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協商民主的當代價值

王東海

摘要：協商民主是我國革命、建設和改革發展的歷史產物，是中國特色政治制度的重要形式。黨的十八大以來，中共中央對社會主義協商民主建設進行了許多理論創新，主張積極穩妥地深化政治體制改革，努力構建協商民主的長效機制，切實保障人民當家作主的民主權利。只有充分發揮社會主義協商民主的長處和優勢，才能跳出歷史周期律、傳遞社會正能量，實現新常態下的新飛躍。當前，在實施“四個全面”的戰略布局中，積極推進社會主義協商民主的發展具有重要的現實意義。

關鍵詞：協商民主；周期律；正能量；新常態

中圖分類號：D046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4-1494（2015）06-0052-04

2012年黨的十八大報告明確提出協商民主是我國-人民民主的重要形式，要求推進協商民主廣泛、多層和制度化發展。黨的十八屆三中全會通過的《關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問題的決定》對協商民主的性質、特點和優勢作了重點闡述，強調協商民主是我國政治體制的特有形式和獨特優勢。黨的十八屆四中全會通過的《關于全面推進依法治國若干重大問題的決定》進一步提出健全社會主義協商民主制度，構建程序合理、講求實效的協商民主體系。2015年2月中共中央專門印發了《關于加強社會主義協商民主建設的意見》，對社會主義協商民主建設作了全面規劃，成為進一步深化政治體制改革的重要內容。當前，在實施“四個全面”的戰略布局中，積極推進社會主義協商民主的發展，對于跳出周期律、傳遞正能量、步入新常態，具有重要的意義。

一、跳出周期律需要協商民主

我國的協商民主經歷了革命、建設和改革的發展歷程。大革命時期中國共產黨首先探索并創造性地提出了包括國共合作在內的協商民主形式。1923年孫中山接受蘇聯顧問鮑羅廷的建議，提出了“聯俄聯共”口號，就國民黨改組等重大問題與中國共產黨進行了坦誠的協商。中國共產黨積極響應促進了革命統一戰線的建立，實現了第一次國共合作，推動了北伐戰爭和工農運動的高漲。這是新民主主義時期協商民主的最初萌芽。1936年12月西安事變爆發，中國共產黨提出的和平解決方案為國共結束十年內戰攜手抗日提供了契機。中國共產黨審時度勢與國民黨政府舉行了6次正式談判，經過長達7個多月的談判協商，最終實現了第二次國共合作。1937年9月正式建立了抗日民族統一戰線，為奪取抗日戰爭的偉大勝利奠定了堅實的政治基礎。1945年抗戰勝利以后，為了解決國家前途問題，毛澤東不畏艱險飛赴重慶談判，與民主人士廣泛交談、共商國是，促成了舊政治協商會議的召開。

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協商民主的實踐典范是陜甘寧邊區的“三三制”政權組織形式。“三三制”的實質是一種具有廣泛代表性的新型民主制度，就是充分吸納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參與到政府組織中來，共產黨真正做到從善如流不搞一言堂。比如對待民主人士李鼎銘以及他提出的精兵簡政對策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三三制”這一民主實驗不僅有協商民主，而且以此為基礎因地制宜地發展出了諸如“豆選”民主等新樣式，把抗日救國和爭取民主有機地結合起來，極大地擴展了抗日根據地的政治影響力。這是中國共產黨在探索民主政治道路上的創新之舉。1938年毛澤東在黨的六屆六中全會政治報告《論新階段》中指出：“在一切有愿意和我們合作的民主黨派和民主人士存在的地方，共產黨員必須采取和他們一道商量問題和—道工作的態度。那種獨斷專行，把同盟者置之不理的態度，是不對的。”這是毛澤東在著作中對民主黨派的最早表述，也是中國共產黨對于推行協商民主的堅定態度。1941年毛澤東在陜甘寧邊區參議會開幕式的演講中一針見血地指出：“國事是國家的公事，不是一黨一派的私事。因此，共產黨員只有對黨外人士實行民主合作的義務，而無排斥別人、壟斷一切的權利。共產黨是為民族、為人民謀利益的政黨，它本身決無私利可圖。它應該受人民的監督，而決不應該違背人民的意旨。它的黨員應該站在民眾之中，而決不應該站在民眾之上。”人們耳熟能詳的毛澤東與黃炎培的延安窯洞談話，講的就是以毛澤東為代表的中國共產黨人追求“民主新路”的心路歷程。當年民主人士黃炎培等來延安考察，毛澤東與其進行了一次親切的窯洞談話，當談到對時局的看法時，黃炎培飽經滄桑深有感慨，認為家國大勢“其興也勃焉，其亡也忽焉”，都不能跳出歷史周期率的支配，最終結果難免人亡政息自取其辱。對此，毛澤東顯得胸有成竹頗為自信，認為中國共產黨已經找到一條跳出歷史周期律的新路子，這就是新民主主義的道路，充分發揮群眾的監督作用，官員就不敢腐敗；實行嚴格的問責制度，政府就不敢懈怠，這樣就可以避免人亡政息。毛澤東提出的“民主新路”，不是西方資產階級玩弄的輪流坐莊把戲，而是“人人起來負責”的協商民主政治。從舊民主主義到新民主主義的長期革命實踐中，以毛澤東為首的老一輩無產階級革命家深刻認識到，革命與民主并肩而行，任重而道遠。革命不是最終目的，而是實現民主的重要推手。面對中國特殊的國情世情，不僅需要實現馬克思主義的中國化，而且必須實現民主主義的中國化，讓廣大人民尤其是農民群眾翻身作主人，讓中國的新民主主義革命成為億萬群眾積極參與的史無前例的宏大敘事。中國作為一個幅員遼闊的泱泱大國，政治上歷來重黨爭輕協商，乃至于唐朝的朋黨之爭至今為人所詬病，民國初年的多黨競爭也以失敗而告終。歷史經驗表明，中國的民主之路將是一個長期的漸進的探索過程。當共產黨和其他黨派在統一戰線的旗幟下開展民主協商的時候，就能無往不勝實現共贏；一旦通過無序競爭或者暴力斗爭來解決問題的時候，就會導致國無寧日、兩敗俱傷。國民黨政府之所以在堅持八年抗戰并在最終打敗日本法西斯的大好形勢下，沒能跳出周期律陷阱而導致抗戰勝利以后的大潰敗、大逃亡，就是因為蔣介石獨裁政權罔顧人民的和平民主訴求和政治協商原則，一意孤行發動內戰，從而喪失了統治的合法性。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以歷史為鑒，可以知興替。中國共產黨一貫重視對歷史問題的反思和對社會發展規律的研究，注意防范和規避社會主義改革過程中出現的一些風險和陷阱：endprint

一是權力腐敗陷阱。由于歷史原因中國長期受到封建專制主義的影響，民主政治的根基十分薄弱，官本位思想特別嚴重，容易滋生各種錢權交易貪污腐化現象。毛澤東深刻吸取李自成功虧一簣的歷史教訓，把解放戰爭的勝利比作進京趕考，告誠共產黨人要勝不驕敗不餒，自覺防腐拒變抵制資產階級糖衣炮彈的進攻。鄧小平認為，中國要出問題關鍵在黨內，在執政黨的自身建設。習近平提出，反腐關系到黨和國家的前途命運，如果對于貪污腐化放任不管就會亡黨亡國。黨的十八大以來我們黨堅持對腐敗問題實行零容忍，—抓到底。只有充分發揮協商民主的監督作用，群策群力，群防群治，將權力牢牢關進制度的籠子里，才能防止塌方式的腐敗侵蝕黨的肌體，蛀空社會主義的墻腳。

二是中等收入陷阱。中等收入陷阱是很多發展中國家面臨的通病，在人均GDP達到3000美元以后很難再上一個臺階突破10000美元大關。由于過度老齡化城市化帶來經濟增長放緩，同時出現貧富分化嚴重、貪污腐敗高發、金融風險加劇等綜合癥。改革開放是中國經濟起飛的重要引擎，但同時也出現了先富后富的利益失衡問題，基尼系數的擴大增加了社會的不穩定因素。目前我國改革開放進入了深水區和攻堅期，各種既得利益縱橫交錯，社會矛盾層出不窮。社會主義既要把蛋糕做大又要分配好，既要講求效率又要兼顧公平。政府部門如何做到堅守底線廉潔奉公，真正實現共同富裕讓利于民，成為時代的重大課題。

三是普世價值陷阱。西方資本主義發達國家一直打著自由、民主、人權的旗號，不顧社會主義國家的歷史傳統和特殊國情，極力兜售西方的所謂普世價值觀，試圖搶占民主政治的制高點和話語權，與社會主義國家在意識形態領域打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他們通過推行所謂的和平演變與顏色革命的戰略，妄圖達到不戰而勝的目的。西方普世主義思潮具有極大的迷惑性煽動性，容易引發人們的思想混亂和價值觀偏離。

上述三大風險與陷阱對中國夢的實現和執政黨的合法性構成了嚴重的威脅與挑戰，是一場事關民心向背載舟覆舟的大考驗。因此，在推進社會主義政治民主發展過程中，我們黨要防范和克服執政風險、跳出周期律，就必須充分發揮協商民主的作用，積極推進社會主義協商民主廣泛、多層和制度化發展。

二、傳遞正能量需要協商民主

新中國成立前后的協商民主實踐，主要在中國共產黨和各民主黨派之間展開。伴隨解放戰爭的隆隆炮聲，中國共產黨發出了“五一”號召，民主人士應者云集，群賢畢至。1949年召開的新政治協商會議是一場空前的民主盛宴，是共和國誕生的重要載體，為各民主黨派各社會階層提供了過渡時期共商國是的最佳形式，使他們的民主熱情得到前所未有的釋放，協商精神得到最為真實的體現。各界人士經過反復的醞釀協商，孕育了國家機構產生的原則、方法和程序，制定了具有臨時憲法性質的《中國人民政治協商會議共同綱領》，確定了新中國的國名、國體、國旗、國徽、國歌等國家標志。可以說，如果沒有充分發揮新政協所迸發出來的正能量，新中國就很難這么順利地誕生，共產黨也很難在短期內迅速穩定局勢解決執政的合法性問題。

新政協與國民黨所壟斷的舊政協截然不同，舊政協不過是蔣家王朝打著民主幌子的紙牌屋。國民黨由于處處鉗制民意，防民之口甚于防川，最后終為人民所匯聚起來的巨大力量所淹沒。新政治協商會議是各界人士實行民主協商的一種制度安排，是中國共產黨領導的多黨合作制度的組織保障。1954年第一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順利召開，作為代行權力機關職能的人民政協圓滿完成了歷史使命。人民政協何去何從，其職能如何界定，對此，黨內外出現了一些不同的聲音。為了消除人們的顧慮，毛澤東在政協二屆一次會議開幕之前召集黨內外人士進行了民主座談，發表了《關于政協的性質和任務》的談話，就黨內外存在的種種困惑坦率地交換了自己的意見。毛澤東指出，國務院是國家管理機關，人民代表大會是國家權力機關，有了人大并不妨礙我們成立政協進行政治協商。人大并不能囊括所有方面，所以需要通過政協容納更多人才來共商國是。政協不僅是一個全國性的人民團體，而且是一個黨派性的協商機關。如果把政協組織也搞成國家機關，那就成為二元制了，民主集中制原則就講不通了。在這次座談會上毛澤東還詳細列舉了人民政協的五大任務：一是商討國際問題，如對外發表宣言捍衛和平；二是商討候選名單，包括同級人大代表組成名單和同級政協組成人員名單；三是建言獻策，負責向有關國家機關反映老百姓意見和提出合理化建議；四是協調關系，包括協調各民族、黨派、人民團體和民主人士之間的關系；五是調研學習，在自覺自愿的基礎上學習馬列主義提高思想理論水平。毛澤東的這番談話高瞻遠矚地指出了人民政協在國家政治生活中有別于人大機關的獨特地位和重要作用，為人民政協的民主協商職能留下了寶貴的發展空間。

中國共產黨對民主形式進行了不懈的探索和追求，形成了獨具特色的協商民主制度。協商民主實行問政于民、問責于官的方略，打破了“不在其位不謀其政”的傳統政治思維定式，改變了老百姓對于政治的疏離感，極大地提高了人民群眾參與國家建設的積極性。社會主義民主就其本質來說就是人民當家作主，就是人民通過協商方式自己管理自己的國家。協商民主是我們黨群眾觀點和群眾路線的應有之義和重要體現，其出發點在于人民群眾，落腳點也在于人民群眾，這是我們黨和國家集思廣益的法寶，也是維系社會主義國家的合法l生所在。只有發揚社會主義民主政治的長處和優勢，才能使我們的協商民主真正做到接地氣、傳播正能量。先協商后決策是新舊民主的主要區別，也是中國共產黨一以貫之的政治優勢。周恩來認為，事前協商是新民主主義即人民民主的重要內涵，“新民主主義的議事精神不在于最后的表決，主要是在于事前的協商和反復的討論”。協商民主實行民主集中制的原則，先民主后集中，先協商后決策。它有別于西方資本主義的形式民主，更多地體現了社會主義實質民主的優點。鄧小平指出：“在中國共產黨的領導下，實行多黨派的合作，這是我國具體歷史條件和現實條件所決定的，也是我國政治制度中的一個特點和優點。”我國民主政治實行人大代表與人民政協的雙重協商機制，選舉和決策成為社會主義民主政治的兩種基本形式。我國歷史形成的人大和政協組織架構，以及在此基礎上形成的社會主義協商民主制度，構成了中國特色政治制度的重要資源，發揮著傳遞社情民意的紐帶作用。無論就其組織體系還是程序過程來說，協商民主對于社會主義都具有獨特的政治優勢：endprint

首先，協商民主作為一個政治參與過程，尊重各種不同的利益訴求，承認社會的多元利益結構。中國共產黨在協商民主中處于領導核心的地位，責無旁貸地擁有與黨外人士進行平等溝通、民主決策的義務。人民群眾在中國共產黨的領導下，有序參與政治生活，依法行使憲法與法律規定的各項權利和義務，包括選舉人大代表和監督國家公職人員等等。只有這樣，才能有效提高政府決策的科學性，提升社會服務的公信力。

其次，各級人大代表都是通過選舉從人民群眾中產生出來的，又沒有脫離群眾，他們最了解老百姓的真實利益和想法，有利于下情上達，通過人大立法把人民的意志上升為國家的意志。我國的人大制度與選舉制度既繼承了人類政治文明的優秀成果，又與資本主義的普選制度有著本質區別。西方的三權分立多黨競爭不利于提高政治效率，容易淪為各種利益集團的代言工具，常常議而不決陷入黑金政治的圈套。

再次，各級政協委員中有很多民主黨派，他們是參政黨而不是在野黨，和執政的共產黨構成了“長期共存、相互監督”的關系，這種既相互合作又相互監督的政黨關系，有利于扭轉社會的不正之風，積累與豐富共產黨的執政經驗。只有切實發揮協商民主的政治引領作用，讓盡可能多的民主人士參與到國家大事和日常管理中來，才能真正做到求同存異、同舟共濟。

三、步入新常態需要協商民主

在我國改革開放不斷深化的歷史進程中，經濟上的全面協調與可持續發展已經成為一種新常態。與之相呼應，政治上的民主化、法制化以及治理的現代化也已然成為一種新常態。改革開放以來，中國共產黨深刻總結歷史經驗教訓，高度重視執政黨的自身建設與協商民主的協同發展。協商民主既是國家治理必不可少的制度和程序，也是政治文明內在的價值和理念。只有通過平等的溝通和對話，才能降低決策的風險和成本，求得人民利益的最大公約數，“在黨的領導下，以經濟社會發展重大問題和涉及群眾切身利益的實際問題為內容，在全社會開展廣泛協商，堅持協商于決策之前和決策實施之中”。協商民主逐漸從國家層面向社會層面拓展，順應了現代民主政治的發展方向。

發展中國共產黨領導的協商民主，是我國政治體制改革和推進社會主義政治文明的內在要求。協商民主在我國不僅有深厚的制度性基礎，同時有多年來行之有效的廣泛的實踐性基礎。發展社會主義協商民主，就要提高協商民主的實效性，建立協商民主的長效機制，使之形成一套完整的可操作的程序和制度，從而能夠得到切實的遵守和執行。同時，要努力擴大協商民主的范圍，不斷拓展協商民主的領域。協商民主不僅關系到國家的大政方針問題，而且也與普通百姓的民生問題息息相關。一切與社會發展相關的公共事務，與群眾生活相關的社會問題都是協商討論的范圍。“堅持和完善中國共產黨領導的多黨合作和政治協商制度，充分發揮人民政協作為協商民主重要渠道作用，圍繞團結和民主兩大主題，推進政治協商、民主監督、參政議政制度建設，更好協調關系、匯聚力量、建言獻策、服務大局。加強同民主黨派的政治協商。把政治協商納入決策程序，堅持協商于決策之前和決策之中，增強協商民主實效性。”黨的十八大提出，社會主義協商民主是一個廣泛、多層的制度體系。協商民主要通過人大機關、政協組織、黨派團體等多種渠道進行，在民族區域自治、基層群眾自治和社區居民自治等方面都要積極開展“民主協商”。這表明，協商民主作為人民民主的重要形式，已經成為我國政治生活的一種基本常態。我國要實現“四個全面”，政治上離不開—個重要抓手，這就是社會主義協商民主。其重要性主要體現在以下三個方面：

第一，建設政治文明的需要。社會主義協商民主的目標是建設政治文明。政治文明是五位一體社會主義的重要內涵。社會主義民主政治應該是一種陽光政治，必須確保權力在陽光下運行，實現權力的良性互動和良性循環，真正做到權為民所系，利為民所謀。這些都需要發揮社會主義協商民主的巨大優勢，發揮民主黨派的建言獻策作用，有序推進社會主義政治體制改革，不斷實現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的現代化，才能逐步消除我國上層建筑和政治體制中不適應社會主義全面發展的障礙。

第二，建設法治國家的需要。社會主義協商民主的途徑是依法治國。沒有公正合理的立法規范，沒有科學嚴謹的協商程序，協商民主就無從談起。因此，建立科學合理的協商體制和機制，是避免協商民主變成走過場和玩花樣的關鍵。實現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的現代化離不開法制建設，反腐倡廉也離不開法制建設。反腐不是權宜之計和權力斗爭，也不是紙牌屋和紙老虎。只有充分發揮民主黨派的協商職能和監督職能，將反腐納入法制化的軌道，才能真正實現國家的長治久安。

第三，建設和諧社會的需要。社會主義協商民主的本質是一種和諧政治。協商民主是共產黨與人民群眾、民主黨派魚水關系的具體體現，是人民民主專政和多黨合作制度的根本要求。他們在根本利益上是一致的因而具有相互合作的共同基礎。而西方的三權分立多黨競爭制度，由于不同黨派之間存在激烈的利益之爭因而是相互傾軋的。如果協商民主不能有效付諸社會實踐，得不到人民群眾的廣泛認同，就會逐漸喪失存在的合理性和合法性。人民群眾只有通過社會實踐深切感受到了協商民主對合法權益的維護，對濫用權力的懲處，他們才能增強對于社會主義和諧社會的認同感和歸屬感，協商民主的價值和作用才能真正彰顯出來。

總之，社會主義協商民主是一項有序推進的頂層設計，實現協商民主的科學化、制度化和規范化是促進社會主義民主建設的必由之路。改進和完善協商民主，提高協商民主的實效性，應該通過制度創新使其真正運轉起來。正如習近平總書記在慶祝中國人民政治協商會議成立65周年大會上所明確指出的那樣，社會主義協商民主不是可有可無的花瓶，而應該是實實在在用來解決人民群眾急需解決的實際問題的，是真心實意用來為人民群眾謀利益謀福祉的。協商就要“真協商”，就是不做表面文章不搞形式主義，而是腳踏實地進行調查研究，實事求是解決實際問題。真協商，就是人民群眾不僅擁有知情聽證的權利，而且依法享有質詢表決的權利；真協商，就是要多溝通多交流，而不是隨意扣帽子抓辮子。只有這樣，社會主義協商民主才能始終在路上，永遠不打烊。

責任編輯 任浩明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