滬上讀書會發展與僑務統戰工作應對研究

王玉柱1 施海燕2

（1.上海國際問題研究院，上海200233；2.上海市黃浦區委統戰部，上海200025）

滬上讀書會發展與僑務統戰工作應對研究

王玉柱1 施海燕2

（1.上海國際問題研究院，上海200233；2.上海市黃浦區委統戰部，上海200025）

讀書會正成為一種新興的社會組織形態，近年來在上海等特大城市發展迅猛，以各種靈活的組織形式分布于上海各種場所。讀書會組織的迅猛發展體現了當前社會經濟文化正經歷的深度變革，對社會經濟發展起到多重影響。如何推動讀書會組織發揮積極作用是當前僑務和統戰工作面臨的前沿課題。本文首先對滬上讀書會組織進行系統分類，再從讀書會的社會影響及自身發展困境出發，提出統戰和僑務工作的切入點，重新定位政府在社會治理中的角色。

讀書會；組織；僑務工作；統戰工作

一、上海讀書會發展概況

（一）讀書會的定義

讀書會目前已成為一種新興的社會組織形態，近年來在上海等特大城市發展迅猛，以各種靈活的組織形式分布于上海各種場所。讀書會作為一種自發組織形態，屬于社會自組織范疇。讀書會類自組織是一種以興趣愛好為紐帶的社會自組織，成員之間存在相互需求，在共同的興趣和愛好的激發下成立的團體。從狹義上講，讀書會的主要形式是主要成員在閱讀相關書目的基礎上，同組織成員進行閱讀分享和信息交流的組織形態。從廣義上講，讀書會包括更廣的范疇，比如經驗和個人感悟的分享、演講或常規知識講座的形式。讀書會具有邊界模糊的特點，很多并非讀書會定性的組織在實際運作中也執行讀書會組織類似的功能。

讀書會的發展體現了深刻的國民精神和文化變革，體現了上海等特大城市社會經濟發展的客觀規律。課題組調研過程中，部分學者認為讀書會的發展體現了后危機時代 “社會的精神回歸”，表現為以下幾個方面：

首先，世界經濟結構調整和我國經濟 “三期重疊”背景下，受過高等教育的群體開始從市場的囂雜中沉靜下來，更能傾心于思考人生、社會和社會經濟等各種問題。

其次，互聯網時代，個人生活不斷受到網絡空間的侵蝕，年青人在經歷過于沉溺于虛擬空間的乏味后，逐步開始回歸到現實世界。尤其自媒體的發展，線上和線下可以實現有效的互動，線上活動可以為線下活動提供更便捷的渠道和活動信息支持。因此，讀書會生活首先是一種青年人從虛擬世界到現實世界的回歸。

再次，讀書會的發展態勢與上海國際大都市的發展特征緊密相連。改革開放30多年來，從全國甚至世界各地涌入的高學歷者集聚上海。他們一方面忙于自身的工作，一方面也積極尋求自身的社會存在感，他們從漂泊走向安定的過程中，希望在咖啡館、圖書館和各種可能的讀書場所，尋求志同道合者分享心情和思想。

最后，讀書會作為一種社會 “回歸”，還表現在，讀者從電子讀物重新轉向紙質讀物，是對傳統閱讀習慣的回歸。

與此同時，讀書會的閱讀蘊含著中西文化融通的特點。傳統中國學生注重自我閱讀和理解，西方課堂更注重討論和分享。讀書會參與成員相當一部分具有西方學習和在外資企業工作的經歷，更接受討論分享的工作和學習方式，因此，讀書會形式也體現了中國傳統讀書觀的革新。

（二）滬上讀書會組織發展的基本情況

目前滬上各種類型的讀書會組織發展迅猛，據東方早報報道，上海共有大大小小讀書會組織3萬家。而本課題組采用問卷調查的方式，對滬上25家機構負責人提供的估測值進行中位數統計，得出上海目前存在的讀書會數量為3000家左右，其中大部分是未經正式注冊的社會自組織，具有形式靈活、組織松散、邊界模糊等特點。課題組在問卷調查的基礎上，從讀書會形成機制的社會支撐角度將讀書會的系別定義為高校系、民間系、企業系和政府組織系 （見表1）。

表1 讀書會構成分析

1.從組織形式上看

一般采用 “線上組織、線下活動”模式，組織者通過自身的組織召集能力，通過成員之間的相互傳播，在運用微博、微信等新媒體平臺的基礎上實現成員規模的積累與膨脹。調研結果顯示，幾乎所有受訪讀書會組織都建有微信群。部分讀書會甚至擁有多個微信群，如經常在新天地咖啡館舉辦活動的 “相遇書社”擁有超過10個微信群，發布不同的讀書活動主題。

2.從活動方式上看

大部分采用嘉賓分享、讀者互動的模式，分為精讀式和講座式，前者規模比較合適的人數是在15人以內，后者規模在30-40人左右為宜，某些開放式講座可能擴展至上百人。部分讀書會還別出心裁地采用撰寫心得體會，并借助豆瓣小站、微信訂閱號、QQ群等平臺傳播互動，展示照片和活動記錄等。活動場所通常設在咖啡館、茶室、圖書館或其他私人贊助場所。部分由圖書館和相關政府部門發起或扶持的讀書會則可以提供免費的場地。調研結果顯示，大部分讀書會每月會組織至少一次活動，海帶讀書會、書蟲讀書會等則能堅持每周組織一至兩場活動。

3.從成員結構上看

主要以白領青年、歸國華僑和留學生等新僑青年以及大學生等為主，本科及其以上學歷者占90%以上。近幾年，以民營企業主、企業管理者等為目標人群的讀書會開始出現，并逐漸增多，如書蟲讀書會、安泰讀書會等。調研還發現，部分較有影響力的讀書會創辦者均為自由職業者，如學研所創辦人孫小娟為自由培訓師、東方雅集創始人周瑾為自由設計師等。

二、讀書會的社會作用及存在的問題

（一）讀書會對社會發展的積極意義

讀書會類自組織來自基層，扎根基層，服務各類人群，特別是新的社會階層人士群體。從總體上看，讀書會組織的存在，對促進社會的和諧穩定有著一定的積極意義。一是豐富了相關群體的精神文化生活。讀書會的發展體現了學習型社會的發展方向，讓越來越多的年輕人從虛擬的世界中回歸到現實世界，重新關注中華民族傳統文化、世界各國哲學經典、個人品性修養等，青年人對知識文化的追求推動了社會文明的進步，對人性真善美的重新思考體現了社會和時代的發展。二是有利于營造良好的學習氛圍和社會風氣。大部分讀書會都在分享與國學、哲學、歷史、經濟和人生感悟相關的內容，對鼓勵讀者學習等方面有一定幫助。如苗苗讀書會經常關注農民工子弟的讀書學習；經營管理類的讀書會更多地從人性角度，增強對工作激情和創造力的激發。三是有利于相關群體的思想引導。個別組織者也提到，讀書會成員中免不了有少數較為激進的青年參與，可以通過讀書活動適當引導他們正確合理地表達自己的想法，幫助他們找到歸屬感。在此過程中，讀書會類社會自組織實際上充當了社會穩定的疏導器和穩壓器，幫助青年人順利表達訴求，滿足高層次的心理需求，消除因為青年人訴求表達不暢而可能產生的社會不穩定因素。四是有利于經典、傳統文化的傳播。讀書會通過“讀好書”，特別是涉及經典、傳統文化領域的書籍，進一步推動讀者對真與善的討論，有助于洗滌人們的心靈，傳播敬業的精神、誠信的品質、友善和諧的生活理念等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2014年9月，黃浦海燕博客公益發展中心旗下的子社團海帶讀書會聯合書蟲讀書會，共同策劃了“書聲”活動，通過TED公眾演講模式分享部分弘揚傳統文化的書籍，是通過新平臺宣講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一次有益嘗試。

（二）讀書會發展存在的問題

課題組在調研過程中分析發現，滬上讀書會發展勢頭迅猛，但受到自身特性和社會因素的制約，也面臨著一些問題，主要表現在以下三個方面：

1.組織較為松散，人員流動頻繁

讀書會具有邊界模糊的特點，登記與不登記都可以，非經營類讀書會自組織幾乎不存在注冊的必要，在沒有或得不到政府資助的情況下，部分組織者甚至認為注冊后會更麻煩，比如需要接受例行檢查和審計等。讀書會普遍存在運行周期短，缺乏延續性等特征。組織成員生活和工作內容的變化對活動的延續性起到很大的影響，組織者個人因素對組織發展的影響更為直接。讀書會成員構成中年輕者居多，隨著這些青年人年齡增長和個人生活和工作的變化，會不斷地從讀書會中退出。可以說，讀書會組織是一個流動性非常強的自組織，傳播力量和渠道較為局限。

2.缺乏資金支持

受訪的讀書會組織中，大部分都受到經費和場地的限制。目前大部分讀書會組織會將場地選擇在咖啡館等場所，讀書會參與者需要支付30元左右的茶水費。抽樣調查顯示，大部分讀書會參與者認為這筆支出相對較高，幾乎同團購電影票等價。往往嘉賓也都是靠組織者的人情請來的，沒有出場費，但有時事前、事后和嘉賓溝通時所需的茶水費、交通費等等也都是組織者自掏腰包，累積起來也是筆不小的費用，而這些讀書會基本都不會向組織成員收費。

3.缺乏專業引導和支撐

大多讀書會普遍缺乏人文知識深厚、具有豐富文化積淀的優秀成員，存在活動質量不高，以及單打獨斗難以形成氣候等問題，少數讀書會到最后甚至淪為閑扯和八卦的基地。民間讀書會要有長久且高質量的發展，優秀成員的參加必不可少，而且有一定知名度和公信力的學者參與及對組織者的專業培訓也同樣重要。另外，讀書會組織者還反映的一個共性問題是，目前社會上各種書目魚龍混雜，很難得到真正的 “好書”，豆瓣等網絡媒體對好書的推薦也受到商業運作的較大影響，不一定能真正地反映讀者的閱讀需求，好書對社會文明的凈化在當前商業環境下受到了嚴重的侵蝕。

三、通過僑務統戰工作促進讀書會健康發展的政策構建

目前讀書會類社會自組織的發展過程中面臨諸多問題。同時由于大多未注冊，因此政府對這類組織摸底困難，并且讀書會活動的靈活性進一步增大了政府管理的難度，尤其隨著新媒體和交流平臺的出現，政府進行直接干預或管制的可能性極小。針對這種狀況，我們應當創新工作方法，使用政策引導、平臺搭建、氛圍營造的策略，推動讀書會類社會自組織發揮社會正能量，以經世致用為目的，注重發揮文以化人的教化功能，把對個人、社會的教化同對國家的治理結合起來，達到相輔相成、相互促進的目的。

（一）整合社會資源，助推讀書會組織發展

政府可以思考從搭建平臺和滿足需求角度加強對讀書會組織的服務引導，發揮政府資源調配能力，凸顯統戰和僑務的社會管理職能。

1.提供硬件支持

針對讀書會發展過程中遇到的場地和經費問題，黃浦區委統戰部、區僑辦正在協同區委宣傳部、區文化局等相關部門，牽頭聯系科學會堂、上海文廟、明復圖書館、八號橋創意園區等單位，積極尋求場地支持，并爭取在具有代表性的場所為相關讀書會集體 “掛牌”。建議在上海文廟、嘉定孔廟、崇明學宮等歷史性國學場所掛牌設立讀經詠詩、研孔習儒的國學讀書會，取消門票；在文廟等歷史性國學場所給以傳承傳統文化為主業的東方雅集等已注冊的民非組織提供工作場所。在師資方面，建議統戰部等相關部門充分挖掘各民主黨派、團體中的人文資源，建立一支相對固定、有一定造詣、善于輔導表達的師資隊伍充實到重點關注扶持的讀書會中，并爭取一定的經費支持。另外，建議市、區相關文化公益發展基金的投向也可重點關注部分有項目、有團隊、有經驗且較為成熟的讀書會組織，推動其健康可持續發展。

2.暢通信息傳播渠道

從價值傳播的角度，針對部分讀書會反映缺乏向社會傳遞正能量的有效通道，目前黃浦區委統戰部、區僑辦正在與喜馬拉雅電臺網、青年報、上海僑報、黃浦報等媒體建立業務聯系，商討在相關版面建立讀書、誦書專欄，依托主流媒體的宣傳力度，進一步發揮社會正能量效應。同時，在東方海外之橋網站、黃浦僑鷹 （黃浦區僑辦門戶網站）、海燕博客網站上開設讀書、薦書、書評分享、讀書會活動展示等欄目，還可以刊登海內外華僑華人、港澳人士、臺灣同胞的有關讀書體會，介紹海外華人社會傳承中華文化的現狀和動態。

3.政府推動、企業參與

近年來政府系讀書會發展迅猛，對社會文化凈化起到了直接的推動作用。思南讀書會作為具有政府推動背景的讀書會，經過一年多的發展，取得了令人矚目的成就。發起方永業集團充分認可這種文化公益與文化產業之間的商業互動模式，有助于推動社會精神文明和商業文明的進步。因此，由政府直接推動讀書會發展不僅僅有利于推動健康文化的傳播，還有助于吸引更多的企業主體參與到社會文化建設中，同時通過政府打造的巨無霸讀書會能夠成為其他讀書會的領導者和文化模式推廣者。

（二）“筑巢引鳳”團結聯系讀書會組織骨干

由于讀書會品目繁多，形態分散，政府可以采用 “筑巢引鳳”的策略，建立與這些組織的工作鏈接，及時掌握相關信息，增強工作互動。

1.建立 “組織者聯盟”實體

讀書會的組織運行很大程度上建立在組織者個人魅力的基礎上，所謂的領導，是一種柔性、和諧、非權力型領導，歸根結底是一種文化的認同和凝聚。從統戰工作角度出發，應重點扶持、培育新型的思想文化 “社會領袖”，如致力于閱讀推廣的企業管理培訓師——“書蟲”等多家讀書會的創辦者丁智剛；長期熱衷于傳統文化的創意設計師——東方雅集創始人周瑾……調研中了解到，由于大部分讀書會為業余組織，組織者在每次活動時會耗費大量的精力，因此部分讀書會組織者之間也會在不同場合進行交流和合作，他們可以通過增強合作調劑活動嘉賓資源，探討活動形式的創新和未來發展等。調研結果顯示，大多數讀書會非常希望推動組建 “組織者聯盟”實體，在聯盟的平臺上，有效調劑資源，加強讀書會組織之間的業務聯動，進而達到信息整合和分享的功能。這一方面，上海市黃浦區委統戰部、區僑辦已經開始積極工作，以黃浦海燕博客公益發展中心為載體，通過旗下子社團 “海帶讀書會”積極建立同滬上其他讀書會的關系。本次調研，海帶讀書會在其中發揮了積極的組織召集作用。此外，書蟲讀書會、學研所、相遇書社等也與黃浦區委統戰部、區僑辦等相關部門聯系緊密，他們積極擁護和支持以 “海燕博客”這一政府直接扶持的樞紐型社會組織為主體建立讀書會網絡的構想。

2.培育涵養社會人才

“筑巢引鳳”的工作思路就是要引進讀書會的行業領導者，通過引導和培育行業領導者的發展和借助自組織自身的力量，發揮行業領導者的軟實力和召集力，推動社會組織的相互聯系和影響，塑造組織之間的良性互動格局。 “筑巢引鳳”工作模式有助于增強政府與組織成員的接觸，能夠同相關自組織建立對話渠道，了解相關組織的聯系網絡。建議對組織者開展培訓，以學術沙龍及經驗交流等形式，以相關政策剖析、社團發展實務、活動組織策劃等為內容，不斷提升組織者的專業素質，幫助其樹立大局意識，提升發展能力，從而增強他們對政府組織行為的認可度，進一步增強服務型政府的吸引力和凝聚力。在此基礎上，從中物色、考察、培育、選拔出一批組織精英，推薦加入知聯會、歐美同學會、青聯等人民團體和僑界團體，通過他們再向社會各個層面、各個活動領域伸出聯系、溝通、交友之手，不斷拓展人才隊伍的成長鏈，豐富各個領域的人才庫。

（三）發揮統一戰線優勢，加強思想引領

對于政府而言，有必要專注主流問題，充分利用現有的渠道向相關組織傳遞必要的信息。對政府參與的定位是，在與社會組織合作的前提下，對符合大方向的鼓勵支持、寬松放手；對涉及敏感話題的，做好引導、疏導、解疑釋惑工作。

1.重點倡導、支持傳承中國文化的國學組織的發展

習近平同志在紀念孔子誕辰2565周年大會上說：“文以載道，文以化人。當代中國是歷史中國的延續和發展，當代中國思想文化也是中國傳統思想文化的傳承和升華，要認識今天的中國、今天的中國人，就要深入了解中國的文化血脈，準確把握滋養中國人的文化土壤。”習近平同志的講話高屋建瓴地指出了當前重建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和傳承中國傳統文化的重要性和迫切性。基層黨委、政府要從思想上重視、方法上創新、措施上支持傳承中國文化的國學組織的發展，牢固占領社會道德文化、價值觀的領域。同時，“文 （化）緣”也是維系海外華人社會 （包括港澳臺）的重要紐帶。海外第2-3代 （包括留學生）更需要通過文化的傳承保持民族精神命脈，海外僑社 （團）也熱衷于傳承推廣中華傳統文化，統戰部、僑辦等涉外工作部門責無旁貸地要通過傳承中華文化凝聚僑 （港澳臺）心。2014年，在上海市黃浦區委統戰部、區僑辦、區僑聯、區文化局的大力支持和指導下，“海燕博客”聯合 “東方雅集”、上海文廟管理處推出了“文廟講堂”——傳統文化系列公益課程，起步階段已取得了良好的反響，但后續工作還需要得到各方的支持和配合。在市場經濟社會，對于文廟等文化場所也需要正確的定位才能樹立品牌、有序發展。建議：一是加強國學組織與海外華僑華人、港澳臺社團在傳統文化方面的交流和聯系，邀請海外華文教育的學校、學者、教師來滬參訪文廟等歷史場所。二是增加海外華裔青少年夏令營學習傳統文化的內容，和相關國學組織建立聯系點，學習參觀當地文 （孔）廟和相關歷史文化場所。三是引導文（孔）廟運用本身的文化底蘊設立文化旅游區域和線路，在臨近的地鐵站點創立弘揚傳統文化 （歷史淵源、儒家圣地、古代學府）地標站。

2.主動加強主流空間的介入，加強核心價值觀指引

所謂 “主流空間介入”系指當前社會主流資源仍然被政府掌握，政府應該通過所掌握的文化、媒體及其他各種社會資源和渠道，發布積極消息，占領主流空間，引導 “讀書”的價值取向。對 “好書”難找的問題，政府最有效的策略是提供閱讀書單的指引。政府引導的出發點應該是從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構建和傳承中華文化正能量的角度，結合當前最新書目，提出建議閱讀書單，再通過相關途徑，將政府的建議閱讀書單同讀書會的閱讀計劃有機銜接。盡管短期內，讀書會可能受到自身計劃的影響，并不一定會從政府引導的角度出發更新該組織的閱讀目錄，但隨著與政府接觸的加深和社會價值取向的吸引，政府提出的指導目錄將不可避免地對相關讀書會組織產生潛移默化的影響。從此次調查的情況來看，讀書會活動內容與形式年年有創新，但產生的社會效應還不夠大。因此，要整合一切社會組織力量，加大力度扶持 “文廟講堂”、“書聲”等優質的文化公益項目，不斷豐富讀書活動的內涵與形式，強化讀書活動的平民化和社會性，形成全民互動的良好局面。

讀書會社會自組織的發展體現了社會經濟發展的客觀規律，其不僅僅有助于社會文化和精神文明的建設，同時有助于推動社會自身的改良和進化。作為社會自組織的一種形態，讀書會呈現組織形態松散、組織方式多樣的特點，政府缺乏直接干預的能力和必要性。然而，鑒于讀書會迅猛發展的勢頭及其對社會文化的多層次影響，當前背景下，有必要從弘揚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推進傳承中國傳統文化的角度，推動讀書會發揮輿論傳播和正能量塑造的功能。從統戰、僑務和社會工作方面分析，政府應該 “積極有所為”和 “有所不為”。從政府治理能力出發，發揮政府的社會資源組織能力，推薦建立讀書會類社會自組織的網絡聯盟，通過 “筑巢引鳳”的策略，將政策信號通過讀書會組織者網絡得到有效傳播，進而推動統戰、僑務在創新社會治理中發揮出優勢和作用。

（責任編輯：周 鳳）

10.3969/J.ISSN.1672-0911.2015.03.047

C23

A

1672－0911（2015）03－0047－05

2015-01-21

王玉柱 （1982-），男，上海國際問題研究院助理研究員，博士。施海燕 （1975-），女，上海市黃浦區委統戰部社區統戰科科長，上海市黃浦海燕博客公益發展中心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