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雅萱(鄂爾多斯青銅器博物館,內蒙古 鄂爾多斯 017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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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青銅文化中鄂爾多斯青銅器的地位
王雅萱
(鄂爾多斯青銅器博物館,內蒙古 鄂爾多斯 017000)
【摘要】在我國青銅文化中,鄂爾多斯青銅器是其中非常重要的構成單元,是整個中國青銅文化中的瑰寶,作為北方草原文化的象征性事物,有著非常豐富的文化內涵,鮮明的時代特色,造型精美,有著非常長的發展時期,分布地區十分廣泛。其與中原青銅器對比來看,展現出完全不同的文化形態,從發現之日開始,備受世人矚目。接下來,文章針對鄂爾多斯青銅器的發展歷史、分布區域進行具體分析,同時介紹了鄂爾多斯青銅器的具體特征及鑄造,以及對中國青銅文化帶來的重要性影響地位。
【關鍵詞】中國青銅文化;鄂爾多斯青銅器
在中國古代時期,北方游牧民族的代表性器件為鄂爾多斯青銅器,其源于朱開溝文化,北方草原當中使用青銅器的時間并不晚,到1974年,鄂爾多斯市東部地區的伊金霍洛旗林塔鄉中發現了距離當時4200~3500年的新時期龍山時代晚期到商代前期的朱開溝遺址,相繼有指環、耳環、椎等青銅裝飾品及青銅短劍、刀具、護牌等兵器與工具出土,這些為鄂爾多斯發現的最早的一批青銅器,并且大量的考古資料證明:鄂爾多斯地區是有青銅器出現的最早城市。
通過三十多年的發展變化,1972年內蒙古自治區文物工作隊于杭錦旗阿門其日鄉阿魯柴子獲得了一批珍貴的文物開始,鄂爾多斯隨后相繼出現了很多的重要青銅文化遺跡,其中具有代表性質的,像杭錦旗桃紅巴拉墓群、阿魯柴登發現的金銀器、準格爾旗西溝畔戰國墓、王隆太匈奴墓、速機溝出土銅器點、東勝市碾房渠金銀器窖藏。從這些墓葬及遺址當中逐漸出土了上千件的鄂爾多斯青銅器,包含的類別非常豐富,紋飾精美、造型奇特,體現出北方游牧民族顯著的文化特征,為人們進一步了解鄂爾多斯青銅藝術與遠古時代人們的日常生活及日常生產供應了一系列直觀性的重要資料。
通過大量的考古探究可以得知:鄂爾多斯青銅器為北方游牧民族創造出的具有鮮明時代特色的古代青銅文化,其源于鄂爾多斯地區,發展到商周時期才變得逐漸成熟起來,通過時間的推移,影響范圍逐漸托增,發展到春秋戰國時期及西漢年間,鄂爾多斯青銅器達到發展的鼎盛時期。通過對鄂爾多斯青銅器的對比分析,可以看出,與公元前青銅文化相比,中原地區的青銅文化不會晚兩千年的時間,并且還持續了1500年的時間。截至目前,鄂爾多斯青銅器已經有著3500年左右的發展時期,可以看出,在中原青銅文化發展的歷史長河中,鄂爾多斯青銅文化早已烙下自己獨特的印記;從時間上來分析,雖然中原青銅文化與鄂爾多斯青銅器的發展歸屬不同的地理區域是不一樣的,可是時間上卻是處于平行縱合聯系在一起的,在不斷發展的過程當中,二者互相融合吸收各自包含的優秀文化但并未喪失自己獨特的個性,在相互碰撞當中不斷的發展。
鄂爾多斯青銅器文化是由北方草原游牧民族在經過自己能動性地對青銅器的不斷地使用—改造—創新下,促使青銅器逐漸融入自己的民族習慣、傳統文化當中同時獲得了非常繁榮的發展,逐漸演變為中國青銅文化中的關鍵構成單元,其為人們在對商周至秦漢年代中國青銅文化當中北方青銅文化供應了非常多的重要資料,在中國的青銅文化歷史上發揮著非常關鍵的作用。
司馬遷曾經對北方游牧民族進行了這樣的描述:逐水草遷徙,毋城郭常處耕田之業。哪里有水、有牧草牧民就會朝著哪個方向進行遷徙,可以居無定所,不從事任何的農耕生產。19世紀末,我國北方長城沿線地區,由南到北、從西向東有著非常寬廣的地域空間,其中涵蓋了甘肅、寧夏回族自治區北部、內蒙古自治區西部、陜北、冀北、內蒙古東部與遼寧西部地區,北面延伸到歐亞大陸草原地帶,其不斷出土了大量的鄂爾多斯青銅器及各類文化遺產,大量的實物資料說明了這一地區是具有顯著特色的鄂爾多斯青銅器文化分布地帶。
眾所周知,鄂爾多斯青銅文化是與草原游牧民族牧民的日常生活、日常生產密切聯系在一起的一種青銅文化,從形成就以非常旺盛的力量不斷地發展著……在短時間內以非常快的速度在北方地區流傳起來,在具體的歷史發展當中,田廣金先生將其稱贊為:由西向東展開了場畜牧業革命!
在歷史的長河當中,鄂爾多斯青銅文化從萌芽—發展—興盛—衰敗時期,其創造出的巨大輝煌是不可磨滅的,不管是站在歷史題材、藝術風格還是材料質地的角度,都能夠找到東西方文化相互融合的歷史烙印,展現出具有顯著民族文化歷史特色的青銅文化。
鄂爾多斯青銅器的主要顯著特征表現在便于攜帶與實用。與中原農耕時期的青銅器相比,中原青銅文化是將重器作為主要的風格特征,其中涵蓋了:兵器、樂器、禮器、服飾等,彰顯出權勢、禮儀規范等。鄂爾多斯青銅器在藝術表現上則是以動物紋樣為主,大部分是小型的器件,譬如各種兵器刀、矛、服飾類的有腰帶、飾牌及馬具類的裝飾物等,這些藝術主要來自牧民的日常生活,體現出鄂爾多斯地區的畜牧業發展經濟形態,可展現出北方游牧民族地區的文化內涵,其動物紋飾就能夠表現出鄂爾多斯青銅器具備的顯著特征。
鄂爾多斯游牧民族在早期的時候就將自己的感情寄托在廣大動物的身上,并且銅鼓歐浮雕、透雕、圓雕等技術手法進行動物紋樣,具有非常強烈的寫實特征,利用簡單的技術、依靠廣無邊際的思考力想象力及高超的技術手法將自己生活時期的日常生活實況真正實實的展現給后代,開創了不計其數、精美絕倫的青銅藝術,其中有大量的鳥首紋造型、猛獸襲食草動物、動物斗爭、靜臥、人與動物間共同構成的美好畫面,這些真實的反應著當時歷史時期人們及動物的各類形態。可以說,鄂爾多斯青銅文化起源于牧民的日常生活,他們利用逼真的形象展現出獨特的藝術美,體現出人與大自然、人與動物、動物與自然生態環境相互間的協調融合,有著強烈的韻律,草原游牧民族日常生活中形成的獨特文化補充了中原青銅紋飾中缺乏的那種神秘感,在中國青銅文化發展過程中有著非常重要的歷史價值。
可是,中原農耕民族也好、草原游牧民族也罷,在我們祖先鑄造的青銅器當中富含著當時的一種非常神秘的宗教色彩,其中,展現的動物紋樣就是薩滿法師的一種通天工具,有著顯著的宗教特征與祭祀性能,可非常直觀地反映出早期牧民的宗教信仰以及對圖騰的一種崇拜之情。
了解鄂爾多斯青銅器在中國青銅文化發展史上的重要作用,則需對鄂爾多斯青銅鑄造技術進行一定程度的了解。春秋戰國時期直到秦漢年間,鄂爾多斯青銅冶鑄業的發展達到了鼎盛時期,在那個年代,他們能夠自己鑄造各種各樣的兵器,掌握了先進的鑲嵌、抽絲、錯金銀等先進的施工工藝,并且其制作水平非常復雜,這一現狀不但預示了早期游牧文化中非常先進的青銅制作技術,同時展現出古人的獨特審美觀念及藝術追求。
由鄂爾多斯地區出土的青銅器鑄一般陶范是最為常見的,依次為石范、銅范,逐漸才有了金屬范的興起,其中,陶范的制作工藝非常簡潔,使用靈活,一器一范,器成范毀,且范范雕刻,于范內雕形,大小、厚薄鑄出之后種類多種多樣;而石范與陶范相比時間比較長一些,并且是要經過多次使用的,需保證器具的形態與紋飾達到統一,是青銅器鑄造發展到歷史階段的一種時代性產物。
在發現的鄂爾多斯青銅器裝飾中,一般鑄造銅器的石范是非常多的,一般是以滑石制作而成,青銅牌石無任何顯著的實物;鄂爾多斯青銅器發展到金屬范的時候已經屬于比較高的一種鑄造水準,截至目前,我們所見到的金屬范實物都為青銅帶鉤、青銅刀銅范,在進行鑄造工藝探究方面供應了非常多的有用材料。我們雖然沒有找到直接性的證據來證明鄂爾多斯青銅器燒灶窯的具體地址,可是在大量的范銅器殘片、古代銅礦煉護遺址的出現可以為我們去了解青銅鑄造技術提供了大量的有用材料,同時具備了先進的冶鑄工藝技術,成為中國古代青銅文化發展史上非常重要的構成部分。
鄂爾多斯青銅器屬于中國北方青銅文化系統,為中國青銅文化的關鍵構成單元,其是一種與中原青銅文化風格存在顯著差異性的地區文化,是世界藝術寶庫中一顆璀璨的明星!由中原青銅文化與鄂爾多斯青銅文化共同構成了中國輝煌的古代青銅文化。
對于鄂爾多斯青銅器的歷史發展問題,曾經備受世界各個國家學者的密切注意,受到歷史因素的影響,有一部分的鄂爾多斯青銅器流傳到國外其他國家,其他國家對鄂爾多斯青銅器的論文著作也是比較多的,不少結論不一樣的研究成果。截至目前,鄂爾多斯博物館是收藏鄂爾多斯青銅器數量最多的,在取得考古研究成果上也是最為顯著的。伴隨著考古的具體深入,鄂爾多斯青銅器必定會在中國青銅文化史上展現出其重要的作用與歷史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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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圖分類號】K876.41
【文獻標識碼】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