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 風
(山東師范大學 文學院,山東 濟南 250014)
喪文化傳播中新媒體的角色分析
于 風
(山東師范大學 文學院,山東 濟南 250014)
本文通過對“葛優躺”圖片傳播事件中新媒體的角色進行分析與反思,從而有利于在類似事件中正確發揮新媒體的作用,保障主流文化的主體地位,對其他消極亞文化的合理傳播提供一定的借鑒。
喪文化;新媒體;傳播;“葛優躺”
2016年7月,一張葛優的圖片火遍網絡。微博上部分用戶轉發“葛優躺”圖片,圖片上配有文字“其實并不是很想活”“讓我墮落”等,轉發這些圖片的用戶大多是90后,是目前微博上最活躍的用戶。這種傳播現象背后所代表的是一種消極的喪文化,指的是一些90后的年輕人,對生活失去了信心和希望,沒有情感,沒有意識,這也是亞文化的一種表現形式。追溯喪文化的源頭,發現其很大程度發軔于日本的“宅文化”。遭遇到“迷失的二十年”,日本社會從比較富裕倒退到發展長期不景氣,從而衍變出了強說愁的“喪文化”。再反觀我國當下,正是思想觀念深刻變化的時代,也是社會結構深刻變動的時期。改革攻堅,矛盾凸顯,發展關鍵,無一不聚集了最大變數。
第38次《中國互聯網絡發展狀況統計報告》顯示,截至2016年6月,中國網民規模達7.10億,互聯網普及率達到51.7%,微信朋友圈及微博的使用率分別為78.7%、34%,這一數據表明,新媒體正改變著人們的日常生活方式。網民可利用微信、微博等新媒體平臺隨時隨地發布信息,參與到信息傳播中。在以“葛優躺”為代表的喪文化的傳播過程中,新媒體發揮著重要作用。
(一)“葛優躺”傳播現象爆發期:始發者
新媒體時代的到來打破了傳統媒體時代一對多、點對面的傳播模式,轉變為一對一、多對一、多對多的傳播模式,實現了去中心化的傳播。這種傳播模式模糊了傳播者與受傳者的界限,使得人們不僅從新媒體平臺上傳播信息,也從中獲取信息。“葛優躺”的圖片最初便是始發于微博,2016年7月4日,用戶@青紅造了個白發布了一張PS圖,葛優率領“頹廢者聯盟”集體從沙發上出溜兒下去,并配發了“全體頹廢中……”的文字,每個人都是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配上癱軟的坐姿,讓看到圖片的人都覺得“好累,好想躺著啊”。除此之外,喪文化的另一代表青蛙PEPE,最初源于國外的一個論壇4chan。
(二)“葛優躺”傳播現象蔓延期:擴散者
隨著新媒體技術的日益發展,人們借以傳播信息的渠道和方式更加多樣化。“葛優躺”的圖片在微博、微信等新媒體平臺隨處可見,如微信推送文章《最火表情包“葛優躺”出處居然這么搞笑!》等;如廣告《第三排也能葛優躺?試試6座寶沃BX7!》等。由此可見,新媒體平臺迅捷的傳播速度及廣闊的傳播范圍成為“葛優躺”圖片傳播效果的“放大器”,有力地擔當了擴散者的角色。
(三)“葛優躺”傳播現象消退期:引導者

圖1
圖1 中,以“葛優躺”為關鍵詞,在百度指數平臺上進行搜索發現,“葛優躺”的搜索指數從2016年7月5日開始出現,至2016年9月15日出現消退。這一階段新媒體更多的是引領人們進行反思,充當了引導者的角色。
新媒體的出現為喪文化的傳播提供了便利的傳播平臺,使帶有負面意義的“葛優躺”圖片得以在短時間內進行廣泛傳播,甚至影響部分人價值觀的形成。因此,正確、合理地發揮新媒體在喪文化傳播中的作用就顯得尤為必要。
(一)履行社會責任
新媒體作為傳播媒介,依然同傳統媒體一樣需要履行社會責任。英國傳播學家尼克·史蒂文森曾指出:“像傳播這樣的事情基本上是大眾傳播媒介的責任。現代公民需要知道關于市場經濟的效益、環境方面可接受的風險程度和關于艾滋病毒傳播的當今信息。某些批判視點已提出,由于金錢和權力的作用,大眾媒介關于這些問題沒有給我們提供良好的服務。”這段話指出了媒體為追求經濟利益而枉顧社會責任的問題。新媒體時代下,各種媒介傳播平臺競爭激烈,為吸引受眾眼球,盲目追求點擊量的事時有發生。
(二)正確引導公共領域的發展
哈貝馬斯把一種具有公共性的空間稱為“公共領域”。所謂“公共領域”,“首先意指社會生活一個領域,在這個領域中,像公共意見這樣的事物能夠形成。公共領域的一部分由各種對話組成,在這些對話中,作為私人的人們來到一起形成公眾”。新媒體作為公眾傳播信息、發表意見的媒介平臺,有利于公共領域的建構。但由于新媒體平臺的參與門檻低,傳播主體魚龍混雜,這使得其所傳達的觀點一定程度上有失合理性,導致公共領域的發展存在一定的問題。因此,新媒體應正確引導公共領域的發展,構建理想的公共領域。
當下,我國正處于社會轉型期,隨著經濟的快速增長、利益的不斷分化,社會矛盾逐漸增多。處于這種復雜、敏感的社會情境下,亞文化作為人們緩解壓力、釋放情緒的工具使人們接受。此外,隨著社會的發展,我們已經進入多元文化并存、互滲的時代。亞文化與主流文化相互交織發展,負面信息與正面信息并存,多樣化的文化內容借助于新媒體平臺的傳播,使得人們淹沒在信息的浪潮中,增加了人們選擇正確信息的難度。與此同時,我們應該看到,新媒體作為一種中性的媒介傳播平臺,其本身并無好壞之分。這就要求我們正確地發揮其作用,推動喪文化等亞文化現象的合理傳播,營造積極、健康的文化傳播環境。
[1] 尼克·史蒂文森(英).認識媒介文化[M].王文斌,譯.北京:商務印書館,2001:308.
[2] 哈貝馬斯(德).公共領域[M].汪暉,譯.載汪暉,陳燕谷.文化與公共性[M].三聯書店,1998:125.
G206.3
A
1674-8883(2016)23-0081-01
于風(1993—),女,山東青島人,山東師范大學文學院碩士研究生在讀,研究方向:新聞傳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