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是天空的衣裳

□ 清 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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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是天空的衣裳

□ 清 山

如果沒有云，天空看起來是單調的。白云讓天空看起來更加純凈優雅，烏云賦予了天空莫測的神秘，五彩的云霞，則讓天空看起來更加壯觀絢麗。同樣的，衣裝也賦予了人多樣的美。忽視衣裝的人，無疑是在給自己的形象減分。

在我們當地有這樣一句諧語，“光著膀子打領帶，自行車八十邁”。意在諷刺那些不注意形象的人。光著膀子打領帶的人，我沒見過。但每年的夏季，光著膀子在大街上晃悠的人著實不少。不著上衣的，多是身材肥胖的成年男人。如果露出滿身的肌肉，可能也不失為一種美，但暴露在外的，盡是圓滾滾的肚子，以及不輸于女性的走起路來一跳一跳的豐滿的胸部。光著膀子的人，只圖自己涼快舒服，順便還省得每天洗上衣了。在外人看來，實在是有礙觀瞻。這些“膀爺”，神情自若，穿梭于街道、鬧市和路邊的大排檔間，手掌拍著肚皮，“啪啪”響，有的還不時用手指使勁搓著脖子和后背的污垢，幾道清晰的紅印，在裸露的上身顯得異常刺目。

比光著膀子更過分的，是那些河邊的洗浴者。在我們小城的國道東邊有一條并不寬闊的長河。每年盛夏的午后，都有一些人在河里洗澡。需要說明的是，這條河尚在城內，并不在城外，來來往往的人不斷。而這些男子，全都一絲不掛，已然把這里當成了國外的天體營。夏天在清涼的河水里游上幾圈，自然是無比酣暢舒服，出水后，站在河邊，微風吹拂在裸露的身體上，會讓人感覺無比愜意，渾然忽略了路人的非議聲和嫌惡的眼神。路過河邊的人，有老大娘、中年婦女、三十歲左右的少婦，更有一些年紀輕輕的女孩。這樣的場景，讓她們猝不及防、面紅耳赤、無處避讓。既然敢到河里洗澡，自然是不知害羞的，他們不以為然，依舊我行我素、笑逐顏開。即使作為一個男人，每次經過這里，我都會感覺臉紅。這條唯一的河流本來是城市的名片，但他們赤裸裸的身體，卻和文明背道而馳，讓城市的一隅，大煞風景。

我見過一些衣著時髦的少婦，自己打扮得精美，無可挑剔。但身邊的孩子，卻衣著邋遢，怎么看，都不像一對母子。還有一些青年男女，穿著低腰的褲子，躬身下蹲，竟然露出內褲，甚至是半個屁股，讓身后目瞪口呆的旁觀者面面相覷，走光者，依然渾然不覺。再時尚的衣裝，也不會靠此來吸引眾人的注目吧？還有一些內衣外穿者，以此來顯示與眾不同，實際恰恰證明了自己的淺薄和沒品。至于穿著秋褲上街者，我見過不少。他們絲毫沒有感覺到尷尬，反倒是我，感覺有些羞慚、不好意思。

人和動物最顯著的區別，在我看來，就是穿衣。在公共場合，不好好穿衣，是一種不文明的自我丑化的表現。每個人，哪怕是孩子，都是要臉面的，只有自尊者才會得到別人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