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梁安 楊 杰 張亞梅 郭 明★
ⅠL-18 ⅠL-1在慢性心衰患者外周血漿中的表達
吳梁安楊杰張亞梅郭明★
目的 探討白細胞介素-18(ⅠL-18)、白細胞介素-1(ⅠL-1)在慢性心力衰竭(CHF)患者外周血漿中的表達水平。方法 選擇不同心肌病患者60例[缺血性心肌病(ⅠCM)和擴張型心肌病(DCM)各30例)]為觀察組,并選擇30例健康人員作為對照組,應用ELⅠSA法檢測ⅠL-18、ⅠL-1。結果 ⅠL-18、ⅠL-1在心力衰竭(CHF)患者外周血中的血漿水平表達水平較高,與對照組比較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ⅠCM與DCM組患者間的細胞因子水平無差異(P>0.05)。結論 ⅠL-18、ⅠL-1可能參與慢性心衰的疾病過程,為CHF病理過程中炎癥網絡的一部分,但與不同心肌病無關。
慢性心力衰竭 白介素-18 白介素-1
心力衰竭(CHF)是指各種病因導致的嚴重階段的心臟疾病。其病理改變不僅為心肌細胞的減少、興奮-收縮耦聯異常,還表現為多種炎癥因子的生成及非特異性炎癥反應。諸多細胞因子如γ-干擾素(IFN-γ)[1]、腫瘤壞死因子(TNF-α)、白細胞介素6(IL-6)在CHF的病理生理過程中發揮了重要作用。白細胞介素-18(IL-18)是新近發現的細胞因子,屬白細胞介素-1(IL-1)超家族成員,具有多種生物學功能,如誘導IFN-γ[2],促進IL-1 、TNF-α等促炎因子的產生,因而可能與CHF的發生與發展有關,但IL-18在心衰領域中的研究在國內鮮有報道。作者通過檢測IL-l8、IL-1在CHF患者外周血血漿的表達水平,探討細胞因子與CHF之間的關系。報道如下。
1.1一般資料 選取2012年7月至2014年3月在本院治療的CHF患者60例作為觀察組,其中缺血性心肌病(ICM)和擴張型心肌病(DCM)患者各30例。其中男32例,女28例;平均年齡(67.25±7.65)歲。另選年齡匹配的30例健康人員作為對照組,其中男16例,女14例;平均年齡(66.02±6.15)歲。兩組對象年齡、性別、體重等基本資料差異無統計學意義,具有可比性。
1.2方法 CHF(包括ICM和DCM)患者入院第2天早晨、健康成年人早晨空腹抽外周靜脈血,靜置2~3h,3000r/min離心15min,吸取上層血漿保存于-80℃冰箱,用于IL-18、IL-1血漿濃度的檢測。試劑盒購自美國R&D公司,實驗步驟按照說明書操作。
1.3統計學方法 采用SPSS16.0統計軟件。計量資料以(±s)表示,非配對t檢驗,以P<0.05為差異有統計學意義。
2.1血漿IL-18、IL-1水平 IL-18平均水平:觀察組為(159.7±9.546)pg/ml;對照組為(113.5±9.106)pg/ml,差異有顯著性(P<0.01)。IL-1平均水平:觀察組為(115.5±6.462)pg/ml,對照組為(87.25±3.704)pg/ml,差異有顯著性(P<0.001)。但觀察組中ICM組與DCM組的血漿IL-18、IL-1水平差異無統計學意義,觀察組患者外周血中的血漿IL-18、IL-1水平表達見圖1。

圖1 IL-18的血漿表達水平(與normal組比較,★★P<0.01)

圖2 IL-1的血漿表達水平(與normal組比較,★★★P<0.001)
2.2CHF患者不同紐約心功能分級(NYHA)的細胞因子水平 見表1。
表1 CHF患者各級心功能組血漿IL-18、IL-1含量[pg/ml,(±s)]

表1 CHF患者各級心功能組血漿IL-18、IL-1含量[pg/ml,(±s)]
注:與Ⅱ級組比較,*P<0.05
CHF(NYHA分組)Ⅱ(n=29)Ⅲ+Ⅳ(n=31)IL-18137.1±13.05193.9±11.48* IL-1104.8±6.925129.0±8.474*
研究發現炎癥過程可能參與了CHF的發生、發展,并認為細胞因子之間的網絡調控在CHF的進展中起重要作用[3],其機制可能通過壞死性或凋亡性的心肌細胞死亡、進行性的心肌纖維化和心功能不全而導致CHF進展,還可通過誘導NO合成酶而在CHF的進展中起重要作用。本資料結果顯示,IL-18、IL-1在CHF患者外周血的血漿中存在高水平表達,并且其水平隨NYHA心功能分級的升高而升高,其中Ⅲ+IV級患者的IL-18、IL-1水平較II級者的水平顯著升高,表明IL-18、IL-1可能是參與了CHF的發生、發展過程;同時作者發現ICM與DCM患者的細胞因子水平之間無顯著性差異,這可能說明不同心臟疾病,一旦進展到CHF階段,各種細胞因子的分泌在不同病因間已無顯著性差異。IL-1是一種很重要的致炎因子,其有兩種結構不同的形式IL-1α和IL-1β,它們均為靶細胞強有力的刺激劑,IL-1β能夠誘導心肌細胞肥大[4],持續的高濃度的IL-1β表達不但可降低心臟泵功能,還可促進心肌纖維化,此外IL-1β還能誘導NO合成酶的表達,使NO水平升高,NO能減弱心肌細胞對β腎上腺素激動劑的正性變力性效應[5]。由此可認為,IL-1的生物學效應可能與慢性心力衰竭的發病機制有關。IL-18是新近發現的細胞因子,屬IL-1超家族成員[6],主要產生于活化的巨噬細胞和肝臟枯否細胞,為Th1反應輔助因子,具有多種生物學功能,它能強烈誘導巨噬細胞、T淋巴細胞、自然殺傷細胞產生γ-干擾素,促進TNF-α和IL-1等炎性因子的表達[7],這些炎癥因子可促使心肌細胞的凋亡和心肌纖維化,引起心肌重塑,導致心衰的發生。IL-18BP,即IL-18結合蛋白,是IL-18天然拮抗劑,有研究發現,提高IL-18BP在關節腔內表達或給予外源性IL-18BP,均可以使膠原誘導關節炎發生率減低及關節周圍TNF-αRNA表達水平下降。通過IL-18BP特異性阻斷IL-18與其受體的結合,能改善缺血再灌注損傷引起的心肌收縮功能的下降[8]。
總之,IL-18、IL-1在免疫系統中起著重要作用,本資料結果亦提示IL-18、IL-1在CHF患者外周血的血漿中存在高水平表達,并且其水平隨NYHA心功能分級的升高而升高,其中Ⅲ+IV級患者的IL-18、IL-1水平較II級者的水平顯著升高,表明IL-18、IL-1可能參與了CHF的病理生理過程,是CHF疾病過程中炎癥網絡調控的一部分;對于IL-18、IL-1參與CHF發病的確切機制有待進一步的深入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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