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伴隨人類文明社會的不斷發展,環境問題在全世界的范圍內正逐步地受到越來越多的關注。但是,作為環境保護之中甚為重要的一道防線,我國環境刑法并未發揮眾所期盼的功效。要想讓刑法能夠在環境保護上有所作為,其倫理基礎是最先需要我們解決的問題。針對人類中心主義和非人類中心主義這兩大傳統的環境倫理觀在實踐和理論上所遭遇的困境,可持續發展環境倫理觀較好地在這兩者之間尋得了平衡。在新型環境倫理觀的影響下,環境刑法將得以明確其前進的方向,科學地調整人與自然之間的相互關系,實現真正意義上的綠色發展。
關鍵詞:環境刑法;環境倫理;可持續發展倫理觀
中圖分類號:D924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671-864X(2015)09-0060-03
回首過去的幾十年,紛繁復雜的環境保護運動和不斷惡化的生態環境一直帶有諷刺意味地共存著。與此同時,人們也逐漸意識到一個甚為殘酷的現實:環境問題必然伴隨工業文明而生,這是由工業文明的運行機制和內在結構所決定的。假如堅持工業文明的路線,人類所有的成就終會因為人類與自然不可調和的矛盾而成為虛幻。因此,唯有生態文明才是人類繼續發展的目標,促進人類與自然的永久共存才是構建和諧社會的根本。
面對著日益嚴重的環境危機,作為新興學科的環境倫理學已經作出了不少嶄新的研究。那么,作為社會保障的最后一道防線,環境刑法又應該做出怎樣的回應呢?本文試圖從環境倫理學出發,淺析環境刑法的發展之路。
一、環境倫理與環境刑法的契合
(一)研究環境倫理與環境刑法的現實要求。
一般來說,環境問題,指的是由于自然界或者人類活動使環境質量下降或者生態失調,對人類的社會經濟發展、身體健康以至生命安全及其他生物產生有害影響的現象[1]。20世紀中期以后,工業文明所引發的環境問題早已讓人嘗盡苦楚:土地破壞、淡水短缺、氣候異常、森林面積銳減、生物多樣性危機,等等。由環境污染和生態破壞這兩大主要方面構成的生態危機,已經嚴重地限制了人類日常的實踐活動,阻礙了人類正常地從自然獲取資源,對個體乃至全社會的健康發展都造成了極大的負面影響。
地球是我們知道的宇宙中能維持人類生命的唯一星球,但人類的活動卻逐步使得地球很難適合人類繼續生活下去[2]。可以說,環境危機直接導致的必然是人類的生存危機,環境的崩潰會切斷人類繼續存在的道路,地球已經到了必須拯救的時刻。如果承認,現在的生態危機是人類盲目開發、過度索取的懲罰,那么,要想改善當前的局面,人類自然責無旁貸,有著無可推卸的責任。
(二)環境倫理與環境刑法的內在聯系。
法律是一種高度規范性的行為指引方式,其起源卻是倫理關系中對道德的公平、正義、利益、秩序、自由、平等等價值的昭示和人類理性的追求。調整社會之中人與人的關系是法律和道德的歷史使命,繼而兩者必然有著某些相同的價值追求,都對人類的行為具有一定的約束作用。從最初的形態來看,倫理與法律的關系是同體共生——所有的規范都要先尋求倫理的認可,任何的法律都要先找到倫理的支點[3]。法律與道德這種主題會引起人們注意以下問題:道德觀念影響法律制度和受法律制度影響的途徑和方法;道德概念和原則是否應進入一個適當的法律定義中;法律的道德強制;批判法律制度的道德理性原則和我們默許法律制度的道德基礎[4]。
可見,環境倫理學對環境刑法的制定有指導性的意義,后者的價值標準有賴于前者的理論研究;與此同時,環境刑法亦反作用于環境倫理的前進。當然,僅依靠倫理的內心約束是無法把環境倫理的理念徹底呈現,故我們學習研究環境倫理學的根本目的,是要把學說理論運用到我們的實踐中,轉化為生活的信念和行動的準則。
(三)探尋環境刑法倫理基礎的意義。
和眾多在環境保護方面已經碩果累累的國家一樣,我國刑法逐步融入到環境保護的歷史經歷了三個演進時期,即民、刑法沿用時期,環境行政立法主導時期,和多元治理時期。比較不同時期之中刑法所發揮的作用,不僅可以發現刑法的威懾力遠超其他法規,而且還能體會出其在環境保護之中展現的無可取代的作用[5]。隨著環境法律理論體系的完善,我國的環境法治狀況得到明顯的好轉。但是,這依然無法掩蓋環境問題仍舊嚴峻的事實。如何讓刑法在環境保護和轉變社會經濟增長方式中真正地發揮功效,已經成為了學術界急需思考解決的命題。
研讀中國刑法中有關環境犯罪的條款,不足是顯而易見的。拘泥于傳統刑法的總體框架,環境法益極少被環境刑法直接保護,其保護的法益往往限于人身、財產等,這明顯不能滿足環境刑法真正的立法目的;在具體的規定方面,模糊的規定給予法官過多的自由裁量空間,技術上的缺失使得不少規定過于空洞。因為環境法益和環境犯罪的特殊性,環境刑法在實踐中遇到了巨大的挑戰。不少學者試圖為以上困境尋覓理由:執法不嚴、違法不究、犯罪成本低等等,但究其實質,環境倫理的缺失才是最需要解決的前提。環境刑法要想被遵守,人們內心對法律的確認與堅定的信仰非常重要。正如《增長的極限》所述,任何有成效的變革,最終都必須以個人、國家和世界的價值和基本目標的變革為基礎[6]。
因此,對于我國目前的環境狀況來說,真正緊缺的是以環境倫理為基礎而展開的立法行動,缺少的是以環境倫理為指導思想的執法者。如何突破現有的理論框架,拓寬研究的視野,尋覓環境刑法在環境倫理中的契合點,這一條道路注定充滿坎坷,但它卻也是我國環境刑法在發展的進程之中必須經歷的路途。
二、淺析傳統環境倫理學影響環境刑法所面臨的困境
1824年.世界上第一個民間環保組織“防止虐待動物協會”在英國誕生。以邊沁為代表的反對虐待動物、主張動物擁有權利的思想,給當時的環境保護運動提供了倫理基礎和精神動力:皮膚的黑色不是一個人遭受暴君任意折磨的理由;同樣,腿的數量、皮膚上的絨毛脊骨終點的位置也不是使有感覺的存在物遭受同樣折磨的理由[7]。作為英國近代功利主義的代表人物,他較早地把道德思維擴展到人以外的自然存在物。
在19世紀末的美國,經濟迅猛地發展,工業產值躍居世界首位的同時,也對自然環境造成嚴峻的挑戰。一些受歐洲浪漫主義運動和達爾文進化論學說影響的學者們開始對工業社會中人與自然的關系進行批判性的反思,關注大自然在迅速拓展的工業社會的命運。那時,美國存在著兩種不同的認識路線:一個是以平肖為代表的官僚主義資源管理方式,另一個是繆爾提出的超越功利主義的資源保護方式;兩者的爭論成為了日后人類中心主義和非人類中心主義之間辯論的直接根源。
(一)人類中心主義倫理觀。
作為環境倫理學中始終占有相當分量的一大學派,人類中心主義一直堅持認為,人只對自身負有道德義務,唯有人才具有成為道德客體的資格,其他非人類存在的義務都是對人的間接義務。現代人類中心主義的核心觀點可以概括為:人因為具有理性,因而自在的就是一種目的;非人類存在物的價值是人的主觀情感的投射,人是所有價值的源泉;道德規范只是調節人與人之間行為的準則,它所關心的只是人的福利[8]。
(二)非人類中心主義倫理觀。
動物解放/權利論的主要思想是,人不僅是對人,還對動物(至少是高等哺乳動物)具有直接的道德義務,因為動物(只是高等哺乳動物)也具有成為道德顧客的資格。
生物中心主義認為人的道德義務范圍并不能只限于人類和動物,還應該包括所有的生命。道義論的代表泰勒在《尊重自然》中提出,在環境倫理領域中,道德的基本原則是尊重自然,而不是尊重人類[9]。他從論證所有生命的物體都有自身的善出發,證明所有有生命的物體都具有“固有價值”,故它們都應該受到道德關懷,得到道德上的尊重。與泰勒強調生命固有價值的天賦不同,后果主義代表的阿提費爾德把生命的成長和繁榮本身看作是一種具有內在價值的狀態和目的。
生態中心主義則是把人的直接道德義務范圍,從所有的生命擴大到了作為整體的自然。大地倫理學、深層生態學和自然價值論分別從三個方面闡述:大地倫理學是典型的整體主義倫理學認為,自然本身具有內在價值,生命共同體的完整、穩定和美麗是最高的善;深層生態學涵蓋了生物圈平等主義和自我實現輪,人類的生存依賴于各種生物之間的互依關系,人類只是自然的一份子;自然價值論的代表人物羅爾斯頓指出,人類走向派生意義上的環境倫理還可以由于是對他們周期這個世界的恐懼,而他們走向根本意義上的環境倫理只能是他們對自然的愛[10]。
(三)傳統環境倫理學制度化的局限性。
如果把人類中心主義倫理觀的思想延伸到法學領域,就是人是法律權利的唯一主體,不管是在理論抑或是實踐上,唯獨人才擁有法律上的權利和義務;即使是公司、企業等擁有一定權利的實體,也僅僅是作為法律上擬制的人加以保護。人類中心主義的環境倫理觀只會認可人類的自身價值和自然對于人類來說所展現的工具價值,而完全否認自然的內在價值。因為人類的利益具有無法辯駁的優先性,所以不管人類怎樣使用自然這個工具都是可以接受的,只有人才是目的。正是由于這種狹隘的倫理觀的長期處于主導地位,許多被冠以“環境保護法”一類的法律,其立法終極目的與保護環境無關,現代環境立法只不過是以環境保護為借口來保護人類既得權利與利益[11]。
當人們用人類利益的名義為破壞環境提供了倫理依據的時候,卻忘記了所有人對于個人利己主義的堅決否定,必將無法合理化全人類共同的利己行為,這也便是一直以來引發環境問題的思想根源。人類作為地球整個生態系統的一部分而存在的客觀事實完全地被人類中心主義無視了,它只注重當代人類的利益,完全忽略了物種間甚至代際間的平等。
非人類中心主義的環境倫理觀要求人類要對自然承擔道德上的義務,繼而確證人類與自然同屬于一個倫理體系,這是其區別于傳統倫理學的一大特征。主張自然體主體化,這是不少秉持這種學說的學者所堅持的。誠然,和道德顧客隨著倫理學的發展而擴張一樣,法律主體也處在一個不斷擴張的過程:從白人到非白人,從男人到女人,從自然人到社會團體。但這種發展必然不會無限下去:如果連池塘、巖石、原始森林等都成為法律主體,擁有法定權利,那么如何行使或者落實權利是一個難以解決的實際問題。再者,現代社會的法律處罰的對象都需要具備行為能力,即使是人,如果不擁有基本的認知和控制的能力,法律亦不會對其施以懲戒,那么對于那些完全無法理解人類社會規范的非人類存在物呢?即使參照已有的規則設立代理人或者監護人制度,其中的巨大社會成本顯然值得商榷。環境倫理的價值在于實踐,如果以上的制度化問題得不到解決,那么其發展也會受到阻礙。
三、可持續發展環境倫理觀對環境刑法發展的影響和挑戰
隨著人們對于環境倫理研究的深入,兩大傳統環境倫理觀的局限性逐步顯現。此時,折中主義環境倫理觀——可持續發展環境倫理觀的出現可以說是恰逢其時。
(一)可持續發展環境倫理觀的提出及其對環境刑法的影響。
可持續發展環境倫理觀承認非人類存在物具有獨立的內在價值,并且,它認為解決環境問題的關鍵在于處理好人與人之間的關系和人與自然之間的關系;而在這個過程中,各種決策都應該滿足可持續發展的要求,即既滿足當代人的需要,又不造成后代人維持和改善其生活標準能力上的損害。換言之,可持續發展環境倫理觀追求的是一種環境與人類社會的長久共存,和諧共生的美好局面。和兩大對峙的傳統學說不同,可持續發展環境倫理觀帶有濃重的折中主義理性,其存在既超越了人類中心主義的價值觀,又是對非人類中心主義倫理觀的揚棄。
人類所具有的價值尺度是任何非人類存在物所不能比擬的,任何一部現行的法律都不可能純粹地為自然立法,即環境刑法也必定體現著法律制定主體的能動性,完全的非人類中心主義環境倫理觀作為其基礎是不合適的。但是,自然的內在價值又是所有人生存發展無法缺少的存在,與人類的文明進程息息相關、水乳交融。縱觀現今傳統刑法關于環境保護的規定,大多都體現著“先污染,后治理”的落后理念,注重行為體現的經濟利益和傳統意義上的私人利益,不重視乃至無視對自然本身價值的減損,而這引發的就是環境問題始終難以得到實質上的解決,甚至有愈演愈烈的趨勢。由此可見,作為環境刑法倫理支撐的不可能是以上兩大主義之中的單純一種,唯獨閃現著折中主義理性光芒的可持續發展環境倫理觀才有可能。
(二)新型環境倫理學對環境刑法的影響與啟迪。
環境倫理道德影響刑事立法是20世紀初的事情。此時,人類倫理道德觀念已經上升到了新的層次,公正、平等、公平、寬容、人道等逐漸成為近現代刑法的倫理觀念[12]。環境倫理觀的變化必然會帶來環境刑法的更迭,當我們運用更為科學的可持續發展環境倫理觀審視目前的環境刑法時,可以清楚地看到其應有的特征和發展的方向。
1.環境犯罪由法定犯到自然犯的漸變。
根據意大利著名的犯罪學家加羅法洛的定義,自然犯指的是行為內容不包含憐憫之情和誠實——人類與生俱來的最本質的愛他情感的犯罪,而所謂法定犯,則只是由立法所規定的犯罪[13]。據此可知,我國規定的環境犯罪一般都被認為是典型的法定犯。和傳統的殺人、放火等犯罪所具有的極強的倫理違反性不同,環境犯罪的行為并不具有天生的惡性。隨著人類文明的發展,人類與自然的矛盾更顯尖銳,唯有當人們意識到自身發展對環境的損害并非必然產生的時候,環境犯罪才會被立法者在刑事立法中予以考慮。
在現行的刑法中,行為一般要在危害自然的同時嚴重危害到人類的利益時,才會受到法律的懲罰。其實,在確定環境犯罪行為的時候,我們已經不自覺地受到人類中心主義思想的影響。如果行為僅僅侵害到自然環境,而對人類利益并未產生實質上的嚴重影響,該行為往往會被刑法所寬恕,被社會所容忍。然而。殘酷的事實告訴我們,以人類中心主義環境倫理觀為倫理基礎的刑法無法滿足我們治理生態危機的需求,無法彌補人類對環境所造成的永久性創傷。至于其后產生的非人類中心主義,過于超前的理論難以符合現今社會的法律實踐,在操作上存在不少困難,難擔環境刑法基礎倫理的重任。故,可持續發展環境倫理觀為環境犯罪向自然犯的變遷提供了倫理上的可能。
以這種倫理觀的視角,即使只是單純地損害自然本身而不侵害人類利益的行為,也是違反了倫理觀的行為,也應該受到環境刑法的懲罰。此時,環境犯罪已經悄然完成了從法定犯到自然犯的轉變。這種理論上的改變,不單會影響環境犯罪的認定,它最終決定的是環境刑法在環境保護上所具有功效。傳統的刑法規定,環境犯罪必須達到嚴重的標準才會被認定,但環境標準的設定總是帶有一定的局限性,受到人類認知能力、科學技術等方面的制約,不能全面地保護環境的每一個細枝末節。此時,環境犯罪如被認定為自然犯,就可解決因為法定犯而限制環境刑法調整對象的問題,也可以擺脫因為案件涉及諸多敏感因素而用行政處罰代替刑罰的現狀。
2.環境刑法保護法益的擴張。
深受傳統刑法原則的限制,環境刑法所保護的法益,一般都只限于人身和財產這些人類的利益,而鮮有涉及自然的利益。但是,隨著可持續發展環境倫理觀的引入,人們慢慢意識到傳統刑法在環境保護方面的缺陷,受其保護的法益有了擴張的趨勢。
法律的運動是伴隨著人類不斷掙脫各種束縛的斗爭,在進化的同時亦不斷地鞏固人類的主體性意識。所以,即使是歷史尚不算悠久的環境刑法,還是把人類的利益作為立法者首要考量的一大標準,這是無可厚非的。如果人類自身的利益得不到保障,那么所謂的人類社會就無法繼續存在,法律的實現空間不再,再多的完美理論哲學都毫無意義。因此,人類的利益構成了環境法益的一部分無需過多的論證。而現在我們不得不思考的是,除了保障公民的人權和維護社會的秩序這些作用,環境刑法還能否對日趨嚴峻的環境問題有所作為。
可持續發展環境倫理觀直接把道德關懷的對象擴大到了生物與自然,這也就是要求環境刑法要把人類利益和環境利益放到“人—自然”這一道德共同體的系統中平等相待。人類的基本生存利益和自然的基本生存利益要擁有法律的平等保護,沒有前后之分。某一些危害環境的行為,即使不會對人類的生命財產造成現實的傷害,但是其實質危害并不亞于危害國家安全的犯罪,甚至更大,它很可能威脅到全人類的生存和綿延。
綜上所述,環境刑法需要重新審視自然的利益,不能把自然對于人類的價值作為目的才給予保護,要將兩者同時給予直接的保護,追求自然的整體價值。
3.環境刑法的國際化發展。
中國是世界第一的人口大國,近幾十年的快速發展使得我國在世界上的影響力不斷擴大。如何處理“發展是第一要務”與“環境是發展第一基礎”的關系問題,不僅對中國有著十分重要的意義,也對全球的環境保護起著舉足輕重的影響[14]。我們的地球是一個完整的生態系統,全人類的命運都緊緊地聯系在一起,這個認識可以給可持續發展環境倫理觀的指導下的環境刑法提供新的發展視角。
事實上,國際之間的環境法規在體現相關環境倫理觀思想的時間方面有著一定的先進性,數量上也是最可觀的,加快環境刑法國際間的合作是切實有效的方法。結合我國的政治、經濟和文化等不同方面的特征,借鑒國外先進的立法例,積極有效地應對環境犯罪全球化的挑戰,尋找既有利于社會發展,又符合可持續發展觀要求的環境保護的道路。
生存于文明社會的人是幸福的,其中的每一個人都有必要盡其所能地學會詩意地生活。通過做出對其棲息地有益的行為,智人將能使他們自己的利益得到最大程度的實現。詩意地棲居是精神的產物;它要體現在每一個具體的環境中[15]。透過可持續發展環境倫理觀的視野,我國環境刑法將可以更好地調節人類與自然的關系,更為有效地遏制甚至解決全人類的環境問題,實現綠色發展的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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