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協在國家足球治理中的作用研究
——以英格蘭為例

酒華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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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運動訓練與競賽●

足協在國家足球治理中的作用研究
——以英格蘭為例

酒華煒

摘要：采用文獻資料法等分析足協在國家足球治理中的作用。結論：英聯邦是一個統一的民族國家，由4個國家（英格蘭、蘇格蘭、威爾士和北愛爾蘭）組成，每部分都相互獨立，解釋英格蘭取得的體育成就比較復雜。足協在國家足球治理和發展中的作用，與英國分權傾向密切相關，是民族性格的概念，視自豪的和競技性的努力為上，遠超過運動訓練、準備、技術和技巧。在足協層面上，形成了教練、運動員與球迷共同作用的英格蘭文化，這在某種程度上造就了英格蘭足球的歷史成就。

關鍵詞：足協管理；國家足球治理；英格蘭

1　英格蘭競技體育取得的成就與現實困境

英聯邦是一個統一的民族國家，由四個國家（英格蘭、蘇格蘭、威爾士和北愛爾蘭）組成，每個國家都相互獨立，解釋英格蘭取得的體育成就比較復雜。因此，雖然英國有很多體育代表隊，比如足球和橄欖球聯盟，奧運會上的運動員都作為大不列顛的一部分去比賽，他們的體育管理涉及整個英聯邦。單獨把“英格蘭”從英國表現中分離出來是很復雜的。足球并不代表一個國家的發展趨勢，國家隊的持續失敗很不正常。雖然有人認為劃船、帆船或自行車等這些少數人的體育項目，因為世界上參與人數少，所以降低了競爭難度，但一定要記得足球在英格蘭和大不列顛是最重要和迄今為止資金最充足的運動項目。這似乎表明足球在英國國內的受歡迎程度和財富可能會抵消競爭更激烈的國際環境。

事實上，盡管具備國際競爭實力，然而球迷普遍認為英格蘭隊的低水平表現變成了一個引人注目的事實。足球是英國的國家運動，并且在過去20年中切實變成了英格蘭和英國的主導性運動，甚至霸權性的體育項目，不論男女老少，熱情地球迷和踢球的人持續增多，特別是隨著國立學校中玩板球的人越來越少。盡管橄欖球這一英格蘭另一大冬季運動也聲稱有超過100萬的擁躉，但英格蘭體育局統計事實上只有17萬人一周打一次板球，只有超過20萬人將板球作為一項夏季運動。此數據應謹慎看待，但可能就是在英格蘭踢足球的人比其他任何運動加起來都多。英國足球也是迄今為止最富有的運動，英國足協（FA）每年從英超聯賽和足球運動員身上賺取接近3億英鎊，而英國足球運動員是所有運動員中最富有的。盡管具有這些優勢，國家隊仍舊一直失敗。

戰后時期，隨著達到國際競爭力的資格標準，英國橄欖球聯盟和板球隊已經時常獲得成功，當然英國板球隊也有表現低迷的時候（例如20世紀80年代后期和20世紀90年代），但是在2012年，不論是對抗賽還是友誼賽中，英格蘭都是世界橄欖球聯盟成員中最好的隊伍，現在雖然不是最好的，但仍于2003年贏得了橄欖球世界杯，2007年奪得橄欖球世界杯亞軍。提到高爾夫這項世界最流行且最有競爭性的運動，英格蘭隊有尼克·法爾多、柯林蒙哥馬利、魯克·唐納德和李·維斯特伍德這些球星，早已贏得主要比賽，排名名列前茅。在田徑運動方面，也時常有表現低迷的時期，然而英國運動員比如史提夫·克拉姆、塞巴斯蒂安·柯伊、凱利·福爾摩斯、保拉·拉德克利夫、杰西卡·恩尼斯、莫·法拉和其他很多人在奧運會等國際賽事中為大不列顛隊（現在簡稱GB隊）爭得了榮譽。英國游泳健將，瑞貝卡·阿德靈頓已贏得包括奧運會在內的主要比賽。少數人運動，比如劃船、自行車和帆船中，英國運動員（常常代表大不列顛隊）取得了巨大的成功，例如史蒂文·里德格雷夫、雪莉·羅伯特森、安得烈·艾斯利、克里斯·霍伊、阿希禮、布拉德利·威金斯和克里斯托弗·弗洛姆已經連續多次贏得奧運會金牌，當然弗洛姆和威金斯是在2012年和2013年環法自行車賽中贏得金牌。甚至網球這項在英國并不風靡、還未成氣候的運動中，英國的網球運動員提姆亨曼達仍在20世紀90年代世界排名進入前十，步入職業巔峰。

2　足協在國家足球治理中的作用研究

1863年，精英私立英語學校的一小部分學生為了規范這個新游戲的規則和管理業余運動和足協杯賽，最重要的是國家隊比賽，而成立了英格蘭足球協會。在19世紀80年代，足協受到了職業俱樂部興起的挑戰，特別是來自北英格蘭和英格蘭中部地區，他們雇傭普通工薪階層來踢球，工薪階層也不用請假，因此也不會丟掉工作。12個俱樂部最后于1888年成立了足球聯賽（此為第一屆），此后至20世紀中葉擴展至英格蘭地區92個職業俱樂部。通過允許其名義掩蓋下的足球聯賽的成立（但不是實際的），足協避免了1897年業余橄欖球聯盟和職業橄欖球聯盟之間的崩盤，但從那時起也造成了組織制度性的緊張關系，破壞了英格蘭足球體制和英國隊的結構，他們成為了兩個對立的組織，并且相互抗衡。

成功的國家隊自然要求國際標準的球員發展，責任并不能僅歸咎于足協，或其它國家的聯合會。天才球員的誕生并不是偶然的，包括一系列復雜的社會和經濟因素。然而，成功的足球隊，不論是俱樂部水平還是國際水平，都需要好的管理和管理者，但這一時期英格蘭足協的表現尚且值得商榷。既然英格蘭足協一直都在管理國家隊，那么任何解釋國家隊成功或失敗的原因都應當從評判英格蘭足協自身開始。二戰之前，英格蘭打了許多場次的友誼賽，但嚴肅的國際比賽被限制在主場進行，特別是對戰蘇格蘭隊。20世紀30年代英格蘭足協拒絕參與世界杯足球賽，這一時期其對國家隊的管理和國家教練的選派都很難去評估，而且并不是完全跟戰后時期有關。然而，自從二戰之后英格蘭足協對英格蘭隊的管理，特別是教練的選擇似乎對國家隊的表現發揮了重要作用。

1946年，足協任命之前并無職業足球經驗的沃爾特溫特波頓作為球隊第一個教練，也是唯一一個帶領球隊經過1950年、1954年、1958年和1962年四屆世界杯的主教練。雖然他任職時間長，但主導了一個非常失敗的英國足球時期，在他在職期間的世界杯英格蘭隊14次比賽只贏了3次，失利6次。令人驚訝的是，足協并沒有把英格蘭隊的成功看得像有一個適當、穩定、迫切的教練一樣重要。接任溫特伯頓職位的埃爾夫·拉姆齊是一個真正的職業俱樂部教練，他鑄就了英格蘭隊最成功的時期，其間包括1966年那次勝利。然而，雖然英格蘭在20世紀60年代獲得了成功，足協的業余性質依然表現鮮明，在日益職業化和國際化的足球競爭環境中愈發明顯。比如，在20世紀70年代和80年代之間，拉姆齊被粗魯地解雇后，英格蘭足協優先選擇了一堆軟弱無能的教練，例如喬·麥瑟（1974年）、唐·里維（1974-1977年）和朗·格連活（1977-1982年），他們沒能在1974年和1978年世界杯上為英格蘭取得晉級資格，只在1982年在西班牙造就了一支二流球隊。

1991年英格蘭足協經歷了命運的驚人逆轉。由于不滿自己的電視轉播收入以及向小型俱樂部的電視收入分配，當時的英格蘭足球甲級聯賽發起了一場體制顛覆運動，自己成立了一個新的獨立聯盟，其地位更有益于開發當時剛剛起步的衛星媒體。英格蘭足球甲級聯賽更具體地說是“五大”職業俱樂部，選擇擺脫舊的足球聯賽體系，這是對最大的俱樂部實施限制性的集體主義調節，但是為了建立自己作為一個新的團體，他們需要一個獨立的聯邦來管理競賽活動，以及使其合法化。英格蘭足協是公認的也是實際的唯一候選人，面對可能迅速增長的地位和大幅上升的收入，英格蘭足協理所當然地選擇了與主要職業俱樂部結盟（100年前他們曾拒絕跟俱樂部結盟）。

作為托特納姆熱刺俱樂部的主席，阿姆斯特拉德的首席執行官和魯伯特·默多克及其崛起的英國天空廣播電視網絡的親密盟友，艾倫·休格在此過程中扮演了關鍵角色，在對1888年的重演中，英格蘭足球聯賽成為英國足球的外圍行政主體，只留下些許職業比賽的3個低級別的職業分區。學者和評論家普遍認為英超聯賽的出現是英國足球一個開創性的時刻。然而，足協也不得不大幅修改其業務范疇，為了管理這個身份已悄然轉化的比賽，足協為了復雜的體育權利和掌控大筆資金而進行利益談判。

英格蘭足協曾試圖吸引斯科拉里來頂替埃里克松的位置，但未能在新聞發布會上與后者談判成功，這似乎是任命麥克拉倫的唯一理由。斯科拉里對英格蘭足協的管理評估比較中肯：“沒有人在世界杯兩個月之前與國家隊主教練到處宣布他們要做什么，更不在達成協議前，以怎樣的方式來工作？唯一需要負責的人偏偏一事無成。”然而，足協跟那些甚至可能被視為合格的教練關系都存在深層次問題。以艾歷臣、埃里克森和法比奧·卡佩羅為例，英格蘭足協根據協議委任他們并保證職位，即使英格蘭隊在國際賽事中失敗。埃里克森的職位延至2008年歐洲錦標賽，這之前英格蘭隊獲得2006年世界杯資格。

隨著世界杯1/4決賽中英格蘭出局（埃里克森第3次1/4決賽連敗），英格蘭足協決定終止合約，但卻需要額外付給埃里克森一年的費用。以卡佩羅為例，在2012年世界杯英格蘭表現糟糕，卡佩羅在2012年歐洲杯之前4個月辭職，但仍然獲得一年合同延期，同時英格蘭足協以英超聯賽期間種族歧視的控訴解雇了當時英格蘭隊隊長約翰·特里。英格蘭足協并未明確通知卡佩羅此決定。這些事件中任何一項都可以用單純的偶然來解釋，然而在英格蘭足協戰后的歷史中貫穿著一個清晰的模式，并在最近20年開始加速，那就是管理的業余和不穩定。這個組織沒有能力對國家隊進行有效管理，也沒有能力委任、指導和支持合適的英格蘭教練。英格蘭足協就是以這種方式導致了英格蘭隊在各項國際賽事中糟糕的表現。

英格蘭足協在委任自己內部的英國教練和歷屆足協秘書上面所經歷的困難很容易看到。斯坦利·勞斯并不是一個特別活躍的管理者，他考慮更多的是保持柯林斯的精神，而不是促進足球發展。因此，他在1974年國際足球聯合會主席競選中被阿維蘭熱擊敗。自從20世紀90年代，許多足協秘書，比如亞當·克勞齊就遭到新聞媒體的嚴厲批評，用個人主義來解釋很合理，雖然他們在長達70年的時間中都很難激發出熱情，這段時間無數的秘書和其他關鍵職位管理人員都在足協工作。總之，英格蘭的職業體育制度結構似乎在破壞足協的權威，并進一步破壞有效管理英格蘭隊的能力。

英格蘭足協的科林斯式體制機制似乎能夠解釋1945年和1990年之間的戰后時期英格蘭國家隊的表現。20世紀90年代的一系列成功已經清楚地表明這是一條完全不同的道路，他們雄心勃勃地試圖讓英格蘭足球和足協商業化，他們在職業俱樂部和國際層面都追求成功。然而，盡管足協現在享有對英國職業和業余比賽的統一控制，他們仍然沒有在國際水平比賽中成功過。

特別是自從1992年，英超足球俱樂部持續阻止了足協想要集中管理比賽的想法。英超聯賽加劇了分化狀況，分化現在已經變成了英國比賽始終不變的特點。跟其它大部分歐洲國家不同，英格蘭俱樂部通常會指派私人有限公司，盡管這些公司戰后一直在虧損，不過他們這些商業機構能維護他們的權威，在英超期間，最大的職業俱樂部的經濟實力通常由大贊助商支持，可以肆意揮霍，這使得足協的經濟水平嚴重縮水。曼聯俱樂部的年營業額為10億英鎊，這對國家隊的沖擊無疑是致命的。主要的英格蘭職業足球俱樂部，比如曼聯或利物浦俱樂部，跟其它歐洲職業俱樂部結盟，已經形成了可以挑戰英格蘭足協、歐洲足球聯盟和國際足球聯合會的地位，從1999年—2008年一直作為14國集團的一部分，并在歐洲足球聯盟框架內行事。這些俱樂部承認足協有必要對英超進行管理，但英超的權限仍受到了限制。

有能力的教練比如亞歷克斯·弗格森也接受了足協針對他們的日常規范行動，但是其實在他們的態度和公開聲明中對足協的尊敬并不明顯。隨著經濟政治狀況日益好轉，俱樂部也組織了自己的跨國定點、選拔和培訓項目。相對來說，他們對國家隊的支持被限制和損害了。的確，俱樂部球員的增加成了俱樂部和足協之間關系緊張的根源。英格蘭最好的球員之一，保羅·斯科爾斯提前退休以擴展自己在曼聯俱樂部的事業，這有力證明了英格蘭足球之間各方勢力的相對平衡。英格蘭足協在英超聯賽之后利用其新地位和收入，力圖通過現有體制為國家隊出臺一個更加連貫的訓練項目。然而，盡管足協在現有體制系統上取得了突破性進展，可以訓練培養大量具有天賦的球員。

以德國足協為例，在1962年7月28日德甲聯賽成立50周年慶上（雖然新聯賽的第一個賽季開始于1963年），德國評論員已經認同了聯賽及其中央集權對球隊成功的重要性。事實上，在一個2012-2013賽季開始的新聞發布會上，德勤體育總監斯特凡·路德維希將德甲和西班牙完全分散銷售的電視轉播權進行了比較，保證了皇家馬德里和巴塞羅那俱樂部的競爭優勢。盡管2000年創建了德國足球聯賽（DFL）來管理德甲的市場營銷和商業問題，但德國足協管理層的權威卻巍然不動。德國足球的集中監管，甚至一個大俱樂部如拜仁慕尼黑都在一個集體的框架里運營，這種集權為俱樂部和國家隊的成功提供了制度基礎。

法國足球聯合會更明確地說明這個問題，因為盡管法國俱樂部的法律地位大致與德國一致，俱樂部聯合會賦予了重要的法律權威地位，法國俱樂部跟英德俱樂部比起來相對弱勢。法國足球俱樂部最初的法律稱謂是“1901年聯合會”，或一個非盈利性的公共組織。這給了他們一定的經濟自主權，在20世紀90年代和2000年左右進一步修訂和提升了足球俱樂部的章程和法律地位，聯合會和俱樂部使自己變得更有競爭力，但他們仍然是體育聯盟，而不是獨立的商業機構。人們普遍認為法國俱樂部的準公共狀態阻礙了他們在歐洲比賽的成功。只有馬賽俱樂部奪得過歐冠，而且人們如今已經知道，當時的情況涉及賄賂問題。主要是因為法國人口較少，除馬賽外的法國俱樂部缺乏所必須的公眾支持來獲得資金，以便留住最棒的球員。不僅僅是在法律上，職業俱樂部偏弱，而足球聯合會偏強。這種集體化的國家文化偏好顯而易見。

3　小結

足協在國家足球治理和發展中的作用，與英國分權傾向密切相關，是民族性格的概念，視自豪的和競技性的努力為上，遠超過運動訓練、準備、技術和技巧。在足協層面上，形成了教練、運動員與球迷共同作用的英格蘭文化，這在某種程度上造就了英格蘭足球的歷史成就。然而，英國足球的高度分散及其足協和足球聯盟，以及職業俱樂部自治之間的劃分是完全合法的、正常的，即使它已經破壞了足協在過去幾十年中管理英格蘭隊的能力，這也在某種程度上造成了英格蘭國家足球隊的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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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search on the Function of Football Association in National Football Governance——A Case Study of England

JIU Huawei

Key words：football association management; national football governance; England

Abstract：Applying documentary analysis in its research and taking the England Football Association as example, this paper studied the functions of football association in national football governance and came to the following conclusions.The Commonwealth of Nations is a unified land composed by four nations namely England, Scotland, Wales and North Ireland, which are independent.It is relatively complicated to explain the sports accomplishments of England.The function of football association in its national football governance is closely related to the authority decentralization tendency in Britain.It is a concept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national characteristics.Proud and competitive endeavors are deemed to the utmost, which boasts more honor than training, preparation, techniques and technologies.In terms of football association, England culture, featured by the mutual function of coaches, players and fans, is formed, which to some extent contributes to the historical accomplishments of England football.

中圖分類號：G843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3-983X（2016）03-0201-03

收稿日期：2015-12-15

作者簡介：酒華煒（1983-），男，江蘇南京人，碩士，講師，研究方向：體育教育訓練學.

作者單位：南京理工大學紫金學院，江蘇南京210023 Zijin School of Nanjing Polytechnic University，Nanjing Jiangsu，2100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