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曉星
摘 要:“知識導向型”權力道德教育范式主要體現為通過對權力主體道德知識的灌輸,培育其權力道德意識、以期能夠自覺踐行權力道德價值的活動。在推進國家治理體系與治理能力現代化背景下,這種“知識導向型”權力道德教育范式已不能適應現時代權力道德教育的需要。必須轉換教育范式,從“知識導向型”轉向“生活導向型”,讓權力道德教育回歸生活世界,使各級權力主體在生活中體味權力道德的真諦、自主體認,形成自主道德選擇,培育權力道德自覺性。
關鍵詞:權力道德教育范式;轉換;知識導向型;生活導向型
中圖分類號:D64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002-7408(2015)10-0103-04
權力道德是權力主體在行使運用權力過程中的道德意識、道德實踐與其中發生的道德關系的總和,從狹義上看,指的是一種具體的職業道德即“官德”。權力道德教育是指依照一定的原則,運用道德教育方法對權力主體實施權力道德原則與規范的認知影響,使其接受權力道德規范,自覺依照權力道德要求與規范行使運用權力的活動。在推進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進程中,權力道德教育具有不可或缺的特殊意義。國家治理現代化的實現,歸根到底還是依靠人的現代化,是人的公共精神和道德自覺的大眾化。這其中權力主體特別是國家公務人員的道德品質與素養就處于中心地位,對于整個社會道德水平有重要的帶動示范效應。當前我國權力道德教育依然遵循傳統的“知識導向型”范式,這種教育范式在一定程度上提高了權力主體的道德知識水平,但卻遠離了人的生活世界,教育效果欠佳,權力道德失范現象依然多發,這不得不引起我們對當前權力道德教育范式的反思。
一、“知識導向型”權力道德教育實踐中存在的問題
“知識導向型”權力道德教育范式是以權力道德教育客體(主要是各級領導干部)為對象,對其傳授道德規范、原則等道德理論知識,通過提高其道德知識水平來實現權力主體在權力實踐中的道德自覺。“知識導向型”范式在道德教育發展史中具有重要地位,也是當前我國權力道德教育實踐中的常規手段。許多思想家都認為道德教育的基礎在于傳授道德知識,包括蘇格拉底和亞里士多德等,蘇格拉底提出“美德即知識”這一命題就是例證。后來在科學與認知主義思想的影響下,道德教育更加規范化和格式化,通過課堂講授已經成為各國的標準模式。但從實踐來看,我國“知識導向型”權力道德教育范式也存在許多問題:
其一,權力道德教育內容的知識化。權力道德教育,也稱官德教育,是道德教育的具體化,當前我國權力道德教育范式沿襲道德教育基本方式,以傳授權力道德基本知識為主要內容。在具體的實踐中,將源于政治實踐的權力道德思想形態條塊分割為具體的道德理論知識,如共產主義道德的集體主義觀、革命傳統道德、馬克思恩格斯的“人民公仆觀”、毛澤東的“為人民服務”思想等知識板塊。這種教育范式將原本鮮活的、源于生活的權力道德規范理論化、格式化,將其拆解為枯燥的道德知識,在日常的干部道德教育實踐中已經被廣大干部學員所詬病。
權力道德教育針對權力主體,主要是領導干部群體,這一群體與普通的學生不同之處就在于前者的社會認知更加深刻,單純的知識型教育作用有限。“知識導向型”權力道德教育范式將灌輸權力道德基本知識作為權力道德教育的圭臬,片面強調枯燥的道德知識的灌輸。“當道德教育脫離現實生活的根基時,它只能成為沒有鮮活內容的虛幻的空殼,根本無法與受教育者的生活發生本質上的聯系,其內容也難以被受教育者完全理解、接受并內化為自身的道德信念,從而嚴重影響道德教育的效果。”[1]在這種范式下,教育客體,特別是廣大干部學員獲得的只是生硬的、缺乏生機的道德知識,如同普通學生課堂學習一般,并沒有內化于內心,形成道德意識與道德自覺,往往流于表面。
其二,權力道德教育路徑單一。當前我國權力道德教育主要手段依然是傳統的思想“灌輸”方式,這種方式無可非議,對于權力道德教育是必要的,但是在新時期卻也暴露出一些弊端。“灌輸式”教育是指通過各種方式,向客體輸入某種思想理論的傳播范式。灌輸范式在馬克思主義思想教育中具有十分重要的地位,列寧系統闡釋了馬克思主義灌輸理論,認為要實現工人的自覺革命,就要把社會主義革命思想“從外面灌輸給工人,即只能從經濟斗爭外面,從工人同廠主的關系范圍外面灌輸給工人”。[2]“灌輸”式教育是各國思想教育的重要手段,盡管途徑、方法等各不相同,但是目的都是一樣的,即維護統治階級的統治利益。
“灌輸”式權力道德教育主要路徑依然是傳統的課堂教育,通過教師講授,教育客體傾聽學習,通過既定的權力道德知識的教學,希冀教育客體能夠形成一定的權力道德意識與自覺。但這種封閉的課堂灌輸式教育路徑是片面的,不能深入教育客體的內心,常常經不起社會實踐的檢驗。當前我國各級領導干部的權力道德教育活動眾多,但是權力道德教育失范現象依然頻發,這不得不引起我們對當前我國權力道德教育范式的反思。這種“知識導向型”的教育范式是封閉的,遠離生活世界的,所講授的也只是枯燥的道德知識,教育客體認同感不高。在教育過程中,以教師和課堂為中心,教師和學員之間的互動很少或沒有,不能引起學員的反思。“這既是對關門進行道德教育的一種懲罰,又是簡單、機械灌輸的必然結果。因為對人生道德選擇影響最大的不是書本上的原則,更根本的是社會環境的熏陶和榜樣效應對內心世界引起的強烈震撼。”[3]
其三,權力道德教育效果欠佳。權力道德教育效果是權力道德社會化實現程度的標志,是由權力道德教育內容和教育路徑與范式決定的。我國當前的權力道德教育范式,受計劃經濟時期影響的因素仍然存在,在教育內容上是大而無當的革命道德教育,道德說教的成分較重,遠離各級領導干部生活實際,對于各級領導干部實際思想狀況關心缺位。這是“知識導向型”權力道德教育范式的弊端之一。道德知識教育不能等同于道德教育,當人們把道德知識從其發生環境的生活世界中抽象出去之后,這種道德知識已然失去了生機與活力。“這種過于理想化的權力道德教育從抽象的概念、理論出發,忽視了道德的發展階段和現實需求,與政府公職人員的現實生活差距甚遠,教育效果并不理想。其直接后果是攪亂了政府公職人員日常的思維方式、價值觀念和人生態度,衍生出‘雙重’人格,使政府公職人員行為與觀念發生嚴重扭曲。”[4]從權力道德失范現象就可看出,一些人表面上頌揚道德理論,背后卻是利用手中權力為自己謀取私利。表面上道貌岸然,私底下卻是權力尋租的腐敗分子,這些都是“雙重”人格的樣態。
“知識導向型”教育范式認為:“在完整的道德知識體系中存有普遍的、客觀的道德原則,篤信通過訓育的方式傳授概括、抽象的道德知識,就能夠幫助學生形成良好的道德品質,尋求以改進知性來促進人的德性。”[5]這種教育范式是理性主義的寫照,追求一種一致性、客觀性,是隨著西方資本主義生產方式確立和自然科學發展而產生的。它在一定程度上實現了道德教育的科學化,提高了道德教育的實踐性,在一定程度上有利于道德教育的發展。但從道德發生邏輯來看,道德本身源于人類生活,道德的產生就是為了調節社會秩序,更好地維護人們日常生活。而“知識導向型”的道德教育范式,遠離了生活,忽視了道德產生的本源,因而呈現出了越來越多的弊端。
二、回歸生活世界:我國權力道德教育范式的轉換向度
在權力道德教育實踐中,封閉的、機械的、枯燥的“知識導向型”權力道德教育范式已越來越不適應社會轉型期的權力道德教育實踐發展的需要。“知識導向型”權力道德教育范式用知識來審視道德教育,將道德教育的目標異化為培養“知識人”,為人們構造了一個虛幻的脫離生活的道德知識世界,在這個世界中的人只是被不斷灌輸著道德知識,而沒有真正形成道德自覺,權力道德教育異化為道德知識普及活動。這也是權力道德失范問題中呈現的“雙重人格”現象的緣由。如何改變這種“知識導向型”權力道德教育范式?如何從“超驗道德”轉變為“經驗道德”,改變我國目前權力道德教育生態現狀?回到生活,生活世界這一道德產生的源頭,為我們打開了權力道德教育范式轉換的新視野。
生活世界是胡塞爾現象學的重要范疇,也是當代思想界普遍提及的一個話題。“生活世界首先是一個包括人們的一切世界生活(包括科學的思想生活)的世界,是在我們具體的世界生活中不斷作為實際的東西給予我們的世界,是一切已知的和未知的東西的世界,是被經驗著的并能被經驗到的世界。”[6]馬克思認為人是“現實的人”,是各種社會關系的總和,“正像一切的自然物必須形成一樣,人也有自己的形成過程即歷史”,[7]人是歷史的現實生產過程的產物。“生活世界是‘現實的人’的生成過程,是物質生活與精神生活、日常生活與非日常生活的統一。”[8]道德與生活的密切聯系,決定了權力道德教育范式轉換的理論基礎與必要性。
首先,生活是道德的淵源。道德起源于生活,從存在論視角看,無法將道德從人類生活中抽離出去形成純粹的道德,道德就是生活。道德的各種要素是在社會生活實踐中形成發展的,已經與社會生活實踐融為一體,道德與生活已經具有同質性。“人的生命的存在和延續是以生活為依托的,人的改變與生活的改變是一致的,人在改變生活、創造生活的同時,也在改變和生成著人自身與自身的德性。”[5]道德教育的根本內容是如何做人這一問題。從道德的功能性角度來看,道德就是為了促進人的發展,最終實現的人的自由解放,使人成為真正的人,一個自己占有自己本質的“大寫的人”。權力道德教育范式從“知識導向”向“生活導向”向度的轉變就是從知識回歸生活世界,向人自身的復歸。
其次,生活是道德的存在方式。道德源于生活,同時道德還存在于生活世界之中。從本體論角度審視,道德不能夠脫離生活世界單獨存在,只能通過人的社會實踐活動呈現出來。道德不能在生活世界之外存在,只能處在現實的社會交往實踐中,這是道德的一個質的規定性。“道德作為理性和非理性、知和情、意和行的統一,就存在于直接的、具體的人的交往實踐中,任何一種言說和表達都無法解釋道德的全部。”[9]生活是道德的標尺,道德判斷只能通過生活來解釋。在生活世界之外把握道德的優劣,道德只是一種抽象的維度,一種限于形式而非實質內涵的解析。“既然善惡界限事先沒有劃定,那么只能在行動中劃定。這種努力的結果,與其說是一張已表明道路的網絡,不如說是一串足跡。”[10]
再次,生活是道德教育的實踐路徑。從本質上看,生活具有教育的價值屬性,是道德教育的實踐路徑之一。在教育、生活與人三者構成的關系場域中,人對于道德和生活而言是一個中介存在。教育本身是培養與塑造人,使人更好適應社會、更好生活的實踐活動。而對于生活與人這對關系范疇而言,生活是人類實踐活動的結晶,是人類創造的產物,但實際上生活也在一定程度上影響著人的存在方式,這是一種主體間性的表征。正是人的存在,使得教育與生活之間發生了不可移易的聯系,生活由于對于人的生存方式會產生許多影響,這也就使得生活成為教育視野中的重要范疇。生活具有了教育的功能,也是道德教育的實踐路徑之一。我國著名教育家陶行知先生是生活教育的重要倡導者,他提出:“教育的根本意義是生活之變化。生活無時不變,即生活無時不含有教育的意義。”[11]生活的教育功能屬性,決定了權力道德教育范式轉向的必要性,回到生活,從人的生活世界中體味道德的真諦,而不是站在道德知識堆砌的故紙堆上,做一個道德知識記錄者。這種開放的、體驗式的“生活導向型”權力道德教育范式是與時俱進、適應社會轉型新時期權力道德教育實踐發展需要的新范式。
權力道德教育范式的生活化轉向,是社會歷史發展的產物,不僅是道德教育方法論的轉向,而且是從道德教育本體論視角對道德、教育與生活等問題的反思與重新建構,是歷史和邏輯的統一,是理論和實踐發展的結合。回到生活,建構“生活導向型”的權力道德教育范式,從歷史發展視野中檢視,具有思想解放的重要意義。“生活導向型”權力道德教育范式的轉向,是對社會與教育、當下與未來的歷史反思與擔當。
三、“生活導向型”權力道德教育范式的實踐路徑
“生活導向型”權力道德教育范式是指以生活世界為中心,通過教育客體自身的生活體認、道德感受,形成自為的道德自覺的活動。“生活導向型”與“知識導向型”權力道德教育范式的不同之處在于,前者以人的生活世界為出發點,提倡教育客體的生活實踐性,從生活世界去發現和認識道德的本質屬性,在一種開放與包容的氛圍內反思和重構道德原則,塑造客體的道德意識與道德自覺性。當前,實現從“知識導向型”向“生活導向型”權力道德教育范式的轉換,需要從以下幾個方面入手。
首先,權力道德教育內容與理念的更新。以往的權力道德教育內容多是宏大的革命傳統教育以及權力道德模范的樣板,不可否認,這些是權力道德教育的重要內容,但是現實更需要的是面向生活世界的道德規范與生動實踐的理論形態。道德知識并不能和道德范疇畫上等號,道德知識是道德的抽象化,是道德的符號片段。當道德從生活世界中抽象出去之后,道德也就失去了生機和活力。權力道德教育范式的轉換,需要權力道德教育內容的更新,要面向生活世界,以生活內容為中心,獲取真實的道德感受。需要從生活世界出發,面對現實生活,從鮮活的生活實踐中去體認、把握權力道德的內涵與意蘊,這樣可以觸發教育客體的心靈,培養他們的道德情感與意志,形成一種更具有生活基礎的價值取向,為人民服務的核心價值。
權力道德教育內容的更新離不開教育理念的轉換。先進理念是社會實踐的先導力量,我國權力道德教育的轉換也是教育理念的升華。我國正處在工業化、城鎮化與信息化快速發展階段的社會轉型發展期,權力道德受到了西方科學主義、后現代思潮與消費主義的影響,權力道德知識化與權力道德失范問題凸顯。在“知識導向”背景下教育出來的多是一些“雙重人格”的公務人員,“說一套、做一套”。只有樹立面向生活世界的權力道德教育范式,摒棄過去“假大空”的“知識導向型”權力道德教育方式,才能適應社會轉型期權力道德教育實踐的需要,從而提高國家各級公務人員權力道德水平,提升國家治理能力。
其次,權力道德教育路徑的轉變。以往我國的權力道德教育主要是采用“灌輸”式教育范式,旨在通過講授使客體在最大程度上習得道德知識,從而培養道德情操。然而,這種“灌輸”式的教育范式主要是灌輸道德知識,忽視了客體的道德情感的培養,是一種沒有生機的,脫離了生活的僵化的教育范式。“生活導向型”權力道德教育范式要求,權力道德教育路徑要從“灌輸”實現向“自主體認”的轉變。所謂“自主體認”就讓權力道德教育客體——主要是各級公務人員面向政治生活實踐,自主感受與把握其中的權力道德規范與原則,培養權力道德意識與情操,也就是實現自主的道德選擇。“公務行為的道德選擇,就是指公務人員的公務行為在其應然責任基礎上的更高價值選擇,以使其公務行為不僅在效益上而且在目的上達到行政的必然要求。”[12]要改變傳統的標準化的權力道德教育,讓各級公務人員運用學到的道德知識自主判斷與把握現實政治生活實踐中發生的問題,自主判斷與審視問題的實質,而不是直接采納以往的既定結論,實現從“被動灌輸”向“自主體認”的轉向。
再次,權力道德教育氛圍的開放,發揮政治社會風氣的引導作用。平等開放的氛圍是權力道德教育的必要條件,長期以來“知識導向型”權力道德教育范式與“灌輸”式教育手段,使得我國權力道德教育氛圍較為“封閉”,“道德霸權”現象較為突出,各級權力道德教育客體的自主性和反思能力得不到有效提高。當前,權力道德教育氛圍的開放要以面向生活世界為導向,在具體的實踐中要發揮出教育客體的自主道德選擇性與判斷力。同時,要發揮出社會風氣對于權力道德教育的影響。
社會風氣本身就是生活世界的一部分,也是權力道德教育氛圍的組成要素。“社會風氣的最基本、最一般的含義,是指在某種社會心理的驅動下或某種價值取向的引導下,表現出的一種普遍流行的社會行為,是直接外化或者體現社會意識的客觀活動,是社會歷史態勢的指示器。”[13]政治社會風氣是政治實踐中存在的政治行為,具有普遍性與流行模仿性。政治社會風氣對于政治實踐主體的政治實踐和道德意識、行為會產生較大的影響。這是由于政治社會風氣具有外在顯性,易于被模仿;而權力道德更多的是一種抽象的道德規范,從道德意識生成到指導實踐是一個較長過程。政治社會風氣對權力道德教育作用的實施,要發揮領導主體的示范帶頭作用,即落實“主體責任”。權力道德生態的形成很大程度與領導主體的影響分不開,領導主體(一把手)的權力道德水平對于其他公務人員的權力道德水平有著直接影響。“公生明,廉生威”,領導主體的權力道德權威所產生的道德示范力量是單純的權力道德教育所難以企及的。
結語
實現從“知識導向型”權力道德教育范式向“生活導向型”權力道德教育范式的轉向,是社會轉型期推進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的要求。面向生活世界的權力道德教育,從根本上來說就是要改革權力道德教育內容,實現從道德知識向生活道德的轉向,從生活中發現道德的價值,繼而使教育客體在生活中自主體認道德,自主判斷自主選擇,建設道德自覺性。權力道德教育范式的轉換離不開教育氛圍與政治社會風氣的培育,良好的政治社會風氣是權力道德教育的導向標,具有不可或缺的現實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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