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偉檀 杏雷 靂
(1中國人民大學心理學系,北京 100872;2山西大同大學心理系,大同 037009;3華中師范大學心理學院,武漢430079)
青少年微博用戶的網絡社會支持與生命意義感:動機的中介作用
王偉1,2檀杏1雷靂1,3
(1中國人民大學心理學系,北京 100872;2山西大同大學心理系,大同 037009;3華中師范大學心理學院,武漢430079)
微博使用已成為廣大網民的普遍行為,也備受青少年的青睞。該研究使用問卷法對800名青少年微博用戶的網絡社會支持和生命意義感的關系進行了研究,主要探討微博使用動機的中介作用。結果發現:1.青少年微博用戶的網絡社會支持可以預測微博使用動機、使用時間和登陸頻率;網絡社會支持中的信息支持、情感支持和四種微博使用動機正向預測生命意義感。2.微博使用動機在信息支持、情感支持和登陸頻率之間均起完全中介作用;在情感支持、工具性支持與使用時間之間均起完全中介作用,在友伴支持和使用時間之間起部分中介作用;3.便捷—溝通動機和展示-解脫動機在信息支持、情感支持和生命意義感之間起完全中介作用。其中信息支持、情感支持通過便捷—溝通動機反向預測生命意義感,通過展示—解脫動機正向預測生命意義感。
青少年;網絡社會支持;生命意義感;微博使用動機
微博是微型博客的簡稱,源自于英文Microblogging,又稱“微博客”、“圍脖”。微博是一個新興的信息傳播平臺,用戶可以通過微博客戶端、互聯網頁等多種方式即時發布、獲取信息,共享信息資源。此外,在2010年發布的《微博媒體特性及用戶使用狀況研究報告》[1]中總結了微博這一自媒體傳播的五大特征,分別是平民化、圈群化、個性化、隨性化和自發傳播。以上微博的特點決定了微博廣受網民喜愛的現狀,同時是微博信息病毒式擴散傳播的內在原因。
1.1網絡社會支持
我國對于網絡社會支持 (Online Social Support)的概念尚沒有一個清晰的界定,大多數的研究者將其看作是基于網絡平臺的社會支持。梁曉燕[2]將網絡社會支持界定為:在基于虛擬空間的交往中,人們在情感、信息交流以及物質交換的過程中被理解、尊重時獲得的認同感和歸屬感。這一概念側重在網絡人際關系中獲得的認同感和歸屬感。這一觀點為大多數研究者所采納,本研究中亦采取這一概念。
隨著互聯網應用的擴展,越來越多的用戶在網絡中尋找友情、同伴和歸屬感,大多數學者就網絡社會支持作為傳統社會支持的重要補充達成共識。網絡社會支持擴展了現實社會支持網絡,網絡中的社會支持不受時間和空間的限制,并且在交往對象的選擇上有了更大的選擇空間。研究者通過對網絡社會支持種類進行研究劃分,發現網絡中的社會支持可以提供同傳統社會支持中大致相同的功能:信息支持、友伴支持、情感支持、工具性支持[3]。國外研究者[4]對博客中的網絡社會支持進行研究,也發現最普遍的形式有:情感支持、自尊支持和信息支持。可見,相比線下生活,通過網絡平臺更有助于人們獲得和給予支持行為。
已有的研究發現,在網絡社會支持行為的方式上存在顯著的性別差異,男性更側重尋求信息性支持,女性則注重社會性和情感性支持[5]。
此外,研究者對網絡社會支持和心理健康的研究表明,網絡社會支持有助于舒緩個體的壓力和寂寞,增加個體的主觀幸福感,對于女大學生來講,網絡社會支持在一定程度上起到了撫慰的作用。Keating探討了宗教和非宗教網絡支持團體的支持性信息對抑郁癥的影響,發現網絡社會支持和宗教都能夠減少抑郁癥狀[6]。梁曉燕通過研究發現,個體的自我同一性在網絡社會支持對自尊、孤獨的影響中起調節作用[2]。而研究者也發現網絡社會支持和網絡社會互動關系與網絡成癮存在正相關,而現實中的社會支持和社會互動關系則與網絡成癮負相關[7]。
1.2生命意義感
Crumbaugh認為,生命意義是一種賦予個體有存在的方向感和價值感的目標,個體在追求目標時獲得的對自己是有價值的人的認同感[8]。董文香認為生命意義是人的一種高層次的心理需要,個體透過思索生存的理由或目的,找到現在或未來的生活方向和目標,并且個人的生命意義受到年齡、角色、身份和時空變化的影響[9]。
已有研究表明,我國青少年生命意義感偏低。對大陸地區大學生生命意義感的調查顯示,總體上大學生的生命意義感也偏低[10]。性別、宗教信仰、社會經濟背景等并不影響青少年追求生命意義的能力,但是否存在性別和年級的差異,尚未達成一致意見。
1.3微博使用與網絡社會支持、生命意義感的關系
研究表明網絡社會支持狀況可以預測個體的現實社會支持[11];此外,社會支持可以預測大學生的社交網站使用[12]。微博是自我表達、獲取信息、建立和維持人際關系的平臺,是一種微型社交網站。因而,網絡社會支持可能會對微博的使用行為產生一定的預測作用。
生命意義的內涵主要包括個體生活目標的存在、積極的人生態度和對自己價值的認同三個方面。以往研究發現網絡成癮大學生的自我價值感顯著低于非網絡成癮大學生[13];大學生社交網站使用行為與自我價值感呈現高度相關,個體的自我價值感可以通過自尊影響大學生的社交網站使用行為[14]。此外,微博使用動機和使用行為可以通過自我表露程度預測青少年的自我認同感。
社會支持是自我價值的主要影響因素之一[15];對大一新生的社會支持和生命意義的調查研究發現,社會支持對生命意義感具有正向預測作用,同時也有研究發現大學生的社會支持狀況對生命意義感具有預測作用[16]。
對于處于青少年期的個體而言,發展和建立同伴關系是個體發展的一個主要方面。在家庭之外的社會成員中尋找親密關系對青少年的影響越來越大。同伴社會支持對青少年的身心健康發展具有積極影響,現實生活中的同伴關系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預測青少年的問題行為。而微博作為一個溝通和交流的媒介,為青少年提供了一個關注自我和他人的平臺,通過這一平臺,青少年既可以展現自己的獨特個性,也可以通過網絡建立虛擬的在線社會網絡。在線的社會支持具有和現實社會支持相同的功效,青少年網絡社會支持可以預測其現實社會支持,因而可以推測青少年的網絡社會支持對青少年自我認同建立、生活滿意度、心理健康之間存在顯著的影響。
本文基于互聯網流行性,從網絡社會支持的角度探究微博使用對個體生命意義感的影響,分析互聯網在個體生命意義感建立和維持中的作用,為幫助個體樹立正確的生命觀和價值觀提供依據。
微博與網絡社會支持和生命意義感之間都存在著密切的聯系,微博使用也許在網絡社會支持與生命意義感之間起著中介的作用,但是,到目前為止沒有一項研究對三者之間的關系進行研究,沒有數據對這一關系進行驗證,所以本研究采用問卷法對三者之間的關系進行研究。
2.1研究對象
本研究采用訪談法、問卷調查法,其中,前期訪談對象為13~19歲網絡中的新浪和騰訊微博用戶20名,平均年齡16.51歲,男女比例1∶1。問卷施測階段選取北京、河北石家莊、山東青島三地的中學發放問卷900份,回收問卷790份,其中有效問卷683份,有效率86.46%。在683份有效問卷當中,使用微博的用戶有587人,其中高中生520人。被試平均年齡為16.52±1.47歲。
2.2研究工具
2.2.1青少年微博使用動機量表
采用“青少年微博使用動機量表”[17],該問卷包含兩個部分,第一部分為使用行為調查,包含使用時間、使用頻率等,第二部分為微博使用動機量表。青少年微博使用動機量表采用“1完全不符合”到“5完全符合”5級計分,包含“展示—解脫動機”,指青少年出于展現和現實中不同的自己,展示自己的學識、魅力,從而贏得他人的認可及暫時從現實的煩惱中解脫等目的而使用微博;“便捷—溝通動機”,指微博發布有多種形式,方便快捷,有助于了解親友的近況,保持彼此間的聯系的動機;“信息—交友動機”,指青少年出于認識陌生人,了解他人動態和最受關注話題等原因使用微博;“休閑—表達動機”,指青少年出于微博中的娛樂休閑功能和公開表達自己想法和觀點,并對他人觀點進行評論等原因使用微博,4個維度,共14個條目。正式問卷的整體內部一致性α系數為0.81,展示—解脫動機為0.66,便捷—溝通動機為0.64,信息—交友動機為0.65,休閑—表達動機為0.59。
2.2.2網絡社會支持問卷
采用梁曉燕、劉華山編制的“青少年網絡社會支持問卷”[3],該問卷共23個條目,分四個維度:信息支持,主要是反映青少年通過網絡與人交往過程中,獲得自己關注的信息;友伴支持,主要涉及遇到不開心的事能否找到人來傾訴或者生活中自己的一些興趣愛好是否有人分享,體現了青少年對于友伴的需求;情感支持,主要反映青少年通過網絡展現自己的過程中,對于別人回應與認同的感知;工具性支持,主要反映虛擬世界中所得到的物質幫助。問卷采用“1完全不符合”到“5完全符合”5級計分。本研究中該問卷的整體內部一致性α系數為0.89,各維度分別是信息支持0.82,友伴支持0.88,情感支持0.83,工具性支持0.81。
2.2.3生活目的測驗
Crumbaugh編制的“生活目的測試”(Purpose in Life Test,簡稱PIL)[8]是目前被引用最多的生命意義量表。本研究采用宋秋蓉等人(1992)的青少年修訂版[10],采用Likert 7點計分,共20個條目。本研究中該問卷的內部一致性α系數為0.89。
2.3數據處理
采用SPSS17.0和AMOS17.0軟件進行數據分析。
3.1青少年微博使用、網絡社會支持與生活目的感的相關分析
首先,我們對各變量進行了描述性統計分析,結果見表1。

表1 各變量的描述性統計(M±SD)
為了考察青少年微博使用、網絡社會支持與生活目的感三個變量之間的相關關系,對青少年微博使用情況、在線社會支持與其生活目的感進行相關分析,結果見表2。

表2 微博使用行為、使用動機、網絡社會支持和生命意義感的相關矩陣表
整體而言,青少年生活目的感與微博使用頻率和使用時間相關不顯著(p>0.05),與微博使用動機中便捷—溝通動機呈顯著負相關,與展示—解脫動機呈顯著正相關,與網絡社會支持中信息支持和情感支持呈顯著正相關(p<0.01)。微博使用時間僅與信息性支持相關不顯著(p>0.05),與使用動機和網絡社會支持的其他維度相關顯著(p<0.05);青少年微博使用頻率與微博使用動機、信息性支持和情感性支持均呈顯著正相關(p<0.05);網絡社會支持總分與微博使用時間、頻率和動機均呈顯著正相關(p<0.01)。
3.2青少年微博使用動機在網絡社會支持與使用行為中的中介效應
為了檢驗青少年微博使用動機在網絡社會支持與使用行為中的中介效應,通過結構方程模型來構建中介效應模型。
由表2可知,微博使用行為(使用時間和使用頻率)與微博使用動機、網絡社會支持三者之間存在顯著正相關(p<0.05),通過回歸分析發現,網絡社會支持中,僅信息性支持對微博使用時間的回歸系數不顯著,而友伴支持和情感支持對微博使用頻率的回歸系數顯著。故在網絡社會支持、微博使用動機、微博使用時間三者間建立潛變量中介效應模型,以友伴支持為自變量,以內生潛變量微博使用動機為中介變量,以微博使用時間為因變量建立結構方程模型,得到如圖1所示的結構方程模型。模型各項擬合指標NFI、CFI、TLI、GFI等值均在0.90以上,RMSEA<0.08,見表3,這表明模型擬合較好,其中友伴支持對微博使用時間的直接效應量不顯著,說明微博使用動機在友伴支持和微博使用時間之間起完全中介作用。

表3 網絡社會支持對微博使用行為的結構方程擬合指標

圖1 友伴支持→使用動機→微博使用時間中介模型
按照同樣的方式得出微博使用動機在網絡社會支持和微博使用頻率中的中介作用模型,擬合指標見表3。結果表明,微博使用動機在情感性支持、工具性支持和微博使用時間之間均起完全中介作用;在友伴支持和微博使用時間之間起部分中介作用;在情感支持和微博使用頻率之間起完全中介作用,結構方程模型見圖2、圖3、圖4和圖5。

圖2 情感支持→使用動機→微博使用時間中介模型

圖3 工具性支持→使用動機→微博使用時間中介模型

圖4 情感支持→使用動機→微博使用頻率中介模型

圖5 信息支持→使用動機→微博使用頻率中介模型
3.3青少年微博使用動機在網絡社會支持與生活目的感之間的中介作用
為了檢驗青少年微博使用動機在網絡社會支持與生活目的感之間的中介效應,通過逐步回歸分析法分別檢驗微博使用動機對網絡社會支持和生命意義感之間的中介效應。根據表2所示,生命意義感與網絡社會支持總得分相關不顯著(p>0.05),與網絡社會支持中信息支持和情感支持兩個維度呈正相關(p<0.05),與便捷—溝通動機呈負相關,與展示—解脫動機呈正相關 (p<0.05),故研究中需分別對網絡社會支持各維度進行中介效應檢驗。按照溫忠麟等人[18]提出的中介效應檢驗方法和程序,進行中介效應檢驗,結果見表4。

表4 微博使用動機的中介效應檢驗
4.1青少年微博使用行為和動機、網絡社會支持與生活目的感的相關
研究者認為網絡社會支持情況與個體的網絡行為關系密切[19]。本研究的結果顯示,青少年網絡社會支持與微博使用行為、使用動機、生命意義感等各變量均顯著相關。這也說明了,青少年所獲得的網絡社會支持的多少,可能會影響到他們的網絡行為,所獲得的網絡社會支持越多,他們微博使用的時間可能越長,越頻繁。
以往研究顯示網絡社會支持可以正向預測青少年的心理健康狀況[2],本文研究結果則表明,網絡社會支持總得分與青少年微博用戶的生命意義感之間相關不顯著,然而,網絡社會支持的分維度信息支持和情感支持與青少年生命意義感之間相關達到顯著水平。結合網絡使用的“富者更富”和“窮者變富”理論,在網絡中獲得的信息支持和情感支持對于個體的健康發展起到促進作用,而虛擬的友伴支持和網絡中的工具性支持并不足以彌補生活目的與意義的缺失。這也進一步告訴我們,網絡支持可以作為現實社會支持的補充,但是不能夠代替現實社會支持,我們還應該更關注現實生活,增加現實生活的聯系和支持。
4.2青少年微博使用動機、網絡社會支持與使用行為的關系
對青少年微博使用動機在網絡社會支持與使用行為之間進行中介作用檢驗,結果發現微博使用動機的五組中介作用模型:1.在友伴支持和微博使用時間之間存在部分中介作用;2.在情感支持和微博使用時間之間存在完全中介作用;3.工具性支持和微博使用時間之間存在完全中介作用;4.信息支持和微博使用頻率之間的完全中介作用;5.情感支持與微博使用頻率之間的完全中介作用。這說明在網絡中使用動機的滿足可以正向預測其微博在線時間和上線頻率。
青少年在網絡中獲得的情感支持、工具性支持完全通過使用動機預測微博在線時間,友伴支持部分通過使用動機預測在線時間,說明感知到的友伴支持、情感支持和工具性支持的程度越高,微博使用動機越強,微博在線時間越長;青少年在網絡中獲得的信息支持和情感支持通過使用動機預測微博的登錄頻率,預示著青少年感知到在網絡中獲得的信息越多,得到的情感越豐富,其微博使用動機越強,微博登錄的頻率也越高。這一結果證實了研究假設,符合“用且滿足”理論和“期望—確認”理論對青少年微博用戶使用行為的假設:青少年在網絡中感知獲得的社會支持滿足了其個體的特定心理需求,作為網絡平臺之一的微博同樣具備該方面的功能,因此青少年傾向于產生特定的心理預期——“微博可以滿足個體情感、信息、友伴等方面的支持和需求”,產生使用動機,表現出相應的使用行為。故而微博使用動機在個體網絡社會支持和使用行為之間表現出中介作用。這一研究結果也為網絡成癮的干預提供了理論依據,我們應該從網絡社會支持和使用動機上尋找突破口,降低網絡社會支持和使用動機也許可以減少青少年上網時間和上網頻率,從而預防和干預網絡成癮。
4.3青少年微博使用動機在網絡社會支持與生活目的感中的中介作用
研究表明,社會支持與自我價值感、自我認同感等顯著相關[16],個體獲得的支持程度越高,其自我價值感和自我認同越高。還有研究表明網絡社會支持與現實社會支持在提升自我價值感和自我認同感中具有相同的效果[11]。
本研究對微博用戶網絡社會支持、微博使用動機對生命意義感的回歸分析表明,性別和年級對生命意義感的預測作用不顯著,網絡社會支持中信息支持、情感支持和微博使用動機對生命意義感具有顯著預測作用。
中介效應檢驗顯示,青少年微博使用的便捷—溝通動機在信息支持和生命意義感之間存在部分中介作用,在情感支持和生命意義感之間也存在部分中介作用。整體表現為青少年在網絡上獲得的信息支持、情感支持越多,其微博使用中便捷—溝通動機越強,最終體驗到的生活目的感也越強。展示—解脫動機在信息支持和生命意義感之間、在情感支持和生命意義感之間都存在完全中介作用,即網絡信息支持、情感支持對生命意義感的正向預測作用完全通過展示—解脫的中介作用實現。這表明,青少年在網絡中獲得的信息支持、情感支持程度越高,其微博使用動機越強,進而生活目的感越明確。
展示—解脫動機的正向中介作用和“增進假設”的內容相一致,同時符合基于“鏡像自我”理論的假設預期。青少年在微博上進行交流和互動、展示、暫時逃離生活困擾,既可以豐富其現實生活,又可以獲得網絡朋友的評價和對其評價的想象從而構建自我意識和自我認同感,形成良好的生活態度。因而,展示—解脫動機表現出對明確生活目的感的正向預測作用。便捷—溝通動機的反向中介作用和“取代假設”的內容相一致,微博作為虛擬平臺,也是青少年暫時逃避現實煩惱的避風港,如若過于借助虛擬平臺的溝通和交流,預示著其現實生活中的溝通狀況可能存在困難,其生活中相應的能力愈加匱乏,因而便捷—溝通動機顯現出對生命意義感的反向預測作用。
本研究也存在一些不足之處有待改進:首先是未來需要采用追蹤研究方法深入考察網絡社會支持與生命意義感之間的關系。其次是在研究對象方面,研究之初,研究者匹配了初一到高三六個年級被試約1000人,在數據分析過程中卻發現,有效的初中生微博用戶數量與高中生用戶數量差異較大。鑒于初中生微博使用量偏少及其生活目的感的發展情況,最終在數據分析中僅選取了高中生被試。初中生微博用戶的網絡社會支持和生命意義感之間的關系在今后可進行分析,以便進一步探析網絡社會支持和生命意義感之間的關系是否存在年級的變化趨勢。
參看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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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olescent m icro-blog users'Online Social Support and M eanings of Life:The M ediating Role of Motivation
Wang Wei1,2Tan Xing1Lei Li1,3
(1 Department of Psychology,Renmin University of China,Beijing 100872;2 Department of Psychology,DaTong University,Datong037009;
3 School of Psychology,Central China Normal University,Wuhan 430079)
Micro-blog using has become an everyday practice for most of the Internet users,especially for adolescents.The present study used questionnaires to investigate 800 adolescents to examine whether motivation could mediate the association between adolescent micro-blog uses'online social support and meanings of life.The results revealed that:1)Adolescents'online social support was positively associated with motivation,time,and frequency of micro-blog using.Informational support and emotional support in online social support,as well as all of the four motivations of micro-blog using,were positively associated with meanings of life.2)The motivation of micro-blog using fully mediated the association between the informational and emoitional support and the frequency of micro-blog using,it also fully mediated the relation between emotional and instrumental support and the length of time of micro-blog using.Besides,motivation of micro-blog using also partially mediated the association between peer support and the length of time of micro-blog using.3)Both of the c onvenience-c ommunication motivation and s how-e xtrication motivation fully mediated the association between the informational and social support and the meanings of life,in which t he c onvenience-c ommunication motivation was negatively predicted with meanings of life;while the s how-e xtrication motivation positively predict ed the purpose of life.
a dolescent;o nline s ocial s upport;l ife m eaning;m otivation of m icro-blog u se
國家社會科學基金教育學一般課題(bba120019)
雷靂,男,教授,博士生導師。Email:DR.LEILI@QQ.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