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淑軍
(山東省新泰市福田學校 山東泰安 271200)
解讀文本 定位文本 切入文本
曹淑軍
(山東省新泰市福田學校 山東泰安 271200)
語文,簡單地說就是語言文字,可就是這些語言符號,記載著知識,浸潤著情感,傳承著文化、思想、精神、傳統。語文教學就應當從語言文字入手。
教師拿過一篇文章,首先要反復閱讀文本,深研文字,善于從文字中發掘更多的問題。如《夸父逐日》:文章雖短,就37個字,但故事情節卻一波三折,寫的很有味道:快追上了--渴,這是一折;渴就喝吧,去喝了還不夠,這是二折;再去喝還沒到卻渴死了,這是三折;死了卻留下一大片桃林,這是四折。文章簡短,卻寫得波瀾起伏。再就文章內容看,也有很多趣味:夸父為何追趕太陽?為什么沒有成功呢?為什么他死了,手杖化為桃林?這些問題都很有趣味,理解了這些問題,學生也就了解了神話故事,了解古人對英雄的崇拜,教師就是要緊扣這些文字去理解,去追問,還是蠻有講頭的!
再如《貓》一文,文中有這么一句話:“兩個月后,我們的貓忽然死在鄰家的屋脊上。”看似簡單的一句,情感很是深刻:兩個月,貓是怎樣過的?你能想象嗎?明明是我們的貓為何死在鄰家的屋脊上?貓是否想到過回家?是否始終在徘徊和猶豫?它明明有家?。〖医阱氤?,他卻不敢回!明明能看見自家的主人,但它卻不敢叫!在恐慌、孤單、饑餓中,它死在別人家里!這是何等的凄慘??!它不能訴說,不能申辯,以死證明了自己的清白。所以作者才說:對于它的亡失,比以前兩只貓的亡失難過得多。作者的情感、自責就深藏在這些語言文字當中。教師就應抓這些文字引導學生體會情感。
再如《斑羚飛渡》結尾:只見它邁著堅定的步伐,走向那道絢麗的彩虹,彎彎的彩虹一頭連著傷心崖,一頭連著對岸的山峰,像一座美麗的橋。他走了上去,消失在一片燦爛中。
讀到這兒,鐮刀頭羊這個不屈的英雄的形象躍然紙上, 面對死亡,他不膽怯、不畏懼,毅然決然,從容淡定,我們讀到這兒,充滿了對它的敬佩!也對那些追趕它的獵人們充滿了憎惡和痛恨,是他們把這群斑羚逼向死亡!人類的自私,殘忍真是何等可恥?。≈灰覀冾I著學生順著這些文字領悟了這些,文章的中心不就很明了了嗎!
教師只有對文本咬文嚼字,細細揣摩,定會有更深更好的發現,就會更好的解讀文本。
課程標準要求教師要用好教材,要用教材教,而不是教教材。如何用好教材,實際上就是給每篇課文定位。通過這篇課文,我們想讓學生學會什么?學到什么?一篇課文,內容是很多的,教師教什么,要有所取舍!我們先看看一些語文大師是怎樣定位文本的。
看王君教《社戲》。王老師就選取了寫雙喜的11句話來學習、分析,主要讓學生學習人物讀寫技巧。課堂中心多么簡潔、明了!教學目的多么簡單準確啊!楊宏麗老師整合了胡適的《我的母親》、老舍的《我的母親》、還有汪曾祺的《多幾年父子成兄弟》三篇文章,確立了一個主題:學習幾種讀書的方法,學習幾步寫人的方式。整堂課也是在這一中心的指引下,有條不紊的進行。王君老師、楊宏麗老師,她們的探索其實真正實現了語文課堂教學的科學化。多年來,我們的語文因為內容多、內容雜,往往不知道教什么。出現“看了不知道教什么,教了不知道怎么考,做了不知道對不對”的尷尬局面”。王老師、楊老師這兩位專家無疑給我們樹立了榜樣,指明了方向。如果我們每堂課只完成一到二個語文知識點,一學期下來,能學多少個語文知識點呢?平時講課,我們恨不得把一篇文章涉及到的所有知識點都教給學生,唯恐講不全,講不透、講不到,因而面面俱到,這個地方記下來,那個地方也記下來,弄的學生把一篇文章記得密密麻麻。仿佛只有這樣才算學好,才算學的認真。每當考試考到一個知識點沒講到,有的老師便扶額嘆息:“壞了壞了,這個地方我沒講啊!”知識點誰能講全?重要的是培養學生的思維能力,理解能力。以上兩位專家的做法不很值得我們借鑒嗎?如果每堂課我們都有一個中心,專注幾個訓練點,試想一學期下來,學生會具有多高的水平??!可我們就因為怕講不全,講不透,因而講得多、講得爛。其實,這樣做的教師,其價值就相當于一個本《教材全解》,不!不如《教材全解》,《教材全解》比他講得全!
課程標準要求教師創造性的使用教材,怎樣創造性地使用教材?實際上就是教師在解讀好文本后,如何給文本定位,如何給教材定位。要敢于取舍,敢于整合。
解讀好了文本,給文本定好了位,那就想辦法如何引領學生進入文本了,這是最能表現教師技巧的了。
如《故鄉》這篇小說,篇幅那么長,人物有那么多,作者語言也很不錯,文章的中心也有那么點隱晦,如何引導學生進入文本?我們看新泰教研室王正玲老師是如何切入的:王老師抓住文中“一個失語的我”,以此為切入點,就很好把以上所說的知識有機串聯了起來。我遇見楊二嫂的結果是:“我知道無話可說,便閉了口,默默地站著。”我遇見閏土是:“我也說不出話?!痹偻ㄟ^一問:“我從無話可說到說不出話,是否意味著我徹底失語了呢?”從而引出對文章中心的探究理解。整堂課就是因為抓住失語的我這一主線,把對人物的分析,對語言的賞析,對中心的理解很完美的結合起來,整堂課中心突出,井然有序。
一堂課和一篇文章一樣,既得有中心,又得有一條主線,這樣才能把課堂有機串聯起來。
其實,文本的切入方式是多種多樣的:講《凡卡》時,可采用“中心語”切入:找出文中最能表達凡卡心聲的句子(親愛的爺爺,發發慈悲吧,帶我離開這兒回家,回到我們村子里去吧!我再也受不住了!……我給您跪下了,我會永遠為您禱告上帝。帶我離開這兒吧,要不,我就要死了!……”),通過了解凡卡的遭遇,了解他所遭受的苦難,了解凡卡對過去的回憶等段落語句,一次次做好情感鋪墊,渲染,讓學生每學習完一個段落就再來讀這個句子,從學習效果來看,學生讀書獲得的情感,層層加深,層層深入,受到情感的洗禮。還有《紫藤蘿瀑布》、《華南虎》這樣的文章,都可通過抓關鍵詞句去賞析、解讀,一次次引導學生深入語言去體味、感悟、評說、朗讀,以“賞、讀”活動為主線進而深入文章的中心。
一堂課正真上好了,就像看一部動人的電影,就像讀到一篇入心的美文,讓人覺得那是一種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