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 亮 匡 麗
譯者是翻譯活動中最活躍的因素,不僅承擔著媒介的重要職責,也是保證交流與溝通能否順利進行的關鍵。近年來,翻譯過程中譯者的地位和作用引起了專家學者的廣泛關注,使他們開始對譯者的主體性進行研究。本文嘗試分析譯者主體性在翻譯中的體現,希望能起到一定的啟發意義。
作為一種意義非常深遠的跨文化交際活動,翻譯活動在推進人類文明發展進程過程中發揮著至關重要的作用。 沒有翻譯,國與國之間的交流與溝通根本無從談起。 在這種語言交換過程中,存在著三種重要因素,即原語、譯語和譯者。不可否認,譯者是最活躍的因素,不僅承擔著媒介的重要職責,也是保證交流與溝通能否順利進行的關鍵。近年來,翻譯過程中譯者的地位和作用引起了專家學者的廣泛關注,使他們開始對譯者的主體性進行研究(王東風,2002)。本文嘗試分析譯者主體性在翻譯中的體現,希望能起到一定的啟發意義。
我們已經知道翻譯是一種跨文化交流活動,只有通過譯者的主觀能動作用才有可能實現。譯者的主體地位不容置疑,沒有譯者,翻譯從何談起?如今,人們已經意識到譯者在翻譯活動中的作用,但是人們對譯者在翻譯過程中應該發揮何種作用有著不同的見解。一種觀點認為,譯者應該扮演“舌人”或“奴隸”的角色,他雖然存在于翻譯活動中,但不應該具有主體性,他的任務很簡單,就是忠實傳達原文,服務好讀者。結構主義理論認為,譯者就好像一臺機器,他受著語言規則與規律的制約,應該而且只能進行兩種語言之間的轉換,在這個過程中,譯者沒有主體性,價值觀也不能體現在譯語中。另一種觀點持相反態度,認為譯者在翻譯過程中應該而且必須發揮主體性,他可以通過自己的智慧“改寫”原作,使其產生新的意義。這兩種觀點一直爭執不休,不相上下。
確實,翻譯在跨文化交際中承擔著橋梁與紐帶的作用,它在繁榮世界文化方面有著不容小覷的作用。但是作為翻譯活動的主導者,譯者卻仿佛處于一種邊緣地位,主體性沒有得到凸顯。悠悠歷史中,我們不難發現在長期以來形成的觀念中,中西方對譯者在翻譯中的地位和作用的定位是基本相似的。即譯者一直扮演著“仆人”的角色。他必須面對作者或作為作者化身的原作及聽者或讀者這兩個主人,這樣就形成了“一仆二主”的關系。譯者“不可見”,即要求作為仆人的譯者不能自作主張,不能發出自己的“聲音”,這對譯者而言無疑是一種比較尷尬的境界。
傳統的翻譯觀要求譯者心甘情愿地充當作者與讀者的“仆人”或“舌人”,持這種觀點的人認為在翻譯過程中,譯者就是應該扮演"隱形人"的角色,不能留下自己在翻譯方面的操作痕跡。 ,但是,我們必須承認,翻譯是一項主觀性活動,由于語言、文化等各個層面上的困難,譯者確實很難做到“不留痕跡”這一點。也就是說,傳統翻譯理論忽視了譯者作為人的存在,他作為原文與譯文之間的重要媒介,怎么可能沒有自己的獨立思想?事實上,譯者才是翻譯中最具活躍度的因素。 “我們不得不承認,譯者具有自己的思想,他是獨立的,要真正做到‘非個性化’簡直是不能想象的。”(肖錦銀、屠國元,1998)近些年來,隨著翻譯學研究的不斷深入,人們也越來越清晰地認識到譯者的地位問題,開始質疑譯者的“仆人”、“舌人”角色,提出譯者并不是“隱形人”的觀點。這些學者認為,雖然譯文已經盡可能地貼近原作,但是深入研究還是能發現譯者翻譯痕跡的存在。“在進入一個作品的時候,譯者的大腦并不是一片空白,不可能如同一張白紙,他有自己的思想意識和文化基礎,他接受到審美熏陶,具有自己豐富的社會生活經驗。其實,在進入原作前,譯者已經具有自己的‘前理解’,這種‘前理解’勢必在一定程度上影響譯者的翻譯。”(呂俊、侯向群,2001:58)從這點可以看出,譯者的主體性是不容忽視的,是客觀存在的,這種主體性清楚地體現在翻譯活動之中。
譯者在翻譯活動中有著毋庸置疑的主體性,具體體現在以下幾點:
翻譯活動旨在促進文化交流,要實現這一目的,譯者必須使譯文讀者能接受譯作。這里所指的譯文讀者即是譯者的“意向讀者”,具備社會性特征。原文讀者與譯文讀者明顯不同,擁有意向讀者的譯者選定好翻譯對象后,必須根據意向讀者的文化習慣、思維模式、語言特點和接受能力采取相應的翻譯手段。就英漢翻譯而言,英語比較注重形合,復合句比較多,而且由于名詞和名詞化使用頻率非常高,所以具有一定的靜態特點,多無靈主語,科技詞語也多是被動句;而漢語比較注重意合,簡單句比較多,由于動詞使用頻率高,所以具備動態特點,多有靈主語,科技語言也多是主動句。譯者在進行翻譯時,必須結合意向讀者的語言習慣來斟詞酌句。
選擇翻譯文本時,譯者并不是隨意選擇、信手拈來的,而是經過深思熟慮、再三思考的。 外來文化信息紛繁復雜、形形色色,譯者必須解決“擇何而譯”的問題,宏觀的文化背景以及當時的文化取向會影響譯者的選擇。比如19 世紀中葉,清朝的翻譯集中在經濟、歷史、科技、法律等方面;到了19 世紀末期,刮起了翻譯外國小說的“旋風”,之所以出現這樣的變化,在于當時的有志之士提出“救國先強民”的主張,而要教育社會大眾,最好的工具就是小說。另外,譯者本人的文化取向與個人背景也會影響他們的選材,比如五四運動時期,很多知名作家兼任翻譯,他們翻譯的基本是自己喜愛的外國文學作品,希望能和其他讀者一起分享自己喜歡的著作,比如郭沫若青睞雪萊的浪漫主義;聞一多沉醉于勃朗寧的十四行詩;梁實秋竭力將莎士比亞推薦給中國讀者。這些都體現了譯者的主體性。
翻譯策略的選擇受到翻譯目的、譯語文化、譯文讀者等若干要素的影響。既然翻譯活動是一種非常重要的再創造活動,那么譯者就有其“潛在讀者”。為了體現譯作的價值,譯者就要關注和了解潛在讀者的期待視野,有針對性地選擇翻譯策略。我們都知道英漢兩種語言不盡相同,遣詞習慣和行文結構都各有特點,由于這兩種語言相碰撞而產生的矛盾不可避免,譯者就要竭盡全力采取合適的翻譯策略,或直譯,或意譯;或異化翻譯,或歸化翻譯。總之,要竭盡全力使譯文讀者順利接受譯作,這樣才能完成翻譯活動的任務。
事實證明,譯者在翻譯活動中有著非常重要的作用,他不是扮演著“隱形人”、“仆人”的角色,相反,譯者在翻譯中有著自己的主體性,可以自主選擇翻譯策略、翻譯文本,沒有譯者的主體性,譯者勢必干澀無味,沒有一絲人文性。我們要正視譯者主體性,尊重他們的客觀存在,鼓勵他們在原文翻譯得更加出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