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云
閱讀教學中教師的提問是引領學生解讀文本的重要措施,也是鍛煉學生感知能力、思維品質的重要方式。當前閱讀教學中普遍存在數量瑣碎、層次淺薄、區分不明、問答單一等弊端,使得學生的思維始終得不到有效釋放,處于被灌輸的狀態。那么,在閱讀教學中,究竟如何設置問題,才能真正促進教學效益的全面提升呢?
一、設置話題要把握語文核心價值
當下小學語文教材都是文選型,各種文本蘊藏著不同語文核心價值,如果沒有教師的點撥與引導,學生只能埋著頭一味閱讀,將失去了真正語文價值的引領。這就要求教師依據具體的文本個性,遴選出具有獨特色彩的文本,從而借助教師的問題設置直逼文本核心,提升教學效益。
例如蘇教版《彭德懷和他的大黑騾子》一文,就是以主人公三次命令作為線索,展現了一個“愛騾子,更愛戰士們”的人物形象。確立這篇課文的核心價值,要從學生的認知需求出發,是學習通過典型事例展現人物形象嗎?還是借助文本語言感受彭德懷的高貴品質呢?顯然都不是。以事寫人,是記人類文本的常規寫法,學生早已在其他文本中掌握并運用在自身習作中了。細讀文本不難發現,彭德懷為了殺掉自己的大黑騾子前后三次“下達命令”,每次“命令”中不僅人物的語調、心理完全不同,而且導致“命令”的前后誘因也在發生著變化,“三次命令”成為了文章的情感線索,在層層剝筍中將故事引向縱深。
由此看來,這篇課文的語文核心價值在于教師怎樣串聯組織與文本有關的寫作素材?在前后“三次命令”時,人物的表現有著怎樣的變化?這樣設置的好處有哪些?
這樣的設置集中彰顯了這篇課文與其他文本在創作手法上的不同之處,為“一課一得”提供了獨特的教學資源。由此不難看出,緊扣文本的關鍵價值,就抓住了文本的核心。
二、設置問題要提升學生思維能力
作為自由閱讀者,針對文本提出的問題其實并不存在著好壞之分;而作為一名教學者,提問承擔著引領學生思考、促進學生深入解讀文本的重任。教師應該對自身的問題提出更高的要求,以“是否能夠激發認知動力”作為標準,引領學生對文本進行深度解讀。
以教學《鞋匠的兒子》為例,教師都會設置這樣的問題:林肯是一個怎樣的人?他具有什么思想?你是從課文中哪些語言看出來的?正是在這種問題的引領下,學生迅捷鉆入文本,以體驗感知尋求支撐自己體驗的證據。但是,如果僅是這篇課文如此,其他文本教師都以這樣慣有的問題模式和教學策略進行教學,那么這樣的設置就沒有真正把握準學生思維認知的特點,學生的思維始終處于禁錮狀態,將會嚴重影響課堂教學的參與度。
筆者曾經聽過一位教師在執教《將相和》時,設置了這樣的問題:三個故事中,藺相如為什么都采用“要是……就……”“如果……就……”句式與對方進行交涉。以這個問題為軸心,教師讓學生從課文中找出藺相如在不同故事的三次言論,并從中尋找他們的內在聯系,找出他們共同點。同時,教師引領學生從可能產生的最壞結果、想要得到的結果、實際贏得的結果三個層面對人物的心理、語言的作用和最終結果進行比照探析。最后,學生自然會引發全新的問題:什么原因讓藺相如每次說出最不好的結果,卻在最后能收獲自己想要得到的結果呢?從而引領學生以己之心揣度“藺相如”之腹,為學生的思維歷練提供平臺。
在這樣的過程中,學生與文本語言共同經歷了尋找素材、發現規律、體驗效益、反思緣由的過程,真正將語言魅力的體驗和人物形象的感知高度融合在一起。
三、設置話題要拓展目標內在聯系
在閱讀教學中,由于教學目標的厚重與廣博,常常可以設置一系列的組合問題,形成板塊狀的課堂組織結構。這一組問題從不同的視角分解目標,深化了對目標的理解。
例如《天游峰的掃路人》一文在認識、了解掃路人的過程中,作者一共兩次描寫了人物的外貌。這與一般文本中人物外貌描寫的方式完全不同,為什么要將人物外貌描寫分列在兩處呢?于是,教師以“外貌描寫對于表現人物作用”為目標設置了這樣的一組問題:
問題一:課文中對人物外貌的描寫進行了幾次,分別在什么情況下進行的?通過自主學習,學生感受到第一次是作者聽到掃路的聲音,以整體的方式進行了一次描寫;而第二次則在與老人交流之后,作者被老人的言行所觸動,于是定睛細看,此處的描寫相對詳細。不同的情況,不同的目的,外貌描寫與文本情節的發展相得益彰。
問題二:作者為什么要分為兩次,每次描寫的目的有什么不同?在首次描寫時,因為對掃路人還不夠了解,作者也僅僅是以概寫的方式旨在突出人物的身份;而到了第二次,作者對掃路人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在聚焦特寫下旨在凸顯與人物個性相關的內容。以上所述,作者出于不同目的,對人物外貌也就采用了不同的策略。
兩個問題螺旋上升,環環相扣,不僅感受文本人物外貌的特點,更體驗了外貌描寫對表現人物的作用,一舉兩得。
總而言之,問題的設置應該充分考量文本特點與學生內在需求之間的聯系,提升問題設計的思維含量與針對性,才能真正發揮問題的引領作用,促進教學效益的整體提升。(作者單位:江蘇省如皋市江安鎮東燕小學)
責任編輯:劉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