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軍松 劉晨 盧洋
(天津科技大學 天津市 300222)
濱海新區外來務工人員政治融入的狀況及影響因素分析——基于對天津濱海新區外來務工人員的問卷調查
李軍松劉晨盧洋
(天津科技大學天津市300222)
隨著經濟社會的發展,外來務工人員在城市社會發展的進程中扮演著越來越重要的角色,而他們與城市的融合度也成為我們必須關注的問題。基于對濱海新區外來務工人員政治融入狀況的調查,本研究深入分析了城市外來務工人員政治融入所面臨的問題以及成因,從而為促進外來務工人員政治融入提供現實依據。
濱海新區;外來務工人員;政治融入
據國家衛生計生委發布的《中國流動人口發展報告(2015)》,我國流動人口到2014年年末達2.53億人,預計2020年流動遷移人口將逐步增加到2.91億,流動人口在現居住地平均居住時間超過3年以上的占55%[1],半數以上流動人口有今后在現居住地長期居留的意愿。隨著流動人口居留穩定性的增強,“外來務工人員如何真正的融入城市”則成為我們首先需要解決的問題。劉建娥對此做出了說明,她認為,“外來務工人員的訴求已經開始從經濟訴求向政治訴求轉變,這是他們在經濟社會發展過程中自覺形成的,也是在制度關照下追求自主權利意識的覺醒”[2]。基于此,本文就天津濱海新區外來務工人員進行政治融入的問卷調查,了解和探析外來務工人員的政治參與、政治表達、社團參與等方面的狀況,并以此探究影響其政治融入的因素。
為了準確把握城市外來務工人員的政治融入狀況,本研究采取非概率抽樣法,以天津濱海新區從事制造業、建筑業、服務業等幾大行業的外來務工人員作為樣本,并且充分考慮到了樣本的居留特點進行了問卷調查和深入訪談。如從事建筑業、制造業的外來務工人員大多聚居于藍領公寓,部分以家庭為單位,居住較為集中,采取問卷式調查;從事服務業的外來務工人員流動性較強,居住松散,以訪談式調查為主。
在天津濱海新區第二大街MSD,本研究發放了100份問卷進行了預測性調查。對初次調查結果進行相關分析,輔之以訪談,剔除不符合統計指標的題目,并對部分題目進行了修改,最終保留了35道題目,形成正式調查問卷,內容涉及經濟能力、子女教育、勞資糾紛、民主管理、合法維權、政治參與等23項。正式調查分別在三類區域進行,即外來務工人員集中居住,而且職業、收入等較為接近的濱海新區藍領公寓,如天美公寓、天江公寓等,便于搜集多個行業從事人員數據的政府機構—泰達開發區流動人口服務廳,以及文化程度較高,經濟收入較好的部分外來務工人員群體所在的濱海新區第二大街MSD周邊。
2015年9月至2016年1月,本研究在上述區域隨機發放問卷2500份,回收問卷2338份,剔除無效問卷319份,共回收有效試卷2018份,有效回收率80.7%。本次調查的樣本中,男性占61.7%,女性占38.3%;已婚占59.9%,未婚占40.1%;接受了初等教育的占36.5%,小學及其以下占11.7%,中等教育占29.4%,高等教育占22.4%;從事制造業者占32.6%,建筑業占25.4%,商業服務占20.7%,社會服務占21.3%;現為中共黨員的占5.6%,共青團員占17.1%,民主黨派人士占1.0%,普通群眾占76.3%。此外,外來務工人員在濱海新區居留時間,最長有48年,最短不足半年,平均時長4.69年;他們每天工作時長,最長13小時,最短5小時,平均8.86小時;收入最高者達到2萬元,最低者僅1千元,人均收入3658千元。
所謂外來務工人員,一般是指外地來本地城市打工的人員,和農民工含義相近。本研究特指從事多種多樣行業的外地來濱海新區工作的人員,既包括農民工群體,一般從事建筑行業、搬運、保安等技術含量低的體力勞動者和個體商販,隨著近年來經濟能力明顯提升,這部分人在物質需求一定程度滿足的前提下,逐漸開始關注自身合法權益與城市融入,還包括至今尚未落戶天津的各類型企業的白領、高層,他們受教育程度較高,經濟能力強,對政治融入、公民權利認知程度高,政治訴求較為明確,政治參與度高,這也是本研究中一個不能被忽視的社會群體。
(一)政治融入的描述性分析
1、政治行為與選擇。調查結果顯示,大多數外來務工人員的政治行為較為理性,態度樂觀,并且期望參與到政治生活中來,但也有部分人對政治生活表現出了冷漠的態度。就整體而言,濱海新區外來務工人員的政治參與度不足,主要表現在:與政府、社區、工會等機構的聯系很少,即使在發生勞資糾紛、合法權益受到侵害時,選擇“隱忍”、“私了”的人員不占少數,分別達到了40.7%、17.5%,向“同鄉或同事尋求幫助”的,也占到了21.3%,說明部分外來務工人員的維權意識和法制觀念有待加強;近六成達到58.0%的人因“沒有參與渠道”和“沒人引導”造成了政治參與的困難,12.4%的人找不到“合法組織”,也有23.3%的人“忙于生計”,無暇參與政治活動。以上這些表明,濱海新區外來務工人員政治參與渠道還不夠暢通,這也就可以解釋為何部分人員選擇自己解決糾紛或困難的方法了。
2、政治訴求與愿望。調查結果顯示,濱海新區外來務工人員的政治訴求主要集中在醫療政策、子女教育、住房政策、社會保障等方面。在“您最希望推行哪一項社會保證措施”的選擇中,“醫療保險”、“子女入學”和“住房保障”,依次占41.0%、19.5% 和39.5%。可見,在城市里健康安全的工作和生活居留是外來務工人員首要考慮的問題和政治訴求。享有平等的市民待遇有助于增強外來務工人員的歸屬感,進而感受到權利的平等,促進其增強公共事務參與的能力,在此基礎上才能進一步促進與當地的政治融入。反之,如果無法享有平等的醫療和社會保險政策,他們的子女無法享受與本地子女相同的教育資源,住房條件也得不到保障和提高,必然缺乏城市歸屬感,政治融入更就無法談起了。總之,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說,只有在文化的融入、社會生活的融入,這些條件平等的基礎上,政治融入才有可能進行。
3、政治態度與動機。隨著經濟方面的滿足,個體才開始注重社會融入,隨著社會存在感的增強,外來務工人員對政治參與的渴求度也隨之增強,這就代表了一個從“吃飽飯”,到“有話說”的過程,這不但與外來務工人員經濟收入有關,還與他們的社會接納程度密不可分。調查發現,64.5%的濱海新區外來務工人員認為如果有機會會認真行使選舉權,高達64.8%的人認為新區人大代表中應該有外來務工人員,需要他們站出來替自己說話。這表明大多數外來務工人員的政治態度是積極的,但同時也僅有38.1%的人認為自己有資格參與濱海新區的政治活動,反映了他們還存在著參政信心不足的問題。此外,調查還發現,濱海新區基層黨組織建設還有薄弱環節,用工單位的黨建工作存在感很低,甚至根本沒有存在感,進而造成了外來務工人員缺乏合法政治參與渠道的現象,這種現象又使得他們政治參與的態度變得消極。
4、政治素養與文化。濱海新區外來務工人員受教育水平總體偏低,初小教育水平高達48.2%,接受“高等教育”的不過22.4%,某種程度上制約了其政治素養與文化水平。但是他們依然可以通過電視、網絡、報刊等大眾傳媒和人際傳播等方式,逐步提高自己的政治素養與文化水平。例如42.9%的外來務工人員平日里經常關注濱海新區的時事熱點與政策導向等新聞報道,對自身及外來務工人員在濱海新區的發展持有自己的想法與態度,對完善外來務工人員的管理體制、政策改革也有不同的見解。而且,在回答“如果有機會參與濱海新區的政治活動”的問題時,59.1%的人選擇了“反映外來務工人員利益”。
(二)政治融入的影響因素分析
任何事物都不能孤立存在,都同其他事物處于一定的相互聯系之中。濱海新區外來務工人員的政治融入同樣如此,受到諸多主客觀因素的影響和制約。
1、個體特征。在考察年齡、職業類型、工作時間和婚姻狀況等個體特征與濱海新區外來務工人員的政治融入之間的相關性發現:(1)年齡因素:隨著年齡的增大,對濱海新區的政治政策、周邊環境、基礎設施、福利待遇、社會保障等情況較為關注。20歲以下的外來務工人員基本不關注、不參與政治活動,20-30歲的青年人群政治參與度較高,尤其以家庭為單位遷移至濱海新區的,政治訴求明顯,30-40歲人群,對社會福利、社會保障及子女問題都比較重視,這個年齡段的人群政治參與度最高,對政治活動等比較熱情,但40歲以上人群的參與積極性則呈下降趨勢。(2)職業類型因素:制造業在濱海新區外來務工人員中所占比例最大,人數最多,但參加選舉等政治活動的相對較少,整體政治融入感較差。建筑業的情形與之類似。相比較而言,商業和服務業的外來務工人員參與度較高,政治融入較為理想。(3)工作時間因素:濱海新區外來務工人員人均工作時長8.86小時,超過了勞動法與勞動合同法的規定。過長的工作時間占用著外來務工人員日常生活的大部,一定程度上影響了他們對濱海新區時事政治的了解和政治參與。(4)婚姻狀況因素:調查發現59.9%外來務工人員已婚,他們更加關注社會保障政策,如養老保險、醫療保險和生育保險等社會保險,以及子女入學、住房保障等社會保障。因而,他們對政治參與有更多的熱情,政治訴求也更為強烈。
2、經濟收入。在中外歷史上,政治參與的程度都與經濟發展密不可分,聯系到個人,個體的政治參與與其收入水平也是密不可分,可以說“經濟的發展從各個方面推動著政治的發展”[3]。調查結果顯示,經濟收入與政治融入程度之間呈正相關關系,即經濟收入高的群體,政治融入程度較高,參加選舉、與工會聯系,以及對濱海新區地區的改革和發展關注度等情況都十分理想。而經濟收入較低的群體,多“忙于生計”,無暇關注和了解哪些渠道和組織可以合法去表達自己的政治訴求。可見,經濟收入與政治融入度是緊密相關的,在滿足基本生活需求的情況下,外來務工人員經濟收入越高,政治參與的意愿越強,也更容易融入當地政治環境。
3、文化資本。調查發現,受教育程度與濱海新區外來務工人員的政治融入存在一定相關性。其中,外來務工人員的受教育程度與其在濱海新區參與選舉的呈正相關,與認為是否具備參與濱海新區政治活動的資格呈正相關,同樣與是否參與工會等社會團體呈正相關。而且,如果有機會參與濱海新區的政治活動,文化程度越高越愿意在參與政治時表達外來務工人員利益訴求,對個人的實現關注的越少,盲目參與者越少,也越有意愿為政府決策出力。
4、政治資本。在濱海新區外來務工人員中,普通群眾所占比例最大,共青團員次之,小部分外來務工人員加入了中國共產黨,加入民主黨派的最少。政治面貌不同的外來務工人員,對政治的關注度和政治參與愿望也大不相同。在來濱海新區之前,民主黨派人士參與政治選舉比例最高,中共黨員次之,普通群眾與共青團員都不足20%;來濱海新區之后,民主黨派人士和中共黨員參與政治選舉的比例進一步提升,但普通群眾下降至13.5%,共青團員不過10.1%。盡管如此,如果有機會參加政治選舉,大部分普通群眾(65.5%)、共青團員(65.8%)會珍惜機會,認真行使選舉權,明顯高于中共黨員(53.6%)和民主黨派人士(30.0%)。然后,僅有38.0%的共青團員,34.8%的普通群眾認為有資格參與濱海新區的政治活動,遠低于中共黨員(72.3%)和民主黨派人士(100.0%)。由此可見,政治資本與政治融入程度存在一定的相關性,在政治資本充足的情況下,政治參與意識和活動頻率更高,但政治參與的嚴肅性和參與意愿卻與其政治資本呈負相關。
(一)自身因素
1、經濟地位較低。天津市人力資源和社會保障局發布的《2014年度全市職工平均工資》顯示,2014年度本市職工年平均工資為56232元,月平均工資為4686元[4],而對比本研究的調查數據,濱海新區外來務工人員月平均工資僅為3658元。同時,調查還發現外來務工人員的社保體系仍不完善,部分人仍然存在著看病難看病貴,以及子女入學難的問題。經濟情況的相對劣勢,甚至部分人員的絕對劣勢直接影響了其政治參與的積極性。
2、政治地位處于弱勢。濱海新區外來務工人員多為普通群眾,中共黨員和共青團員數量少,而工會、婦聯和共青團等組織資源不足。因此,他們的意見和建議難以直接反饋,以致于外來務工人員對政治組織缺乏足夠的信任感,在面臨事故時多采用“私了”或“隱忍”的辦法,即使求助,往往也傾向于尋找能帶給他們安全感的同鄉或同事,極少依賴于政府、工會等組織。一方面由于政治參與的經驗缺乏,導致他們對相關流程不熟悉,另一方面他們心理上認為求助政府“太難”、“過程太繁瑣”、“沒有用”。據調查,“當日常生活中的合法權益受到侵害或發生糾紛時”,雖然僅17.4%的外來務工人員選擇“私了”,比例最低,顯然維權意識在不斷上升,但選擇“找政府或黨組織反映”解決問題的也不過19.9%,因為只有13.0%的人相信政府能幫助解決工作、生活上的困難。
3、文化水平相對較低。文化水平也是影響其政治融入的重要方面之一,研究發現受教育程度高低對濱海新區外來務工人員對社會生活的關注以及政治參與意愿的影響幾乎在首位。受教育程度越高,思考問題的方式越全面,參與社會生活的程度越高,對政治參與意愿也越強烈。相反,受教育程度低的人,對政治參與的內容與意義也就越難以理解,很難有效維護自身權利和履行應盡的義務。
(二)社會因素
1、地區經濟發展差異。中國城鄉收入自從1978年以來一直呈現增長趨勢,但由于農村居民收入增速明顯慢于城鎮居民,導致城鄉居民收入差距呈現波浪式擴大的態勢,全國城鄉收入比由1978年的2.57:1擴大到2009年的3.33:1[5]。在2005年,天津濱海新區成為國家重點支持開發開放的國家級新區,被寫入"十一五"規劃并納入國家發展戰略。2013年,濱海新區GDP達到8020.4億元,人均GDP達到31萬元人民幣,約合5萬美元。經濟發展的不平衡促使外來務工人員大規模涌入,隨著居留時間的不斷延長,經濟差異日益凸顯成為影響這一社會群體政治融入最重要的因素。經濟收入偏低的外來務工人員普遍缺乏政治參與的信心,對自己政治參與的資格和合法權益的維護冷漠視之,而經濟收入較好,文化程度較高的那部分外來務工人員,政治參與熱情度高,政治訴求表達意愿強烈。
2、戶籍制度的不完善。長期以來,落戶城市是擺在外來務工人員面前的一大難題,既關系著城市居民身份的認同,更與身份相匹配,他們還無法享有當地的土地管理、社會保障、教育管理、醫療衛生等等一系列的政策待遇。雖然在全國政協十二屆一次會議召開的首次提案辦理協商會上,公安部表示將建立實施居住證制度,使長期在城市并連續居住、參加社會保險的流動人口公平公正有序落戶,但查閱“濱海新區2016年天津市居住證持有人隨遷子女在本區申請入學登記辦法”的資料發現,濱海新區外來務工人員隨遷子女入學須提供五個證件,并且,濱海新區教育體育委員會在先妥善解決天津市戶籍適齡兒童學位的基礎上,再解決持有“住房”五證隨遷子女的學位,若出現還有空余學位且又不能完全容納所有“租房”五證隨遷子女入學需求時,將通過電腦隨機派位確定部分持有“租房”五證隨遷子女的學位。對于電腦隨機派位未成功的“租房”五證隨遷子女做好回原籍入學的準備[6]。可見,戶籍制度改革至今,若要濱海新區外來務工人員平等享有市民待遇還尚需時日。
3、社會心理的歧視。社會心理學家認為,人們對客觀事物的認識受到自身的性格特征和個性傾向性的影響,這就使得個體對客觀事物的認識具有了某種傾向性。在這種傾向性的基礎上,經過錯誤的邏輯推理形成了對事實的歪曲認知,從而產生了對認知對象的偏離客觀的、否定性的態度[7]。不可否認,社會融入是政治融入的基礎,但是城鄉發展的不平衡直接導致歧視心理的存在,城市居民在自身優越感的驅使下,帶著有色眼鏡來看待那些來自外地,特別是農村的外來務工人員,拒絕承認他們是城市的一分子。這種城市居民對外來務工人員本能地排斥,導致外來務工人員對城市的不安全感,也造成了外來務工人員政治上的話語權落空。
[1]吳佳佳.2020年我國流動人口將達2.91億[N].經濟日報,2015-1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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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王忠武.論政治與經濟之間的雙向互動機制及其協調發展原則[J].山東科技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00(4):12-17.
[4]關于2014年度全市職工平均工資及2015年度工資福利和社會保險繳費基數標準等有關問題的通知[EB/OL].http://www.lm.gov. cn/SocialSecurity/content/2015-01/16/ content_1029088.htm,2015-01-16.
[5]曹光四,張啟良.我國城鄉居民收入差距變化的新視角[J].調研世界,2015(5):9-12.
[6]濱海新區2016年天津市居住證持有人隨遷子女在本區申請入學登記辦法[EB/OL].http:// tj.bendibao.com/news/20151124/74990. shtm,2015-11-24.
[7]侯玉波.社會心理學[M].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2002.
責任編輯陸路
An Analysis on the Political Integration Status of the Migrant Workers in Binhai New Area and the Influencing Factors——Based on a Questionnaire Survey of the Migrant Workers in Binhai New Area, Tianjin City
Li Junsong, Liu Chen & Lu Yang
(Tianjin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Tianjin300222)
Along with the development of economy and society, migrant workers have played an increasingly important role in the process of urban society development, but meanwhile, their integration into the urban area has become an issue needing attention. Based on a survey of the migrant workers’ integration into Binhai New Area politically, this study deeply analyzed the problems and causes of their political integration, providing a practical basis for promotion of migrant workers’ political integration.
Binhai New Area; migrant worker; political integration
D623
B
1008-8636(2016)03-0045-06
2016-04-12
李軍松(1977- ),男,湖北荊門人,天津科技大學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研究中心研究員、副教授,主要從事社會學研究;劉晨(1995- ),女,甘肅天水人,天津科技大學法政學院漢語國際教育專業學生;盧洋(1994- ),女,新疆伊犁哈薩克自治州人,天津科技大學法政學院漢語國際教育專業學生。
本文為2015年天津市“大學生創新創業訓練計劃”、“濱海新區外來務工人員政治融入的影響因素及對策研究”項目(項目編號:20151005714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