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引力模型的跨國運輸走廊邊疆外貿效應研究

李杰梅+楊揚+戢曉峰

摘要：跨國運輸走廊的建設與開通為邊疆經濟發展注入了新的活力，是民族經濟外向拓展的橋梁。研究構建了跨國運輸走廊的邊疆外貿效應引力模型，并以昆曼公路為例，利用2006-2014年云南省與主要貿易國的進出口貿易額面板數據對模型進行了實證分析。結果表明：昆曼公路的建設與開通，對云南省對外貿易的發展有積極的促進作用，且其貿易促進效應呈增長的趨勢。在此基礎上進行貿易潛力分析，得出云南省與緬甸的實際貿易水平明顯高于預測值，雙方貿易聯系緊密，屬于“貿易過度型”;云南與老撾和馬來西亞間的貿易由“貿易不足”向“貿易合理”過渡;而云南與新加坡和泰國則屬于“貿易不足型”，雙邊貿易增長空間巨大。因此，應進一步完善道路軟、硬件設施和服務，以充分發揮跨國運輸走廊對邊疆地區外貿的帶動效應。

關鍵詞：跨國運輸走廊 ;邊疆貿易;引力模型;昆曼公路;效應

中圖分類號：F712.9文獻標志碼：A文章編號：1671-1254（2016）01-0072-06

Research on External Trade Effect of Crossborder Transport Corridor Based

on Gravity Model：Taking KunmingBangkok Expressway as an Example

LI Jiemei， YANG Yang， JI Xiaofeng

（Faculty of Transportation Engineering， Kunming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Kunming 650504， Yunnan， China）

Abstract：The construction and opening up of the Crossborder transport corridor has injected fresh energy into the economic development of frontier areas， which is a outward expansion bridge of the national economic. This paper constructs the external trade gravity model of Crossborder transportation corridor. With the example of KunmingBangkok expressway， an empirical analysis of the model is carried out by using the panel data of the external trade of Yunnan province from 2006 to 2014. The findings show that the KunmingBangkok highway plays a positive role in the development of the external trade of Yunnan Province， and its trade promoting effect tends to increase. Based on these findings， the trade potential analysis is conducted. The results show that the actual trade level is significantly higher than the forecast value between Yunnan Province and Myanmar; that is to say the bilateral trade relations is close， and it belongs to “trade overage type.” The results also show that the external trade between Yunnan Province and Laos and Malaysia is changed from “trade shortage” to “trade reasonable.” While the external trade between Yunnan and Singapore and Thailand belongs to “trade shortage”， the growth space of bilateral trade is huge. Therefore， we should further improve the soft and hardware facilities and services of the road， in order to make full use of crossborder transport corridors' driving effects on external trade in frontier areas.

Keywords：crossborder transport corridor; frontier external trade effect; gravity model; KunmingBangkok Road; effect

跨國運輸通道是指跨越兩國邊境的交通運輸線路以及這些運輸線路帶來的人與物的流動。近年來，伴隨著國家層面西部大開發、富民興邊、沿邊開放等戰略舉措的實施，我國交通基礎設施建設步伐逐漸加快，跨國通道建設取得顯著成效。已基本形成了中國向東北、西北和西南開放的三大國際大通道的格局。國家“十三五”規劃綱要提出要進一步“加強基礎設施與周邊國家互聯互通”，不斷提升沿邊地區的對外開放水平。2014年國家主席習近平提出了加強互聯互通、深化“一帶一路”合作的一系列建議。與此同時，邊疆地區政府也在積極籌劃，企圖抓住新的歷史機遇全面提升經濟發展水平。例如，云南省全面展開了國際大通道建設，繼昆曼公路2008年建成通車后，“泛亞鐵路”東中西線均已投入建設和規劃。而習近平總書記2015年初考察云南時，更是提出了把云南省建設成為面向南亞、東南亞的輻射中心。在這樣的大背景下，隨著陸路國際性戰略大通道的建設和沿邊開放的深入，大中型陸路樞紐將成為經濟帶內主要經濟中心的生長點[1]。

一、跨國運輸走廊建設文獻概述

邊疆地區在國際大通道建設和沿邊開放中具有“內引外聯”的獨特區位優勢，成為新時期我國對外開放的橋頭堡和戰略樞紐，面臨新的發展機遇。Chowdhury[2]等認為對內陸國家來說，通過加強國際合作提供綜合跨國運輸通道和發展高效運輸系統至關重要。World Bank[3]的研究表明，跨國多式聯運走廊能夠提升內陸地區與港口、市場及工業中心的連通性。國內黃云[4]指出跨國運輸通道是民族經濟外向拓展的橋梁。劉奕[5]認為構建現代化國際運輸通道對于構筑我國向西開發開放的新格局，擴大對外經貿合作，保障國家能源安全，促進新疆邊境貿易發展具有十分重要的意義。關輝國[6]等運用相關分析和因果檢驗，發現貨運需求與民族地區經濟增長之間存在強相關性。谷林[7]對內陸邊境地區跨境經濟合作進行研究，指出國際運輸通道能力不足，已經成為綏芬河市當前對外經貿合作發展的瓶頸。梁雙陸[8]等提出進一步支持邊疆省份加快交通基礎設施建設，是實現邊疆經濟繁榮并輻射帶動周邊國家經濟發展的重要基礎。彭麗瓊[9]等認為在“絲綢之路經濟帶”的背景下，新疆由于地緣優勢所形成的“走廊經濟”模式將會繼續發展。

基于以上的分析和研究，大多數學者認為跨國運輸走廊的建設和開通，能為邊疆地區經濟發展注入新的活力，是邊疆地區在新時期面臨的重大發展機遇。昆曼公路2008年正式通車，2013年連接老撾會曬和泰國清孔的會曬大橋正式貫通，它始于云南昆明，途經老撾，最終抵達泰國首都曼谷，橫跨三個國家，并連接馬來西亞、新加坡，是中國的第一條國際高速公路，是連接中國大西南和東南亞的陸路大通道。它的開通為云南對外開放創造了有利條件。

盡管學者們已經關注到了跨國運輸走廊建設對于內陸邊疆經濟發展和城市區位的促進作用，但大多以定性描述和案例分析為主，研究主要集中在跨國運輸走廊的建設對于內陸邊疆地區的重要意義，以及分析和評價一些邊境口岸、邊疆城市、邊疆省份作為橋頭堡所具有的地緣優勢和戰略定位方面。然而，針對跨國運輸走廊的建設和開通，對邊疆地區對外貿易拉動效應的定量研究的文獻較少。貿易引力模型作為一種特殊的數學模型，可以有效地對國際貿易進行定量的分析，本文在基本引力模型的基礎上，引入昆曼公路這一解釋變量，構建跨國運輸走廊邊疆地區對外貿易效應引力模型，并以昆曼公路為例，運用云南省經濟運行及對外貿易的面板數據，對模型進行實證研究，定量分析昆曼公路的開通對云南省對外貿易的帶動效應及其存在的問題，以此來揭示昆曼公路的建設成效。

二、模型構建與數據

（一）引力模型的構建

引力模型源自于牛頓萬有引力定律，Tinbergen和Poyhonen分別在1962年和1963年最早將引力模型應用到國際貿易的研究中，最初引力模型表明兩國間的貿易量與貿易國的經濟規模成正比，與貿易國間的距離成反比。基本的引力模型為：

Tij=b0Yb1i Yb2jDb3ij（1）

式（1）中Tij表示兩國或地區間的貿易流量;Yi和Yj分別代表這兩個經濟體的國民收入，常用國內生產總值（GDP）來代替，在模型中作為吸引變量;Dij代表兩個經濟體之間的距離，在模型中作為排斥變量;b0為比例常數。也就是說，貿易國的經濟規模越大，兩個經濟體間的貿易流量就會越大，而兩個經濟體間的距離越遠，貿易流量就會越小。

對式（1）兩邊取自然對數，就可以得到兩個經濟體間的貿易流與其聯合經濟規模以及距離之間的線性回歸關系，如（2）式所示：

lnTij=c+b1 ln（Yi Yj ）-b2 lnDij+εij（2）

利用（2）式可分析一個經濟體對另一個經濟體的出口量、進口量及進出口總量與兩個經濟體的經濟規模、距離的關系。

在已有研究的基礎上，本文將云南省與主要貿易國間的對外貿易總額Tij作為被解釋變量，而控制變量除了考慮傳統模型中的貿易國雙方經濟總量。以聯合GDP表示以及貿易國間的距離Dij外，考慮到人均GDP反映了一個國家居民的消費能力和水平，決定了對出口國商品的需求能力，故在模型中加入了人均GDP這一變量。

此外，昆曼公路的建成通車改善了沿線的交通條件，極大刺激了中、泰、老三國的陸路貿易往來，磨憨口岸業務量也因此而迅猛增長。2009年，磨憨口岸的進出口貿易額為35910萬美元，同比增長96%，而2013年則達到224974萬美元，同比增長117.6%。由此可見，昆曼公路對于云南省對外貿易的發展具有強大的推動作用。為了分析昆曼公路的建設與開通，對云南省進出口貿易的影響效應，本文在基本引力模型中加入“磨憨口岸進出口貿易總額MPT”這一控制變量;同時，考慮到與東南亞國家間的貿易在云南省的對外貿易中占有較大的比重，而近年來所推行的GMS合作、東盟自由貿易區等一系列的政策對云南省的對外貿易具有一定的推動作用。因此，在模型中加入“貿易便利化TF”這一虛擬變量，如果是GMS或CAFTA成員國的國家或地區則為1，否則為0。由此得到以下擴展的貿易引力模型，如式（3）所示：

lnTij=c0+c1 ln（GDPi*GDPj ）+c2 lnDij+c3 ln（PGDPi*PGDPj+c4 ln（MPT）+c5 TF+μij （3）

其中，Tij表示國家i對j的進出口貿易總額;GDPi和GDPj分別為國家i和j的國內生產總值，（GDPi*GDPj）為貿易雙方的聯合GDP，代表經濟規模，預期參數符號為“+”，即貿易雙方的經濟規模越大，雙方的貿易總量越大;Dij為貿易國i和j之間的距離，預期參數符號為“-”，即貿易國雙方間的距離越遠，貿易流量越小;PGDPi*PGDPj為貿易雙方的聯合人均GDP，代表需求能力，對云南省進出口貿易的影響關系不確定，預期參數符號待定;MPT是磨憨口岸進出口貿易總額，反映昆曼公路的建設與開通對云南省對外貿易的擴大效應，預期參數符號為“+”，即昆曼公路的開通可以促進云南省對公路沿線國家間的貿易流量的增加;TF為貿易便利化虛擬變量，預期參數符號為“+”，即國際合作的加強可以促進云南省對外貿易流量的增加;C0—C5是回歸系數;μij是隨機誤差項。

（二）樣本及數據

1.樣本的選取。通過選取近年來和云南省貿易聯系較緊密的、與云南省進出口貿易額比重較大的重要貿易伙伴作為樣本，其中既有包括昆曼公路沿線的東南亞國家，如緬甸、越南、泰國、老撾、印度尼西亞、馬來西亞、新加坡和菲律賓等，也有美國、韓國、英國、意大利、荷蘭、日本、德國和中國香港、印度、巴西、比利時等共19個國家和地區，從2006到2014年共9年的貿易流量面板數據。因此，樣本包含19個橫截面，9個時間序列，共177個進出口總額觀測值。

2.數據來源。云南省各年的進出口貿易流量數據，及GDP和人均GDP值來源于《云南統計年鑒》。云南省各外貿國家和地區的GDP及人均GDP數據來自于歷年《國際統計年鑒》。磨憨口岸進出口流量統計數據來源于昆明海關。云南省與每個貿易國間的距離則取昆明與各國首都的球面距離，數據來自于GoogleEarth地圖工具上衛星云圖的測量值。

3.價值量數據平減。為了剔除價格變動對價值量的影響，本文將對文中所涉及的價值量時間序列進行平減處理，所涉及的價值量包括云南省歷年的進出口貿易總額、磨憨口岸進出口貿易總額及云南省及其貿易伙伴的GDP和人均GDP。筆者以2006年為基準年，運用云南省居民消費價格指數CPI，對云南省歷年的對外貿易總額及磨憨口岸進出口貿易總額進行平減;運用GDP平減指數對云南省及其貿易伙伴歷年的GDP及人均GDP進行平減。其中，云南省居民消費價格指數CPI來源于《云南統計年鑒》，GDP平減指數來源于世界銀行網站。

三、實證結果分析

（一）模型的確定

根據式（3），利用Eviews軟件進行基于面板數據的回歸分析，由于“聯合人均GDP”變量沒有通過顯著性檢驗，即貿易雙方聯合人均GDP對云南省進出口貿易影響不顯著，因此在模型中將其剔除。本文最終所建立的引力模型如式（4）所示，模型中參數的含義同（3）式。

面板數據的回歸方法通常分為混合回歸POLS、固定效應回歸FE和隨機效應回歸RE三種類型式。其中，混合回歸不區分樣本間的差異，對任何個體和截面采用普通最小二乘估計，估計的常數項對于任何時間段、任何個體都相同。而固定效應和隨機效應估計方法假設對不同個體，其常數項是不同的。因此，本文基于所選取的 2006～2014 年云南省的19個主要貿易伙伴樣本數據，對所建立的引力模型首先進行混合估計和固定效應的F檢驗，如果檢驗結果表明應該采取固定效應，然后再進行固定效應和隨機效應選擇的Hausman檢驗。結果如表1所示：

從表1的結果可以看出，三種估計方法擬合優度都達到70%以上，整體擬合效果都較好，各變量整體都是顯著的，多數系數的顯著性達到了1%，且解釋變量的符號一致。通過固定效應下的F檢驗可知，要用固定效應估計。再通過Hausman檢驗可知，應選擇隨機效應估計。

（二）模型回歸結果分析

運用用隨機效應估計，分別對以下情況進行參數估計和分析：一是在不考慮昆曼公路的情況下，分析所有貿易伙伴的影響所得的結果，見表2中模型1;二是加入ln（MPT）（昆曼公路）變量所得的結果，見表2中模型2;三是采用變時間系數的面板數據模型，以考察ln（MPT）這一變量隨時間變化的貿易效應，見表2中模型3：

1.模型中聯合GDP即ln（GDPi*GDPj）的系數估計符號為“+”，距離lnDij的系數估計符號為“-”，而變量Ln（MPT）和TF的系數估計符號為“+”，與預期一致。且結果表明：經濟規模每增長一個百分點，則促進云南省約0.5個百分點的進出口貿易的增長;同時，GMS合作、CAFTA等一系列政策及貿易便利化方案的實施對云南省進出口貿易的增長有積極的促進作用，其促進系數約為0.58。

2.從模型1和模型2的擬合結果可以看出：距離變量lnDij的回歸系數的絕對值在模型1中的值大于在模型2和模型3中的值，即貿易國間的距離對雙邊貿易的阻礙作用減少了。這是由于在模型1中沒有考慮昆曼公路的影響，而模型2和模型3中加入了磨憨口岸進出口貿易額這一控制變量。這說明昆曼公路的建設與開通，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降低距離對于云南省和公路沿線國家間雙邊貿易的阻礙作用。

3.模型2中Ln（MPT）變量的回歸系數是0.10，說明昆曼公路的建設與開通，促進了云南省進出口貿易的增長，而且伴隨著昆曼公路的開通，云南省的進出口貿易實際總量高于預測水平1.11倍，即EXP（0.1）=1.11。

4.模型3中Ln（MPT）的時間變動系數反應了昆曼公路對云南省和沿線國家隨時間變化的對外貿易促進效應，從表2可見，從2006年到2014年所有的Ln（MPT）系數符號都為“+”，說明昆曼公路對云南省和沿線國家間的對外貿易有正向的促進作用。但是，從如圖1所示的趨勢圖中不難發現，和2008年前的數值相比，從2008年公路開通到2012年這四年間，昆曼公路的貿易促進效應有一定的增長，但幅度較小。這說明即使2008年昆曼公路已經開通，由于道路基礎設施尚不完善、通關費用高、效率低、報關、報檢協作機制缺乏等原因，導致昆曼公路開通的前幾年道路通而不暢，沒有發揮它預期的作用，對云南省對外貿易的促進效應有限。然而，隨著昆曼公路基礎設施的逐步完善以及軟件運行環境的改善，從2012年起昆曼公路的貿易促進效應呈現出增長的趨勢。其影響趨勢詳見圖1：

四、昆曼公路貿易潛力分析

在對引力模型進行檢驗并得到各解釋變量的回歸系數之后，依據所確定的理論模型，就可以模擬在理論或自然狀態下的雙邊貿易量，并與實際發生的貿易量進行比較。以實際貿易值（Rt）與理論模擬值（Pt）的比值（Rt/Pt）來衡量貿易潛力，如果比值小于1，表示實際貿易值低于模擬值，就稱之為“貿易不足”;如果比值大于1，表明實際貿易值大于模擬值，則稱之為“貿易過度”。

根據表2中變時間系數模型所確定的變量回歸系數，對貿易量進行預測的理論模型為：

lnTij=8.56+0.5*ln（GDPi*GDPj ）-0.8*lnDij+ct ln（MPT）+0.55*TF（5）

式中Ct指隨時間變化的Ln（MPT）變量的變時間系數，其他參數含義同式（3）。

運用（5）式就可以計算出云南省和昆曼公路沿線國家的各年進出口貿易量的模擬值，并計算相應的Rt/Pt，進行貿易潛力分析，所得結果如表3所示：

從表3可看出：云南省和昆曼公路沿線國家的進出口貿易量的模擬估算值均呈上升的趨勢，而實際進出口量除了新加坡以外也呈逐年上升的態勢。以Rt/Pt值表示貿易潛力，根據計算結果，可以把云南省和昆曼公路沿線國家的貿易潛力分為以下三類：

第一類是緬甸。由于緬甸與云南省有著得天獨厚的地緣優勢，加上云南出口緬甸的商品如機電產品、紡織品及服裝、鋼鐵制品等，科技水平普遍比緬甸高，非常適合對方生活和生產的發展需要，而主要進口商品有原木、農產品、金屬礦砂等，雙方有共同的經濟利益，形成了良好的貿易發展空間。因此，雙邊貿易聯系緊密，進出口貿易充分。其Rt/Pt值始終都大于1，說明云南省與緬甸的雙邊貿易屬于“貿易過度”型，這與緬甸是云南省所有貿易伙伴之首的身份相吻合。

第二類是老撾和馬來西亞。云南與這兩個國家Rt/Pt值2010年前都小于1，即實際貿易額小于理論預測的貿易值，尤其是馬來西亞2010年前的Rt/Pt值比較小。但是，2010年后，這兩個國家的Rt/Pt值都超過了1。這說明昆曼公路自2008年開通以來，隨著其運營體系的逐步完善，近年來已對云南省與老撾、馬來西亞的對外貿易起到了積極的促進作用。云南省與老撾接壤，并通過昆曼公路和馬來西亞相連接，云南與老撾和馬來西亞間的貿易發展空間較大，應該充分利用國際大通道的優勢，進一步加強雙邊經濟聯系。

第三類是泰國和新加坡。其Rt/Pt值處于不斷波動中，并且除了2006年外始終都小于1。這說明云南省與這兩個國家間屬于“貿易不足型”。此外，盡管昆曼公路的貫通，使云南在更短時間內通過老撾，直接與泰國相連，并從中國大陸直通新加坡。但2008前后，云南省與這兩個國家的貿易潛力值并沒有因此增大。這說明昆曼公路的建設與開通，沒有起到促進云南省與泰國和新加坡對外貿易的作用。雙邊存在巨大的貿易增長空間，云南省一方面應充分利用昆曼公路連通泰國和新加坡的優勢;另一方面努力提高商品的科技含量和質量，充分挖掘與泰國和新加坡的貿易潛力，大力發展雙邊貿易。

五、結論

本文在基本引力模型的基礎上，引入“昆曼公路”這一解釋變量，從云南省對外貿易的現實情況出發建立了貿易引力模型，利用2001-2014年云南省與主要貿易國進出口的面板數據對模型進行了實證分析。得出以下結論：

1.云南省的對外貿易額與貿易雙方的經濟發展水平呈正比。根據模型的回歸結果，云南省與貿易對象的聯合GDP每增長一個百分點，則促進云南省約0.7個百分點的進出口貿易量的增長。

2.云南省的對外貿易額與貿易雙方的空間距離呈反比，昆曼公路的建設與開通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降低空間距離對于云南省和公路沿線國家間雙邊貿易的阻礙作用。

3.昆曼公路的建設與開通，對云南省對外貿易的發展有積極的促進作用。但是，昆曼公路開通的前幾年，其貿易促進效應并不明顯。隨著昆曼公路軟、硬件設施的逐步完善，其貿易促進效應呈現出增長的趨勢。今后應進一步完善道路基礎設施、改善通關制度、提高通關及物流服務效率等，以充分發揮昆曼公路對云南省對外貿易的帶動效應。

4.云南省與緬甸貿易潛力屬于“貿易過度型”，雙方貿易聯系緊密，進出口貿易充分，應進一步鞏固和加強雙邊的貿易聯系;云南省與老撾、馬來西亞的貿易潛力由“貿易不足”向“貿易合理型”過渡，昆曼公路在推動云南省與這兩個國家雙邊貿易方面起到了積極作用;云南省與新加坡和泰國的貿易潛力屬于“貿易不足型”，雙方的貿易增長空間巨大，應該借助昆曼公路與泰國直接相連并直通新加坡的優勢，努力提高商品的科技含量和質量，大力發展雙邊貿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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