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村職業教育國內外理論研究與實踐探索

摘 要：隨著新農村與和諧社會建設的進一步深入，農村職業教育必然有很大發展。論文在闡述國內外農村職業教育發展現狀的基礎上，分析了國內農村職業教育存在的主要問題。

關鍵詞：職業教育；國際國內；理論探索

一、國外理論研究與實踐探索

（一）國外理論研究總結與評述

通過文獻檢索發展，國外關于農村職業教育發展的實踐探索較多，而相關理論研究成果幾乎處于空白狀態。為數不多的理論研究成果，主要集中于職業教育的一般性研究，并沒有結合“農村”的特殊性而展開。綜觀國外職業教育問題的理論研究成果，可見其發展是伴隨著職業教育實踐的發展而推進的，基本經歷了孕育、萌芽、發展等不同階段，到20世紀70年代時就基本形成了比較成熟的理論體系。具體的研究集中于以下幾個方面：

（1）職業教育的功能研究：德國著名學者G·Kerschensteiner（1854-1932）認為，有必要將公立學校辦成“勞作學校”，并以“性格培養”和“職業訓練”作為辦學的主要目標。英國學者A.N. Whithead （1861-1947）指出，以職業教育為主要形式的專門教育對培養學生獨特風格有著顯著作用，但職業教育應與普通教育互相溝通，互相滲透，而不應各自獨立、單獨發展；英國學者John Dewey認為，盡管職業訓練是職業教育的重要內容，但兩者并不是等同的關系。英國學者Chris Zirkill在深入研究中學階段和后中學階段國家工業技術標準的基礎上，總結了技術標準對職業教育的影響：綜合技術教育的積極倡導者、前蘇聯學者克魯普斯卡婭提出了是開展綜合技術教育的四大基本要素，即：掌握社會生產基本形式的理論知識和實踐技能、實現教育與生產勞動的密切結合、掌握使用基本機器、器具的嫻熟技術、掌握有關基本生產過程的科學知識。在此基礎上，她主張全面發展學生才能，將職業教育與國家經濟發展的長遠規劃結合起來，反對過早地實施專門化教育。

（2）職業教育的重要性研究：美國學者Peter F·Drucker認為，作為知識工作者中的主要群體，技術工作者同時也是成長最快的群體，是國家所擁有的、最實際的、最能產生長遠競爭優勢的群體。他認為，任何國家都可以在較短的時期內訓練出掌握高深學問的人才，實現趕超戰略，但只有在技術人員培育上，先經國家的競爭優勢難以超越；英國學者巴洛夫認為，職業教育與經濟發展是相輔相成、互相促進的，只要做好職業教育規劃，才能有效推動經濟發展和社會進步；也只有經濟發展、社會進步了，職業教育才有更廣闊的發展空間；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在《關于職業技術教育與培訓的第二屆國際大會的建議》（1999）中指出，21世紀全球經濟、社會的巨變，賦予了職業教育更廣泛、更深遠的意義。經濟、社會的變化趨勢，要求職業教育以新的模式——可持續發展模式推進，這就需要更多的人來認識職業教育、接受職業教育，并通過職業教育這種教育形式，有效地進入工作世界；德國學者Erro l Vishnu Ramsaroop認為，職業技術教育的質量，在很大程度上決定、影響著一國經濟、社會發展的水平，實現職業教育的可持續發展，是實現國家經濟、社會可持續發展的基礎。

（3）職業教育的發展趨勢研究：法國學者保羅·朗格朗率先于1965年在聯合國教科文組織會議中提出了“終身教育”的概念，反對將人生經歷劃分為教育、工作的不同階段，認為人生的教育過程形式多樣，包括學校教育、家庭教育、社會教育等所有正規教育和非正規教育，涉及基礎教育、職業教育、高等教育、繼續教育、老年教育等各個方面；Peter E·Doolittle和William G·Camp指出，職業教育為企業培訓技能型人才，不僅僅是培養其職業技能，更要培養學生思考、解決問題的能力，以及職業道德素養和團隊合作能力。

總之，從理論研究視角考慮，國外的研究已形成了較為全面、系統的理論體系。其中雖然存在一些具有普遍適應性的理論研究成果，因而具有一定的借鑒意義，但多數成果都是針對特定國家的社會環境、文化背景、經濟水平而提出的，具有一定的專用性。多數研究成果是從宏觀層面展開的，缺乏研究的深度和針對性，個案研究較少。因此，在借鑒國外研究成果時，不僅要充分結合我國特殊的歷史文化背景和經濟社會現狀展開，還要加強個案研究和實證分析研究，以提高理論研究成果的可操作性。

（二）國外農村職業教育的實踐探索

美國農村職業教育探索：美國是一個高度工業化的國家，農業人口占比不足2%，且呈逐年下降趨勢。盡管農村人口所占比例不高，但由于大規模地使用了現代技術和機械化設備，美國農業勞動生產率極高，所生產出來的農產品，不僅保障了美國國民的農產品需求，還促進了美國農產品的大規模出口。為適應美國農業發展需求，美國國會于1862年頒布了贈地法案，建立了州立農學院，開展了農業技術和管理方面的教育、培訓服務，推動了美國工農產業的快速發展。美國農村中職教育值得借鑒的典型特征，一是各學校普遍實行的“董事會”制度，學校董事會通常由社區不同階層、不同行業成員組成，學校董事會在社區教育董事會的領域下，享有較大的辦學自主權；二是普通教育、職業教育與成人教育的融會貫通、互相銜接。

歐洲國家農村職業教育探索：在歐洲國家中，德國的“雙元制”職業教育體制是舉世聞名的。德國中職教育的典型特征，一是產學深度結合，學員中職學業的大部分時間，是在企業或生產一線中完成的，“師傅”是其主要的職業指導老師；二是多樣化的教育形式，以及不同教育形式的有機銜接，為學生提供了多元化的求學選擇和隨時的分流機會；三是嚴格的培訓、考核分離制度，確保了職業教育的教學、培訓質量。瑞士是歐洲中部的一個聯邦制國家，是全球最富裕、經濟最發達和生活水平最高的國家之一，其人均國民生產總值居世界前列。瑞士經濟建設方面的成功，很大程度上要歸因于其成熟的職業教育體系。瑞士中職教育的典型特征，一是全民重視職業教育，這既是法律制度的要求，也是傳統社會觀念的共識，更有政府的政策支持和企業的資金投入；二是靈活開放的職業教育體系，疏通了中職教育、高職教育、應用科學大學教育之間的流通渠道；三是獨具特色的“學徒制”和“職業中心”，企業（行業）主導的“三元制”培訓模式，以及嚴格的考試取證制度。

亞洲國家農村職業教育探索：日本、韓國、新加坡等作為亞洲地區工業化程度較高的國家，基本建立了比較發達的職業教育體系：日本是一個人口密集、國土面積不大的國家，同時也是農業現代化程度和農村居民受教育程度較高的國家。為了提高農村居民的綜合素質和能力，日本曾多次組織在農民聚集地舉辦農民講習所、農村補習學校等教育培訓活動，并特別重視農村中等職業教育：堅持教育先行戰略，給予教職員工特殊福利待遇、國書館對全民免費開放，等等；二戰初期，韓國曾經是世界上最貧窮的農業國家之一，但經過近30年的趕超式發展，韓國迅速完成了農業窮國向工業強國的轉變，并通過卓有成效的農村教育，提高了農村居民的基本素質、勞動技能和綜合素質。韓國中職教育包括普通學校職業教育、職業學校職業教育、成人學校教育和職業技術教育等四種形式。韓國中職教育值得借鑒的典型特征，一是特別強調特色化教育，學生可根據自身興趣愛好選擇專業和課程；二是提倡終身教育、終身學習，職業教育大門面向所有人開放，職業教育面向高等教育的渠道也是暢通的；三是積極倡導使用現代網絡通訊技術，幫助成人利用工作閑暇時間接受職業教育；作為一個多種族國家，新加坡同時也是世界文化交流的中心。新加坡職業教育發展經歷了求生存、講效率、因材施教等三個主要的階段，其農村可職教育的典型特征，是放寬學校招生自主權、綜合評價學生成績（不只限于考試成績）、注重學生學習能力的培養和形成。

二、國內理論研究與實踐探索

新中國成立以來，我國農村職業教育經歷了曲折發展的歷程。改革開放以來，農村職業教育事業逐漸恢復快速發展，職業教育的理論研究也不斷深化。但自20世紀90年代以來，受各方面因素的影響，我國職業教育的發展遇到了許多阻力，面臨許多發展的困境。針對這些問題，理論界展開了相應的研究，其研究成果可以歸納為以下幾個主要的方面：

（一）中職教育“招生難”困境的研究

“生源”問題并不是各國中職教育發展過程中的普遍性問題，“生源”約束并沒有成為發達國家發展中職教育的重要問題，國外理論界針對中職學校生源困境問題的研究成果很少。由于“生源”困境是我國現階段中職教育（尤其是農村中職教育）所面臨的關鍵性問題，相關研究成果較為豐富。已有研究成果主要集中于兩個方面：①“生源”的重要性研究。“生源”是中職教育發展的生命線。普遍認為，20世紀90年代以來中職生源的減少，迫使中職學校降低招生“門檻”，致使生源素質下降、學生管理難度加大，進而導致畢業生就業難度加大，這反過來又會加劇生源困境問題，從而導致“惡性循環”。因此，解決生源問題，是解決中職教育所有問題的基礎（胡秀錦，2013）；此外，學者們分別從社會學角度（衛宏，丁小浩，2008）、心理學角度（余永華，2011；李莠薇，2012）分析了農村中職教育生源困境的重要性；②“生源困境”的現狀、成因和對策研究。對中職學校“生源困境”現狀的研究，理論界主要采用問卷調查、訪談調查、比較分析等方法展開（董偉，2007；楊良才，2011）；對中職學校“生源困境”成因和對策的研究，主要從經濟學（陳勝祥，2005；傅建東，2005；毛民海，2010；鄒欣欣，2012）、社會學（梁建梅，2006；方嬌，2011；朱孝平，2007；何文明，2007；吳青云，2011）、政策學（陳勝祥，2011；陳勝祥，2012；朱孝平，2007；孫翠香，2013；王建奎，2009；方嬌，2011）等不同視角，分析了農村中職教育“招生難”困境的現狀、成因及解決策略。

（二）中職學生“學習難”困境的研究

理論界主要針對農村中職學生普遍存在的“厭學”情緒，以及學習風氣差、教學效果不理想的問題展開研究：陳春輝從學生心理和行為偏差角度，總結了農村中職學生的“厭學逃學”現狀，并側重從家庭、學校和社會等三個視解，分析了農村中職學生“厭學逃學”的成因及解決策略（陳春輝，2007）；曾秋蓮針對中職學生學習興趣不足、學習風氣懶散的現狀，從情感教學過程和教師自身因素等兩個方面，探討了如何提高中職學生的學習興趣（曾秋蓮，2011）；郭楓認為，學生厭學現象影響了中職教育的教學質量也影響了國民素質和提高和經濟社會的發展，在深入分析中職學生厭學現狀的基礎上，提出了遏制厭學情緒蔓延的策略（郭楓，2012）；李京京等利用問卷調查的形式，對學生的學習特征、學習行為等進行了分析、總結，并針對訪談調查中發現的問題，提出了相應的對策建議（李京京，2012）。

（三）中職“教育結構單一”困境的研究

林祿明認為，受各方面因素的影響，農村中職教育的人才培養目標，過于強調學生的升學率，而忽視學生就業率的提升。提出在外部從政府、辦學形式方面尋求突破，在內部充實內涵，提高教育培訓質量，走特色發展道路的對策建議（林祿明，2002）；陳水生認為，在辦學體制方面，中職教育基本上由政府包辦，是我國中職教育長期得不到發展、中職教育不被社會所重社的根源所在。主張充分調動各方辦學積極性，構建多元化的辦學體制。并特別提出構建行業、企業聯合辦學的管理體制，實行校董事會制度，組建職業教育集團的辦學模式，并鼓勵職業教育的特色化發展（陳水生，2007）；張懷峰闡述了“利用農村黨員干部遠程教育鄉鎮站點開展農村中職學歷教育”的現實意義，介紹了“利用農村黨員干部遠程教育鄉鎮站點開展農村中職學歷教育”的教學方法和過程，豐富了農村中職教育的辦學模式和思路（張懷峰，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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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鐵明太，女，1967年生，湖南常德人，湖南對外經濟貿易職業學院教授，副院長。

注：本論文為教育部重點課題《農村中等職業教育發展困境研究——基于社會學的視角》（項目編號：DJA100317）的中期成果，項目主持人：鐵明太。

（作者單位：湖南對外經濟貿易職業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