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淑玲教授運用二仙湯驗案6則

杜立建

(河北省石家莊市中醫(yī)院急診科，河北 石家莊 050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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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淑玲教授運用二仙湯驗案6則

杜立建

(河北省石家莊市中醫(yī)院急診科，河北 石家莊 050051)

王淑玲教授是全國第四、五批老中醫(yī)學術經(jīng)驗繼承工作指導老師，從事臨床、教學及科研工作50余載，臨床經(jīng)驗豐富。二仙湯出自上海中醫(yī)藥大學張伯訥教授所撰《中醫(yī)方劑臨床手冊》，該方是針對相火偏旺、腎精不足所致的圍絕經(jīng)期綜合征研制出來的驗方，王教授在臨床運用二仙湯治療多種疾病取得了較好的療效。

頭痛；高血壓；更年期綜合征；禿發(fā)；失眠；焦慮癥；二仙湯；王淑玲；名醫(yī)經(jīng)驗

王淑玲教授是全國第四、五批名老中醫(yī)學術經(jīng)驗繼承工作指導老師，從事臨床、教學及科研工作50余載，臨床經(jīng)驗豐富。筆者有幸成為王教授經(jīng)驗繼承人，得到恩師賜教，受益匪淺。二仙湯[1-2]出自上海中醫(yī)藥大學張伯訥教授所撰《中醫(yī)方劑臨床手冊》，該方是針對相火偏旺、腎精不足所致的圍絕經(jīng)期綜合征研制出來的驗方，由仙茅、淫羊藿、巴戟天、當歸、知母、黃柏組成，仙茅、淫羊藿為君，巴戟天為臣藥，知母、黃柏為佐，當歸為使藥。該方配伍的特點是仙茅、淫羊藿、巴戟天性溫而不燥，有壯陽補腎之功效；黃柏、知母性寒而入腎經(jīng)，可堅腎、益陰而瀉相火；當歸性溫潤，具有補血、和血之功效。該方溫補和寒瀉同施，壯陽和滋陰并舉，溫而不燥，寒而不滯，共同發(fā)揮調(diào)和陰陽的功效。王教授在臨床中廣泛應用于男科、婦科、內(nèi)分泌等諸多疾病，每獲良效。現(xiàn)將王教授運用二仙湯驗案6則介紹如下。

1 頑固性頭痛

連某，男，54歲。2014-11-02初診。陣發(fā)性頭痛15年。患者15年前因受涼后出現(xiàn)頭痛，伴輕度惡心，開始服用自備“止痛片”，頭痛好轉(zhuǎn)，后服用“止痛片”無效，且頭痛發(fā)作次數(shù)頻繁，頭痛病情加重，稍遇勞累、情緒激動、睡眠不足、受涼則頭痛出現(xiàn)，伴惡心，嘔吐，耳鳴，頭暈，頭空，眼睛流淚，腰膝痠軟，心悸，煩躁，胸悶短氣，到某醫(yī)院就診，查頭顱CT、MRI未見異常，診斷為血管神經(jīng)性頭痛，服氟桂利嗪、尼麥角林、尼莫地平等，療效不佳，經(jīng)人介紹到王教授門診就診。刻診：頭痛，頭暈，惡心，耳鳴，心煩，胸悶，腰膝痠軟，舌質(zhì)淡，苔白，脈細弱。辨證為腎精虧虛，虛火上擾。治宜益腎填精，活血止痛。予二仙湯加減。藥物組成：制淫羊藿10 g，鹽巴戟天6 g，當歸15 g，知母10 g，黃柏6 g，清半夏10 g，天麻10 g，橘紅10 g，黃芪20 g，澤瀉20 g，麩炒白術10 g，炒荊芥穗10 g，川芎15 g，葛根30 g，桑白皮15 g，茯苓15 g，炒谷芽15 g。7劑。日1劑，水煎取汁300 mL，分早、晚2次溫服。2014-11-09二診，頭痛、頭暈、惡心癥狀好轉(zhuǎn)，效不更方，在原方的基礎上加減，鞏固治療1個月痊愈。

按：頭痛首載于《黃帝內(nèi)經(jīng)》，在《素問·風論》篇中稱為“腦風”“首風”，并且指出外感和內(nèi)傷是引起頭痛發(fā)生的最主要原因。《傷寒論》中談及陽明病、太陽病、少陽病、厥陰病均有頭痛的癥狀，此因三陽經(jīng)脈俱會于頭部，厥陰經(jīng)亦會于巔頂，故邪客于諸經(jīng)，循經(jīng)上擾，引發(fā)頭痛。《東垣十書》將頭痛分為外感和內(nèi)傷，根據(jù)其癥狀及病因病機不同分為濕熱頭痛、傷寒頭痛、真頭痛、血虛頭痛、氣虛頭痛、氣血兩虛頭痛及厥逆頭痛。在《丹溪心法》中補充了氣滯頭痛和痰厥頭痛，并提出了偏頭痛中醫(yī)觀點，偏頭痛屬于額角上痛、偏頭風、頭角痛、頭半邊痛及厥頭痛范疇。偏頭痛的主要病因有外邪和內(nèi)傷，而頑固性偏頭痛則多由內(nèi)傷所引起，常因情志失調(diào)、肝陽上亢、郁火上擾、氣血虧虛、氣滯血瘀所致腦竅失于濡養(yǎng)，久而及腎，病位在腦，與脾、腎、肝等臟腑有密切關系，病性或?qū)嵒蛱摚蛱搶崐A雜，但腎精不足，氣血虧損是頑固性偏頭痛的主要病機。故方中制淫羊藿、鹽巴戟天補益腎陽；知母、黃柏瀉相火；當歸、川芎、黃芪養(yǎng)血和血；天麻、葛根、炒荊芥穗平眩止暈；清半夏、橘紅、桑白皮、白術、茯苓、炒谷芽理氣燥濕，氣順則痰化，脾氣健運。本方補虛祛實，相得益彰，治療頑固性偏頭痛取得了較好療效。

2 原發(fā)性高血壓

劉某，男，58歲。2014-10-05初診。眩暈3年，加重7 d。3年前因勞累后出現(xiàn)眩暈，經(jīng)休息后好轉(zhuǎn)，未引起注意，亦未進行治療，眩暈間斷出現(xiàn)，近7 d以來生氣后眩暈癥狀加重，測血壓20.00～24.67/12.00～14.00 kPa(150～185/90～105 mmHg)。伴有急躁，心煩，自汗，烘熱，極易發(fā)脾氣，面色紅赤，咽喉干燥，腰痠腿軟。因不愿服用西藥，遂到王教授門診就診。測血壓23.33/13.33 kPa(175/100 mmHg)，舌質(zhì)黯淡，苔薄黃，脈弦細，尺沉無力。西醫(yī)診斷為原發(fā)性高血壓。中醫(yī)診斷為眩暈，辨證為肝腎陰虧，木旺于上，水不涵木。治宜滋陰益腎。治以二仙湯加減。處方：仙茅15 g，鹽巴戟天15 g，熟地黃20 g，黃柏12 g，知母15 g，白芍藥20 g，生牡蠣30 g，莪術15 g，三棱15 g，當歸12 g，夏枯草15 g，杜仲15 g，牛膝10 g。7 劑。日1劑，水煎取汁300 mL，分早、晚2次服。2014-10-12復診，急躁、心煩、自汗、烘熱等癥狀明顯減輕，咽喉干燥、腰痠腿軟癥狀減輕，測血壓18.67/12.00 kPa(140/90 mmHg)，舌質(zhì)紅，苔薄黃，脈弦細。上方去熟地黃，加生地黃20 g，杜仲增至20 g，并加黃芩10 g。5劑。2014-10-17三診，臨床癥狀基本消失，血壓18.00/11.33 kPa(135/85 mmHg)，舌淡紅，苔薄白，脈弦細。繼服10劑。6個月后復診，血壓維持在17.33/11.33 kPa(130/85 mmHg)。

按：中醫(yī)典籍中無高血壓病名，常以眩暈、頭痛、中風等病論述，其中以眩暈論述最多，《素問·五臟生成篇》曰：“頭痛巔疾，下虛上實，過在足少陰、巨陽，甚則入腎。”《素問·陰陽應象大論》曰：“年四十而陰氣自半也。” “上氣不足”則發(fā)眩暈。《靈樞·海論》篇有“髓海不足”之說，“髓海不足，則腦轉(zhuǎn)耳鳴” 等。王教授認為老年患者肝腎陰虧，水不涵木，木旺于上。二仙湯以滋腎補腎、斂肝柔肝、滋陰降火立法，是治療腎精不足而致高血壓的有效方劑。且方中仙茅、鹽巴戟天補益腎陽；知母、黃柏瀉相火；熟地黃、白芍藥、當歸滋陰潛陽；生牡蠣鎮(zhèn)潛亢盛之陽；夏枯草、黃芩清肝火，有定眩之專長[3]；莪術、三棱同用，破血、行氣的效果增強；加用牛膝、杜仲補肝腎，強壯筋骨，活血通絡，引血下行，利尿通淋，其性善于下行；牛膝與莪術、三棱配伍，活血通絡，引血下行。藥證相符，故取得較好的療效。

3 圍絕經(jīng)期綜合征

楊某，女，43歲。2014-08-10初診。陣發(fā)性烘熱汗出數(shù)月，先熱后出汗。患者1年前經(jīng)停，曾到西醫(yī)院就診，查激素水平低，服用激素類藥后，考慮到西藥副作用后停藥。刻診：烘熱汗出，失眠，困乏，對安定過敏，服用左匹克隆，服藥后記憶力極差，大便3 d 1次，不呃逆，腸胃功能差，臍有緊縮感且疼痛，腹脹，手足涼，左面部、上下唇麻木，全身無力，大便干，小便清長，舌淡黯，苔白，脈細弱無力。西醫(yī)診斷為圍絕經(jīng)期綜合征。中醫(yī)辨證為腎精不足，相火旺盛。治宜溫腎陽，補腎精，瀉相火。治以二仙湯加減。處方：制淫羊藿10 g，鹽巴戟天6 g，當歸10 g，知母6 g，黃柏10 g，鹽橘核10 g，鹽小茴香10 g，厚樸10 g，草果仁10 g，茯苓10 g，澤瀉10 g，桂枝6 g，細辛3 g，白術10 g，醋莪術10 g，甘草3 g。7劑。日1劑，水煎取汁300 mL，分早、晚2次服。2014-08-17二診，陣發(fā)性烘熱汗出好轉(zhuǎn)，臍緊縮感消失，仍有輕微疼痛，加延胡索20 g，繼服14劑。2014-09-01三診，癥狀基本消失，繼服15 d鞏固療效。3個月后隨訪未復發(fā)。

按：圍絕經(jīng)期綜合征指婦女絕經(jīng)前后出現(xiàn)的以性激素減少或波動所致的，以自主神經(jīng)功能系統(tǒng)紊亂為主，伴有神經(jīng)心理功能失常的一組癥候群。圍絕經(jīng)期對女性而言是女性卵巢功能狀態(tài)從逐漸衰退到完全消失的一個過渡時期，包括絕經(jīng)和絕經(jīng)前后的一段時間，年齡跨度在40～55歲之間，女性圍絕經(jīng)期四大癥狀是心悸、潮熱、腰痠背痛及精神經(jīng)癥狀表現(xiàn)異常[4]。《素問·上古天真論》曰:“七七，任脈虛，太沖脈衰少，天癸竭，地道不通，故形壞而無子也。”[5]根源在于腎精虧虛，天癸漸竭，沖任虛損。鹽巴戟天有增強卵巢功能、抗衰老作用[1]；當歸具有興奮子宮的作用[1]；淫羊藿具有雌激素受體調(diào)節(jié)劑的特征，當內(nèi)源性雌激素水平較低時，具有擬雌激素樣作用[6]。知母、黃柏滋陰清涼以降火, 使之溫而不燥、補而不膩；茯苓、白術、甘草益氣健脾；桂枝溫經(jīng)散寒，引諸藥抵達肩背、手指及全身，與細辛合用能除內(nèi)外之寒; 厚樸、草果行氣消積；鹽橘核、鹽小茴香、醋莪術、延胡索行氣疏肝，活血散寒，緩臍腹疼痛。

4 斑 禿

盧某，女，37歲。2014-03-10初診。斑禿7年。7年前因情志不遂出現(xiàn)斑禿，經(jīng)王教授診療后痊愈，5 d前因其母親去世，悲傷過度，再次出現(xiàn)斑禿，遂到王教授門診就診。刻診：斑禿，易疲勞，夜不能寐，便溏，手足心熱，舌淡，苔少，脈沉細。辨證為肝腎虧虛。治宜補益肝腎，養(yǎng)血生發(fā)。治以二仙湯加減。處方：制淫羊藿10 g，鹽巴戟天6 g，當歸15 g，知母10 g，黃柏6 g，炒桃仁10 g，紅花10 g，熟地黃15 g，炒白芍藥15 g，川芎10 g，皂角刺10 g，制何首烏20 g，酒山茱萸20 g，豬苓10 g，姜黃6 g，澤瀉10 g。7劑。日1劑，水煎取汁300 mL，分早、晚2次服。2014-03-17二診，癥狀好轉(zhuǎn)，繼在原方基礎上調(diào)整治療2個月痊愈。

按：斑禿任何年齡均可發(fā)生，但30～40歲中年人多見，無性別差異。很多患者在發(fā)病前有精神創(chuàng)傷史和精神刺激史。足少陰腎經(jīng)，其華在發(fā)。血與精互為資生，發(fā)為血之余，精足則氣血旺盛。腎主藏精，腎精充沛，則毛發(fā)有光澤、粗壯，腎精不足則毛發(fā)易于變白、脫落。二仙湯加減方中制淫羊藿、巴戟天、何首烏溫補腎陽，益精血，止脫發(fā); 熟地黃、酒山茱萸、炒白芍藥補益腎精; 當歸溫潤養(yǎng)血，調(diào)理沖任;黃柏、知母瀉火，滋腎保陰; 豬苓、澤瀉補脾益腎，滲濕泄?jié)幔怀刺胰省⒓t花、皂角刺破瘀生新，行氣止痛[4，7-9]。

5 失 眠

趙某，女，58歲。2014-12-10初診。失眠多年，醒后不能入睡，易怒，易獨自流淚，頭痛，后頭頂痛，血壓不高，遇霧天則頭痛、心煩加重，鼻尖紅，易出汗。舌淡，苔薄黃膩，脈細弱。既往有慢性胃炎、冠心病病史。中醫(yī)診斷為不寐，辨證為腎臟虛衰，肝氣郁結(jié)。治宜益腎溫陽，疏肝解郁。治以二仙湯加減。處方：制淫羊藿10 g，鹽巴戟天10 g，當歸15 g，知母15 g，黃柏6 g，柴胡10 g，枳殼10 g，炒白芍藥10 g，川芎15 g，蔓荊子10 g，預知子20 g，莪術10 g，羌活10 g，浮小麥30 g，炙甘草10 g。7劑。日1劑，水煎取汁300 mL，分早、晚2次服。2014-12-17二診，失眠癥狀完全消失，因擔心復發(fā)，再服藥1月，停藥后1個月復診未復發(fā)。

按：失眠屬中醫(yī)學不寐范疇，該病多因勞神太過，或情志不遂，導致臟腑功能紊亂，陰陽失調(diào)，氣血虧虛，引起患者不能獲得正常的睡眠，在治療上重在調(diào)節(jié)臟腑功能及陰陽氣血，補虛瀉實。中老年人腎陰陽俱衰，腎陰虛不能滋養(yǎng)心陰，則心神失養(yǎng)而失眠；腎陽虛而不能鼓動腎陰上濟于心，則虛火妄動，陽不入陰，亦致失眠[10]。故對于中老年失眠患者，一般用安神養(yǎng)血、清火解郁之法并不奏效，漸漸發(fā)展為頑固性失眠。王教授認為霧天則頭痛心煩為濕邪所致，可用羌活勝濕湯，故方中加用羌活疏風祛濕，川芎、蔓荊子祛風止痛，汗多予浮小麥以斂汗止汗，淫羊藿溫補腎陽，巴戟天補腎壯陽，補益精血，知母、黃柏瀉陽火以堅腎陰。柴胡入肝經(jīng),其性升發(fā),疏肝解郁，枳殼入脾、胃經(jīng),行氣散結(jié)，二藥同用一升一降,可使清升濁降,氣機通利。白芍藥主入肝經(jīng),養(yǎng)血斂陰，柔肝止痛;莪術、預知子疏肝理氣，活血止痛。諸藥合用，共奏益腎溫陽、疏肝解郁之效。現(xiàn)代藥理研究表明，當歸有鎮(zhèn)靜作用，巴戟天有抗疲勞作用[11]

6 焦慮癥

邢某，男，65歲。2015-02-07初診。焦慮7年。7年前因情志不遂后出現(xiàn)心煩，伴心率加快、口渴等癥狀，經(jīng)休息后癥狀緩解，此后出現(xiàn)失眠、多夢，且又伴見頭暈，心煩，口渴，腰痛，小便清冷，雙下肢無力等癥狀，經(jīng)多處醫(yī)治，未見明顯療效，故而來診。刻診：焦慮，心煩急躁，腰痛，雙下肢無力，頭暈，氣短，失眠，多夢易醒，記憶力減退，納差，時便秘，小便清冷，舌淡黯，苔薄白，脈沉弱。診為郁證，證屬陽虛火旺，心神被擾。治宜溫陽益腎，安神定志。方以二仙湯加減。處方：制淫羊藿10 g，鹽巴戟天10 g，當歸10 g，知母10 g ，黃柏6 g，首烏藤30 g，決明子20 g，龍骨40 g，牡蠣40 g，珍珠母60 g，炒酸棗仁20 g。7劑。日1劑，水煎取汁300 mL，分早、晚2次溫服。2015-02-14二診，焦慮、失眠癥狀明顯減輕，仍間斷有腰痛，繼服2個月痊愈。

按：焦慮癥以其癥狀特點，可歸屬于中醫(yī)學郁證范疇。焦慮多因臟腑功能失調(diào)，氣血失和，心神失養(yǎng)或心神不安而發(fā)病。老年人焦慮則多與腎虛密切相關，其特點為除焦慮外往往伴有失眠、口干口苦、烘熱、畏寒、多汗等腎陰陽失衡的癥狀，腎陽不足則心失溫養(yǎng)，腎陰不足則心火失濟，均可引起焦慮、心悸、失眠等癥，故治以二仙湯為主溫腎陽，滋腎精，瀉腎火，調(diào)理陰陽，溫可壯陽振頹，柔可滋陰填精，溫柔相合，剛?cè)嵯酀龟枤庾詮停幘陨埔蜣健完鞙啬I陽，黃柏、知母瀉腎火，當歸溫潤養(yǎng)血，調(diào)沖任，加龍骨、牡蠣、珍珠母、決明子、首烏藤、炒酸棗仁等養(yǎng)心安神，達到補腎養(yǎng)心之功，諸藥共用有溫腎陽、補腎精、瀉腎火、安神定志的作用。

小 結(jié) 二仙湯是張伯訥教授針對圍絕經(jīng)期綜合征研制出的方劑，該方被廣泛應用于臨床，并經(jīng)過臨床和實驗研究證實了其療效和作用機制，成為治療辨證為腎陰陽兩虛的經(jīng)典方劑。現(xiàn)代藥理研究表明，溫補腎陽的藥物，能調(diào)整下丘腦—垂體—性腺軸的功能，進而調(diào)整人全身的內(nèi)分泌系統(tǒng)功能[12]。淫羊藿、仙茅具有雄激素作用[13]。二仙湯并有顯著降壓作用[14-15]。目前，研究二仙湯取得了很大的進展，但是臨床研究不夠深入，缺乏對臨床中的主癥、兼癥和病程等各項指標做系統(tǒng)的觀察，缺乏臨床的藥效學、辨證論治的規(guī)律及治療指征的方面的研究，對二仙湯方證的標準化、客觀化方面的研究沒有實現(xiàn)。另外，為了方便患者服用，應改二仙湯的劑型為丸散劑，以便于患者的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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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編輯：董軍杰)

杜立建(1974—)，女，副主任中醫(yī)師，碩士研究生導師，碩士，博士研究生在讀。從事急診科臨床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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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1002-2619(2016)08-1128-04

2012-12-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