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王景景
社會是人的集合體,只要個體發生關系,便會出現信任問題。人際信任存在于人際交往和社會活動中,是個體對他人所表現出來的主觀上的相信態度。J.Rotter提出“人際信任”,僅指對另一個人或一群人的信任而不包括對事件的信任[1]。楊中芳等認為,人際信任是指在人際交往中雙方對對方能夠履行他所被托付的義務及責任的一種保障感[2]。人際信任可以減少處于人際互動過程中個體由于時空分離所造成的距離感,它是良好人際關系的前提[3]。
大學是個體人際信任發展形成的重要階段,影響著其合作、和諧人際關系,它的發展預示著人際關系的成熟。本研究用實證調查的方法來研究低年級大學生人際信任,對高校心理健康工作中培養大學生建立和諧的人際關系有重要的理論和現實意義。
采用ITS人際信任量表[4],該量表用于測查受試者對他人的行為、承諾或陳述之可靠性的估計,共25個項目,包括特殊信任因子和普遍信任因子。隨機抽取某高校大一大二學生267人,回收有效問卷254份,有效率95.13%,數據用SPSS17.0處理。
與ITS的常模比較發現,從整體上看低年級大學生人際信任處于中等偏上水平。表明該校信任氛圍良好,有利于人際交往的展開,使大一新生更快的適應大學生活,使大二學生更好的融于大學生活。

表1 不同性別低年級大學生人際信任、特殊信任和普遍信任的差異性分析
數據表明,不同性別低年級大學生在人際信任和特殊信任上不存在顯著性差異,只在普遍信任上存在顯著性差異。人際信任總分未顯示性別差異,與胡利人等的研究一致,提示人際信任度可能與性別無關[5]。

表2 低年級大學生人際信任、特殊信任和普遍信任的年級差異
結果表明,大一大二學生在人際信任和普遍信任上都不存在顯著差異,只在特殊信任上存在顯著性差異,大二學生特殊信任均分顯著大于大一學生。
大一學生處于一個新環境中,他們更傾向于認同、信賴新同學或老師,擺脫舊有觀念,適應新環境,這可能使特殊信任開始下降。到了大二,隨著大學生活時間的增加、環境的熟悉,他們不再盲目的認同,開始慎重考慮家庭成員的建議,因此,大二年級特殊信任開始超過大一年級。

表3 低年級大學生人際信任、特殊信任和普遍信任的生源地差異
結果表明,不同生源地的低年級大學生在人際信任總分和普遍信任上存在顯著性差異,城市學生的人際信任總分和普遍信任均高于農村學生。原因可能是城市和農村生活環境完全不一,在城市求學時,農村學生可能會感到無助、孤獨,難以融入周圍的環境,并傾向于認為他人不信任自己,更容易出現適應困難,交往活動局限于自己的小圈子里,無法建立普遍信任。

表4 性別、年級和生源地在ITS各因子上的交互作用 (F)
在人際信任總分和特殊信任因子上,性別、年級和生源地之間的交互作用顯著。多種因素造成了心理現象的發生和變化,在實驗中多采用一些方法來控制無關變量,但現實中很難做到嚴格控制,因此有必要討論性別、年級和生源地之間的交互作用對ITS各因子影響的顯著性。
[1]Rotter,J.B.A new scale for the measurement of interpersonal trust[J].Journal of Personality,1967,35(4):651-665
[2]楊中芳,彭泗清.中國人人際信任的概念化:一個人際關系的觀點[J].社會學研究,1999,32(2):1-21
[3]丁道群,沈模衛.人格特質、網絡社會支持與網絡人際信任的關系[J].心理科學,2005(2):300-303
[4]汪向東,王希林,馬弘.心理衛生評定量表手冊 [G].1999:180-182
[5]胡利人.人際信任量表在醫學院生中的試測報告.廣東醫學院學報,1996,14(3):262-26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