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刊記者_張菡 徐州報道
一窺華夏:教育就是修行
本刊記者_張菡 徐州報道
【編者按】
在二十多年的發展歷程中,華夏學宮累計招生和培訓人數已愈10萬人,學員遍及全國省、自治區、直轄市以及部分海外國家,成為中國傳統文化教育與傳播的知名機構。2015年秋季班的消息甫一發出,就在春節招滿學生。目前,它也是國內唯一一所獲得辦學許可的傳統文化學校。
2011年,在美國邁阿密,舉辦了一屆名為“中國書展”的活動,華夏傳統文化學校受邀在列。其他參會的學校與機構有徐州師范大學、學苑出版社、上海大學中國藝術產業研究院、達德學院院長以及邁阿密孔子學院中方院長。中國駐休斯頓總領事館許爾文女士在開幕式致辭。
活動現場,華夏傳統文化學校的創辦人易菁先生與老師們展示了中國傳統茶藝,美國人在他們旁邊圍了一圈,都很感興趣。活動結束后,有喜愛中國文化的美國人舍不得離開,一直纏著易菁先生交流想法與請教問題。
在去年冬至節之時,華夏啟動了2015年“華夏學宮”方案。“華夏傳統文化學校”更名為“華夏學宮”。
在兩千多年前的春秋戰國時期,齊國曾創立“稷下學宮”,成就了一個思想和學術繁榮的時代。易菁先生希望打造一個21世紀的“華夏學宮”,為中國文化復興培育一片沃土。
江湖之遠,廟堂之高。“學宮”二字,意義宏大。先從華夏的校徽說起。校徽描繪的是三朵紅色祥云上托一個倒立的金黃三角體。采訪中得知,祥云上那倒轉的三角體象征人體細胞,而細胞下三朵祥云,意在為人“扶正氣”,也正是做教育之人才有的底氣與使命感。
《辰華匯》,是由華夏辰華學生會主辦的第一期雜志,開篇文章,叫“開卷有易”,也是正巧由華夏創始人兼校長的易菁先生寫就。在文里,易菁先生這樣寫道:“在這個世界上,有兩種職業不能當職業來完成。一是醫生,二是教師。因為它們的對象是人。一者是面對人的生命,二者是面對人的靈魂。這兩種職業應是崇高的信仰,從事這兩項工作的人,要有追求宗教一般的癡情。如果不具備這種態度,那教育就是技術,純技術就缺乏思想,缺乏情懷,那我們的教育就培養不出思想家,就沒有各行業高精尖的人才。因此,我們從五千年的文明中汲取人類豐富的營養,站在歷史巨人的肩膀上,來選擇正確的教育方向,來尋找規律。”
“什么是教育的規律?華夏又是怎樣來尋找規律的?”三天里,我的腦中一直在重復著這兩個問題。歷時三天的采訪,收獲頗多,但因修行人低調務實,皆不愿拋頭露面,因此名字不便提及。如要行諸筆端,為各位講些故事倒是很切合。
與易菁先生初見,是采訪第一天。中午在食堂吃完便餐,便隨著為我們安排采訪的余和群先生來到她辦公室,也可稱修行處所。
來徐州之前,在網上查詢,發現易菁先生信息甚少,我甚至心里默認易菁先生性別為男。見面時不免吃了一驚,更吃驚的是她頗為厚重的耳垂。眾所周知,耳垂厚重是佛門象征。
坐定,她為我們奉茶。四周綠竹清流,雅致非常。一杯茶入肚,我便提及,“華夏是怎樣教學的?”
“我們今天談的不在一個語境里,這是方法論跟世界觀的差別。”她說。
一下就蒙住了。“難道不應該談談是怎么做的嗎?”我心里想。
談話似乎有些進行不下去。尷尬間,她也沒歇著,仍是為我們奉茶。
我暗自思忖,她應該說的是東西方思維的差異。于是我轉而再問。一來二回之間,她告知我四個字——“不破不立”。
什么是“不破不立”?過去“除四舊”,破掉不少中國傳統的好東西。而采訪當日的語境里,我們討論的是反過來再破除西方思維體系,重新建立東方文化世界觀。
而后有學生與家長來訪,易菁先生與他們聊天,有些尷尬的氛圍緩和下來。她仍是不忘為我們奉茶。
后來,我在與各位老師的交談中,發現他們都有為客奉茶的習慣。而茶藝,只是華夏里每位老師的基本功。
在《辰華匯》里,對茶是這樣解讀的:經典有云,“茶,為精行儉德者飲之。”“茶性”即“人性”。清靜淡雅,質樸高貴,既不造作,也不散漫。它生在山里,死在火里,又復活于水,如實地呈現出諸緣和合之象。茶和我們如此相近,只有生命經歷過風雨的洗禮,才能完成人格的歷練與升華,才可以參透最后的茶味。
學生在習茶的過程中,身心俱受到茶性的滋潤,由內而外感受到茶所蘊含的道義和奉獻精神。由“飲茶”到“引查”,透過茶來自我檢查,可使我們內化性情,外化言行,在茶湯的浸潤中逐漸圓滿自身的德行,感悟做人的道理。
暑假期間,易菁帶著華夏的老師們去日本游學10天。
談及日本的游學經歷,她甚為感嘆。一位68歲的日本老婆婆,一家客棧老板如此強烈的儀式感。每逢貴客到來,老婆婆一定要梳上一絲不茍的高發髻。在老婆婆眼中,這是對客人的尊重。她一個禮拜梳著高高的發髻,睡覺也不會放下來。“拎著心,不可以懈怠。”日本老婆婆說。
“日本人是有氣節,但差了一股氣。中國人講究以氣載道。”
在日本的時候,易菁觀察了日本年輕人的狀態。日本年輕人的西化已是普遍現象,很多日本傳統的東西在年輕一代中已慢慢消逝。
“不知道就是開始凋零的時候。”
“讓我們中國文化再去拯救日本吧。”說到這里,在場的各位都笑了起來。

2015年,“華夏傳統文化學校”更名為“華夏學宮”
接著,易菁先生說了一個“中國媳婦拯救日本和服”的故事。據說,上海一個世代相傳的織布家庭,小女兒嫁到了日本去。夫家正是做和服的,小女兒把家傳的織布技藝也帶了過去,夫家的和服生意在她的經營下,又再次興旺起來。
中國國學管理專家,太極管理理論創建人,清華大學中國管理研究中心許文勝教授曾這樣說過:“知道為什么西方國家支持日本嗎?官方表述是共同價值觀,這只說對了一部分,其核心是文化滲透,日本把經過改良的漢唐文化變成大和文化,諸如:柔術變柔道,書法變書道,太極拳變合氣道,詠春變空手道,花藝變花道,道教變神道教,漢字拼寫變片假,太多不一一例舉……然后大規模海外輸出,讓西方人對東方大和文化有認同感,形成親而和比的關系,也就是熟悉和認同感,像親戚一樣。這樣在官方強調共同價值,在民眾文化傳輸,‘其夷人而用’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一個普通的加拿大家庭,會以得到空手道初段而自豪,會把空手道證書裝裱精美后掛于墻上。
無論如何,源頭都是在中國文化。
要說華夏,與晚清最后一個儒臣張之洞的淵源也是頗深。華夏教學樓一樓大廳里,懸掛著張之洞的三幅筆墨:保國,保種,保教。1898年4月,康有為等在北京成立保國會,設會宗旨正是“保國、保種、保教”,即保國家政權、領土不喪失,保民族種類能自立,保圣教不失。
張之洞曾擔心對傳統的叛逆將導致固有國家政體和社會結構、倫常規范的崩解,他驚呼:“學者搖搖,中無所主,邪說暴行,橫流天下。”為此,1898年春,張之洞開始修撰平生最重要的著作《勸學篇》,這部著作最核心的觀點即是“中學為體,西學為用”。
這里有一個故事,說的是南關村農民張執信,清晰地記得他看到張之洞遺體時的情景:“當時造反派用鐵錘砸鋼釬打開棺木。張之洞面如活人,幾縷銀髯飄灑胸前,頭戴官帽,嘴含一個大珠子,身上蓋了六七層被。隨葬品有一把小梳子,一塊懷表,一架眼鏡,兩個鼻煙壺,硯臺、珍珠、金銀、字畫等珍貴文物四十余件。全身是完整的,皮肉干白,貼在骨頭上,衣服見風后就成了布片,到處飄散。”
為什么說張之洞與華夏淵源很深呢,因為易菁先生正是張之洞的曾外孫女,張之洞是她的太外公。有位老師后來在采訪中告訴我,易菁先生辦學的初衷與籌劃,在她20多歲的時候就已經想好了,可見家學淵源的深厚無比。
剛與易菁先生會面時,她曾說,關于她個人,沒什么好說的。
去年冬至節當日,新華網的兩名記者——楊振、雷虹參加了華夏舉辦的雅集活動。在報道里,他們這樣寫道:“同學們以最真誠的表演,把所學的經典變化為美輪美奐的藝術語言。短短數個小時之間,大家徜徉在文化煙波里,與它結下了一段善緣,收獲著無數感動和喜悅。”
“結下善緣”,是兩位新華網記者對華夏冬至節雅集活動的評價。
冬至,是中國農歷中一個重要節氣,預示陽氣生發、萬物蘇醒。民間素有“冬至大如年”的說法。每逢此日,人人更換新衣、祭祀太歲,彼此互贈禮物,在一片祥和中迎來新的開始。在華夏,冬至節的活動已舉辦數屆。
我后來得知,這里的教師、義工,甚至包括學生,90%以上都是修行人。“如果不是修行人,恐怕難以堅持”。這是其中一位老師予我的話。華夏的老師,人生故事皆豐厚,有些是學生家長,有些是華夏培育的學生,有些是舉家遷徙而來,高學歷者眾多。
“深入中國文化后發現,很多困惑都被解答了……”這是校內一位西學博士的原話。
到底什么才是教育的規律呢?
義工老師把他們自己整理的邁阿密影集拿出來給我看時,他內心的那份自豪感,展露無遺。
“在華夏,是怎么學英語的?”我問他。
“英語不會很早就讓學生接觸,一直到初中部才會有英文課。”而初中,在人整個的教育階段,正是“少年養志”時期。
“在今年新開的蒙正班里,孩子們都已認識一千多個正體字了。”這樣的識字量,很多成年人也難以企及。
易菁先生在她的文章里已經給出了解答:立身處世,德如無窮,學無止境,道之以德,以使其立身中正,德才兼備,堪當大用,以報效國家民族。這是順著人的自然過程而確立教育的內容,提前是拔苗助長,拖后則捍格而難成。
這里“捍格”的意思是互相抵觸,固執成見。如今,國人對中國文化的抵觸現象還是一直存在的。

茶藝課老師

華夏發展史,其中著藍衣的為易菁
一個北大中文系的博士生告訴易菁先生:“易老師,我現在終于讀懂了《千字文》。”
易菁說:“好啊!《千字文》讀懂了,中國文化差不多都懂了。”
北大博士生聽了,很驚訝地看著易菁說:“不會吧!這是蒙學?”
“是的。你給我說一說什么叫‘律呂調陽’?”這一下就把這位北大中文系的博士生問住了。
帶著同樣的問題,我請教了華夏的一位老師。
相傳黃帝時代,樂官伶倫在陰山(今內蒙古自治區境內)用12根一頭平、一頭斜,長短不一且中空的竹管,內里灌滿用葦子膜燒成的灰,將其插入室內布幔遮蔽、風雨不侵的土壤里,待到一定的季候自然會發出高低不同的聲音,據此借以確定聲音的高低為六律六呂(第一律名為“黃鐘”、第一呂名為“大呂”),同時以此確定一年24節氣(節為陽、氣為陰,其中第一節名為“立冬”、第一氣名為“小雪”,古人以冬為歲首)的準確時間。
這些被稱為律管、呂管的12根竹管既是世界上第一個定音器,又是中國特有的歷法與四季氣候、實際物候是否相配的校定器。節氣時間的準確確定,有助于農作物的生長更好地符合客觀規律。
“律呂調陽”見證了遠古時代中華農耕文明的燦爛。 所以,才有“非圣人天子不作樂”一說。
“律呂為中國的標準音,就如西方的中央C+。”而“樂者,藥也”,五音可療疾。古代所說的奏響黃鐘大呂,黃鐘即為律本。
冬至日那天,陽出洞,出洞的元氣,震動了竹管里的灰,發出了“陽”的聲音。律呂調陽,除了“音律”的含義外,還有節氣與實踐的藝術,更可用來調節自身性情,療愈疾病,合“道”的標準。而疾病正是由陰陽不調所致。
老師還說了一個故事。教室里放著一個佛家法器,叫“缽”,狀似白玉。一次,一隊美國人來參觀學校,老師現場演繹了“缽”的敲擊,并用磨缽棒發出震顫悠遠的聲音。美國人驚呆了,還有人當場哭了出來。他們自發排著隊,一個又一個,虔誠無比地再次自行感受敲“缽”的音律。而老師并未告訴他們這個缽就是佛家法器。
敲缽時,“如對至尊”,至此“余音繞梁,三日不絕。”
談到茶藝,老師說現在學生對茶具花巧的認識都是一套一套的,當把茶具擺在他們面前,讓展示奉茶時,有人的手就不知道該往哪里放了。
“以茶弘道,自身不足以載道的話,是不能駕馭茶具的。”
“花巧不重要,自身的狀態最重要。”

小津安二郎的電影《秋刀魚之味》,記錄了存在于上個世紀的日本女性傳統

學生家長在華夏旁開的店

送孩子來華夏的家長
老師談到她讀博士時候的一個故事。當時一個同領域的美國專家到她在讀的學校訪問,老師負責接待。這位美國人告訴她,他想采集中國各大古寺的經音,并請她引領,赴湖北隨州參觀曾侯乙墓。老師當時根本就不知道曾侯乙是誰,因為她是西學出生。她感慨,國外精英對中國傳統文化的精髓,是有深刻感知的,他們比中國人更懂中國文化。
現在,每小時收費1000元的頌缽音樂治療,正在沈陽流行,頗受白領追捧。其原理是敲擊法器頌缽發出的共振可直達身體,讓器官和血液與頌缽的共振同步,達到調節凈化身心的作用。
華夏蒙正班的書法課堂,從金文開始練習,然后才是篆書以及后來發展出的字體。教書法的老師不僅要教授成人的國學班,還要教兒童的蒙正班,工作量相當大,時間已不夠用,所以不便接受我的采訪。她說很抱歉。
我問能否去聽一堂課,她答應了。
老師有1個18歲的助教,女孩子,也是出家人,于校內修行。
課堂一開始,老師讓孩子們起立,一起背誦10分鐘的七字詩。這些七字詩是華夏的自編教材,有朝代歌,父母情,龍的傳人在中華,小羊跪乳以及大地母親哭了。兒童的聲音清脆而洪亮。
老師了解班里的每一個學生,會在課堂上談到哪個孩子暑假期間打手機游戲了,誰誰又去哪里旅游了,并以此契機來教育孩子,即華夏所倡的“童蒙養正”,不做迎合孩子的教育。
華夏開設的書法課程,針對不同年齡階段的學生,發展出了不同的教學方式:教蒙正班的小學生書金文,以心應手,隨意作畫,讓他們在古文字的世界里盡情遨游;教全日制學生習書,則主學漢隸唐楷,在臨摹古碑的過程中,深受漢風唐韻的潤澤,長養其寬博浩然之正氣。
書法帶領學生遨游于古文字世界,讓學生通過文字吮吸著祖先的智慧,感悟文字“通神明之德,類萬物之情”的神圣內涵。在筆情墨趣中省身自律,專注深沉,從習字中研究歷史,端正身心,生起民族自豪感,達至精神之升華。
在華夏,男生要習武術,女生習女紅。以下摘錄于《辰華匯》對習武的闡釋:
“對于男生而言,少年之時正當養志,志為氣之主,習武練拳可以培養男子威武陽剛之氣,提腎水入腦髓,強健身體,顯道揚義,長養浩然正氣,成就一代可以匡扶正義、懲惡揚善的中華好兒郎。”
教育的規律
中國傳統教育將教育分為四個階段:
幼兒養性,童蒙養正,少年養志,成年養德。這便是按照一個人的生長規律,伴隨著成長過程,建立起的關于性命身心的教育內容。人是自然的一份子,當然也要遵循自然規律,教育也不例外。
【幼兒養性】
此階段使其盡量保持先天太和一氣,所謂天真無邪也。這個階段應以仁愛、柔順、祥和、寧靜之心育之。教他去觀察事物,領略自然,切不可提前強行灌東西。這個階段就是玩,只是在玩中需要引導,切忌使其厭學。
【童蒙養正】
此時孩子精力旺盛,喜動煩躁,應以禮育之,分辨美丑善惡,以扶正氣,以正其形。這一段是全人生美育的重要時候。
【少年養志】
需啟發含養心志上提,引腎精入腦髓而增智慧。開心志,展未來,定方向,防止精氣下行溢泄。此階段附以歷史觀及愛國主義教育為最佳階段,推孝于國,將腎氣提升。
【成年養德】
在以上三養的基礎上,進入成年,所謂德者五德也,仁、義、禮、智、信,五德與五行五臟一一相應。養德即養生,中國文化講仁者壽,就是涵養五德可以長壽。此已進入終身教育,將個人命運,禍福夭壽,與自身的善惡行為緊密相連。
再摘錄一篇初12-1班學生的習武心得:
“詠春雖不如少林拳那樣大的架子,一個三角便將自身完全地鎖住,這樣的練習,也正是將我們自身去往內拉。每個人打的武術便是每個人自身的一個寫照。一個心思繁瑣的人,他所練所打的拳也是找不到中點的;一個做事輕佻的人,他所行的拳就是飄忽無根的。在今后的武術練習中,不再是為了練拳而練拳,那樣的話只不過是一介武夫,要懷著救濟天下的心去練拳,那樣才是丈夫。”
在華夏期間,我遇到一位來自溫州的家長,他說平時做生意忙,第一次來華夏。而妻子為了女兒,全國各地跑了不少地方。“光是溫州的傳統文化學校就有20多家,相比之下,還是華夏最好。”
天行健,地勢坤;男兒武,女兒紅。女子學習女紅,是在向大地母親學習,效法其厚德載物,從而涵養自身坤德,塑造沉靜端莊的性格。時下流行的“女漢子”,違背了性別本質特征。
有華夏學生感慨:“繡花時在拆的過程中發現,正面花繡得還算可以,但是反面簡直就不能看。原來繡花和做人一樣啊,單表面光鮮亮麗不行,太虛了。在女紅課上真的能學到很多東西,不光手巧了,還有心靈的安靜與滋養。”
再說中國的漢字,漢字的起源是“天”,由天入地,離開了源頭,所以后來才會說到“詞不達意”、“難以用言語表達”、“蒼白的語言”等。
我想起采訪易菁先生時,她說我們“怎么說都是錯”。“依法不依人,宜經不宜論,依德不依術”。對于圣人,“修他的德,便有他的道。”
回歸教育,用易菁先生的話來做結尾:“當我們覺得我們目前的智慧,大過了五千年文明總和,總想拋棄它的時候,衰落就真正開始了。當然,我這種說法不代表復古派。強調復古者,一方面強行地把古代的東西塞到受教者的腦袋里,而現代派另一方面則一味摒棄歷史的流傳作用。除這兩種以外,我們能不能客觀地,基本不走樣的把五千年的文明呈現出來,來為我們的孩子做一個理想的選擇!”

教學樓里的千字文

學生女紅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