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 磊
(塔里木大學,新疆 阿拉爾 843300)
從熱點話題探析新媒體時代的娛樂至死現象
袁 磊
(塔里木大學,新疆 阿拉爾 843300)
尼爾?波茲曼曾在其名著《娛樂至死》中警告人們:電視的出現使得一切公眾話語都日漸以娛樂的方式呈現,并成為一種文化精神。我們的政治、宗教、新聞、體育、教育和商業都心甘情愿地成為娛樂的附庸,毫無怨言,甚至無聲無息,其結果是我們成了一個娛樂至死的物種。波茲曼的觀點本是針對電視而言,但在新媒體時代,該觀點反而得到更加鮮明的印證。譬如近期的熱點話題無不透露出新聞娛樂化和娛樂新聞化的態勢。新聞和娛樂之間的界限變得日益模糊,這會帶來怎樣的不良后果呢?筆者從近期的熱點話題出發,淺談新媒體時代全民娛樂至死的現象,分析該現象帶來的嚴重后果并提出相應建議,旨在為新媒體的良性發展提供有價值的參考。
新媒體;《娛樂至死》;熱點話題
尼爾?波茲曼在其名著《娛樂至死》中警告人們:電視的出現使得一切公眾話語都日漸以娛樂的方式呈現,并成為一種文化精神。我們的政治、宗教、新聞、體育、教育和商業都心甘情愿地成為娛樂的附庸,毫無怨言,甚至無聲無息,其結果是我們成了一個娛樂至死的物種。他的觀點本是針對電視而言,但在新媒體時代,這種觀點得到更加鮮明的印證。
第一例:2016年的淘寶雙十一。“電商+直播”的方式使得11月11日成為全球華人的集體狂歡日。1207億成交額的背后是全民娛樂的至死方休,更是新媒體的重大勝利。幾乎所有門戶網站及新聞客戶端都報道了雙十一的盛況,并且在雙十一到來之前網站上相關話題就已經很熱。無怪乎波茲曼說,“隨著娛樂業和非娛樂業的分界線變得越來越難劃分,文化的話語性質也改變了……除了娛樂業,沒有其他職業”。
第二例:“小馬云”范小勤事件。社交媒體時代,有人極力搏出位、博眼球,也有人一不小心就成了網紅。一個因為長相酷似馬云的9歲小男孩,近期在社交媒體上掀起一陣熱潮。澎湃新聞也發布報道稱“小馬云”獲得馬云資助,愿意承擔其上學費用。隨后各大媒體都加入到評論大潮中來,甚至還有人利用“小馬云”的名氣做起了直播。“小馬云”范小勤是一個家境貧寒的孩子,作為承擔引導輿論功能的媒體本應借助“小馬云”事件再談扶貧及貧困兒童的問題,但事實是媒體瘋狂消費馬云和“小馬云”,說到底不過是博眼球,玩兒的還是娛樂。
第三例:美國大選。希拉里和特朗普的總統職位之爭在新媒體時代得到了前所未有的關注。受眾不但可以通過電視直播看兩人各種“互罵”,更有網民給兩人的辯論配樂、配文進行各種惡搞。全民娛樂至死的浪潮甚至席卷到了政客身上。
第四例:林丹出軌門。近日,一個體育明星的個人隱私引發各大媒體及新聞客戶端的大量報道,各種爆料、揣測滿足了各路“吃瓜群眾”的窺探欲。而同一時間段的關于神州十一號飛船安全著陸的消息卻沒有在社交媒體產生什么影響。神州十一號這條消息沒有新聞價值嗎?當然不是。那為什么沒有林丹事件“轟動”呢?答案顯而易見,神州十一號的相關新聞缺乏娛樂性。
第五例:視頻直播地鐵內兩乘客互毆。一段約5分鐘的視頻展示了一男一女在地鐵上如何相互辱罵甚至動手打人的過程,這樣的新聞有什么新聞價值呢?很多主播為了增加曝光度更是不惜直播吸毒或是不雅視頻,其造成的負面影響無法估量,令人擔憂。
新聞和娛樂的界限已經越來越模糊,新聞娛樂化和娛樂新聞化似乎已成為大勢所趨。新聞還是“新近發生的事實”嗎?新媒體時代下,娛樂至死的現象會帶給我們怎樣的后果呢?
首先,傳播學的議程設置理論告訴我們,媒介可以引導公眾關注特定的社會問題。娛樂新聞越來越多地占據年輕人的視線,會改變他們的日常生活形態和思想觀念,讓他們在娛樂的溫床中減少對公共事務的關注,因而對人們理性思維的形成和公民意識的培育都會產生不利影響。
其次,在談媒介功能的時候,拉扎斯菲爾德和羅伯特?莫頓在他們的著作《大眾傳播、流行趣味與組織化社會行為》中曾提到媒介的負面功能。他們認為,媒介是一種既可以為善,又可以為惡的強大工具;而總的說來,如果不適當加以控制,則為惡的可能性更大。他們認為,媒介是使大眾的審美鑒賞力退化和文化水平下降的重要原因。社交媒體及新聞客戶端不斷把新聞娛樂化,再加之大數據時代新聞客戶端的垂直精準推送,媒體到底是在“娛民”還是“愚民”?
第三,新媒體的發展更是常常以低廉代價占用或剝奪了人們的自由時間。對媒介的這種負面功能,施拉姆曾做過一個比喻。他說,媒介就像“時間竊賊”,一點一滴不知不覺地偷走了人們的一生。
第四,泛娛樂化還導致媒體的公信力日漸下降。無原則迎合受眾和片面追求轟動效應的后果之一就是媒體公信力下降。人們在輕松接受娛樂節目的同時,卻對節目本身嗤之以鼻,公眾對媒體的期待值和接受度都在下降。
在這種情況下,我們是不是應該冷靜下來反思一下:互聯網技術的飛速發展帶給新媒體和公眾的真的只有福音嗎?
彭蘭教授在2016騰訊網媒體高峰論壇所做的演講預測:智媒時代將至。今后用戶獲取新聞更多的是靠“社交”和“個人興趣”。這就要求新聞媒體切實肩負起監測環境、傳遞文化的功能,而不是一味地迎合大眾,為大眾提供娛樂信息。
其次,要對社交媒體和自媒體加強監管。一方面,媒介經營者應加強自律,提高自身的職業道德素養;另一方面,政府應加強對新媒體和網絡的監管。直播由于其門檻低、操作簡單的特點,近來呈井噴式發展,如果相關部門不加強監管,對于直播形式本身和受眾都會帶來巨大的傷害。
第三,新媒體時代更要強化“把關人”理念。盧因提出的“把關人”概念在新媒體時代不但沒有過時,反而應該得到進一步的強化。否則,我們很可能會陷入低俗新聞和假新聞泛濫的漩渦。
最后,全民娛樂至死的風潮折射出人們浮躁的心態。因此,作為受眾的我們是時候回歸閱讀了。在這樣一個全民娛樂的時代,我們更需要經典,需要細讀,需要提升我們的思想和智慧。
[1] 樂曉磊.媒體狂歡的多視角觀察——中國媒體娛樂化趨勢冷觀熱議[J].新聞記者,2007(04):48-51.
[2] 林觀媚.從《娛樂至死》看當前社會文化[J].青年記者,2016(20):37-38.
[3] 陳濛.不娛不樂,不樂不死——從《娛樂至死》看新媒體時代[J]. 戲劇之家,2016(16):267.
[4] 趙茜茜.娛樂會不會至死——《娛樂至死》閱讀筆記[J].西部廣播電視,2016(05):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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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4-8883(2016)23-0088-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