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龍江省中醫藥健康服務業發展的問題與探討

劉雅芳

(黑龍江中醫藥大學 基礎醫學院，哈爾濱 150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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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江發展智庫

黑龍江省中醫藥健康服務業發展的問題與探討

劉雅芳

(黑龍江中醫藥大學 基礎醫學院，哈爾濱 150040)

[摘要]中醫藥在健康服務方面是獨具特色的資源與技術，在健康服務業中獨具優勢。全面發展中醫藥健康服務，有利于樹立黑龍江省健康文化新理念、建立健康服務新模式，有助于解決看病貴、看病難問題，也有利于預防疾病、指導養生保健。當前，黑龍江省扶持健康服務業發展的政策體系亟待建立完善，充分利用中醫藥優勢防病、治病、養生需要構建中醫藥服務新模式。中醫藥健康服務發展目前仍較為緩慢，其中存在諸多現實問題，分析其中原因，提出舉措，可以為黑龍江省研究制定中醫藥健康服務發展規劃和措施提供智力支持。

[關鍵詞]中醫；中藥；健康服務業

中醫藥健康服務業的范疇包括中醫醫療服務、中藥種植生產與貿易、中醫藥醫療與保健的設備器械、中醫藥預防(含治未病)、中醫藥保健(含保健技術、保健品、保健食品等)、中醫藥養生、中醫藥養老、中醫藥文化產業、中醫藥旅游、中醫藥國際服務貿易等，以及其他衍生、外延的健康產業、產品和服務。當前，黑龍江省中醫藥健康服務業除中醫醫療服務、中藥種植生產與貿易方面發展較好外，其他方面還較為弱勢。

近年來，國家非常重視中醫藥健康服務業的發展，相繼出臺了《國務院關于促進健康服務業發展的若干意見》(國發〔2013〕40號)、《國務院辦公廳關于印發中醫藥健康服務發展規劃(2015—2020年)的通知》(國辦發〔2015〕32號)等文件，黑龍江省也出臺了《黑龍江省人民政府關于扶持和促進中醫藥事業發展的實施意見》(黑政發〔2011〕46號)、《黑龍江省促進健康服務業發展的若干措施》(黑發改社會〔2014〕431號)、《黑龍江省人民政府辦公廳關于促進中醫藥健康服務發展的實施意見》(黑政辦發〔2016〕5號)等文件，明確提出進一步發揮中醫藥在深化醫療改革中的作用，繼續落實各項扶持中醫藥發展的政策措施。這些政策文件的出臺是希望充分利用中醫藥優勢，擴大中醫在醫療行業中的影響力，解決日益嚴峻的醫療改革、合作醫療、老齡化等問題，發揮好中醫惠及國計民生的重要作用。目前黑龍江省中醫藥產業發展相對滯后，應當分析其中存在的原因，并給出具體解決辦法。

一、黑龍江省中醫藥健康服務業發展緩慢的原因分析

黑龍江省并不缺乏中醫藥衛生資源，如公立三級甲等醫院、私營醫院、診所等，還擁有國內名列前茅的中醫藥大學，每年培養大批中醫人才，在中醫藥科研方面有大量研究成果，此外省內不少地方也已形成規模化的“北藥”種植。盡管中醫藥在黑龍江省已有較為廣泛的應用，但尚未深入人心和受到普遍關注。省內中醫院的發展仍較緩慢，中醫師數量不足，兒科、治未病、精神醫學等學科仍不能滿足市場需求。中藥的市場占有量不足，縣鄉中醫院發展尤其薄弱，中藥材質量和價格參差不齊，以致中醫不能廣泛發揮作用，不能切實發揮好“簡便廉驗”的作用，緩解不了看病貴、看病難問題。總體來說，黑龍江省中醫藥在省內利用程度弱于西醫，在全國來看又遜于南方，健康服務業尚未發展起來。

(一)中醫藥產業鏈尚未形成

中醫藥從藥材種植、加工、制藥、銷售到醫療、保健、旅游、貿易可以建立起一條產業鏈，但黑龍江省的中醫藥產業偏于零散，校、企分家，醫療保健與旅游、貿易各自獨立。在中醫藥產業發展中，尚未把握好經濟增長點，在很多可以推動全省經濟發展并有利于民眾健康的項目上缺少關注。全國各地已經興起的養老產業號稱“朝陽產業”，已經有不少大規模在建養老產業園，而黑龍江省養老產業勢頭尚微，中醫藥在養老產業方面的作用也沒有得到重視。“北藥”開發是黑龍江省中醫藥事業多年來的工作重點，但一直以來這項工作基本只限于實驗室的科研攻關，對于“北藥”種植業、保健品開發、中醫藥旅游與文化傳播等切實有利于國計民生的社會價值關注并不多。

(二)中藥科研成果轉化率低

黑龍江省將中醫理論探究、中藥新藥研發、重大疾病防治等問題擺在科研工作首位，每年申報、結題、獲獎的科研項目眾多。中醫藥科研追求用高新技術研發新藥、研究藥理藥效有利于中醫科學化，推動中醫國際化，但同時應該考慮到設置一些與中醫藥創業、保健品研發、中醫文化建設等方面相關的接地氣的項目。中醫藥自古是在群眾的生產生活實踐中產生和發展起來的，當今的相關科研工作不能越來越遠離群眾。對于中醫藥科研而言，搞清藥理、藥效、毒理是必須要進行的，但也應在日常用品、保健品、化妝品等與群眾生活密切相關的項目上下些功夫，讓群眾享受到科研成果、感受到中醫藥貼民心的服務。黑龍江省中醫藥在保健品、日用品、食品飲料等銷量較大的產品中投入的精力不多，沒有形成自己的特色品牌，沒有占領保健行業市場。這方面還要向南方學習，例如大品牌的王老吉涼茶、小商品的龜苓膏、葛根綠豆糕等都有較高的市場占有率。牙膏、食療藥膳、衛生用品等民生產品都應該作為中醫藥研發的項目進行招標和經費支持，從而促進中醫藥民生產業的發展。

(三)基層中醫服務能力弱

目前黑龍江省中醫開展好的單位基本局限于中醫分科齊全的正規大醫院，群眾認可度相對較高，而社區衛生服務站和縣以下中醫院等基層衛生服務機構對中醫藥的應用卻十分有限。即便是在哈爾濱市區，大多數社區衛生服務站也沒有中醫開方子、沒有中藥飲片銷售，運營多以西醫為主，儀器設備較簡單。中醫藥有著“簡便廉驗”的優勢，對疑難雜癥和急重癥之外的很多疾病均有很好的療效，在當前醫療衛生資源分配不均、看病貴、看病難的狀況下，有必要大力發展基層中醫醫療。應當在中醫專業設置、畢業生分配、基層中醫待遇、公立醫院醫生走診等方面建立有利于基層社區、縣鄉中醫醫療機構生存發展的政策體制，充分利用基層這一廣闊空間，發揮好中醫的防病治病作用。

(四)中醫藥科普工作開展較少

中國古代的民眾大多略通醫理、粗識藥性，當今的許多人基本對于中醫知識一無所知，反倒不如西醫知識了解多。其中原因一方面是中醫應用范圍偏小，另一方面是科普工作沒做好。群眾平時不了解中醫，有需求時自然想不到中醫，許多患者病情輕則去社區、西醫診所靜點，病情重則去大型西醫院檢查化驗和住院，只有少部分人會想到中醫，堅持看中醫。于是，具備“簡便廉驗”特點的中醫被很多人忽略了。另外，由于民眾中醫知識匱乏，加之醫療廣告市場監管不嚴，許多虛假中醫廣告借機泛濫。貌似以指導養生為目的的電視、電臺講座，其實更多的是宣傳某個醫院或某種藥品、保健品。街頭巷尾及農村更多見私營醫院的廣告宣傳冊，一些保健品被夸大作用，一些非正規廠家藥物流向市場。諸如此類的問題嚴重擾亂了中醫醫療市場，也使許多上當受騙的患者誤解中醫，折損了中醫形象，失去了群眾對中醫的信賴，造成一種信任危機。

(五)中醫醫生不能全力投入臨床

黑龍江省三級甲等中醫醫院、私營中醫醫院、社區醫院及中醫診所中有大量具備高級職稱的中醫人才，但由于中醫院西化程度嚴重，很多醫生的中醫診治水平逐漸退步。不少中醫醫生還要兼顧教學和科研任務，占據了投放在臨床的時間。許多科研課題追求高科技、創新，研究越尖端往往離臨床就越遠。考核醫生的機制不以采用中醫藥治病的療效為重點，自然使一些醫生舍本逐末。

(六)中藥飲片質量、價格缺乏統一規范

盡管相對于西醫，中醫具備了“廉”的特點，但與前幾年相比，中藥價格一路見漲，已經讓一些患者不堪重負了。一些患者為了省錢到一些小藥店或藥材批發市場去買藥，經常買到假冒偽劣藥品。中藥飲片市場缺乏監管，一些不法商販靠藥價略低于大醫療機構來占領藥品市場，許多患者為圖便宜去這些私營藥商處買藥，以致無法保證中醫療效，甚至導致不良藥物反應。

(七)醫療改革有待深入

黑龍江省醫療改革不斷推進，取得了較大成效，但在解決醫療公平、避免過度醫療方面還有待加強。為了實現既兼顧社會公平、又照顧多方利益、讓人人享有平等的醫療資源，看病不再難、不再貴，黑龍江省的醫療改革還要向前邁一大步。中醫發展在當前也受制于醫療改革進程，不能刷醫保卡的中醫醫療機構難以保證患者就診數量，不能報銷或者報銷額度小的中醫診療項目也難以得到推廣，治未病與養生保健項目很難使用醫保卡，這些都限制了患者到中醫醫療機構就醫。

二、充分利用中醫藥促進黑龍江省健康服務業發展的主要措施

為更好貫徹《國務院關于促進健康服務業發展的若干意見》《國務院辦公廳關于印發中醫藥健康服務發展規劃(2015—2020年)的通知》《黑龍江省人民政府關于扶持促進中醫藥事業發展的實施意見》《黑龍江省促進健康服務業發展的若干措施》《黑龍江省人民政府辦公廳關于促進中醫藥健康服務發展的實施意見》等文件精神，讓中醫在黑龍江省更充分發揮作用，結合前期市場調研、群眾調查問卷、文獻研究及中醫藥業內諸多專家意見，提出以下幾方面建議。

(一)促進中醫藥產業鏈形成

統籌省內中醫藥資源，加強校企聯合，研發有科技含量的中醫藥保健品、保健食品、日用品，興辦中醫藥文化產業，開發中醫藥旅游區，加強中醫藥國際服務貿易，加強中醫藥在社區、民營醫院、西醫院、縣以下中醫院中的應用，發揮好中醫在養老、治未病方面的優勢。黑龍江中醫藥大學及其他科研機構有很強的科研能力，完全可依托其進行保健品、食品、飲品、日用品、化妝品開發，融科技因素于生活日用，這是非常有前景的商業市場。既滿足群眾需要、提高群眾生活質量，又增強科研院所和企業收入，促進中醫藥產業的更好發展。

(二)加強應用性研究，促進成果轉化

中醫藥科研項目選題根據的是政府部門下發的指南，指南沒提到的內容很少有人去關注和研究，中藥成分、作用機理需要研究，而關系群眾生活的東西也要有人去研究。所以建議在科研課題指南發布時多加入保健品、化妝品、日用品、食品等富含中醫藥科技成分和科學說明的民生產品研發，這些項目的成果轉化會較為容易，科研機構可設立獨立企業生產這些相關產品，也可與企業對接，轉化技術成果。

(三)加強中醫科普宣傳

科普工作有利于增強群眾對中醫的認識，讓更多群眾認可并信任中醫，自覺抵制虛假中醫廣告和假冒偽劣藥品。黑龍江省中醫藥科普基地、科普專家巡講團、“龍江講壇”都是可依賴的中醫科普宣傳陣地，因此加強科普教育可以從以下幾方面著手：(1)充分發揮中醫藥科普專家巡講團的作用，做好中醫科普工作。組織中醫藥大學和各三級甲等醫院中醫專家深入到省內各企事業單位進行科普巡講和義診。(2)借助“龍江講壇”等省市層面的公益講座平臺，邀請國內、省內中醫界著名醫生及中醫文化、哲學研究學者開展講座，拓寬省內中醫、非中醫人士視野，豐富群眾的中醫認識。(3)利用省級中醫藥科普基地，定期開放，讓群眾了解中醫文化、感受中醫保健治療。(4)嚴打虛假醫療廣告，取而代之以“天天見醫面”等正規養生保健、防病治病的節目。加強醫療廣告的審核，建立虛假中醫廣告舉報系統。

(四)保證中醫人才各盡其用

充分發揮中醫臨床醫生的醫療職能，減少其科研工作量，改革職稱晉升標準，讓臨床醫生有充足時間投入到診病治病的工作當中。調動臨床醫生多做科普、義診、下鄉、進社區、臨床帶教工作。《黑龍江省促進健康服務業發展的若干措施》要求在所有社區衛生服務機構、鄉鎮衛生院設置中醫科、中藥房。中醫醫療機構的建設靠人力，不靠機器，所以中醫人才的儲備很關鍵。社區和縣以下中醫院的中醫師大多學歷不高，單靠短期進修培訓很難實現人才素質的真正提升，依賴大醫院醫生下鄉也是不夠的，要想建設好縣鄉鎮中醫院，一定要有堅持在當地工作的好大夫和管理人員。可設立類似“龍江學者”之類的人才引進計劃，給予優厚的待遇，吸引更多高水平的專家和管理人員進醫院，擔任院長或科主任等要職，促進地方中醫院發展建設。

《黑龍江省促進健康服務業發展的若干措施》還允許公立醫院醫生到民營醫院兼職，在保證第一執業地點正常工作時間和醫療質量的前提下，每周可1至2天在民營醫院執業。這一政策既能使醫療資源得到充分利用，也能扶持私營醫院。但這一政策的推行一定要跟蹤問效、加強管理，建立相應的制約機制和法律法規，否則很可能加重民眾看病貴、看病難的問題。主要是要加強對私營醫院收費的監管，保證公立醫院的患者就診量，實現醫療公平和效益的統一。

(五)大力開展中草藥規范化種植

近年來，中藥飲片價格不斷攀升，中藥種植業也得到蓬勃發展，成為重要的經濟增長點。黑龍江省多山地、濕地、草地，野生藥材資源豐富，是國內“北藥”的主產區之一。五味子、刺五加、水飛薊、防風、柴胡、龍膽草、細辛、沙棘、人參、黃芪、平貝母、牛蒡子、白芍、葫蘆巴、板藍根、園參、月見草、滿山紅、黃柏等數十種藥用植物都是適合在黑龍江省種植的經濟型中草藥。大力發展“北藥”種植，既可以保護生態，又可帶動地方經濟，振興中醫藥產業。

北藥種植必須堅持實施GAP指導原則，開展規范化綠色種植，確保藥材質量和療效。為此必須引進先進的種植技術，可以依托黑龍江中醫藥大學、東北林業大學、東北農業大學、哈爾濱市植物園等機構，由這些機構的科研人員制訂出不同藥用植物施肥、澆水、光照、溫度等種植標準操作規程，從源頭上保障含有“北藥”成分的中成藥藥效的穩定性，解決醫藥企業在制藥過程中的技術難題。藥品檢驗可委托黑龍江省中藥材 GAP 研究中心來進行。同時還要鼓勵校企合作和產、學、研結合，實施“北藥”加工、“北藥”開發、保健品研發等項目，提高中醫藥產業化能力。

(六)提高中醫藥在醫療保險和新型農村合作醫療中的報銷比例

中醫醫療的推廣普及很大程度上決定于醫療保險的報銷范圍和額度，如能在報銷疾病范圍、藥物種類和報銷金額方面更多傾向于中醫藥項目，將會非常有利于中醫藥的推廣應用。所以在調整新型農村合作醫療補償方案中，要切實提高中醫藥費用補償比例，如通過降低住院報銷起付線、提高報銷比例、提高門診中藥報銷額度等激勵政策來引導農民多看中醫、多用中藥，真正發揮好中醫在常見病、慢性病、養生保健方面的優勢作用。黑龍江省農村有部分常見病、多發病列入了新型農村合作醫療住院報銷目錄，由鄉鎮衛生院和社區衛生服務機構對應用中藥飲片和中醫非藥物療法給予補償，但不少醫療機構的中醫藥報銷情況仍不盡如人意，亟待改革。另外，縣中醫院及鄉鎮衛生院中醫專業人才匱乏、 服務能力不強的現象普遍存在，這仍然是制約中醫藥在基層發揮作用和深化醫療改革的瓶頸[1]。所以，加強基層衛生隊伍建設也是深化中醫藥醫療改革的重點所在。

(七)扶持中醫養生館的建設

養生保健在當下越來越得到群眾青睞，但養生保健市場魚龍混雜，令很多人望而卻步。就哈爾濱市而言，不少美容養生館開展的一些項目借助了中醫原理，如面部撥筋、紅花油推背、頸腰護理、乳腺導管疏通、藥浴等，相關用品多為植物提取物。這些養生館收費頗高，而技師大多是培訓幾天就上崗的非專業人員。美容養生是中醫藥產業發展的大市場，而中醫在其中發揮的作用很有限。黑龍江中醫藥大學設有中醫美容專業，在佳木斯市設有相關的省級科普基地，可以集中該專業和康復專業在針灸、推拿、刮痧、拔火罐、熏蒸、穴位敷貼、艾灸、美容、食療等方面獨特的優勢，建立大型、綜合性養生館，發揮好治未病和養生保健作用。中醫養生館應與中醫門診、私營醫院一樣得到政府的支持，獲取正當的社會地位，才能為群眾所認可。中醫養生館應允許社會投資，按照醫院門診模式管理，保證人才專業、設備齊全、環境優雅，并給予一定的醫療保險報銷比例。

(八)建設醫養結合的中醫藥養老園區

黑龍江省人口老齡化和高齡化帶來的醫療和社會問題不容忽視。老年人對護理、保健、康復的需求量較大，而目前國內并沒有成熟的養老產業模型。建設符合國情和黑龍江省經濟社會發展的養老園區勢在必行，養老產業將會成為當前黑龍江省健康服務業中的朝陽產業，成為新的經濟增長點。可以將醫療資源與養老資源相結合，實現社會資源的優化配置，建立集醫療、康復、養生、養老為一體的新型養老服務機構，關注老年人心理健康、生活起居方面的多元需求，給予生活照料和康復關懷。醫養結合機構的發展要直接依附于完善的社會保障體系，在國家投資、價格控制、報銷范圍和比例等方面合理布局。

在醫養結合方面，北京市已有了試點單位，其做法可資借鑒。北京市中醫藥醫養結合服務模式的首家試點單位為北京長安中西醫結合醫院。除門診外，該院所有部門施行醫養結合模式。試點醫院將發揮中醫藥特色，在養老服務中充分融入大健康理念，為入院老人提供優質可靠的中醫藥服務。通過中藥代茶飲、耳穴按摩、香薰、針灸、足部按摩、中藥泡腳等多種方式幫助老人舒緩心理壓力，提高身體素質[2]。2014 年黑龍江省出臺了《黑龍江省人民政府關于加快發展養老服務業的實施意見》，2015 年初《黑龍江省養老機構建設三年行動方案》正式實行。未來幾年里，黑龍江省養老產業將蓬勃發展，醫養結合也將成為養老產業的重心所在。在發展中，要預定好養老園區的性質與功能。中醫藥養老示范園區應為公益性事業單位，由政府出資，吸引房地產業、旅游業、餐飲業、保險業等行業加入。園區體現的養老模式應為機構養老與家庭養老、互助養老相結合。服務人群為60歲以上老年人，根據身體狀況和需要照料的情況劃分為不同層次進行管理，合理分科。并針對老年人常見病、多發病設置治未病科，為老年人定期體檢，制定運動、飲食方案，開設健康課堂，調配保健藥方；為生病老年人提供治療，設置中醫全科、中西醫結合科室，慢性病主要以中醫藥治療為主，對急性發作和中藥療效不佳的疾病采取中西醫結合治療；設置門診、靜點室、病房，收治病人以養老園區內居住的老人為主，對急癥、重病負責轉診；針對老年人中風后遺癥、頸腰腿痛等慢性病，設立康復科室，采用推拿、針灸、拔罐、刮痧、藥浴、康復鍛煉等方法。

[參考文獻]

[1]詹洪春，劉志學，曹洪欣.基層醫療專業隊伍建設亟需“提速”[J].中國醫藥導報,2016, (7):1—3.

[2]尤穎康.北京試點中醫藥醫養結合服務模式[N].中國中醫藥報,2015-08-03.

〔責任編輯：曲萬濤〕

[收稿日期]2016-04-25

[基金項目]2014年度黑龍江經濟社會發展重點研究課題“黑龍江省健康醫療服務產業發展研究”(0202)階段性研究成果

[作者簡介]劉雅芳(1979—)，女，黑龍江東寧人，副教授，博士，從事中國醫學史研究。

[中圖分類號]R19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000-8284(2016)05-015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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