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給側結構性改革與區域發展
——第四屆中原智庫論壇綜述

趙執

供給側結構性改革與區域發展
——第四屆中原智庫論壇綜述

趙執

在第四屆中原智庫論壇中，與會專家學者圍繞“供給側結構性改革與創新發展”這一主題，從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理論內涵，需要把握的重要關系，河南推進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對策建議等方面展開了深入系統的探討。專家們提出了用創新范式來應對中國的經濟發展遇到的新問題；用改革的辦法推進結構調整；減少無效和低端供給，擴大有效和中高端供給；增強供給結構對需求結構的適應性和靈活性；提高全要素生產率；供給側結構性改革要與需求側相輔相成等主要觀點，這些觀點集中反映了中國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研究的新進展。最后針對河南省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著力點，從優化供給結構、堅持創新引領、降低企業成本、深化制度改革等四個大方面進行了深入探討。

供給側結構性改革；區域創新發展；河南省

為解決我國經濟發展過程中存在的結構性問題，理清我國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內在邏輯、理論內涵和實踐途徑，破除社會各界對我國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認識誤區，為我國有效推進供給側結構性改革提供科學依據和理論支持，2016年4月22日，由河南省社會科學院、河南省人民政府發展研究中心和洛陽理工學院共同主辦，河南省社會科學院洛陽分院、洛陽市社會科學院承辦的第四屆中原智庫論壇在古都洛陽召開。來自省內外的600余位專家學者齊聚洛陽，圍繞“供給側結構性改革與創新發展”的主題，對供給側結構性改革背景下探索區域創新發展之路，展開了深入系統的探討。

一、科學理解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理論內涵

“供給側結構性改革”這一學術性意涵很強的概念進入國家政策話語體系，反映了中國經濟當前面臨問題的復雜性和深刻性。與會專家一致認為，必須更加注重對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理論邏輯和內涵實質的把握，澄清對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各種誤解和誤讀，才能更加科學精準地認識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內涵，更好地實施應對策略。

（一）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理論邏輯

目前，我國國內有一部分學者用西方供給學派的理論來理解中國供給側結構性改革，認為中國將迎來“計劃經濟新時代”。中國社會科學院學部委員、中國區域經濟研究會會長金碚，中國區域經濟學會副理事長兼秘書長陳耀和河南省社會科學院院長張占倉等專家均指出，當前中國供給側結構性改革與西方供給學派相比，盡管本質上都是一種供給管理，都提倡減稅、降成本、推進市場化、激發經濟活力，但是由于改革的時代背景不同，所以改革的主要目的、政策措施等均存在著較大的差異。

1．時代背景不同

西方供給學派興起于20世紀70年代，當時凱恩斯主義的需求管理政策失效，西方國家陷入經濟“滯脹”狀態，經濟停滯不前、通貨膨脹率居高不下、企業賦稅高、工會壓力持續增加。在此背景下，當時的美國總統里根和英國首相撒切爾，為解決滯脹危機，分別在美國和英國發起了“供給革命”，在這次“供給革命”中興起的學派被稱為貨幣自由主義供給學派。與之不同，我國當前面臨的形勢是，經濟發展進入新常態，經濟仍然保持較高的增長速度，但是經濟增速卻不斷下滑，企業產能過剩，人口、資源、外貿紅利逐漸消退，國企管理水平較低，員工工資福利水平不高。經濟發展中最突出的問題不是總量矛盾的問題，而是供需之間錯配的結構性問題。

2．核心目的不同

西方發起供給革命的動因是擴大產能，是為了解決短期的宏觀經濟供需失衡問題，維護資產階級的利益。我國推進供給側結構性改革不僅要控制總量，還要實施結構性調整，意在完善市場體制，提高供給體系的質量和效率，增強經濟持續增長新動力。我國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根本目的是使我國供給能力可以更好地滿足廣大人民群眾日益增長、不斷升級和個性化的物質文化需求，以及對生態環境需要，從而真正實現社會主義的生產目的。

3．重點方向不同

西方供給學派實施供給側改革強調的重點是減稅，同時緊縮貨幣供應、削減政府開支、使國有企業私營化、削弱工會力量等等，實際上是一種局部政策的調整，只重供給而忽略需求，只重市場功能而忽略了政府作用。我國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推進則是通過進一步完善市場體系，深化簡政放權、優化政府服務，正確發揮市場作用和政府作用，是全面改革中的“精準改革”。另外，我國推進供給側結構性改革并非忽略需求側的管理，而是兩者相互配合、協調推進。當前和今后一個時期，我國在供給側和需求側均存在不同程度的問題，但是矛盾的主要方面在供給側，因此應以改善供給結構為改革的主攻方向。

顯然，中國供給側結構性改革與西方供給學派不同，是用中國的“供給側結構性改革”創新范式來應對中國的經濟發展遇到的新問題，是用改革的辦法推進結構調整，減少無效和低端供給，擴大有效和中高端供給，增強供給結構對需求結構的適應性和靈活性，提高全要素生產率。

（二）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內涵實質

1．供給側結構性改革不是新計劃經濟

供給側結構性改革剛剛提出時，有人認為國家直接決策供給經濟行為是計劃經濟，并由此推斷中國將進入“新計劃經濟時代”。針對這種說法，金碚研究員指出，當前我國國內供需結構性失衡的原因，主要在于市場體系的不完善。中央提出供給側結構性改革最根本的目標是通過改革來完善市場體制，提高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質量和效率，解決供給結構與需求結構錯配問題，讓經濟發展更有活力，形成創新驅動發展的體制機制。這一方面要求積極推動完善市場機制，矯正以往過多依靠行政配置資源帶來的要素配置扭曲，激發市場主體的活力，充分發揮市場在資源配置中的決定性作用。另一方面要求政府明確權力邊界，以自我革命的精神，在行政干預上多做“減法”，把“放手”當作最大的“抓手”，向縱深推進簡政放權。同時，及時調整各類扭曲的政策和制度安排，加快構建創新驅動發展的體制機制，切實履行好宏觀調控、市場監管、公共服務、社會管理、保護環境等基本職責。力求在當前供求結構性失衡的情況下，發揮好政府彌補市場不足和支持市場功能的重要作用。由此可見，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思路與黨的十八屆三中全會提出的讓市場發揮資源配置的決定性作用的政策意見一脈相承，是社會主義市場經濟在新形勢下的進一步完善和深化。推進供給側結構性改革，并非計劃經濟占主導地位的變相回歸，中國決不會回到計劃經濟的老路上。

2．供給側結構性改革要著力提高供給體系的質量和效率

習近平總書記多次強調“在適度擴大總需求的同時，著力加強供給側結構性改革，提高供給體系質量和效率，增強持續增長動力”。對此，金碚研究員指出，各地應當著重從產出質量、結構質量、流程質量、環境質量和安全質量等方面發力，提升供給體系的質量，切實增強企業活力，提高經濟效率和市場競爭力。陳耀研究員認為，隨著人民消費水平和生活水平的不斷提高，人們對消費結構升級提出了更多新的需求，但是目前的供給結構尚不能滿足人們的需要，而供給側結構性改革就是要實現供給結構從無效供給轉化為有效供給、從低端供給轉化為中高端供給、從供需錯配轉化為供需匹配的三大轉變。張占倉研究員也強調，我國供給側結構性改革并非是簡單地刺激供給，而是改善供給結構，完善生產要素的供給系列，解決資源錯配問題，以更好地滿足社會各類人群的需求，特別是經濟社會消費升級的中高端需求和較低收入者的務實需求。

3.供給側結構性改革與需求管理相輔相成

推進供給側結構性改革并不意味著可以忽略需求側管理。金碚研究員指出，供給和需求大體可以看作是供給側和需求側，其中，產品的生產活動是供給側，也就是實體經濟，而需求側的基本載體是貨幣經濟。總的來說，需求側的對策特點是貨幣性的、短期的、總量性的，而供給側的對策特點是實體性的、長期性的、結構性的。他強調，現實發展中供給側和需求側難解難分，供給改革與需求管理二者也并不矛盾。供給側結構性改革要求我們做新的、質量更好的產品，而需求管理是針對既有的商品、種類、品質，做好以數量和價格為參數的需求管理，兩者內涵是不同的。堅持供給側與需求側共同發力，是深化供給側結構性改革需要把握的一個方向性問題。要通過供給側的改革來完善或者改善需求管理的微觀基礎，用適當的需求調控為供給側結構性改革鋪墊必要的景氣條件。張占倉研究員提出，要堅持供給側結構性改革與需求側精細化管理相結合，努力破解供給結構與需求結構不匹配、不協調和不平衡問題，雙管齊下，從改善供給側結構發力，加強中高端要素、優質服務和民生保障要素供給，減少無效和低端供給，優化經濟社會持續增長的動力和動能。河南省人民政府發展研究中心主任谷建全研究員也強調，供給側和需求側是一枚硬幣的兩個方面，是相互依存的，河南推進供給側結構性改革要把供給側結構性改革和需求側改革有機結合起來。河南省社會科學院黨委書記魏一明同志指出，我們集中研討我國供給側結構性改革內在發展邏輯、理論內涵和實踐途徑，可以為我國供給側結構性改革提供很好的科學依據。

二、統籌協調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重要關系

推進供給側結構性改革是一項復雜的系統工程，需要統籌協調和處理好幾個方面的重要關系。

（一）統籌部署與精準施策相結合

陳耀研究員指出，中央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落地執行應按照區域差異化這一原則，根據不同地區的具體情況來做，不能搞“一刀切”。各地在貫徹落實中央政策的同時，要把“靶心”對準自身的結構性矛盾問題，抓住關鍵領域和薄弱環節精準施策、有效發力。即各地推進供給側結構性改革，要加強系統總體謀劃和頂層設計，一方面正確把握中央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總體要求，認真貫徹落實中央“三去一降一補”的工作總體部署。另一方面要充分摸清省情、市情、縣情，找準影響自身要素資源配置效率的突出問題，以精準識別、找準短板、瞄準發力點為主要手段，有針對性地研究并提出可落地、可操作的政策措施，探索可復制、可推廣的經驗模式，量化具體工作任務、細化各項工作舉措，集中解決好制約其經濟社會發展的深層次結構性矛盾和短板問題。河南省政府發展研究中心朱攀峰博士提出，區域利益是有差異的，各地既要貫徹落實中央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總體部署，也要對區域發展的目標及功能定位有清晰的認識，這樣構建的政策制度體系才會更有效。

（二）市場主導與政府調控相結合

供給側結構性改革要處理好市場與政府的關系，運用好市場這只“無形的手”和政府這只“有形的手”。河南省社會科學院袁凱聲副院長指出，一方面，要充分發揮市場配置資源的決定性作用和需求的引領作用，堅持企業主體地位，弘揚企業家精神，運用市場機制調動企業的積極性、主動性和創造性，通過優勝劣汰和產業結構調整，提高全社會的資源配置效率。另一方面，要更好地發揮政府的作用，準確定位好政府的角色，減少其對微觀經濟的直接干預，把握好發力的手段和力度，充分發揮其在提供有效制度和政策供給、穩定宏觀經濟環境、提供優質的公共產品和服務、做好預期引導和管理等方面的作用，推動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順利進行。

（三）培育新興產業與提升傳統產業相結合

在談到工業供給側結構性改革問題時，中國社會科學院工業經濟研究所副研究員陳曉東強調，要把握好轉型升級和傳統產業的關系，雖然高科技產業是發展的方向及重點，但同時也應意識到傳統產業還有很大的轉型升級空間，也涉及就業和稅收等民生發展問題。全國各地在落實中央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總體部署時，在堅持持續培育開放發展與創新發展新動能的過程中，要積極穩妥地改造提升傳統產業，高度重視促進全社會就業工作，保持經濟社會發展大局的穩定。河南省政府發展研究中心副主任劉云提出，調結構促轉型不一定非要另起爐灶，可以通過技術改造等手段激活存量資產，在那些我們現有的、具有提升潛力的產能基礎上進行深耕，掀起一場“品質革命”，將我們的產品做得質量更高、更精致。

（四）立足當前和著眼長遠相結合

谷建全研究員提出，推進供給側結構性改革，一方面，要針對突出的結構性問題，加快改革和調整步伐。如通過“去產能”逐步化解工業領域的產能過剩，促進企業優勝劣汰，扭轉短期低端產能過剩和高端產能不足的狀況，遏制企業整體利潤下滑的趨勢；通過“去庫存”消化三、四線城市的商品房存量，包括部分二線城市的大規模存量商品房，減少資金的無效占用，降低債務違約風險，保持房地產市場穩定健康發展等。另一方面，又要順應新一輪科技革命和產業變革的大趨勢，面向未來謀劃構建現代產業新體系。如加快培育新一代信息技術、新能源、生物制藥、高端裝備、智能制造等新型產業；加大研發投入力度，促進科技成果的轉化與利用，提高技術對經濟增長的貢獻率；加大對人力資源的可持續投入力度，提高人力資源素質，優化提升人才的供給水平，切實補齊軟硬設施短板，重塑經濟中長期增長動力。

三、河南推進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對策建議

（一）優化供給結構

促進產業結構優化調整和轉型升級，一方面要強化“加法”，著力擴大有效和高端要素供給，加快推動產業轉型升級和產品質量提升。陳曉東副研究員指出，中國當前的工業化轉型是“強工業化”，而非“去工業化”。全國各地要通過結構調整，完成從“工業大國”到“工業強國”的轉型升級，推動中國工業化從“叢林時代”走向工業文明。張占倉研究員指出，河南要深度融入“一帶一路”大戰略，加快鄭州“米字型”高鐵、國際航空樞紐、大數據中心建設，發展臨空經濟、網絡經濟、跨境貿易，做大做強河南產業新業態；要協調推進現代產業體系構建，推動河南制造業智能化，進一步提升智能終端制造、盾構機制造、超高壓電器制造、風電設備制造、大型礦山設備制造等優勢領域產品創新力和競爭力。

另一方面要落實“減法”，著力減少無效和低端供給，加快去產能、去庫存，推動困難企業轉型脫困，深化國有企業改革。河南省社會科學院工業經濟研究所趙西三副研究員指出，當前河南煤炭、水泥、鋼鐵等產能過剩比較突出，企業市場化程度有限，國有企業占比較高，去產能過程中失業人員安置任務較重，要充分利用國家去產能專項資金，淘汰落后產能，化解過剩產能，遏制新的產能擴張，分類處置“僵尸企業”，通過市場化手段建立健全產能結構優化的長效機制。同時，要積極采取技術改造、兼并重組、債務重組、擴展清算等方式，積極穩妥地化解過剩產能。洛陽市社會科學界聯合會劉紅旗主席指出，要借助“一帶一路”戰略將國內已經落后的過剩產能，轉移到非洲、中亞、南美洲、東南亞等地，在化解自身過剩產能的同時，還能獲取更大的市場空間。

（二）堅持創新引領

陳耀研究員認為，相對于勞動力充足、交通樞紐區位優勢明顯、物流交易成本低、消費市場潛力巨大等長板，當前河南省最突出的短板在于科技教育滯后、創新能力不足。河南供給側改革應堅持以人為核心、做好人的文章，通過培育發展人力資本，把人力資源大省變為人力資本大省，繼而培育新的經濟增長點，打造創新創業發展新高地。要加快實施人才強省戰略，強化人才政策的支持保障，為各類人才的成長、工作營造寬松、包容、和諧、進步的環境，形成促進創業、創新的體制架構和政策系統，有效激發大眾創業、萬眾創新的激情。張占倉研究員提出，要充分利用“互聯網+”的科技進步機遇，打造區域核心創新創業載體，依托鄭洛新國家自主創新示范區，借鑒中關村發展模式和政策，開展科技服務業區域試點和科技成果轉移轉化、科技企業孵化體系、新型研發組織、科技金融結合等方面的試點示范，通過國家先進示范區的引領帶動作用，推動全省高端人才的集聚和高新技術產業的發展。洛陽理工學院校長屈凌波教授提出，產業轉型升級是全社會關注和討論的熱點之一，而轉型升級的核心是創新驅動、改革驅動。

在金融創新方面，有專家就民間非正式金融借貸問題提出建議，如建立民間非正式金融借貸規范體系，選取鄭州、洛陽等為試點城市，建立河南民間融資管理體系；搭建民間非正式金融借貸平臺，建議以民間資本為主、正式金融機構為輔的多元化投資主體，探索創新互聯網金融組織形態，籌建民間非正式金融借貸大數據庫；建立鄭州市民間金融示范街區，以廣州、武漢等地民間金融街區為藍本打造河南民間金融機構集聚區。

（三）降低企業成本

當前降低企業成本的工作重點，一是降低外部制度性交易成本，通過加大結構性減稅力度，取消不合理的收費，降低企業負擔，通過深化改革來降低要素成本、物流成本，通過深化改革來解決企業融資難、融資貴的問題；二是降低企業內部的管理成本和技術性成本，主要通過加強企業內部管理，重組組織結構，優化業務流程，實施精益生產，實施管理信息化改造，降低企業原材料、半成品以及成品庫存，降低廢品率，降低無效原材料消耗。此外，政府和行業協會要積極通過各種途徑來搜集所需數據，建立數據信息庫，充分利用大數據技術來幫助制造業、零售商等降低成本。簡化企業在海外投資建廠、設立批發展示中心、商品市場、專賣店、海外倉產等相關的出境程序，切實降低跨境電商結匯、退稅、報關等相關成本。鼓勵支持物流行業技術創新，推進物流標準化試點，加快物流基礎設施建設，提高流通速度、提升流通效率，降低企業物流成本。

（四）深化制度改革

圍繞鄭州航空港先行先試的改革使命，河南省社會科學院副院長丁同民提出，要扎實做好全面深化鄭州航空港經濟綜合實驗區“法治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頂層設計，從加快立法創新步伐，爭取在國家層面統一立法或爭取全國人大常委會的立法授權，重點在稅收、海關、金融、外資、外貿立法等方面先行先試。全面落實委托行使行政執法權，大膽探索綜合行政執法試點建設。統籌和優化司法供給資源配置，盡快整合河南省、鄭州市、省市級領導小組、鄭州新鄭綜合保稅區、新鄭國際機場、河南機場集團等部門的政法力量，以鄭州航空港經濟綜合實驗區為依托加快組建鄭州航空港經濟綜合實驗區政法委。健全商事仲裁供給制度，加快鄭州航空港經濟綜合實驗區仲裁院建設，適時頒布《鄭州航空港經濟綜合實驗區仲裁規則》，適時頒布《關于對適用＜涉鄭州航空港經濟綜合實驗區仲裁規則＞仲裁案件司法審查工作的若干意見》，切實解決鄭州航空港經濟綜合實驗區商事糾紛及仲裁無司法保障的問題。

河南省社會科學院任曉莉研究員認為，在土地制度改革方面，河南應加快建立與市場需求相匹配的供地機制。對愿意退出農村土地承包權的進城農民工，可以用貨幣直接補償，或者用土地承包經營權置換城鎮社會保障，用農村宅基地和住房置換城鎮住房。對不愿退出土地的進城農民工，允許“帶地進城”，引導、支持土地使用權流轉。

（責任編輯：齊雙）

The Supply-Side Structural Reform and Regional Development——Summary of the 4th Central Plains Region Think Tanks Forum

Zhao Zhi

In the 4th Central Plains Region Think Tanks Forum，the experts and scholars have a in-depth discussion around the theme of“supply-side structural reform and innovation and development”，from the theory of the supply-side structural reforms，the important relationship needs to grasp and the countermeasures that Henan needs to do in the supply-side structural reforms.The experts presented a lot of main ideas，such as using an innovative paradigm to deal with new problems encountered in the development of China’s economy；using reform to promote the structural adjustment；reducing ineffective and low supply，expanding high-end and effective supply；enhancing the adaptability and flexibility of the supply structure and the demand structure；enhancing the total factor productivity；balancing the supply-side and demand-side structural reforms，these ideas reflects the new research progress in China’s supply-side structural reforms. Finally，aiming at the point of the supply-side structural reforms in Henan，four major aspects have been deeply discussed，they are optimizing the supply structure，insisting innovation，reducing costs and deepening reform.

Supply-Side Structural Reform；Regional Innovation Development；Henan Province

F061.3

A

2095—5766（2016）04—0140—05

2016—05—23

趙執，女，河南省社會科學院助理研究員（鄭州4500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