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張 敏(華中科技大學經濟學院 武漢 430074)
FDI影響機會驅動型和生存驅動型創業的比較分析
■ 張 敏(華中科技大學經濟學院 武漢 430074)
本文采用參與全球創業觀察(GEM)的25個OECD國家2005-2013年非平衡面板數據,比較分析IFDI和OFDI對機會驅動型和生存驅動型創業的影響差異。結果顯示:高收入國家中機會驅動型創業的比例較高,而低收入國家生存驅動型創業的比例較高;IFDI對機會驅動型創業和生存驅動型創業均有顯著的抑制效應,而OFDI對機會驅動型創業有顯著的促進效應,對生存驅動型創業有顯著的抑制效應。本文的研究結果對如何引導中國創業具有重要的政策含義。
機會驅動型創業 生存驅動型創業 FDI
隨著經濟的持續發展,創業已經成為全球性的熱門話題。創業在創造就業崗位、提升技術創新和促進經濟增長等方面的作用已經得到越來越多學者們的認同。因此,以全民創業為途徑來促進經濟增長和擴大就業,成為中國各級黨組織和政府的工作重心。
傳統上,對創業的研究主要涉及兩個方面(Albulescuab and ,2014):一是識別創業的決定因素。例如,Klapper et al.(2006)發現,在歐洲高成本的管制抑制新企業的創立、規模和成長。二是創業與經濟增長的關系。例如,Martin(2010)認為,創業通過創業投資、創業者示范和新機會創造等途徑影響經濟增長。傳統研究鮮見考察FDI對創業的影響。
FDI在促進經濟增長,技術轉移,新市場開發以及企業改制上發揮了至關重要的作用。筆者認為,如果忽略FDI的作用,學者們對創業的研究將是不全面的。而很多學者在研究FDI對企業的影響方面見諸于其對企業生產力的影響上。近年來,越來越多的學者們致力于研究FDI對新企業設立亦即創業的影響(Ayyagari and Kosov á,2010)。就研究對象而言,FDI對創業的影響研究大致可分為三個層面:
其一,針對創業者個人層面的研究。例如,Liu(2014)等使用中國的微觀數據,以創業者在創辦企業之前是否擁有跨國公司工作經驗為虛擬變量研究跨國公司對國內創業的影響,結果發現FDI對創業具有積極的溢出效應。
其二,針對單個國家的研究。例如,Barbosa and Eiriz(2007)利用葡萄牙1986-2000年公司層的面板數據,研究IFDI對葡萄牙制造業和服務業創業的影響,結果顯示,FDI并不能促進創業且邊際投資對創業的影響是負的;喬發棟、張玉枚(2012)發現FDI對中國創業型經濟具有收入上的門檻效應。
其三,針對多個國家的研究。例如,Kim and Li(2014)利用104個國家的面板數據揭示FDI與創業具有顯著的正相關關系,且這種正相關關系在欠發達國家更顯著。Albulescuab and
(2014)將創業兩種類型分為生存驅動型創業和機會驅動型創業,分別研究FDI的流入(IFDI)和流出(OFDI)對16個歐洲國家創業的影響,結果表明IFDI對機會驅動型創業有積極的影響,OFDI對生存驅動型創業有積極的影響而對機會驅動型創業有消極的影響。
現有研究存在如下不足:
一是沒有對創業進行分類研究。由于FDI對不同的創業類型可能產生不同的影響,所以有必要對創業活動進行分類。就現有的文獻來看,有多種創業分類方法。其中,GEM從風險特征和創業動機角度將創業分為機會驅動型創業(Opportunitydriven entrepreneurship) 和生存驅動型創業(Necessity-driven entrepreneurship),所獲得的認可度較大(岳甚先,2014)。其首次提出是在2001年《全球創業觀察報告》中(Reynolds et al,2001)。機會驅動型創業是指創業者被商業機會吸引而選擇的創業,這些商業機會是創業者們自愿開發的;生存驅動型創業是指創業者因沒有其他工作機會或對當前工作狀況不滿意而選擇的創業,反映了個人為生活所迫而并非出于自愿。由于機會驅動型創業和生存驅動型創業在創業動機上具有本質上的區別,FDI對兩者的影響可能是截然相反的結果,故有必要對兩者加以區別對待。作為將創業分為機會驅動型和生存驅動型創業的唯一的一篇文獻,Albulescuab and (2014)在模型中使用的均是兩者的相對指標(占總創業活動即一般創業活動的比例),這樣會產生不一致性問題,不具有可比性。
二是大多數學者只分析IFDI對新企業創建的影響,然而,OFDI在創業活動中的作用不容忽視。
三是大多數文獻只對單個國家或單個國家某產業的創業活動進行分析,極少利用各個國家的數據研究FDI對創業活動產生的影響。
針對現有文獻的以上不足,本文在如下幾個方面做了改進:
第一,采用GEM提供的TEA作為創業活動的測度,并將機會驅動型創業和生存驅動型創業加以區別對待,使用它們的絕對指標而非相對指標,研究FDI分別對機會驅動型創業和生存驅動型創業可能產生的影響。GEM是根據各國的經濟發展和創業活動密切關系而產生的全球創業觀察數據庫,以美國巴布森大學和英國倫敦大學為中心,始創于1999年。它為實證研究提供了衡量創業活動的整體性數據。它所提供的TEA指數被定義為18 -64 歲人口中初生創業者或在新企業擁有所有權的管理者的比例,用來衡量從具有創業概念到創立3.5年之間的早期創業活動。其調查問卷的大部分Cronbach’α均在0.6之上,問卷的可信度較高,最近的創業和國際商業研究都非常依賴這些數據(于棲梧,2013)。Reynolds et al.(2005)通過實證研究也說明了該指標的有效性,他將TEA指標和國家統計的企業新生率(first birth rates)進行比較,發現兩者的相關系數在95%的顯著水平下達到0.95以上,從而證明該指標能很好的反應各國企業創業活動的情況。
第二,模型既包含IFDI,又包含OFDI。OFDI可能是機會驅動型創業的一個驅動力,這類創業活動代表了那些被良好的商業機會所驅動的創業者,他們往往通過創業來實現自我價值。一部分國內資本為了尋求投資機會而流向國外(OFDI),這在一定程度上可以激發機會驅動型創業。
第三,采用25個OECD國家2005-2013年的非平衡面板數據建立多元線性回歸模型,該樣本量使結果具有較強的說服力。25個OECD國家包括比利時、智利、加拿大、丹麥、芬蘭、法國、德國、希臘、匈牙利、冰島、愛爾蘭、以色列、意大利、日本、韓國、墨西哥、荷蘭、挪威、斯洛文尼亞、西班牙、瑞典、瑞士、土耳其、英國、美國。
本文后續安排如下:第二節建立模型并說明樣本和數據來源;第三節檢驗設定的模型,報告并分析結果;第四節闡述結論和政策建議。
考察FDI溢出效應的常用模型是蔣殿春、張宇(2008)所提出的下式(1):

式(1)中,Y為被解釋變量,如東道國經濟增長率或企業生產率等;FDI為解釋變量,表示國際直接投資;X1…Xn為若干個控制變量;α0為截距項;ε是誤差項。由于本文主要研究FDI對機會驅動型和生存驅動型創業的影響,因此被解釋變量分別為一般創業、機會驅動型創業和生存驅動型創業,其中,一般創業作為另外兩種創業活動的對照??紤]到本文擬用面板數據進行回歸,且同時分析IFDI和OFDI對創業活動的影響,因此可根據式(1)構建以下三個回歸模型:

其中,TEA表示一般創業;ODE表示機會驅動型創業;NDE表示生存驅動型創業;IFDI表示FDI的流入;OFDI表示FDI的流出;X1…Xn為若干個控制變量;下標i和t分別表示國家和年份。
1.被解釋變量。本文使用《全球創業觀察》所定義的TEA,并且將創業分為機會驅動型創業和生存驅動型創業兩種類型。為了回歸數據的有效性,本文將機會驅動型創業和生存驅動型創業分別占全部創業的比例和上述的TEA指標相乘,得到它們的絕對指標。
2.解釋變量。本文的解釋變量為FDI的流入(IFDI)和流出(OFDI)。本文使用FDI流入量或流出量占GDP的比例作為解釋變量,同時考慮了數據的可得性以及國家層面研究的目的。
3.控制變量。影響創業的其他因素包括宏觀經濟因素和微觀因素。宏觀經濟因素包括宏觀經濟穩定性、經濟自由度、市場開放度等。微觀因素主要包括創業者創業態度、知識和能力等(Herrera-Echeverri,2014)。為克服可能存在的多重共線性問題,本文采用經濟自由度指數(IEF)來代表各國創業活動的宏觀經濟影響因素,用創業意愿(EI:指18-64歲的人口中未來三年又創業計劃的比例)來代表微觀影響因素(Albulescuab and
,2014)。經濟自由度指數來源于美國傳統基金發布的年度報告,它綜合了每個國家銀行業和金融業狀況、資本流動和外國投資、貨幣政策、政府財政負擔、貿易政策、工資和物價、政府對經濟的干預程度、產權、行業監管及黑市交易這10個指標,具有很好的代表性。創業意愿則來源于GEM,用來衡量創業者的態度。此外,一國的經濟發展狀況或富裕程度對創業也產生一定的影響,因此模型中有必要引入人均國內生產總值(GDPCAP)來反映一國的財富水平,這一數據來源于UNCTAD 數據庫。
式(2)、(3)、(4)代入各變量后,回歸模型最終確立為:

筆者將上述式(5)、(6)、(7)分別稱為模型1、模型2、模型3。
本文使用STATA11軟件對數據進行相關性分析并畫出相關變量的散點圖。表1顯示,人均GDP在5%的水平上與一般創業顯著相關,在1%的水平上與生存驅動型創業顯著相關;經濟自由度指數和創業意愿在1%的水平上與一般創業、機會驅動型創業、生存驅動型創業均顯著相關;OFDI在10%的水平上與生存驅動型創業顯著相關;另外,創業意愿與一般創業、創業意愿與生存驅動型創業的相關系數較高,均在70%以上。雖然人均GDP與機會驅動型創業的相關系數為正值,但是兩者的相關性是不顯著的。圖1是結合25個國家2013年人均GDP分別與機會驅動型創業和生存驅動型創業相對數(占TEA的比例)的散點圖,可以發現,人均GDP越高,機會驅動型創業越多,而生存驅動型創業越少。這進一步說明經濟背景對創業的影響。通常,持續增長的經濟對于機會驅動型創業有幫助,而伴隨著失業率上升的經濟蕭條期使人們不得不進行生存驅動型創業。

表1 變量的相關系數矩陣

圖1 兩種創業類型與人均GDP的散點圖

表2 Hausman test、Modified White test和Wooldridge test檢驗結果

表3 模型1的回歸結果

表4 模型2的回歸結果
面板回歸模型有兩種估計方法:固定效應和隨機效應。首先對本文構建的面板模型進行Hausman檢驗,結果顯示三個模型均應采用固定效應進行參數估計,如表2所示。然后分別用Modified White test和Wooldridge test檢驗殘差是否存在異方差和自相關性。檢驗結果表明模型2的殘差既存在異方差又存在自相關性,而模型1和模型3的殘差只存在異方差問題。故本文使用xtscc命令對模型二進行最大滯后2期的參數估計以同時消除異方差和自相關問題,對模型1和模型3使用xtreg命令附加robust選項進行懷特穩健性估計以消除異方差問題。為了觀察多重共線性問題,本文采用逐步增加自變量的方法對模型進行估計,與此同時,也可檢驗模型的穩健性。表3至5列出了回歸結果。
1.從三個模型調整的R2均為80%以上和F統計量可以判斷,模型擬合度比較好,這進一步說明自變量對三個因變量具有很強的解釋力。隨著變量個數的增加,模型的解釋度并沒有出現明顯的提高,間接地說明模型具有較強的穩健性。
2.模型1的回歸結果中,IFDI的系數在1%的顯著性水平下為負,說明FDI的流入對一般創業具有顯著的抑制效應。OFDI的系數為正但不顯著,說明FDI的流出對一般創業的影響很?。荒P?的回歸結果中,IFDI的系數在1%的顯著性水平下為負但絕對值小于一般創業中IFDI的系數,說明FDI的流入對機會驅動型創業同樣具有顯著的抑制效應且這種抑制效應小于其對一般創業的抑制效應。而OFDI的系數在5%的水平下為正,說明FDI的流出對機會驅動型創業具有顯著的促進效應;模型3的回歸結果中,IFDI的系數為負但不具有顯著性,說明FDI的流入對生存驅動型創業幾乎不產生影響。而OFDI的系數在10%的顯著性水平下為負,說明FDI的流出對生存驅動型創業具有顯著的抑制效應。以上結果表明:
一是FDI的流入對一般創業、機會驅動型創業和生存驅動型創業的作用是一致的,均為抑制效應??鐕镜倪M入對東道國創業既有需求拉動效應,又有競爭效應,并且這兩種效應的相對大小取決于跨國公司具有的相對生產技術優勢的大小。如果其技術優勢大,那么競爭效應占主導地位,反之,需求拉動效應占主導地位(Lin and Saggi,2007)。對于機會驅動型創業,上述抑制效應說明跨國公司進入這25個OECD國家市場在創業方面表現為競爭效應大于需求拉動效應,原因在于OECD國家多為工業發達國家,其技術優勢比較大。此外OECD國家市場上的競爭效應可能產生于以下幾個方面:第一,跨國公司進入東道國市場爭奪東道國企業原有的客戶,而給東道國企業帶來一定的競爭壓力,最終導致一部分效率低下的東道國企業被淘汰,由此導致東道國對中間產品的需求量減少,創業機會也有所影響。第二,跨國公司的進入會提高新企業進入的技術壁壘(Ayyagari and Kosová,2010),同時也可以更好的利用規模經濟或承擔巨大的沉淀成本如廣告費用。第三,為了吸引外資,東道國政府往往給予跨國公司豐厚的優惠政策。由于這幾方面的競爭作用力,機會驅動型創業下降。對于生存驅動型創業,跨國公司的進入會吸收當地人員,創造了大量就業機會,減少了東道國就業壓力,生存驅動型創業也會下降。
二是FDI的流出對機會驅動型創業的影響為顯著的促進作用,而對生存驅動型創業的影響為顯著的抑制作用。東道國利用當地資本進行海外投資,挖掘海外良好創業機會,用跨國機會創造未來的產品和服務,間接地說明OECD國家國際創業的比例較高。GEM報告指出高效率的國家機會驅動型創業比較高,而OECD國家大部分是高效率國家,這與研究結果相符。隨著國與國之間人才市場流動性的提高,到海外投資設廠同樣吸收了一部分國內人員到海外就業,國內就業壓力有所緩和,因而FDI流出的增加同樣降低了生存驅動型創業。

表5 模型3的回歸結果
3.對一般創業和機會驅動型創業,GDPCAP的系數在1%的水平下顯著為正,而對于生存驅動型創業,GDPCAP的系數在1%的水平下顯著為負且系數比較穩定,說明在高收入國家中機會驅動型創業的比例較高,而低收入國家生存驅動型創業的比例較高。這主要是因為機會驅動型創業一般更關注科技型、創新型領域,創業風險較大,良好的經濟條件可以為機會驅動型創業提供有利的創業環境。
4.IEF的系數在三個模型中均為正但都不具有顯著性,這說明一個國家的經濟自由度越高,創業越多,但作用不明顯。此外,三個模型中,EI的系數在1%的水平下顯著為正,這與現實相吻合,即創業意愿越大,創業越多。
FDI如何影響創業,是近幾年來受到關注、引起爭論的話題。本文的研究結果顯示,一方面,FDI的流入對一般創業、機會驅動型創業和生存驅動型創業都具有一定的抑制效應。另一方面,FDI的流出對機會驅動型創業具有顯著的促進效應,對生存驅動型創業具有顯著的抑制效應,而對一般創業不具有顯著的影響。本文的結果對如何引導中國創業具有重要的政策含義,對如何推動FDI對創業的影響具有一定的參考作用。
本文的結論對我國的啟示如下:
中國屬于轉型經濟體,中國政府在吸引更多的FDI的同時,必須注重對國內新創企業適當程度的保護或給予一定的政策扶持,否則一味擴大招商引資使跨國公司的出口擠占國內新創企業的出口市場份額,將可能導致國內創業活躍度的降低。中國政府應積極引導對外直接投資的流出,營造良好的創業氛圍和創業環境,在國際市場上發掘潛在的創業機會,而非盲目進行綠地投資或跨國并購。與生存驅動型創業相比,機會驅動型創業對于創造就業崗位、提升技術創新和促進經濟增長等方面的作用更強。當然,這并不排除在必要時,鼓勵無技術人員進行生存驅動型創業以更好更快地解決中國市場經濟的深入發展和擴大就業的問題。
對創業的影響只是FDI對東道國宏觀經濟的眾多影響之一。為了制定合適的政策措施,需要在一個更廣泛的宏觀經濟框架下對FDI產生的所有直接或間接的影響進行評估。這種分析顯然超出了本文的范圍。
1.Ayyagari, M. & Kosová, R. Does FDI Facilitate Domestic Entry? Evidence from the Czech Republic [J]. Review of International Economics, 2010,18(1)
2.Claudiu Tiberiu Albulescuab and Matei . The Impact of FDI on Entrepreneurship in the European Countries [J].Social and Behavioral Sciences, 2014 (124)
3.Hernán Herrera-Echeverri, Jerry Haar, Juan Benavides Estévez-Bretón.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 Institutional Quality, Economic Freedom and Entrepreneurship in Emerging Markets [J]. 2014(67)
4.Kim, P.H. & Li, M. Injecting Demand through Spillovers: 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 Domestic Socio-political Conditions, and Host-country Entrepreneurial Activity [J]. Journal of Business Venturing, 2014(29)
5.Klapper L,Laeven L,Rajan R.Entry Regulation as a Barrier to Entrepreneurship [J]. Journal of Financial Economics,2006, 82(3)
6.Martin M, Picazo M and Navarro J.Entrepreneurship Income Distribution and Economic Growth [J]. Springer Science,Business Media, 2010(8)
7.Natália Barbosa, Vasco Eiriz. The Role of Inward 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 on Entrepreneurship [J]. International Entrepreneurship Management. 2007(5)
8.Paul D. Reynolds.Understanding Business Creation: Serendipity and Scope in Two Decades of Business Creation Studies[J]. Small Business Economics, 2005, 24(4)
9.Paul D. Reynolds, S. Michael Camp,William D. Bygrave, Erkko Autio and Michael Hay. Global Entrepreneurship Monitor 2001 Executive Report
10.Ping Lin, Kamal Saggi. Multinational Firms, Exclusivity, and Backward Linkages [J].Journal of International Economics, 2007, 71(1)
11.Qing LIU, Ruosi LU,Chao ZHANG. Entrepreneurship and Spillovers from Multinationals: Evidence from Chinese Private Firms [J]. China Economic Review. 2014(29)
12.蔣殿春,張宇.經濟轉型與外商直接投資技術溢出效應[J].經濟研究,2008(7)
13.喬發棟,張玉枚.FDI 對我國創業型經濟發展的效應分析[J].經濟問題,2012(2)
14.岳甚先.生存型創業與機會型創業的政策比較研究[J].四川理工學院學報,2014,29(2)
15.于棲梧.制度環境和結社活動對國際創業水平的影響分析—基于國別數據的實證研究[D].上海交通大學安泰經濟與管理學院,2013
F272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