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嬌嬌
(華南理工大學 新聞與傳播學院,廣東 廣州 510006)
探析《我的詩篇》傳播成功的因素
圣嬌嬌
(華南理工大學 新聞與傳播學院,廣東 廣州 510006)
《我的詩篇》是由吳飛躍導演、秦曉宇創作執導記錄工人詩人的人生和生活的紀錄片電影,其以眾籌方式傳播之后,口碑和票房雙高,與其他在院線上映的紀錄片電影形成鮮明的對比。針對這一現象,本文著重對其取得成功的因素進行探析,主要從創作、價值和傳播三個方面對其進行分析,為紀錄片電影的傳播提供借鑒。
紀錄片創作;紀錄片傳播;互聯網思維
以工人為背景的《我的詩篇》,選擇了六位具有代表性的工人詩人,他們第一次手執詩歌站在攝像機前,講述自己的詩歌與人生。在人們固有的認知中,收看紀錄片就應該和電視節目一樣是免費的,但這部紀錄片產生的現象是對這種認知的顛覆,更多的人愿意花錢去影院欣賞這部片子。這部紀錄片沒有華麗的文字,沒有流利的普通話,沒有繁華的都市背景,但是卻得到了很多觀眾的喜愛,甚至主動參與到電影的宣傳中。《我的詩篇》的成功有自身的獨到之處,本文對其成功經驗進行分析總結,旨在為紀錄片的創作和傳播提供借鑒。
一部紀錄片能不能得到觀眾的認可和欣賞,首先取決于其內容的豐富性、深刻性和制作的精良程度。網絡時代的受眾是挑剔的,他們可以免費觀看大量制作精美的影視作品,在這種情況下,要想得到受眾的青睞,就必須在制作和選題上多下功夫。
《我的詩篇》是一部從詩歌切入工人生活的影片,聚焦工人的生存境遇與精神世界。影片選取六位不同背景的工人詩人,將他們的愛與恨、生與死與詩歌集結。從詩歌角度切入工人題材,這是首次。雖然過去已有許多關注農民工的紀錄片,如《歸途列車》、NHK激流中國——《富人與農民工》等,他們對工人生活的塑造給人的直觀感受是悲苦,從而使觀眾對他們產生憐憫之情。與這些不同的是,《我的詩篇》展現得更多的是工人詩人的自尊,并且將“工人”和“詩人”這兩個看起來不會產生任何聯系的名詞聯系在一起,將鏡頭對準這個特殊群體,使題材具有新鮮感,從而引起觀眾的好奇心。
著名編導梁碧波認為,“紀錄片的社會功能是引領社會價值觀。思想的引領,是紀錄片的特長,在當今喧囂、熙攘、娛樂至死的時代氛圍里,需要紀錄片帶領更多的人認識我們所生活的社會環境”。[1]
《我的詩篇》在反映社會現象的同時,推動著社會對話,將工人問題推到人們面前,引起全社會的討論和反思,與工人相關的社會問題得到了關注和討論。紀錄電影是具有永恒價值的,其重要意義在于留住生活中正在消逝的,且消逝后永不復現的東西?!段业脑娖逢P注的是一個獨特的群體,他們是中國2億民工的一個代表,一個縮影,探討這個群體具有極其重要的文獻價值。他們的詩具有為底層立言的價值、歷史證詞的價值、啟蒙的意義和文學價值。
在紀錄片的宣傳上,《我的詩篇》的創作團隊整合了多媒體的宣傳方法,整合了眾多渠道的傳播媒介,全方位進行營銷宣傳,完美地實踐了互聯網思維,為紀錄片的傳播提供了很多可借鑒的經驗。
互聯網思維,就是在(移動)“互聯網+”、大數據、云計算等科技不斷發展的背景下,對市場、用戶、產品、企業價值鏈乃至對整個商業生態進行重新審視的思考方式。[2]《我的詩篇》的傳播模式具有的互聯網思維主要體現在以下三個方面:
(一)社會化思維
社會化商業的核心是網,要利用社會化媒體,通過口碑營銷織網?!段业脑娖纷陨嫌骋院?,采取的是“互聯網眾籌”的方式觀影,即一個城市發起人(個人或機構),先通過互聯網發布觀影訊息,用戶自愿付費報名參加觀影。這種觀影訊息首先通過發起人的人脈,在其朋友圈引起反響,幫其轉發,這是一種漩渦型的擴散,越來越多的人被卷入其中,且出于對身邊人的信任,往往更容易被說服。眾籌思維貫穿《我的詩篇》的創作和傳播中,在影片拍攝之前,項目組通過“京東眾籌”發起紀錄電影《我的詩篇》的互聯網眾籌。這種眾包協作是以“蜂群思維”和層級架構為核心的互聯網協作模式,可以最大限度地集合草根民眾的力量,能夠促進目標最有效的達成。
(二)用戶思維
什么是用戶思維?用戶思維有明確的受眾群概念。這里的受眾群和過去的概念大不相同,以往是自然人群的概念,如今則是伴隨產品而產生的特定受眾。其次,用戶思維注重“用戶體驗”。在互聯網時代,以用戶為中心、以人為本越來越得到重視,讓用戶參與傳播,形成粉絲經濟,是成功的營銷傳播所追求的?!段业脑娖返挠^影分享會不同于院線的電影放映,主創人員積極加入到眾籌放映活動中,通過線上或者線下就這部電影的策劃拍攝形式、底層工人現狀、工人詩篇領域、公益眾籌等話題與觀眾進行探討。這種直接交流的形式,能夠增加觀影的附加價值,加強觀眾對影片的認同感,將觀眾轉化為“粉絲”。好的用戶體驗會增加轉化成功率。
(三)跨界思維
互聯網使得很多產業變得模糊,互聯網企業的觸角已無孔不入,紀錄片的營銷和傳播也必須是全媒體、沉浸式的。《我的詩篇》在營銷和傳播中,整合了多媒體的傳播方式,跨越了平臺的界限。
首先,由秦曉宇主編出版了詩歌集,以農民工身份寫作詩歌的詩人們,合作出版了《我的詩篇——當代工人詩典》一書。這本詩集一出版就收獲了很多好評,也引起了一些文學詩歌愛好者對于紀錄片的期待,這些都為紀錄片上映打下了觀眾基礎。其次,舉辦詩歌朗誦會。第一場是在天津大劇院小劇場上演,該朗誦會召集到十余位當代工人詩人,片方以這種方式將他們帶到了臺前。最后,制作方在愛奇藝發布了系列微紀錄片,作為影片額外的補充,每集讀一首詩,介紹了主人公的同時,牽引觀眾的好奇心,讓觀眾想要去了解發生在這些工人詩人身上的故事。
跨媒體整合多種宣傳方式,使得《我的詩篇》的口碑產生了“病毒式”的效果,這才產生了百城眾籌觀影的盛況。雖然相對于商業電影和其他娛樂性的影片,該片觀影人次少得可憐,但是對于紀錄片本身來說,能有如此高的口碑和票房實屬不易,其成功的實踐中有許多值得紀錄片導演和制片人學習的地方。
[1] 周文.傳播思想與抒寫情感——也談紀錄片的功能[J].現代傳播,2011(7):93.
[2] 楊燕婷.拆掉思維的墻[J].中國教育網絡,2015(0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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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4-8883(2016)23-0156-01
圣嬌嬌(1992—),女,廣東廣州人,碩士研究生在讀,研究方向:新聞傳播學,影視傳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