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爽
高句麗擄掠人口問題研究
李爽
高句麗在同中原、百濟、新羅及周邊部族的戰爭中虜獲了大量的人口。高句麗統治集團為了實現政治軍事利益的最大化,對這些擄掠人口采取了不同的處置方式,使其在高句麗的命運各不相同。總體上,擄掠人口對高句麗國力的增強、王權的鞏固起到了不可低估的作用。
高句麗 戰爭 擄掠人口
高句麗是我國古代東北地區較為強悍的地方民族政權,其民族“性兇急、有氣力、習戰斗、喜寇鈔”①。故在存世七百余年間,高句麗經常與中原及周邊部族發生戰爭,擄掠了大量人口。對于戰爭中所擄掠的人口,高句麗如何處置,對高句麗民族又產生了怎樣的影響?本文擬就此作以深入探討。
高句麗在對外戰爭中掠奪來的人口以及戰敗被迫投降的將士成為高句麗人口的重要組成部分。這些俘獲人口數量眾多,身份復雜,民族成分不一,主要源于高句麗同以下幾個政權的戰爭:
(一)與中原的戰爭
高句麗自建國以來,與中原王朝的戰爭不斷。在戰爭中,高句麗從中原掠奪了大批的人口,構成了高句麗劫掠人口的大部。高句麗地處東北一隅,多大山深谷,土地貧瘠,農業生產力低下,根本無法滿足國內的日常生活所需。惡劣的自然生存壞境,決定了高句麗必須對外武力擴張,以此來拓展生存空間,掠奪資源和人口。而高句麗的每次對外擴張,幾乎都是對中原王朝的屬國和郡縣的兼并,這必然招致中原的還擊。從中原來看,高句麗長期割據一方,對中原構成了巨大威脅,勢必要對其打壓、鏟除。為此,高句麗與中原進行了多次大規模的戰爭,掠奪了大批的中原人。據《三國史記》載:
大祖大王六十九年(121),“遂成因據險以遮大軍,潛遣三千人,攻玄菟、遼東二郡,焚其城郭,殺獲二千余人”。
美川王十四年(313),“侵樂浪郡,虜獲男女二千余”;“十六年(315),攻破玄菟城,殺獲甚眾”。
故國壤王二年(385),“王出兵四萬襲遼東。陷遼東、玄菟,虜男女一萬口而還”。
由上可知,高句麗在同中原的戰爭中,除了占領土地外,就是掠奪人口。高句麗獲勝,少則虜獲數千人,多則上萬。在與中原頻繁的戰爭中,高句麗從中原所虜獲的人口是難以計數的。
(二)與新羅、百濟的戰爭
高句麗與新羅、百濟的戰爭也是其劫掠人口的一個重要手段。高句麗欲南向稱霸朝鮮半島,新羅、百濟是其主要對手。高句麗必欲除之而后快,故高句麗與新羅、百濟之間的戰爭不斷。在爭霸的過程中,新羅、百濟多次戰敗,被高句麗擄走大批將士及當地民戶。長壽王六十三年(475),“王率兵三萬侵百濟,陷王所都漢城,殺其王扶余慶,虜男女八千而歸”②。嬰陽王十九年(608),“命將襲新羅北境,虜獲八千人”③。為了滿足國內對人口的需要,高句麗在戰爭中總是不惜代價地擄掠人口資源,俘虜中男女皆有,不僅虜獲戰敗方的男性壯丁,甚至連婦女也不放過。與新羅、百濟的戰爭,高句麗虜獲的人口亦不在少數,每一動兵,所獲人口成千上萬。故國原王三十九年(369),攻百濟的雉壤城,“掠其民戶而還”④。也有的戰爭攻城掠地,僅以城池土地來標明戰果,而這些記載恰恰更能折射出高句麗俘獲人口數量的龐大。廣開土王五年(396),“六年丙申,王躬率水軍,討伐殘國……于是得五十八城,村七百”⑤。寶臧王十四年(655),“高句麗與靺鞨侵新羅北境,取三十三城”⑥。廣開土王對百濟的征討,使百濟一敗涂地,高句麗得到城池58座,村落700個。高句麗與靺鞨聯手攻打新羅,一舉拿下新羅33城,可謂戰果累累。對新羅、百濟的戰爭,高句麗一舉拿下如此眾多的城池,俘獲的人數必定也是個龐大的數字。隨著戰爭的頻繁發生,高句麗所劫掠的人口數量大幅度地增加,從而滿足了高句麗對人口的需求,實力大增。
(三)與周邊部族的戰爭
除了與中原、新羅、百濟的戰爭外,高句麗還同周邊部族進行著角逐戰,亦虜獲了不少人口。廣開土王元年(391),“北伐契丹,虜男女五百口,又招諭本國陷沒民口一萬而歸”⑦。此戰廣開土王大獲全勝,不僅俘虜了契丹男女500人,而且還將曾經被契丹俘虜的一萬多高句麗人解救回國。廣開土王五年(395),再次攻打契丹。據《好太王碑》載:“是年,王以碑麗不歸,躬率往(住)討,過富山,負山至鹽水上,破其三部落(洛),六七百營,牛馬群羊,不可稱數”⑧。王健群認為“碑麗”是契丹人的一支,長期活動在太子河上游地區。此次征討,廣開土王攻破契丹3個部落,六七百營。“營”是游牧民族最基層的社會組織,相當于村。六七百個村,每個村里又有眾多的村戶。再加上三個大的部落,每個部落里又包含很多的營。廣開土王對這些地區的占領,意味著俘虜的數量亦不在少數。此外,高句麗同突厥、靺鞨等都進行過爭霸戰爭,不同程度地虜獲了人口,削弱了周邊部族的軍事實力,補充了高句麗人口的不足。
高句麗如何處置所劫人口,文獻中并無明確記載,但通過史籍相關記載的蛛絲馬跡,多少還是能管窺到高句麗處理劫掠人口的方式。
(一)將所掠人口變為奴隸
高句麗經常對外進行戰爭,虜獲大批人口,其中大部分都變成了奴隸。廣開土王五年(396),一舉攻下百濟58座城池,百濟懼,“獻出男女生口一千人,細布千匹歸王,跪王自誓:從今以后永為奴客”⑨。唐與新羅聯合討伐百濟。階伯為將軍,簡死士五千人拒之曰:“以一國之人,當唐羅之大兵,國之存亡,未可知也。恐吾妻孥沒為奴婢,與其生辱,不如死快,遂盡殺之”⑩。新羅人金庾信率兵討伐高句麗,謂隨從主將曰:“麗濟二國侵凌我疆場,賊害我人民,或虜丁壯以斬戮之,或俘幼小以奴使之者久矣。其可不痛乎”?。以上史料皆可證高句麗將所掠人口貶為奴隸。大批劫掠人口補充了高句麗勞動力的不足,也是高句麗社會經濟制度的需要。
值得一提的是,高句麗守墓制度里的守墓奴隸中也有戰爭中所劫掠之人。好太王碑稱守墓奴隸為煙戶。廣開土王執政時應是高句麗俘虜數量最多的時期,因為這個時期,廣開土王對外發動了多次戰爭并取得勝利,其俘獲的俘虜也必然與之成正比。在他臨死前,對如何安置劫掠人口,曾留下遺囑,銘刻在墓碑上:“祖王、先王,但教取遠近舊民守墓灑掃。吾慮舊民轉當羸劣。若吾萬年之后,安守墓者,但取吾躬率所略來韓穢,令備灑掃,言教如此。是以如教令,取韓穢二百廿家……自今以后,不得更相轉賣。雖有富足之者,亦不得擅買。其有違令,賣者刑之,買人制令守墓之”?。好太王碑詳細記載了高句麗的守墓制度。在廣開土王之前,高句麗歷代先王的陵墓有專人看守,看守者必須是高句麗人,稱為守墓煙戶。但廣開土王改變了這種守墓制度,將劫掠人口首次納入到守墓隊伍中。守墓煙戶主要從韓穢俘獲人口中選出,數量亦不在少數,總共選用了220戶的韓穢俘虜。同時對守墓的韓穢人做了明文規定,嚴令禁止買賣。一旦違反,擅自買賣守墓煙戶的雙方都要受到嚴厲懲罰。這些外來劫掠人口終生被固定在高句麗諸王的陵墓旁,亦等同于無自由身的奴隸。
(二)將劫掠人口編為當地民戶
高句麗也將部分俘虜連同他們的家屬強令遷到一定的州縣定居下來,進行開田或從事其他勞動,或安置到各州與當地人民雜居。“西川王十一年(280),肅慎來侵,屠害邊民。王于是遣達買往伐之。達買出奇掩擊,拔檀盧城,殺酋長,遷六百余家于扶余南烏川,降部落六七所,以為附庸。”?“美川王三年(302),“率兵三萬侵玄菟郡,虜獲八千人,移之平壤”?。高句麗攻打肅慎時劫獲了六百余戶,這些居民就被高句麗統一南遷到扶余南烏川,用于開田耕種。美川王則將俘獲人口遷移到遠離中原的平壤。如此一來,既能避免反叛行為的發生,也能將劫掠人口作為廉價勞動力來加以充分利用,更好地開發遷移地的土地。唐史陳大德出使高句麗,遇到了很多因隋麗戰爭被俘而留在高句麗的隋人,“自云家在某郡,隋大業末,因平壤敗,遂沒于此,高麗妻以游女,子孫盈室,與高麗錯居,殆將半矣。因謂親戚存不?大德紿之曰:‘汝之親屬悉無恙。’莫不垂涕而去,更相告示。數日之后,大德在途,隋人望之而哭者,遍于田野”?。這些隋人被迫留在高句麗后,在一定的地方定居下來,成為高句麗的民戶,與當地人雜居,并娶高句麗游女為妻,繁衍后代。其社會地位和當地高句麗農民相同。處于這種狀態的隋人數量眾多,已占高句麗當時人口的半數,還不包括原來居住在高句麗的俘虜。“沒于高句麗者,殆將半矣……大德在途,哭者,遍于田野。”
對于整個部族都被高句麗占領的,高句麗一般不滅族絕戶,而是將被征服地區的居民變為高句麗直轄的民戶,以利用和奴役為主,為高句麗統治集團服務。最典型的事例就是大祖大王對沃沮的征服。“沃沮諸邑落渠帥,皆自稱三老,則故縣國之制也,國小,迫于大國之間,遂臣屬句麗,句麗復置其大人為使者,使相主領,又使大加,統責其租賦,貊布、魚鹽、海中食物,千里擔負致之。又送其美女,以為婢妾,遇之如奴仆。”?高句麗征服沃沮后,就把沃沮的居民變成了高句麗的奴役。高句麗委以當地的大人為使者來管理,又派高句麗首領大加對其進行監管,并以邑落為單位讓這些附屬民從事生產,每年按時向高句麗繳納賦稅,以貊布、魚鹽等實物的形式,千里擔負而交之。
(三)將劫掠人口送還中原
為了緩和與中原的關系,高句麗也將部分從中原掠奪來的人口送還中原。遂成繼位后,得知漢安帝已下旨不再追究大祖大王生前對漢朝屢次發動的侵擾戰。遂成便向漢朝送還所劫人口,并降附玄菟郡。史載如下:“宮前桀黠,光不能討,死而擊之,非義也。宜遣吊問,因責讓前罪,赦不加誅,取其后善。安帝從之。明年,遂成還漢生口,詣玄菟降。詔曰:‘遂成等桀逆無狀,當斬斷葅醢,以示百姓,幸會赦免,乞罪請降。鮮卑、濊貊連年寇鈔,驅略小民,動以千數,而裁送數十百人,非向化之心也。’”?由此可以看出,遂成為了不與中原結怨,親自送還寇抄時從中原掠奪來的俘虜,使高句麗與漢朝的關系得到適時的改善。
送還劫掠人口作為一種外交策略被高句麗運用得如魚得水:其一,公元492年北魏派遣封軌“銜命高麗,高麗王云侍其偏遠,稱疾不親受詔,軌正色詰之,喻以大義,云乃北面受詔,邊民悉資給遣還”?。北魏要求高句麗王高云親自接受北魏的詔書,高云恐有性命之憂,以病為由拒絕了受命一事。北魏當即派遣使者詰問此事。高云表示順從,北面受詔,同時為了討好北魏,高句麗將寇邊時從北魏掠奪來的六十多個邊民悉數遣還。其二,武德五年(622),唐高祖遣使至高句麗建議雙方互遣所俘人口,詔書云:“隋氏季年,連兵構難,攻戰之所,各失其民。遂使骨肉乖離,室家分析,多歷年歲,怨曠不申。今二國通和,義無阻異,在此所有高麗人等,已令追括,尋即遣送;彼處有此國人者,王可放還,務盡撫育之方,共弘仁恕之道。”?高句麗榮留王“悉搜括華人以禮賓送,前后至者萬數”?。榮留王為了改善與唐朝僵化的關系,分批遣送所掠人口,數以萬計,足以表明高句麗潛心事唐之心。實際上,因隋麗戰爭和隋末戰亂而被俘和滯留在高句麗的中原人何止萬數。高句麗為了盡快恢復因戰爭而損耗的國力,急需補充大量的勞動力,故其不可能將中原人如數送還。所謂的“悉搜括”,不過是一種高姿態的討好唐朝的虛言而已。但這已令唐高祖非常滿意,甚至意欲允許高句麗不臣,“何必令其稱臣,以自尊大”?,后經群臣苦勸乃止。
(四)將所掠人口殺死
高句麗實行處死俘虜的政策,所獲將士多遭殺戮。在高句麗通溝十二號墓北室左壁的古墓壁畫中,就有一幅斬殺俘虜圖,生動地描述了斬殺俘虜的場景。高句麗在南侵新羅過程中,主要的目標就是抓獲身強力壯的新羅人,然后斬首。新羅大將金庾信有言:“麗濟二國侵凌我疆場,害我人民……或虜丁壯以斬戮之……”?高句麗殘殺新羅壯丁,顯然意在削弱新羅的軍事實力。
隋麗戰爭后,高句麗用隋軍將士的尸體筑成“京觀”。所謂“京觀”,即積尸封土其上而成為一個大墳丘,這是高句麗為炫耀勝利而設,具有象征意義。高句麗立京觀,其隋軍將士的尸體定不在少數,大部分骸骨都來源于隋麗戰爭中被殺死的隋軍將士,但也不排除將俘獲的隋軍俘虜處死,然后統一堆放到一起。處死俘虜,以泄戰爭之恨,大概也是高句麗處理俘虜的原因所在。?
(一)增強了國力
高句麗為了安全起見,多居山谷之中,土地貧瘠,生存條件極差,“隨山谷以為居,食澗水。無良田,雖力佃作,不足以實口腹”?。高句麗所虜人口加入到高句麗的農業、狩獵業和手工業生產中,從而改變了高句麗的人口結構,對高句麗農業、手工業的發展都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尤其從中原掠奪來的人口,為其帶來了先進的生產技術和生產方式,對高句麗的經濟結構產生重大影響,促進了高句麗農業、手工業的發展,這使高句麗的國力迅速增強,實力雄厚。
高句麗在戰爭中的兵力損耗主要通過俘虜來補充,以所獲人口之壯力者補充兵源,增強軍隊的整體實力。另一方面,可以利用所劫掠人口攫取財富。高句麗在漢朝時屢次寇邊,俘獲了大批中原人。中原大亂后,國力凋敝,漢朝急需大量的勞動力恢復生產。高句麗趁此大發橫財,同漢朝用俘虜交換贖金的方式獲取財富。延光元年,漢安帝下詔“不與縣官戰斬而自以親附送生口者,皆與贖直,縑人四十匹,小口半之”?。高句麗將俘虜作為一種商品來與中原進行交換。以俘虜換取贖金也是高句麗從中原獲取財富的重要手段之一。高句麗通過俘虜完成了社會財富的積累,逐步增強了國力。
(二)削弱和瓦解了敵人的戰斗力
俘虜士兵也是交戰雙方的一種心理戰術。一旦士兵被俘,就會給對方造成思想上的巨大沖擊,擾亂軍心和士氣,削弱對方的實力。若是對方的主將叛降或被俘,則勝利的可能性就很大。隋煬帝東征高句麗期間,國內發生楊玄感叛亂,叛亂平定后,與楊玄感暗中勾結的兵部侍郎斛斯政立刻叛降高句麗。斛斯政的叛降,無疑對隋軍產生極了為不利的影響。斛斯政身為兵部侍郎,對隋朝軍隊的情況了如指掌。高句麗一旦得知隋軍機密,隋煬帝大軍恐怕在劫難逃。隋煬帝身為東征大軍的統帥,擔心被俘,倉皇撤軍,丟棄了一切輜重,“軍資、器械、攻具,堆積如山,營壘、帳幕,案堵不動”。隋軍將士在撤退時“眾心忷懼,無復部分,諸道分散”?。
將俘虜殺死是一種最直接的懲罰,且能起到揚威和震懾的雙重功效。殺死俘虜除了發泄戰爭之恨,慶祝勝利之外,更重要的目的在于破壞對方的軍事實力。高句麗入侵新羅,專門俘虜身強力壯者以殺之,其目的不言而喻,就是減少新羅的壯丁,破壞新羅勞動力,從根本上來削弱新羅的軍事實力。
(三)鞏固了王權
劫掠人口作為高句麗人力資源的重要來源之一,為鞏固王權提供了人力支持。俘獲人口數量越多,作戰將士得到的獎賞就越多,這無疑對三軍將士起到籠絡和激勵作用,提高了軍隊的凝聚力、作戰力,使其更加忠心拱衛王權。
對于整個領地都被高句麗征服的居民來說,這些變成俘虜的居民成為高句麗取之不盡的資源,往往成為稅收和廉價勞動力、奴隸的主要來源,為高句麗統治者整合和強化王權提供了堅實的物質基礎。俘虜從事生產,成為最廉價的勞動力。以實物的形式向高句麗繳稅。稅收使高句麗國王經濟實力雄厚,為鞏固王權提供財政保證。
高句麗存續期間曾發動多次戰爭,甚至經常出現連年征戰的現象。在這些戰爭中,高句麗究竟俘獲了多少人口,由于史籍記載的缺失,已難以統計。但就目前能夠查到的資料來看,其所劫掠的人口數量已足夠龐大。這些掠奪來的人口無疑對高句麗國家的存續和發展起到了不可低估的重要作用。
[注釋]
① 陳壽:《三國志》卷30《魏書·東夷·高句麗傳》,北京:中華書局,1959年,第845頁。
② 金富軾著,孫文范等校勘:《三國史記》卷18《高句麗本紀·長壽王》,長春:吉林文史出版社,2003年,第228頁。
③ 金富軾著,孫文范等校勘:《三國史記》卷20《高句麗本紀·嬰陽王》,長春:吉林文史出版社,2003年,第245頁。
④ 金富軾著,孫文范等校勘:《三國史記》卷21《高句麗本紀·故國原王》,長春:吉林文史出版社,2003年,第220頁。
⑤ 王健群:《好太王碑文》,《好太王碑研究》,長春:吉林人民出版社,1984年,第148頁。
⑥ 金富軾著,孫文范等校勘:《三國史記》卷21《高句麗本紀·寶臧王》,長春:吉林文史出版社,2003年,第267頁。
⑦ 金富軾著,孫文范等校勘:《三國史記》卷18《高句麗本紀·廣開土王》,長春:吉林文史出版社,2003年,第224頁。
⑧ 陳鐘遠、王宇:《好太王碑乙未歲鐫文補識》,《博物館研究》2001年第2期。
⑨? 耿鐵華:《好太王碑新考》,長春:吉林人民出版社,1994年,第370-372頁,第370頁。
⑩ 金富軾著,孫文范等校勘:《三國史記》卷47《階伯傳》,長春:吉林文史出版社,2003年,第540頁。
? 金富軾著,孫文范等校勘:《三國史記》卷42《金庾信》,長春:吉林文史出版社,2003年,第496頁。
? 金富軾著,孫文范等校勘:《三國史記》卷17《高句麗本記·西川王》,長春:吉林文史出版社,2003年,第212頁。
? 金富軾著,孫文范等校勘:《三國史記》卷17《高句麗本記·美川王》,長春:吉林文史出版社,2003年,第216頁。
? 王欽若:《冊府元龜》卷117《奉使部》,北京:中華書局,1960年,第7898頁。
? 陳壽:《三國志》卷30《魏書·東夷·東沃沮傳》,北京:中華書局,1959年,第846頁。
? 范曄:《后漢書》卷85《東夷·高句驪傳》,北京:中華書局,1973年,第2814-2815頁。
? 魏收:《魏書》卷32《封懿傳》,北京:中華書局,1974年,第764-765頁。
???劉昫:《舊唐書》卷199上《東夷·高麗傳》,北京:中華書局,1975年,第5320頁,第5321頁,第5320頁。
? 金富軾著,孫文范等校勘:《三國史記》卷42《金庾信》,長春:吉林文史出版社,2003年,第216頁。
? 李一:《高句麗軍事賞罰制度探析》,《東北史地》2014年第6期。
? 陳壽:《三國志》卷30《魏書·東夷·高句麗傳》,北京:中華書局,1959年,第843頁。
? 范曄:《后漢書》卷85《東夷·高句麗傳》,北京:中華書局,1965年,第285頁。
? 司馬光:《資治通鑒》卷182,隋煬帝大業九年條,北京:中華書局,1956年,第5677頁。
責任編輯:趙欣
K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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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9-5241(2016)03-0024-05
李爽 吉林省社會科學院高句麗研究中心副研究員 吉林 長春 1300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