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 楊
(陜西師范大學出版總社有限公司,陜西 西安 710062)
淺論大學出版社學術出版之路
胡 楊
(陜西師范大學出版總社有限公司,陜西 西安 710062)
本文以學術出版的重鎮大學出版社為例,闡述了當前中國學術出版的狀況、存在的問題及原因,并從選題策劃、數字化出版及出版體制轉變等方面,提出了解決學術出版高數量低質量、傳播單向化等問題的辦法,試圖在傳統出版業數字化轉型背景下找到未來學術出版的路徑。
大學出版社;學術出版;數字化出版;發展途徑
學術出版屬于專業出版的范疇,涵蓋社會科學和自然科學。學術出版產品具有較高的原創性和前沿性。學術出版物的讀者群體需有較高的文化素養,這部分群體非常穩定。
大學出版社應在新的出版環境下抓住機遇迎接挑戰。出版高質量的學術出版物是大學出版社的責任,也是每一個從事學術出版者的使命。
(一)政府支持力度較大,出版種類多
學術出版因其受眾面的局限性,資金來源并不能完全依靠市場,更多的是依靠社會團體和政府的基金支持。“科學合理的出版經濟政策,不僅能有力地促進出版業本身持續而穩定地發展,而且能有力地引導出版業積極為社會多做貢獻。”[1]近年來,隨著國家對學術出版支持力度的不斷加大,學術出版種類增多,大型學術出版工程也不斷涌現,諸多學術文獻、大型叢書得以問世。
(二)數字化背景下學術出版價值重大
數字出版可謂是繼造紙術、印刷術之后的第三次出版革命,它改變了紙質出版的生產方式,也改變了消費者的閱讀方式。“傳統出版的傳播本質是單向的、封閉的和靜態的,內容、讀者和作者之間的關系是割裂的,這與開放、互動、參與、社交的互聯網思維存在差別。”[2]學術出版領域數字化為學術文獻的保存和傳播、學術研究成果的分享提供了多元化途徑。
(一)學術出版專業化程度低
學術出版屬于專業出版的范疇,專業化的出版機構和編輯隊伍顯得尤為重要。但目前由于利益的驅動,90%的出版機構均涉及學術出版領域,無法集中優質的資源,難以建立專業化的學術出版制度,致使當前中國的學術出版始終處于散亂狀態。另外,“大學出版社離不開大學的資源優勢,同時也要承擔為教學和科研服務的公共性職能,這種優勢和職責在轉制過程中為大學出版社帶來了無法逃避的障礙”。[3]
(二)學術出版物平庸化、重復化
從目前中國的學術出版來看,數量和質量嚴重不平衡,平庸化和重復化是比較突出的問題。追根溯源,科研機構對學者的量化考核導致學術研究重數量輕質量,學術跟風、學術抄襲。另一方面,出版社依靠種類擴張作為企業增長方式,忽略了選題價值的判斷環節,學術出版物的出版幾乎無門檻,這些均導致本該成為精英的學術出版日漸平庸。
(一)建設學術出版品牌
在出版領域,品牌是出版社生命力的支撐,它意味著作者的認可、讀者的認可。在品牌建設的過程中,需要一種責任和文化擔當,需要長期的堅持。商務印書館《漢譯世界學術名著叢書》《中華現代學術名著叢書》等含金量很高的文庫都是長期的堅持所成。復旦大學出版社社長賀圣遂認為,“對于中國大學出版社而言,回歸和倚重學術出版,通過學術出版樹立大學出版品牌,發展和壯大自己,是中國大學出版人必須重視和深思的事情”。[4]虞農提出做好學術著作出版的六要素,“包括與科研院所建立長期合作關系,實施精品戰略,叢書戰略等”。[5]
(二)建立學術出版的規范
首先,從事學術出版物的出版社應該整合資源,建立一個準入機制,設立一個門檻,讓具有一定資歷和能力的出版社,如高校出版社、專業出版社才具有學術出版的資格。其次,要建立合理的學術評價體系和學術出版評價體制,從當前論文及專著的重數量轉變為重質量,從事學術出版工作的編輯也要從重數量考核到重影響力考核;學術出版社要從重短期經濟效益到重長遠綜合效益,從重視規模擴張到重視特色發展。
(三)開展復合出版模式
大學出版社所積累的大量學術資源均是寶貴的財富,出版社可以對這些資源進行分類,部分進行數字出版,部分可以數字出版和紙質出版同時進行,還有部分研究領域細微、受眾面窄的學術出版物可以實現數字印刷。同時,對已有內容及新選題進行數字化開發,建立起穩定的多媒融合出版模式,這也是大學出版社學術出版很好的發展模式。
(四)探索學術出版新思路
這里所闡述的學術出版的新思路,一是寫作的新思路,二是營銷和銷售的新思路。編輯是讀者和作者之間的橋梁,需要策劃出貼近讀者需求的編寫方案,讓學術走出象牙塔。目前,隨著我國教育事業的發展,民眾的文化水平已經達到一個新的高度,他們對學術出版物的需求也越來越多。在“互聯網+”時代,學術出版物可以利用各種媒體進行宣傳和營銷,多元化、立體式并且有針對性地進行推廣及銷售。比如專業性強的學術著作可面向地方圖書館、高校圖書館、科研文化單位、專題研討會議進行推廣銷售;讀者群體廣泛的學術著作可舉辦相關講座、沙龍活動進行推廣和銷售。
大學出版社是醞釀精品學術出版物最好的土壤,學術出版并不是“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雞肋。相反,在新的出版時代里,它絕對是一個“利基市場”(“利基是英文Niche音譯,意思的拾遺補缺,指由于各種原因被大企業忽視的小塊市場”),[6]學術出版也將迎來一個新的機遇,帶來一場文化的盛宴。
[1] 羅紫初.中外出版業經濟政策比較[J].大學出版,2004(1):29-32.
[2] 任翔.眾籌與出版新思維:歐美眾籌出版的現狀與問題[J].科技與出版,2014(5):4-7.
[3] 周蔚華.中國大學出版激蕩30年[J].編輯之友,2008(6):42.
[4] 賀圣遂.學術出版——大學出版的使命與追求[J].大學出版,2008(1):6-9.
[5] 虞農.學術出版“有利可圖”[J].出版參考,2005(6):26-27.
[6] 劉銀娣.美國大餐出版社面臨的困境及解決策略[J].大學出版,2007(4):44.
G230
A
1674-8883(2016)23-0255-01
胡楊,近現代史碩士,2011年7月畢業于西北大學歷史學院,中級編輯,2011年至今就職于陜西師范大學出版總社有限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