、扭棍子、抱蛋等,都有鮮明的“尚武”特性,是羌族年輕人傳統的競力運動。這些表演項目,原本都有特定的時間、空間規定性和獨有的文化意蘊,但現在成了“主題公園”每天固定的展演節目。
在北川羌族自治縣,“云中羌寨”文化旅游項目投資10億元,占地37,500畝,規劃了傳統文化體驗、休閑文化、災難文化等不同主題,已成為政府修復羌族傳統文化與旅游開發的重點工程。在綿陽市平武縣,政府主導在平通鎮牛飛村建立的牛飛羌繡文化旅游產業園,由羌繡傳承基地、網絡交易平臺、文化展演廣場等版塊組成,前期投資1,212萬元。阿壩藏族羌族自治州投資4億多元打造的“茂縣羌城”項目,占地3,000余畝,沿襲麗江旅游開發模式,以靜態保護、產業開發等為理念,模擬建造了羌族民居、牧業區、狩獵區、宗教祭祀、民族手工業等旅游產業發展區,并結合災后安置工程,安置羌民900多戶。
在羌族聚居區的文化旅游產業發展工作中,“擴大互聯網在羌寨的覆蓋面”被明確提出。考察中發現,九寨溝縣勿角鄉的英各村建成了農村信息化示范村,寬帶普及率逾70%,39戶160人中的65%能夠較熟悉使用互聯網;汶川縣建成網絡全覆蓋的信息化羌寨社區,完成10個鄉鎮及57個村的寬帶互聯網接入,并成為縣級信息化建設的樣本;“數字北川”建成覆蓋23個鄉鎮的會議系統、視頻網和政務網;而這些僅是羌族聚居區信息化跨越式發展的一個縮影。
目前,北川羌族自治縣、阿壩藏族羌族自治州,均開通了展示羌族文化的主題網站;汶川縣、北川縣等相繼設立了羌族文化數字博物館和羌族非遺數據庫。利用互聯網展現悠久的羌族文化,并由此提高外界對羌族傳統文化的保護意識,成為一些羌族青年人的宏愿。筆者在考察活動中,曾接觸過這些游走羌族村寨的志愿者,他們建有專門的網站,用以上傳和展示羌族文化影像,突出代表有“影救爾瑪”、“西羌第一博”等團隊。在這些志愿者的努力之下,羌族非遺3D動作數據庫、動態影像數據庫、靜態數據庫等平臺相繼建成。[1]此類信息化保護項目的實施,極大地提升了羌族文化的“靜態性”保護水準。
隨著汶川地震災后重建的完成,“文化+資本+旅游”在羌族聚居區被提升到產業轉型的高度,資本成為羌寨文化旅游產業崛起的助推器。但是,將傳統文化遺產轉化為旅游產品,外部大量資本涌入羌族聚居區旅游業,“簡單資本運作”已經導致過度商業化、文化產品特色漸失等問題;利用現代信息技術對文化進行的移植、重組和集中展演,使羌族傳統文化脫離原來的生存空間,羌族傳統文化的內涵和價值觀偏離其固有軌道,傳統文化的“本真性”受到傷害。
目前,就旅游業發展的產品類型看,有主推羌族傳統飲食的“羌家樂”,有展現羌族聚居區傳統建筑的“羌寨觀光”,有以展演羌族服飾工藝、羌族傳統音樂、羌族節慶儀式、羌族傳統體育等為主的“傳統文化游”。就資本參與方式來看,銀行借貸、追逐外來資本成為基層政府發展文化旅游業的基本策略,由此又衍生出“政府+農戶”、“公司+農戶”兩種經營模式。
首先,政府與農戶合作的模式中,對文化資源的理解與利用存在較嚴重的問題。此種模式中,政府將基礎設施、自然景觀、文化產業園等作為股份主導景區的建設,所需資金由銀行借貸,門票收入主要歸政府;村民以自有房屋參與旅游接待,主要從提供食宿、手工藝品等事項中獲利。為獲取更多利益,大量羌寨村民采用各種辦法擴大家庭旅館和門面房面積。新的羌寨,房屋多采用鋼筋、水泥構筑框架,以磚石砌墻,再以片石、木格窗等裝飾成吊腳樓及羌式平頂建筑式樣,內部輔以大量木材修砌,配置太陽能熱水器、衛星電視接收系統,以滿足旅游業現代化的起居接待標準。而傳統羌寨突出“應勢而為”的特性,建筑材料是就地取材的山石、黃泥和木材。大規模的房屋擴建,四通八達的公路網建設,加上政府或旅游公司修建的各種主題文化產業園等,擠占農牧場,導致山石、樹木等被過度開采,已成嚴重的生態隱患。
其次,過度商業化在“公司+農戶”的模式中表現得更為突出。基層政府與旅游公司簽訂了經營權轉讓協議,并收取了產權轉讓費,公司的經營需在短期內收回投資,景點圈起來收費,傳統文化被編排成專場展演的“文化秀”,快餐、茶樓、酒吧、網吧等被作為贏利熱點。過度商業化,是簡單資本運作的結果,又進而導致羌族聚居區的社會價值觀、和諧人際關系發生顯著變化。例如,由理縣文化吉祥旅游發展有限公司主導經營的桃坪羌寨,有近20年的旅游業發展史。但是,長期以來,外來企業與村民之間一直存在“是否應當征收門票、門票如何合理分成”的爭議。村民之間經營理念、經營方式的沖突亦是經常發生,一些商業意識較強的村民,將早先低價購買的碉樓住宅進行現代化裝修,并將生活廢水直接排入羌寨古老的地下水系統。而通過“拉客”、“搶客”的方式展開惡性競爭,既讓旅游企業管理者頭疼,也頻頻導致羌寨村民之間的沖突。
筆者在桃坪羌寨、黑虎羌寨、增頭羌寨等地考察時發現,羌寨村民們已熟練地搞起了網絡營銷。信息化已經貫穿于羌寨旅游活動的始終,涉及食、宿、行、游、購、娛等多個環節;來羌寨的游客可通過旅游信息化平臺完成信息收集、行程安排、游記發布、后期評價等行為。信息化的介入也使得多數羌族傳統文化活動產生了形式和意蘊上的重大變化,例如,羌族小伙蟬西創辦的“中國羌族文化信息網”,已運行6年多,他和伙伴們一直嘗試在網絡上教授羌語和羌歌。類似信息化平臺的建立,既讓羌族年輕一代與外界建立起緊密的聯系,也使羌族文化得到外界的廣泛關注。
但是,信息化的高度渲染及旅游業的興起導致了羌族傳統文化由“多元”向“同質”發展。外力主導建設的信息化平臺,外來公司拍攝的影視作品,宣傳、傳播的羌族文化開始發生“變異”。例如,羌寨外來的旅游業管理者,對2008年奧運會開幕式“羌族推桿”表演特別推崇,認為這個表演注入了現代服裝、音樂等元素,觀賞性更強。但是,傳統“羌族推桿”的神韻在于展示羌族男性的力量美、競技美,其“夾桿”防守與“推桿”進攻,是智慧與力量的完美結合。而現代“羌族推桿”屬于文化“雜糅”,盡管形成新的表演形式,但羌族特有的文化符號體系被肢解,羌族文化的獨特性和個性亦消失了。
每到一個羌寨,筆者都觀察和學習“鍋莊”,卻發現大家都在跟同一個“鍋莊”教學片學習。旅游開發以后,出現了現代“鍋莊舞”:即抽取傳統“羌族鍋莊”中的“跨腿、趨步、踏步”等基本動作,配以節奏感很強的舞曲,舞者拉手成圈,按順時針轉圈,手臂以撩、甩、晃為主變換舞姿。現代“鍋莊舞”類似于卡拉OK,易教易學,配以網絡傳播、光盤等形式推銷,現代“鍋莊舞”似乎已成正統。事實上,跳“鍋莊”這一項目,羌寨之間的差異原本是比較大的。受高山、坡地、平壩等自然環境的影響,更因周邊漢族、藏族文化的影響,“羌族鍋莊”形成了眾多分支。傳統的“羌族鍋莊”融合在羌人的生產生活當中,既有表現羌族習俗的場景,也有男女相戀、迎賓待客等歌舞。勞作之余,人們在麥場四周聚集,男女老幼呈圓圈狀“唱起來,搖起來”,既是一種感情聯絡,更可保持旺盛的精力以適應惡劣環境。
目前,將文化遺產轉化成為標準化的旅游產品,已成為羌族聚居區發展文化旅游業的普遍做法。從文化的原生態保護、文化傳播學意義上來看,離開了原有環境和氛圍的文化產品,只能稱為“表演”。羌族傳統文化生發于固有的自然地理、人文空間的文化活動,旅游業簡單地將傳統文化中的祭祀舞蹈、自娛舞蹈以及傳統競技活動全都搬上了熒幕,或者作為旅游產品進行集中“展演”,這無疑消解了羌族傳統文化的神韻。
過度商業化、產品設計同質化和文化項目表演化等,既對羌族傳統文化的保護產生損害,也危害到羌族聚居區文化旅游業的健康發展。我們應當認識到,羌族文化的“原生態”保護,是“融合式發展”的基礎,而信息化、旅游業的合理布局,是羌族傳統文化保護和傳承的催化劑與動力。置身信息時代,羌族文化生存和傳播的條件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合理利用旅游產業,實現羌族文化、信息化與旅游產業的“融合式發展”,是關乎羌族社區發展的重大事件。
為持續推動羌族村寨的文化觀光產業,既要考慮旅游文化產品的生產問題,也要考慮傳統文化的保存問題。把羌族文化遺產貼上“喜聞樂見”的標簽,轉化成標準化的大眾產品,這種不合時宜的“文化嫁接”所帶來的后遺癥越來越明顯。將羌族文化“表演化”,肆意將文化資源進行重組、移植和展示,既不尊重傳統文化的“本真樣態”,傷了文化遺產的基礎,也會使文化傳播、傳承活動走了樣。
信息化對于羌族文化的原生態保護,無疑是有益的。基于“口傳心授”傳承的羌族非物質文化遺產,依托于文化傳承人的技藝而存在,其在2008年汶川地震前就已出現瀕危局面。[2]原本精通羌族經典、語言與藝術的文化傳承人就寥寥無幾,地震加劇了這一境況。利用信息化,以文本、影像、動畫等方式,完整記錄羌族傳統文化的聲音、動作、形象和文化行為發生的時間、空間特性,有利于后續將其轉化為旅游、教學與學術研究資源;同時,羌族文化信息化保護與傳播平臺的建立,為羌族文化走出相對封閉的空間、在更廣的范圍傳播提供了契機,亦可以為文化旅游市場的繁榮帶來幫助。
進行“原生態”保護,必須重點考慮羌族文化的內部差異,保有羌族文化的個性。羌族文化的“多元化、差異性”特征體現在傳統建筑、語言、習俗所具有的不同套路上。例如,在羌族傳統建筑保存得較好的汶川、理縣、茂縣等地區,羌族村寨的碉樓、石砌房、索撟、棧道和水利筑堰等樣式不一,各具特色;羌語亦是種類繁多,可分為南北兩大方言,北部方言內部差別較小,南部方言內部差別較大,素有“十里不同羌”的說法。[3]羌族村寨文化的普查,既是對羌族文化“多元化、差異化”的忠實反映,亦可完整地、真實地表達羌族文化的源流、演化趨勢。我們在旅游開發時,應當尊重羌族文化的“多元化、差異化”特性;文化旅游景區的建立,應當忠實于羌族文化的歷史與原貌。
強調羌族文化的“原生態”,并不是拒絕一切外來文化,更不是固守傳統、將其定格在“靜態保護”的狀態。羌族是一個多元復合型民族,本身由羌、氐、漢三大部分融合而成,自古以來與漢、藏等多民族和諧相處。羌族文化對漢、藏文化的吸納融合,巧妙地結合了羌族人生活的自然、地理空間,不同羌族村寨又按地緣、親緣關系,依照自身對文化的理解,在特定的文化空間、人際關系網絡中完成傳統文化技能的傳承并加以發展的,從來就不是靜態的、僵化的。旅游業對文化遺產的利用,為羌族文化與他文化的交流提供了別樣的路徑,也無疑是羌族聚居區民生改善的重要策略。但是,將羌族文化轉化為文化旅游產品,應當著力于羌族文化旅游市場的長遠發展,規避目前市場化運作過程中出現的過度商業化、文化產品同質化等行為,注重把羌族文化的保護、展示與羌族人的生產、生活和習俗文化相整合。
對羌族文化的合理利用,需要立足“民間文化共生的整體性原則”,絕對不能將其從生存的“活”的整體文化空間割裂出來,亦不能用有悖于“多元文化融合的原則”加以移位或簡單組合。[4]而主張羌族文化的有效傳承,是指要把羌族文化放到文化生成發展的自然地理、生產與生活環境當中進行保護和傳承,并把厚重、悠久的文化傳統放置到更寬、更廣、更深遠的人類文化格局中去發現與認知,進而結合信息社會的需求,發掘、發揮傳統文化的新意蘊和新的價值。[5]
首先,羌族文化的保護和合理利用,需要政府做好規劃和設計。政府的責任在于,對文化資源進行普查、保護,對參與旅游產業利用的文化資源設置“保護的標準”,通過政策引導旅游企業合理利用以發展當地的經濟。政府主導的規劃與設計,應當以文化保護與產業發展雙贏為立足之本。例如,平武縣牛飛村走馬羌寨羌繡文化旅游綜合開發項目,把發展羌繡產業作為解決羌族婦女就業的突破口,通過政府扶持建設了羌繡產業園,文化傳承人主導對羌族婦女進行羌繡的技能培訓和生產指導,公司主導研發、網絡營銷、文化旅游等事項。項目運行五年來,實現了搶救和傳承羌繡文化的目標,并形成持續贏利的羌繡產業鏈。類似模式,成功之處在于“活化”了羌族傳統文化傳承的環境,把對羌族文化認同“內化”到羌人的日常生活,提高了羌族年輕一代進行傳統文化和技能學習的積極性與主動性。
其次,旅游企業的市場化運作應當遵循信息化、旅游業的發展規律。“信息技術的吸收、納入、應用、推廣,已經改變了人們的旅游消費和旅游活動方式,也改變了旅游企業經營管理和盈利模式”。[6]在羌族聚居區的文化旅游業發展過程中,必須防止過度依賴“外推”之力、文化資源過度“虛擬”以迎合旅游開發等突出問題。現實條件下,羌寨旅游已經較大地提升了羌寨村民的經濟收入,外出務工的羌族年輕人不斷回歸羌寨,年輕人學習羌族傳統文化的熱情大大地提升了。由此,旅游企業應當暫時放緩對文化遺產經濟效益的追求,投入足夠的財力、人力做好羌族傳統文化的傳承,以保持文化遺產的活力。
再次,還應當著眼于羌族傳統文化“口傳心授、活體傳承”的特點,注重與社區、學校等的合作,避免羌族文化傳承出現“斷層”。如果僅僅將羌族傳統文化做成數據庫里面的資源,或者通過文化旅游產品的“生產”或“表演”創造經濟價值,而在精神層面對羌族年輕一代沒有影響或缺失感召力,其文化的靈魂最終會消亡。時下,社區羌族文化傳承活動場所的建立,是極有價值的。我們應當在學校、社區和家庭之間,建立羌族傳統文化有效保護的信息化通道,構建文化信息資源共享的制度機制,以實現羌族傳統文化資源的教育轉化應用。[7]如果做得好,這將形成羌族傳統文化保護、羌族社區社會發展服務、學校傳統文化教育間的良性互動機制。
“融合式發展”理念講求要把信息化、旅游業、羌族文化保護視為一個系統工程,需要政府、旅游企業、羌族村寨形成合力,研究羌族文化本身的特性,建立從羌族文化保護到文化資源合理利用的整體戰略,處理好信息化、旅游業與文化保護和發展的關系,最終目標是繼承和發揚光大那些具有“活態文化”基因的優秀傳統。
[1]楊 凱.光影展現羌族非遺文化[N].人民日報海外版,2009-11-10(07).
[2]賈銀忠.中國羌族非物質文化遺產概論[M].北京:民族出版社,2010:1-11.
[3]徐學書,喇明英.羌族族源及其文化多樣性成因研究[J].西南民族大學學報,2009,(12):51-56.
[4]喬曉光.本土精神:非物質文化遺產與民間美術研究文集[M].南昌:江西美術出版社,2008:6.
[5]喬曉光.活態文化:中國非物質文化遺產初探[M].太原:山西人民出版社,2004:137.
[6]劉人懷,文彤,閆婷婷.系統論視角下的旅游發展與旅游研究[J].社會科學家,2014,11:3-6.
[7]羅江華.論文化遺產數據庫的構建及轉化為教育資源的策略[J].貴州民族研究,2011,(6):140-14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