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曉桐
(山東大學 新聞傳播學院,山東 濟南 250100)
淺析數字媒體時代區分作品和媒介的意義
李曉桐
(山東大學 新聞傳播學院,山東 濟南 250100)
數字媒體時代,媒體與作品緊密的關系開始變得疏離,作品不再牢牢依附在某一種特定媒體上,而是廣泛呈現在不同媒體上。作品與媒體的這種區分對于作品自身、受眾、大眾傳播及其他領域具有重要意義。
媒體;作品;數字媒體;意義
作品是指在傳播過程中,作為傳者或受者的實踐——認識對象的,以符號表達并由媒介承載的意義相對完整的溝通單位。媒體是傳播過程中訊息或作品得以交流的載體、渠道或技術手段。[1]遠古伊始,作品和媒體就存在于人類生活中。
在古代,人類發明了文字、符號,將它們刻在甲骨上、石頭上,書寫在泥板上等,來供人們識別和理解。后來紙和印刷術的出現,讓“白紙上印黑字”一度成為印刷媒體的基本特征。
隨著科學技術的不斷發展,人類所擁有的媒體不斷增多、進步。盡管如此,我們還是不難發現,不論是口語、文字傳播,還是印刷傳播,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即媒體與作品之間的關系非常緊密,而這種緊密的關系,在人類進入數字媒體時代后悄然發生了改變。
不同于以往的某種作品更適合或者只適合在某一種媒體上呈現,如今同一幅圖片,既可以在報紙、雜志等紙質媒體上呈現,也可以在網絡媒體上呈現。數字媒體時代的網絡傳播,確是對傳統信息傳播方式的一次革命,它實現了作品和承載作品的媒體在時空上的分離,降低了作品傳播對媒體的依賴性。我們不得不承認,作品和媒體的緊密依附關系正在疏離,作品和媒體也漸漸地有了區分。而這種區分,已對或將對人類傳播活動及其他方面產生重大的意義。
尼葛洛龐帝在其《數字化生存》一書中提出:“在數字世界里,媒體不再是信息,它是信息的化身。一條信息可能有多個化身,從相同的數據中自然生長?!保?]這句話一語道破了數字媒體中作品和媒體的關系。數字信息處理技術的發展實現了傳播內容的數字化,即所有形式的內容均以計算機可以識別和處理的二進制編碼表示,這就為同一個作品在多個媒體上進行呈現提供了可能。同一作品能夠在多個媒體上呈現,這對作品自身有較大的意義。
第一,作品的重復使用,使得作品資源被充分利用,讓每一個作品盡可能發揮最大效能。
第二,數字信息有一個最大的特點就是可編輯性。大塊的信息可以被拆分、重組,不斷出現新形式,使資源被充分挖掘利用。傳播領域的創作者可以對一部數字作品進行修改、編輯等二次創作,豐富了作品的數量和種類。
第三,數字媒體時代不僅實現了對作品的多媒體表現,還實現了作品從一種媒體流動到另一種媒體。不同的媒介或信息符號及其處理技術,都會強化某些信息或者弱化某些信息,會彰顯某些內容或遮蔽某些內容的信息,不同的媒體用不同的方式敘述同一部作品,對其進行不同的詮釋,觸動著不同人的感官經驗,帶給人們不同的體驗。
第四,數字信息復制簡單,且復制時信息大都會保留完整、不易失真,使得作品的傳播更加可靠,傳播的范圍也更加廣泛。
第五,作品與作品之間的聯系越來越緊密了。數字媒體可以完全不受三維空間的限制,要表達一個構想,可以通過一組多維指針采用超媒體方式來進一步引申或者解釋。
第一,作品的相對獨立使得數字媒體有能力承載更多的作品。這也意味著受眾的選擇更加多樣化。
第二,使受眾消費作品時,更加經濟和便利。受眾在利用互聯網數字作品時,只需為實際檢索時間與獲取信息量付費。比如,在數字媒體時代,要想獲取自己感興趣的一篇文章,不用像購買傳統圖書那樣為整個出版物付費,只需要為內容付費就可以了。
第三,麥克盧漢曾做過冷熱媒介的區分,實際上,冷熱所揭示的是接收者在媒介上的參與性。冷熱媒介反映了媒介的使用規律:媒介并不是單向地向人傳遞信息,它也需要人的反饋,是人與媒介交互的過程。對數字作品的消費一定程度上增加了受眾的主動性,以及人和作品、媒介之間的互動性。
第一,數字媒體所依托的計算機和網絡具有交互性和實時性,它可以使傳播信息和接收信息之間相互進行實時的通信和交換,大大提高了傳播的速度和效率。
第二,在數字化傳播中,是點對點傳播、點對面傳播模式共存的。點對點傳播使作品針對特定的范圍和很小的受眾群體進行傳播,出現窄播現象。點對面傳播,使得大眾傳播的覆蓋面越來越大,受眾可以完全不受時空的限制選擇網絡上的任何信息。多人同時共享一個作品,提高了作品的利用率和價值,同時也讓傳播的覆蓋面不斷增大。
第三,麥克盧漢說,“每一種舊媒體都是另一種新媒體的內容”。如今的電子報紙,不正是舊的媒介——報紙成了新的互聯網媒介內容的一種體現嗎?在媒介交替的歷史進程中,舊媒介的特征將幾乎完全融入之后的新媒介的形態之中。
數字媒體的出現,作品和媒介開始疏離,這一定程度上促進了很多行業的發展。
第一,教育培訓領域發生變革。網絡課程的出現,使得優秀的課程被共享,促進了網絡遠程教育的發展。
第二,人們的娛樂方式發生變化。以往想要收看電視節目只能觀看電視,受時間限制。如今可在多個終端看電視節目。
第三,出版內容的數字化使出版的信息與物質載體逐步實現了分離,電子出版物應運而生。電子出版物指以數字代碼方式將圖文聲像等信息存儲在磁、光、電介質上,通過計算機或類似設備閱讀使用,并可復制發行的大眾媒體。[3]出版內容與信息載體的分離,使得出版回歸“內容提供者”的本質角色,從而能夠在“內容為王”時代的激烈競爭中占據不可替代的地位。同時,版權保護也刻不容緩。
第四,高雅文化與大眾文化日益呈現出共存的姿態,不同文化之間的聯系進一步增強,并在一定程度上相互融合。傳播渠道的拓寬使高雅文化被越來越多的人所接觸到。高雅文化和通俗文化以數字形式再度媒介化,進而得以分解、混合以及消費。但在技術條件的制約下,資源獲取的不平等也會使“信息溝”“知識溝”不斷增大。
[1] 郭慶光.傳播學教程(第2版)[M].北京: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11:115.
[2] 劉惠芬.數字媒體——技術應用設計(第2版)[M].北京:清華大學出版社,2008:13.
[3] 汪曙華.數字環境下出版傳播的變遷研究[D].北京:北京印刷學院,2003.
G206.3
A
1674-8883(2016)21-0089-01
李曉桐,山東大學新聞傳播學院2014級新聞傳播專業本科在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