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OC對中國高等教育未來的影響
——基于部分高校受訪者的張力觀點調查

樂園羅

（浙江大學 本科生院，浙江 杭州 310058）

MOOC對中國高等教育未來的影響
——基于部分高校受訪者的張力觀點調查

樂園羅

（浙江大學 本科生院，浙江 杭州 310058）

為了解MOOC對我國高等教育未來的影響，利用張力觀點問卷，于2014年10月對在杭高校受訪者進行了深度調查與訪談。結果顯示，29.2%的有效受訪者認可“到2020年，中國高校做了諸如實施MOOC等重大的實質性的變革”這一觀點，55.6%持對立觀點，MOOC引發了高校相關人員對高等教育變革的深度思考；受訪者對“MOOC在未來大學內涵中的作用”持有不同意見。MOOC對中國高等教育的未來發展既是機遇也是挑戰，高校應積極應對挑戰。

MOOC；高等教育；張力觀點問卷

一、問題的提出

如 今，MOOC（Massive Open Online Courses）已經成為一個熱詞。MOOC，意為“大規模開放式在線課程”，國內音譯為“慕課”。它起源于發展多年的網絡遠程教育和名校視頻公開課程，2012年首先在美國興起。與普通遠程教育和視頻公開課更多地作為傳統大學正式課堂教學的輔助手段不同，MOOC不僅提供免費的優質資源，還提供完整的學習體驗[1]。

我國高校在繼國家精品課程、視頻公開課之后，也密切關注MOOC的發展，并在2013年付諸實質性行動。2013年至今，相繼出現了若干個極具代表性的中文MOOC平臺[2]。MOOC對我國高等教育的刺激正在持續發酵。盡管與傳統課程相比，MOOC平臺上線的課程數量與傳統課程相比還很少，但眾多高校領導、專家學者、教師正積極思考MOOC引發的全球教育資源配置對我國高等教育的影響與挑戰，思考“MOOC是

否對我國高等教育帶來沖擊和變化”。從報紙雜志報道及會議報告看，國內相關人員對這些問題還存在分歧和疑問；在認為MOOC會對高等教育帶來的沖擊和變化者中，對于其變化的速度、廣度和深度也還有不同認識。

隨著MOOC的推進，有必要加強對MOOC引發的全球教育資源配置對我國高等教育影響與挑戰等相關課題的研究。我們對國內部分高校中的行政領導、專家學者、一線教師等受訪者進行了張力觀點問卷調查與訪談，收集其基于自己的知識、態度和期望作出的關于“MOOC對我國高等教育未來的影響”的深層次闡述，為我國高校應對高等教育的改革與挑戰，制訂與完善教育發展規劃提供依據，對高校進行更科學的教育決策具有較強理論與實際意義。

二、研究設計

（一）調查對象

我們不追求樣本的隨機性和代表性，而是從便于組織、具備較高的應答率及應答深度等方面考慮，從八所地處浙江省的高校中，選取包括行政領導、教學管理人員、專家學者、一線教師等在內的與本研究組成員有過友好交往的人員作為受訪對象，并動員和鼓勵他們介紹其他人一起參與。這八所高校分別是浙江大學、中國計量學院、浙江工業大學、浙江理工大學、杭州電子科技大學、浙江科技學院、杭州師范大學和浙江大學城市學院。

本研究主要利用網絡平臺進行問卷調查，對更愿意接受面對面交流的少數對象則采用訪談形式進行。問卷鏈接地址發送給選定的調查對象，也鼓勵他們把問卷的鏈接分享給其他同行。調查中受訪者基于自己的知識、態度和期望作出回答。調查及訪談于2014年10月進行。

（二）調查內容

美國伊隆大學想象互聯網中心和佩尤研究中心互聯網與美國人的生活項目組（Pew Research Center’s Internet & American Life Project）多年來一直在做一項名為“互聯網的未來”的調查[3][4]。在2011年的調查中，他們設計了包含八組有關互聯網發展遠景的“張力觀點”①“張力觀點”是《互聯網對高等教育未來的影響》一文的譯者王景枝和王保華老師的確定的譯法，我們認為這樣翻譯是非常恰當的，較其全稱“張力對（tension-pair）觀點問題問卷”更契合中文語境。之所以被稱為張力觀點，是因為每組問題有兩個選項，反映彼此對立的一對（pair）觀點，描繪兩種不同的發展前景；這一對觀點具備張力（tension）特性，一方面這一對觀點框定在同一主題內，另一方面該觀點又極具擴展性，受訪者選擇其認可的一種發展前景后容易也愿意被引導進行展開，作進一步的深層次闡述。問題的問卷供受訪者作答。這些觀點反映了有關互聯網影響的討論和爭議，是從有關互聯網演化的時評人員、學者、技術分析人員的觀點中提煉出來的。八組張力觀點中，有一組涉及“互聯網與高等教育未來的影響”。我們結合國內實際，對這組張力觀點稍加改造作為本研究的調查內容，供受訪者作出詳細解答，以闡述其對MOOC的深層次看法。

問卷中，我們設置了4個具體條目，以反映相應張力觀點問題：

（1）關于MOOC的影響，請您考慮一下，設想到2020年（“十三五”末）我國大學的下面兩種情形：一種情形是，總體上中國高校作了諸如實施MOOC等重大的實質性的變革；另一種情形是，總體而言國內高校只作了少量的改進和調整。請選擇一種您認可的發展前景。如果這兩個選項都不是您真正要選擇的答案（可能您對選擇答案很矛盾，或者難以確定），請選擇“其他”，并寫出選項內容。

（2）就上題內容，解釋一下您的選擇。

（3）如果您愿意進一步對MOOC進行深層次的分析以便與同行分享，請闡述您對MOOC與未來大學內涵的看法：設想MOOC在未來大學內涵中的正面作用、負面作用或者中性作用有哪些。

（4）如果您希望他人分享時引用您的姓名，請署名并寫上您的學校名稱和專業方向。

另外還設置了兩個條目，以便識別受訪者所屬角色和對MOOC的了解程度。

三、調查結果

（一）基本情況

共有74位受訪者進行了問卷作答或接受訪談，其角色分布如圖1所示。這些受訪者對MOOC的了解程度情況如表1所示，有2位（占2.7%）受訪者（均為一線教師）回答沒有接觸過MOOC，故后面的分析將其排除，即72位受訪者為有效受訪者。有效受訪者中，7位寫下了自己的名字、所屬學校和專業或者表示愿意他人在分享時引用其姓名等信息。

圖1 74位受訪者角色分布

表1 74位受訪者對MOOC的了解程度

（二）調查的主導性結果

本研究核心的問題——張力觀點問題是：想象一下，到2020年（“十三五”末），我國在MOOC方面會發展到何種程度？一種情形是，總體上中國高校作了諸如實施MOOC等重大的實質性的變革；另一種情形是，總體而言國內高校只作了少量的改進和調整。請選擇一種您認可的發展前景，并就您做出的這一選擇作進一步的闡述、解釋。

72位有效受訪者中，29.2%的有效受訪者（21位）認可第一種觀點。浙江大學計算機學院副院長陳文智教授非常認可這種觀點。他解釋道：“到那時，也許MOOC不是現在這種形式，但是其演變的‘兒子’‘孫子’必將對教育教學方式產生很大影響。各高校也將結合自身特點，不斷探索適合自己的發展模式進行改革。”一位支持該觀點的主管教學的校級行政領導寫道：“MOOC已成為國際潮流。中國高校需要，也應該接受并發展?！蹦掣咝＝虅仗幪庨L認為：“MOOC有利于學生自我學習，學習時間比較自由。鑒于MOOC的發展，未來的大學課堂會有實質性的變化。課堂將保持交流的平臺、互動的平臺和觀點驗證的平臺?！币晃灰痪€教師認為：“目前我國高校大都對MOOC的發展給予了大力支持，只要在行政層面能對學分認定等放開，技術方面并無太大障礙，所以發展起來不成問題?！?/p>

55.6%的有效受訪者（40位）選擇第二種觀點。某大學二級學院主管教學的領導認為：“新觀念、新模式的出現和擴展有自身的節奏；MOOC現在還處于‘嬰兒期’，MOOC還有很多困難需要克服，在與傳統模式的互動中，MOOC還有許多需要調整的方面?！闭憬萍紝W院黨委書記王建華教授選擇了這種觀點，同時補充說：“從時間上看，到2020年難以產生重大的實質性變革。假以時日，這種變革肯定會到來?！币晃唤逃I域專家說：“中國高校試圖在此問題作出嘗試，但學生及社會的接受程度還遠未達到這個水平。”一位教學管理人員寫道：“MOOC并不適合每個學科，所以要有重大的實質性變革還是比較困難的?！币韵率菐孜贿x擇該觀點的一線教師的解釋：“MOOC不能替代傳統課程，面對面教授的不僅僅是知識?！薄癕OOC只對少部分文科課程有意義，對大多數理工科的課程沒有意義?！薄爸袊S多高校已有在線課程，但是利用率不高，主要是投入不夠，課程的知名度不高，現在看似乎沒有太多改變的可能?！薄癕OOC首先是教學資源，要達到有效的效果，需要與一定的教學模式相匹配。目前看來，合適的教學模式是翻轉課堂。這種教學模式有效實施的前提是學生有學習的動力。但從我的了解來看，目前國內高校面臨的問題是，同學們更關注的似乎不是學習本身，而是課程成績，所以學習的動力是不足的?！币晃皇茉L者表現得較為極端，寫道：“沒有在線學習的教育經驗為基礎，國人并沒有能力理解MOOC，更談不上推廣，做秀而已。”

盡管如上所述有84.7%的有效受訪者選擇第一種或者第二種觀點，但也還有相當比例的有效受訪者（15.3%，11位）認為，真正的結果是兩種情況的某種融合或者其他情形。如，有的受訪者認為“一半對一半”“充滿挑戰，無法評估”，有的則認為“在一些通識課程、大類課或針對社會大眾的課程，發展緩慢或隨時間推移變化較小的課程將會發生重大的實質性變革，其他課程做成MOOC的量將不會很大”。

圖2 對MOOC不同了解程度的受訪者作答情況

進一步按“對MOOC了解程度”分析受訪者作答情況，結果顯示，對MOOC不同了解程度的受訪者，選擇各種觀點的比例存在明顯差別（如圖2）。對MOOC了解程度越高，認可第一種觀點的比例越大。在“對MOOC非常了解”的受訪者中，六成認可第一種觀點，而對MOOC有所了解的受訪者中認可該觀點的比例只有18.75%（6/32）。

（三）MOOC在未來大學內涵中的作用

針對“請闡述您對MOOC與未來大學內涵的看法：設想MOOC在未來大學內涵中的正面作用、負面作用或者中性作用有哪些”這一問題的三個方面，均有受訪者進行了闡述。

1. MOOC在未來大學內涵中的正面作用

浙江大學環境工程系鄭平教授認為，“有了MOOC，相當于有了網購”，對現有大學提出了新的挑戰，將倒逼大學進行教學管理等方方面面的改進。

很多受訪者認為，MOOC在實現資源優化配置、提高效率和提升教學質量方面能夠發揮積極作用。受訪者的相關說法列舉如下：“MOOC顯然給學生帶來了希望，讓學生有機會分享優秀的師資，也會促進老師改進自己的教學?！薄皩σ恍﹥热葑兓皇呛芸?，想選課或了解這一領域的同學又多的課程，做成MOOC后，可以極大地增加課程的受益面，減少師資投入成本和學生負擔，學生聽課時間可以靈活安排，又能享受到最好的教育資源，對學校和學生都大有好處?！薄坝行┱n程可以用MOOC，如政治三課、管理學等，可以一個教師同時教授上百學生，對大課教育可以減少教育成本，具有正面作用?！薄罢n程的效率、優質課程、機會均等、自主性學習等能夠在MOOC中得到充分發揮；前沿研究能更快進入MOOC教學。”“MOOC促使更多的老師及相關機構（教育的和非教育的）關注如何更好地培養學生?！薄癕OOC在未來大學內涵中的正面作用是促進大學進行以學生為中心的改革，課堂教學會更加有針對性，更加能夠發現學生的個性以便對其進行引導和培養?！?/p>

也有些受訪者提到MOOC對非在校生的作用或者其他作用：“個人看來，MOOC真正有影響的方面可能在社會上。MOOC的發展將給社會上沒有機會進入大學的人們提供更多學習的機會?！薄皩τ诟鱾€學校乃至社會而言，MOOC可以實現真正的資源共享，帶來不同的學習方式；對于教師而言，可以促進他們的自我進步?！薄癕OOC中，課程本身質量的重要性更加凸顯（看的人不會太在意你是不是教授，他只會看這課講得是否有趣，是否能真正影響到他）；MOOC可以較便利地解決與學歷教育的銜接問題，如學分認定、培養體系變革、世界范圍內的大學聯盟（課程體系接軌）；引發‘高等教育目的、目標和內容、模式’的深刻變革（倒逼式）。”

2. MOOC在未來大學內涵中的負面作用

對于MOOC的負面作用，受訪者也踴躍地發出了聲音，列舉如下。

“與MOOC僅能提供純專業知識的傳授相比，傳統的課堂教學給予學生的遠不止這些，而且是MOOC永遠無法提供的。大學所給予學生更多的還是專業知識以外的東西。”“課程教學中師生互動產生的發散思維很難在MOOC中出現，大學時代的集體生活、守時觀念、快樂生活可能會少了一些元素，就像研究生生活和本科生生活對學生帶來的影響和內心體驗是有極大差異的。”“大學為什么要推MOOC？首先推出的那一批中有兩種目的：一是教育系統中的互聯網思維真正生根發芽了，這是以推翻學術權威為終極目標的；二是通過MOOC在網絡平臺試圖鞏固自己的學術權威。尾隨其后推出MOOC的通常是源于‘發展焦慮’，追趕潮流注定是悲劇下場?！薄坝捎贛OOC，教育過度依賴于技術；一些教師被邊緣化；課程的多樣性會減弱；課程競爭的不良效果會凸顯出來。”“MOOC可能誤導太注重形式的教育方法?！薄皩虒W質量比較不好的學校可能會造成沖擊?！薄叭绻麤]有進行相應的改革與應對，有些大學可能會倒閉?！薄皶懈鄬W生接受來自不同老師的教學內容，但關鍵是學生自我要求學習的積極性和社會的要求還不高?！?/p>

3. MOOC在未來大學內涵中的中性作用

也有受訪者認為MOOC在未來大學內涵中的作用是中性的，如：“MOOC更可能用于社會服務，對大學不會產生根本性的撼動。”“MOOC對于要學習的人來說是一種開放的資源。對未來大學而言，會成為教學資源，但不會是主要的。未來的大學可能會更多地展現教學方式的多樣性，通過互動，激發學生學習和思考?！?/p>

四、小結與討論

本研究主要借鑒美國伊隆大學Janna Quitney Anderson等[5][6]主持的名為“互聯網的未來”的項目和佩尤研究中心“互聯網與美國人的生活”項目的設計思路，利用張力觀點問卷對國內部分高校受訪者進行調查和訪談。美國2011年進行的“互聯網的未來”調查（當時MOOC還沒有完全興起），結果是60%的受訪者認可第一種觀點——因為互聯網的原因，未來大學會發生很多重大變革：到2020年，高等教育與今天會有巨大不同；39%的受訪者同意第二種觀點——互聯網不會導致高等教育革命性變化，大學只會作出少許適當的變革：到2020年，高等教育將不會與今天有太大不同[7][8]。中美調查結果存在較明顯的差異，相對而言，國內受訪者偏保守，美國受訪者較為激進。但是，進一步分析顯示，在“對MOOC非常了解”的國內受訪者中，贊同“中國高校作了諸如實施MOOC等重大的實質性的變革”這種觀點的比例，與美國2011年的調查結果（認可“因為互聯網的原因，未來大學會發生很多重大變革”這種觀點的比例）相同，均高達六成，說明國內這部分對象同發達國家相關人士一樣，具有較強的緊迫感，意識到重大變革的臨近?？傊?，盡管MOOC的未來發展或許還存在不確定性，但MOOC事實上已經啟發了人們對高等教育變革的深度思考。

從國內受訪者就“MOOC在未來大學內涵中的作用”的闡述來看，對于MOOC會以何種方式或好或壞地影響高等教育的未來，受訪者持有不同意見。但不難看出，受訪者或多或少地意識到MOOC對中國高等教育的未來發展既是機遇也是挑戰。無論是已經擁有優質資源的高校，還是資源一般的高校，無論是高校行政領導、管理人員，還是一線教師都面臨機遇與挑戰。

已經擁有優質資源的國內高校，應該將MOOC在大學內涵中的正面作用更充分地發揮出來——在未來一段時間內，特別是現在到第十三個五年計劃末這段時間內，以MOOC為契機，在融通先進教學理念、集成前沿信息科技、匯聚優質教學資源[9]等方面持續作出努力，在高等教育領域爭取將以西方為中心的世界變為一個多中心、多元化的世界[10]。其行政領導、管理人員、一線教師應該敢于擔當，在融通先進教學理念、集成前沿信息科技、匯聚優質教學資源等方面持續作出努力，從國際視角和本土訴求兩個層面深入辨析中國大學MOOC實踐的核心內容，探索未來發展的方向，促進大學自身的教學改革創新，進一步提高教學質量[11]，與國內外他校（包括國際頂尖高校）MOOC進行互補，為本校在校生提供更好的學習體驗；同時以更加開放的心態推進MOOC實踐，承擔服務他校、服務社會的使命與職責，推動中國的高等教育不斷向社會開放，為社會大眾學習者提供優質的教學服務。服務于社會的MOOC（特別是中文MOOC）具有重塑教育的戰略意義，正如著名的未來學家John Naisbitt所言：“現在我們看到一個大的變革正在發生，不論是從地緣經濟和文化等領域的變革發生，中國都已經占領了一個戰略性地位。但是如果中國想繼續延續和保持自己領先的事態的話，就必須作出一個轉變，這個轉變就是過去中國是非常適合制造業，以及生產業的環境，我們要重新創作這樣一個新的環境，就是可以培養出一些創造性的思維出來。而這個事情就會創造一個重大的需求，就是對教育的需求和需要。是對經濟發展的需求，重塑了教育，而不是教育行業本身的重塑而影響了經濟。”[12]

資源一般的高校，其行政領導、管理人員、一線教師則應該在彌補優質教育資源短缺與教育發展經費欠缺等方面作出努力，借助MOOC資源開放、豐富、質優等特性，將國內外MOOC積極而靈活地引入校內，納入校內課程體系，在日常教學中開展相應的翻轉課堂混合教學（在線的教學環節，加上課堂內部的深入探討和解決問題）等新的教學法的探索與實踐，滿足學生自主學習和個性化學習的需求，增強學生和教師之間的交流，促進學生問題解決能力及創新能力的發展[13]，同時促進本校教師專業發展，將挑戰轉變為機遇，將MOOC在大學內涵中的負面作用轉為積極的正面作用。

我們既應看到信息技術對高等教育的影響與重塑，也應以批判性的視角分析純技術派的一些簡單預言[14]。MOOC未來將如何發展？傳統大學將何去何從？這是非常值得我們繼續關注與研究的課題。

參考文獻

[1]姜泓冰.“慕課”，攪動大學課堂[N].人民日報,2013-07-15 (15).

[2]劉和海,李起斌.“中國式MOOC”概念探討及平臺優化策略研究——基于中文MOOC平臺的調查分析[J].現代教育技術,2014，(5)：81-87.

[3][5][7]Janna Quitney Anderson,Jan Lauren Boyles,Lee Rainie.互聯網對高等教育未來的影響[J].高等工程教育研究,2013，(3)：38-45.

[4][6][8]Janna Quitney Anderson,Jan Lauren Boyles,Lee Rainie.What is the potential future of higher education and the Internet by 2020?[DB/OL].http：//www.elon.edu/e-web/ predictions/expertsurveys/2012survey/future_higher_education_ Internet_2020.xhtml,2015-03-12.

[9][11]袁松鶴,劉選.中國大學MOOC實踐現狀及共有問題——來自中國大學MOOC實踐報告[J].現代遠程教育研究,2014，(4)：3-12,22.

[10][12]搜狐教育.世界著名的未來學家John Naisbitt：MOOC會被個人定制的在線公開課程所取代[DB/OL].http：//learning.sohu. com/20141216/n407000932.shtml,2014-12-16.

[13]袁莉,Stephen Powell,馬紅亮,等.MOOC對高等教育的影響：破壞性創新理論視角[J].現代遠程教育研究,2014，(2)：3-8.

[14]曾曉潔.美國大學MOOC的興起對傳統高等教育的挑戰[J].比較教育研究,2014，(7)：32-40.

（責任編輯 孫震華）

The Influence of MOOC on China’s Future Higher Education—Based on Tension Questionnaires in Some Universities

LE Yuanluo

(Undergraduate School of Zhejiang University, Hangzhou, Zhejiang, China 310058)

In order to understand the influence of MOOC on the future higher education in our country,using tension questionnaire,the author did a deep survey and interview towards respondents in the universities in Hangzhou in October,2014.Results show that 29.2% of respondents approved that "Chinese universities do big substantive changes such as the implementation of MOOC till 2020". While 55.6% of respondents have opposite views,namely,MOOC triggered a deep thinking of relative members in universities towards higher education reform,and respondents hold different opinions on "the role of MOOC in the connotation of future universities".To the future development of China’s higher education, MOOC is both an opportunity and a challenge, and colleges and universities should actively respond to the challenges.

MOOC;higher education;tension questionnaire

G4

A

2096-0069（2016）01-0033-06

2016-01-04

本文系2014年度杭州市哲學社會科學規劃課題“MOOC對高等教育未來的影響——基于在杭高校受訪者的張力觀點調查”（項目編號：B14JY01）研究成果。

樂園羅（1966— ），男，江西東鄉人，浙江大學本科生院教學質量管理辦公室副主任，研究方向為高等教育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