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語法律文本中情態動詞的使用及翻譯

薛海英

摘 要：英文法律文本中的情態動詞的使用，以及對情態動詞的中文翻譯往往不夠規范。本文通過對五個國際條約中幾個情態動詞的使用情況及其中文譯文進行分析，呼吁法律文本當中情態動詞的規范化使用，同時結合中國大陸的立法語言習慣，探討情態動詞的規范翻譯方法。

關鍵詞：國際條約；shall；翻譯；規范化

英語的情態動詞本身具有一定的詞義，和實意動詞或系動詞一起做謂語，用來表示說話人的情緒、態度或語氣，如意愿、允諾、推測、可能性、決心、禁止等。由于場合、語體、目的等不同，英語情態動詞使用起來相當復雜凌亂，即使在以英語為母語的地區，也沒有統一的標準，翻譯起來比較困難。法律文本中，使用頻率最高的情態動詞是“shall”，而“should”，“may”，“must”，“can”只在個別法律文件當中出現頻率稍高。

一、國際公約中情態動詞的使用情況

本文對中英文的《聯合國國際貨物銷售合同公約》、《海洋運輸貨物保險條款》等國際公約的條款對上述幾個情態動詞使用情況及其中文翻譯進行預料分析，并結合中國大陸法律條文中與上述情態動詞的功能相似詞語的使用情況，針對法律文本中情態動詞的英譯中，提出相應的理解和翻譯策略。在國際公約（協議/規則）及《中華人民共和國合同法》英文版中幾個主要情態動詞中，shall的出現比率是最高的，shall not和may次之，接下來為should、can和must。

（一） “shall”和“shall not”的應用

日常英語中，“shall”越來越少用，但是在法律英語中，大量廣泛地應用，成為法律英語尤其是法律條文中一個標志性的重要詞匯。通過下面幾個例子，探討“shall”在國際性法律文件中的使用及中文翻譯情況。

1.“shall”

“shall”的中文翻譯各不相同。一般來說，對承運人義務的規定性條款，翻譯為“應”，還有其他的“shall”應用表示肯定概念的“shall”與“have right to”合在一起，譯為“有權”，表示注冊商標的所有權人應當具有的權利。因此，可以看出，作為法律術語的情態動詞“shall”在文本當中通常表示各種具體規定或者涉及的主體所應該履行的義務或者應當承擔的法律責任。

2.“shall not”的使用

在英文中常表示不得發生的行為，不許或禁止做某事。一般的禁令或者排他性內容用“shall not”，可譯為“不”或“不得”。

（二）“may”的應用

除了“shall”， 在英文法律條款中，“may”為使用頻率相對較大的情態動詞，通常表示所具有的可選擇的權利，大都翻譯為“可以”、“可”；但有時候也會翻譯成“得”或者“應該”。

（三）“should”的應用

“should”在所調查的英文公約中用的不是很多，而且很大比例用在“should have done”句型中，如《海牙-納比斯規則》與《漢堡規則》“should”出現多次，都是“should have done”句型的使用，一般情況下都翻譯為“必須”、“須”。

（四）“can”與“must”的應用

“can”與“must”在英語法條的使用相對較少。法律文本中的“can”大部分功能和普通英語一樣，只是偶爾會翻譯為“應該”或者“可以”；在個別公約中，“cannot”大量使用，用來表示禁止，譯為“不得”，功能和“shall not”和“man not”相近。而“must”在普通英語中為主觀性很強的命令、強制性行為，或者表示十分肯定的推測，但在法律文本中，有時卻用來代替“shall”，選其“應該”的意思。

二、情態動詞的翻譯

在中國大陸的法律條款中，與英語法律條款中的情態動詞功能相似的詞主要有四個：“必須”“應當”、“可以”、“不得”，比較規范。其中，“必須”與“應當”屬于強制性規范，在感情色彩上和立法者考慮的重點等方面稍有差別，但在功能上是一致的，幾乎可以等同。在現行法律中，“必須”的使用率要低得多，但是立法者在選用“必須”的時候，加入了自己的感情色彩，強調絕對的“一定要，只能這樣”的意思，這點在《憲法》中運用尤為明顯。所以，英譯中的時候，涉及到立法者要求絕對的意志并且屬于強制性規范的時候，可以翻譯為“必須”；其他情況都可以翻譯為“應當”；反之亦然。即“shall”等表示強制性規范時，一般翻譯為“應當”，其他譯法如“應該”、“可以”、“應”均為非規范譯法；或者可以不譯。在漢語法條中，一般用“不得”表示禁止性規范，有時語法需要，用“不”表示禁止的概念，所以，法律英語的“shall not”與“不得”是在功能上對等的概念，可以互譯。當然，英文的法律文本中情態動詞的使用并不一致，但是，功能上基本可以對應“必須”“應當”、“可以”和“不得”其中的一個。

三、總結

英文國際條約中的情態動詞的使用沒有統一的標準，其中文譯文也各式各樣，很多時候顯然和法律語言的功能不相符，和法律語言對精確性的要求相去甚遠，大大降低了國際條約對實際國際貿易的國際行為的指導性，也容易造成歧義，有時一不小心，所帶來的負面后果是無法估量的。所以，法律用語，尤其是法律條款中的情態動詞的英漢或漢英翻譯應當要考慮到相關國家的法律文化，法律條款中的情態動詞的規范化翻譯亟待完成。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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