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美左翼期刊發(fā)展新動向
——基于SAGE、EBSCO等數(shù)據(jù)庫

夏玉凡

(華東師范大學 馬克思主義學院，上海　2002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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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美左翼期刊發(fā)展新動向
——基于SAGE、EBSCO等數(shù)據(jù)庫

夏玉凡

(華東師范大學 馬克思主義學院，上海200241)

[摘要]基于學術界重要的數(shù)據(jù)庫，文章檢索出當今世界上比較知名的七種馬克思主義左翼期刊，對其進行分類和梳理。這些左翼期刊從不同的維度繼承和發(fā)展了馬克思主義，也展現(xiàn)出不同的理論風格、立場與興趣，為馬克思主義的發(fā)展注入了新活力，但也存在研究視域狹窄、研究方法單一等局限性。

[關鍵詞]左翼期刊；數(shù)據(jù)庫；國外馬克思主義；資本主義

20世紀70年代以來，歐美等西方發(fā)達國家迎來了馬克思主義復興的新時代，許多學者從不同的角度對馬克思主義進行了不同的理解和闡述，因而產生了許多不同的馬克思主義學派，并誕生了種類繁多的學術期刊。這些學術期刊為國外學者提供了展示學術成果的平臺。但是從國內的研究現(xiàn)狀來看，鮮有學者對當代國外左翼期刊進行梳理和歸納，也未能系統(tǒng)地、整體地對其進行研究。本文選取了國際上知名度較高的馬克思主義期刊，主要有：《資本與階級》《歷史唯物主義期刊》《每月評論》《新左翼評論》《科學與社會》《激進政治經濟學評論》和《反思馬克思主義》等七種。通過對這些期刊的介紹以及對其近十年發(fā)表文章的分類統(tǒng)計，有助于更好地研究和認識國外馬克思主義發(fā)展的最新理論前沿和動向，為中國馬克思主義自身的發(fā)展提供新的借鑒。

一、《資本與階級》

《資本與階級》創(chuàng)刊于1977年，由英國的社會主義經濟學家協(xié)會創(chuàng)辦，是英美具有影響力的馬克思主義期刊之一。該期刊側重于研究馬克思主義關于全球資本主義的批判理論、價值理論、國內勞動力和國家理論，同時也涉及到工人勞動、工會組織、反種族主義、女權主義、環(huán)境保護等西方比較熱門的社會問題和其他西方國家的工人運動。

《資本與階級》每一期主要有三個部分組成。第一部分介紹期刊主要的文章內容，以及主編針對熱點問題的理解和思考。第二部分包括各個學者的不同的文章，包含政治、經濟、社會、文化等方面。第三部分書評，由學者對于不同學者的最新著作撰寫書評，并提出自己的觀點和看法。根據(jù)對該期刊近十年刊登的文章的分類，可以看到該期刊大約29%涉及到經濟問題，20%涉及到馬克思主義哲學問題，拉丁美洲左翼運動大約占到16%左右。

值得一提的是，《資本與階級》會針對當今社會主義運動的各個方面，以及馬克思主義在不同時期所關注的熱點問題，諸如經濟危機、生態(tài)環(huán)境危機等，推出不同的特刊進行專門討論。例如，2015年第2期的“馬克思主義與內在關系哲學”，2014年第1期的“政治經濟學和資本主義多樣性”，2013年第1期的“監(jiān)管方法和當代危機”，2007年第31期的“左翼與歐洲”。每一期特刊都針對當時全球政治、經濟、社會發(fā)展的最新狀況向全球的馬克思主義學者征文，從而體現(xiàn)馬克思主義的與時俱進性。

二、《歷史唯物主義期刊》

《歷史唯物主義期刊》創(chuàng)刊于1977年，最初是由倫敦政治經濟學院的一個項目創(chuàng)辦的期刊，之后由倫敦大學法律和社會科學院繼續(xù)主辦。這是一本以馬克思的歷史唯物主義為基礎的英國馬克思主義期刊，并且認為馬克思主義是分析社會現(xiàn)象最優(yōu)良的框架基礎。該期刊不拘泥于任何主題，他們認為馬克思要求“所有存在的一切都是無情的批判”，不僅是對于馬克思主義學者，也對于馬克思本身的發(fā)展都是有益處的，這樣可以為馬克思主義批判的學者提供一個針對不同知識差異之間討論的平臺。該期刊在審核文章的過程中盡可能的選取那些思維獨特、喜歡創(chuàng)新的學者，盡可能的避免由于過于嚴格的學術術語而阻礙學者之間的交流，這也可以從該期刊近十年的統(tǒng)計數(shù)據(jù)可以看出。通過統(tǒng)計，該期刊刊登的文章類型較為平均，經濟、社會、政治和哲學分別占到24%、21%、17%和17%。

值得一提的是，該期刊從2008年開始，通過征文的形式，每年11月在英國倫敦舉辦歷史唯物主義年會，并開設不同的專場展示學者的學術成果。2014年召開的第十一屆歷史唯物主義年會，主題是“資本主義如何生存”，討論了資本主義在當代的生存現(xiàn)狀以及未來前景；2013年召開的第十屆年會，主題是“建立世界工人階級”；2012年召開的第九屆年會，主題是“重如噩夢”；2011年召開的第八屆年會，主題是“資本空間，斗爭時刻”；2010年召開的第七屆年會，主題是“危機與批判”。[1-5]

較具特色的是，《歷史唯物主義期刊》認為隨著21世紀資本主義危機在全球化的蔓延和影響，馬克思主義理論迎來了一個復蘇的趨勢，該期刊出版了一系列關于馬克思主義研究的著作。例如，關于馬克思資本論的著作有克里斯托弗·亞瑟的《新辯證法和馬克思的資本論》，阿歷克斯·克林克斯翻譯和編輯的《開拓馬克思的資本論》，關于馬克思主義批判理論的著作有賈庫斯波特和科沃拉克絲編輯的《當代馬克思主義批判指南》，關于馬克思社會理論的米歇爾·羅伊《青年馬克思的革命理論》，關于西方馬克思主義著作有林登《西方馬克思主義和蘇維埃》，關于生態(tài)馬克思主義著作有巴克特的《馬克思主義和生態(tài)經濟學》，關于方法論的著作有羅博維茲《追隨馬克思：方法，批判和危機》，關于葛蘭西主義研究的著作有博耶的《讀懂葛蘭西》。這一系列出版的書籍從不同的角度展現(xiàn)了當代馬克思主義的活力，為左翼學者之間的學術交流提供了一個優(yōu)質的平臺，展現(xiàn)了當代英國馬克思主義發(fā)展的現(xiàn)狀。

三、《每月評論》

1949年創(chuàng)立的《每月評論》，是美國歷史上最久的社會主義雜志，也是至今發(fā)行量最大的社會主義雜志，是學界著名的國外馬克思主義雜志。保羅·斯維奇、保羅·巴蘭、約翰·貝拉美·福斯特、薩米爾阿明、羅伯特麥克奇斯尼、艾瑞克·哈貝馬斯等知名馬克思主義學者都曾經在該期刊上發(fā)表過文章。該期刊由保羅斯維奇和馬修斯創(chuàng)建，馬修斯逝世后，由保羅·巴蘭和斯維奇繼續(xù)維持《每月評論》的出版和發(fā)行。

該期刊從創(chuàng)刊之日起便集中關注當代資本主義的批判問題。例如，1949年的創(chuàng)刊期便對凱恩斯主義關于宏觀經濟的調整使資本主義無限增長的觀點進行批判。而這一風格也延續(xù)至今，例如，對于2008年經濟危機推出特刊，對經濟危機進行深層次的分析和討論。該期刊的學者始終認為資本主義經濟危機源于資本主義的根本矛盾，最終導致資本主義的崩潰和社會主義制度的建立。因此，期刊討論的話題也集中在貧困、收入和財富分配的不平等、種族主義、經濟欠發(fā)達地區(qū)與發(fā)達國家之間的關系、帝國主義和資本主義制度下的生產和循環(huán)。

作為重要的馬克思主義傳播期刊，《每月評論》也出版許多關于馬克思主義相關研究的書籍，內容涉及到當下的經濟、政治、文化以及社會運動。例如，著名的馬克思主義哲學家梅薩羅斯關于哲學和社會類的《意識形態(tài)的力量》《社會控制的必要性》，馬克思主義社會學家薩利姆撰寫的關于拉丁美洲發(fā)展的著作《古巴，媒體和公正的挑戰(zhàn)》，馬克思主義經濟學家麥克切斯尼關于資本主義民主斗爭的著作《吹起21世紀的屋頂：媒體，政治和后資本主義民主的斗爭》，胡斯關于馬克思資本主義經濟學研究的著作《全球數(shù)字經濟下的勞動力：機器化時代的來臨》，阿明關于價值理論研究的著作《關于馬克思價值理論的三篇文章》和《當代資本主義的毀滅》，哈丁蘭德伯格關于資本主義研究的著作《資本主義全球化：后果，抵抗和替代品》，貝拉米·福斯特關于資本主義經濟危機和批判的著作《壟斷資本主義理論：一個馬克思政治經濟學的闡述》和《偉大的金融危機》。

四、《新左翼評論》

《新左翼評論》創(chuàng)刊于1960年，是英國最著名的左翼期刊雜志。早期的《新左翼評論》是由《大學與左翼評論》和《新理性者》兩本期刊合并而成的，前者展現(xiàn)20世紀50年代末英國大學內關于政治與文化的激進活動，后者主要對斯大林主義進行全方位的批判。出版至今，《新左翼評論》也是在曲折中發(fā)展。60年代后，該期刊進行了第一次轉型，主要集中在引進和分析黑格爾學派的馬克思主義，同時成為傳播歐洲社會思潮的主要陣地。1970年又成立了出版機構——新左翼書局(New Left Books)，后改名為左頁(Verso)。當時一些比較著名的思想家，例如，艾薩克、雷蒙、威廉斯等文化馬克思主義學派的代表人物，都在該雜志創(chuàng)刊初期起到了舉足輕重的作用；比利時馬克思主義經濟學家曼德爾也曾經把該雜志作為自己學術宣傳的主要場所。到了2000年，作為第二次轉型，《新左翼評論》出版了新系列的第一期，涉及的范圍更加廣泛，選取的視角更加獨特，從分析世界政治、全球化經濟、國家權力和保護運動，到當代社會理論、歷史、哲學等各個方面的內容。同時該期刊會定期提供書評以及書評的訪談內容，定期對人們所關注的政治問題進行首頁評論。從2008年開始，該期刊開始轉向對全球經濟危機以及全球政治經濟惡化的評論和研究，并發(fā)表了不少關于經濟危機的左翼觀點。轉型之后，該期刊主要刊載的文章大部分集中在經濟問題的研究，大約占總數(shù)量的33%，社會問題和書評各占28%和20%。

同時，《新左翼評論》聯(lián)合《社會主義年鑒》《國際社會主義評論》《異見》《雅各賓》等左翼期刊，每年在美國紐約曼哈頓下城的佩斯大學舉行全球左翼論壇，左翼論壇一直被認為是美國和全球左翼人士在北美洲最大的聚會。從1981年起，全球各地各行各業(yè)在為期三天的會議上濟濟一堂，發(fā)表演講，參加各種小組的討論。2014年以“改革或者革命：想象一個轉型正義的社會”為主題，討論了全球社會主義的改革之路，各個地區(qū)的革命運動，構建一個充滿正義的轉型社會；[6]2013年“經濟轉型和生態(tài)動員”為主題，討論了全球的生態(tài)環(huán)境以及危機，能源霸權，金融恐怖主義對全球經濟的發(fā)展和影響，同時探討了資本主義未來，能源民主和政治的關系；2012年在希臘經濟危機，美國占領華爾街運動影響下召開的“占據(jù)制度：面對全球資本主義”會議，重點探討了面對危機和占領運動的背景下，回應如何尋找一個激進的替代方案；2011年以“朝向團結的政治”為主題，討論了“團結”這個古老的主題，特別是在新時期下的工人階級如何團結的討論；2010年在全球仍然沒有走出經濟危機，失業(yè)率居高不下，工資水平沒有提高，人民群眾安全感逐漸降低的背景下，左翼論壇召開了主題關于“無法保持中心：推動激進的想象力”的會議，著重討論能否在經濟危機中尋找到一個機遇從而使得左翼得到復興和發(fā)展。

五、《科學與社會》

《科學與社會》創(chuàng)建于1936年，是創(chuàng)刊時間最早、最長連續(xù)出版的馬克思主義期刊，現(xiàn)今的主席編輯是當代著名的馬克思主義經濟學家大衛(wèi)·萊布曼。該期刊至今已經出版了79年，被翻譯成20多種文字。該刊研究的領域主要集中在政治經濟學、當代社會的經濟分析、社會政治理論、自然社會科學的哲學和方法論等方面。并且，此刊認為馬克思主義是一個開放的學科，必須吸收各個專業(yè)領域的知識進行分析和研究。該期刊刊載的文章主要集中在社會經濟29%、社會政治24%、書評25%等。

該期刊每一期的開篇都會有主編專門的一篇社會評論，主要針對當代世界政治、經濟、社會等方面的問題進行闡述。例如，2015年的社論分別是：“展望資本主義：思想的霸權”“資本主義、不平等和皮凱蒂”；2014年的社論分別是：“政治經濟和選舉政治：一些探索性問題”“就是沒有勇氣說出他的名字”“重溫基礎的重要性”；2013年的社論分別是：“資本主義統(tǒng)治階級的利益”“人性化界面：烏托邦和反烏托邦之間決定機制的界定”“馬克思逝世130周年：回答中國人民日報的問題”；2012年的社論分別是：“我們開始真正跨越這個世紀的第四個季度”“社會主義討論的擴大——這僅僅是一個開始！”“占領運動：模式與對策”；2010年和2009年分別出了關于經濟危機的社論，“經濟危機和馬克思主義者的視角”“‘解釋’危機：紅鯡魚的淺灘”“大蕭條的開始：危機的概念化”。

六、《激進政治經濟學評論》

《激進政治經濟學評論》創(chuàng)刊于20世紀六十年代，是美國馬克思主義經濟學者重要的學術平臺和窗口，是美國激進政治經濟學宣傳的主要陣地。該期刊主要集中研究經濟和社會領域的批判理論，包括馬克思主義經濟學、凱恩斯主義經濟學、斯拉法經濟學、女性主義經濟學和激進制度經濟學。該期刊同時還是個跨學科研究的期刊，結合不同的專業(yè)來研究、探索和分析社會問題。關于政治經濟學的研究占到56%，社會運動大約占到20%左右。

《激進政治經濟學評論》從創(chuàng)刊之日起，就開始對資本主義制度進行批判，對資本主義的剝削和壓迫進行深刻的反思和批判，并思考如何去建立一個先進的社會政策和一個制度取代資本主義。他們認為，應該在“重新研究”馬克思主義經濟學理論的號召下，對馬克思主義經濟學的遺產重新進行深入廣泛的研究。與此同時，還要實現(xiàn)“重新塑造”馬克思經濟學的愿望。在這些思想的影響下，該期刊會在不同的年份對資本主義世界發(fā)生的重大事件推出特刊和訪談。例如，2012年針對如今主流的經濟學，《激進政治經濟學評論》推出了對加州州立大學教授米歇爾·佩爾曼“錯在哪里：對經濟和經濟學一個獨特的視角”的專訪，2011年專訪道哥多得“什么是來臨”，2011年專訪美國著名的激進政治學派創(chuàng)立者——霍華德·希爾曼“21世紀的激進經濟學家”；2011年專訪馬克思主義經濟學家蘇珊·紐曼“商品鏈中的社會關系的金融化和變化”；2010年專訪美國著名馬克思主義經濟學家，麻省大學阿姆赫斯特分校，馬克思主義SSA(社會結構積累理論)代表者大衛(wèi)·庫茲“2008年金融和經濟危機：一個新自由資本主義的系統(tǒng)危機”。

七、《反思馬克思主義》

《反思馬克思主義》創(chuàng)刊于1988年，是由美國麻省大學阿姆赫斯特分校的教師和學生創(chuàng)辦的學術期刊，同時也是北美學者研究阿爾都塞理論的重要平臺。早期的《反思馬克思主義》都是由AESA(經濟和社會分析協(xié)會)出版，早期的內容大部分是由斯尼克、理查德·沃爾夫、阿門格力、大衛(wèi)·魯修等當時著名的馬克思主義經濟學家發(fā)表的關于剩余價值理論、勞動價值理論、階級理論和危機理論的研究。但是隨著全球政治經濟的發(fā)展，《反思馬克思主義》研究的內容也不僅僅包括馬克思主義經濟學，同時也開始對資本主義自身的制度，帝國主義進行深入的研究和剖析，并開始發(fā)布一些相關的學術文章和書評。從刊載的文章內容看，該期刊從創(chuàng)刊至今沿襲了最初的發(fā)展思路，主要集中在對于馬克思主義經濟學的研究占33%，其余部分分別是社會占28%，書評占20%，政治占11%。

和其他學術期刊一樣，經濟和社會分析協(xié)會每四年在美國麻省大學阿姆赫斯特分校舉辦國際會議，主要是討論當代馬克思主義的新發(fā)展。2013年以“剩余，團結，充分”為主題；2009年以“新馬克思主義時代”為主題，探討了馬克思主義在21世紀的新發(fā)展和新未來；2006年以“反思馬克思主義2006”為主題。每年參與會議的學者大多數(shù)都是當今比較知名的馬克思主義學家，例如，大衛(wèi)·哈維、麥克·戴維斯、佳亞特里·斯皮瓦克等。

除此之外，《反思馬克思主義》借助優(yōu)良的學術資源，出版一系列關于馬克思主義的新著作，進一步體現(xiàn)了馬克思主義在當代的價值。例如，有關于馬克思主義經濟學的著作，庫倫博格撰寫的《利潤里下降：重鑄馬克思的辯論》，瑞斯尼克和沃爾夫撰寫的《知識與階級：政治經濟學的馬克思主義批判》《馬克思主義與新古典經濟學》；關于女權主義經濟學，吉布森·格拉漢姆撰寫的《資本主義的終結：一個女權主義者的政治經濟學批判》；關于全球資本主義經濟，德瑪提諾的《全球經濟，全球公正：反對新自由資本主義的理論和政策選擇》；關于馬克思主義后現(xiàn)代性的，卡拉里和羅西斯的《后現(xiàn)代主義和馬克思主義理論的未來：阿爾都塞傳統(tǒng)的文章》和卡拉里、庫倫博格和博文那撰寫的《后現(xiàn)代主義：面對世界新秩序》。

八、英美左翼期刊發(fā)展現(xiàn)狀以及存在的問題

綜上所述，這七種期刊的理論風格、研究方法、關注焦點等不盡相同，它們共同體現(xiàn)了馬克思主義在當代西方的發(fā)展前景。作為一個整體，它們具有共性也各具個性；作為一個發(fā)展中的事物，它們具有明顯的可以借鑒的優(yōu)點，也存在不可回避的問題。

首先，這些左翼期刊在研究對象和主要方向上存在差異，也由此成為不同學派爭鳴的催化劑。具體而言，《資本與階級》主要集中在馬克思的價值理論在當代的運用和發(fā)展，特別是拉丁美洲左翼運動在當今的發(fā)展。《歷史唯物主義期刊》主要集中在以馬克思的歷史唯物主義為基礎的理論在當代的發(fā)展，特別是馬克思主義哲學在當代的發(fā)展現(xiàn)狀。《每月評論》主要集中在馬克思主義經濟學的研究，形成了馬克思主義經濟學中著名的“每月經濟評論”學派，代表著“壟斷資本學派”的形成。進入新世紀，現(xiàn)今的主編約翰·貝拉美·福斯特是生態(tài)馬克思主義的代表人物，因此《每月評論》也成為生態(tài)馬克思主義宣傳的主要平臺。《新左翼評論》早期集中于文化領域的研究，對于斯大林主義的批判，后來逐漸轉向對黑格爾派馬克思主義思想的傳播和發(fā)展，進入新世紀以來，該期刊開始轉向對資本主義本身的深入研究和挖掘。《科學與社會》主要集中在運用馬克思政治經濟學的方法來分析當代資本主義經濟、政治和社會問題，特別國際上社會科學的最近進展，書評以及文摘的介紹。《激進政治經濟學評論》主要集中基于馬克思政治經濟學傳統(tǒng)對當今社會問題的分析，同時又在馬克思主義經濟學的基礎上加以創(chuàng)新，雖然一部分的研究成果偏離了馬克思主義，但是也為我們提供了一個新的視角去思考，同時該期刊也是SSA(社會積累結構理論)的主要發(fā)聲場所。《反思馬克思主義》與《激進政治經濟學評論》較為相似，主要是馬克思主義經濟學者展現(xiàn)的平臺，集中在勞動價值理論、階級理論和危機理論的研究，同時也擴展到對資本主義、帝國主義的研究。

其次，這七種期刊具有強烈的問題意識，它們往往都會根據(jù)當代世界的經濟、政治、社會等不同時期的變化，特別是針對當代社會突出熱點問題，都會迅速的做出反應，推出相應的專刊，供全球的馬克思主義學者進行討論。每一次的特刊往往都會實現(xiàn)全球馬克思主義學者學術大聚會，成為馬克思主義實現(xiàn)當代價值最優(yōu)良的陣地。這些學者刊登的文章往往會有不同的思考和解釋，把當今現(xiàn)實環(huán)境與馬克思主義相結合，呈現(xiàn)馬克思主義百家爭鳴的局面，不斷地推進馬克思主義的創(chuàng)新，不斷實現(xiàn)馬克思主義的發(fā)展。例如，面對2008年的金融危機，這七種期刊都及時的推出相應的特刊或者對一些學者進行專訪活動，著重從左翼學者的角度來反思這場金融危機。同時，國外左翼期刊或者學者對于馬克思主義的研究往往集中在馬克思主義經濟學的研究，特別是馬克思主義經濟學與其他學科交叉研究往往成為這些左翼學者研究的方向。

最后，這七種期刊關注的問題大部分還是集中在發(fā)達資本主義國家和地區(qū)，選取的案例都是來自于發(fā)達資本主義國家或者地區(qū)，地區(qū)代表性不強。雖然近年來，拉丁美洲的左翼運動開始逐漸得到全球馬克思主義學者的關注，特別是近五年拉丁美洲的左翼運動影響力已經獲得了空前的壯大。但是除了拉丁美洲之外，其他地區(qū)，例如非洲、東南亞等其他相對落后的非發(fā)達資本主義地區(qū)并沒有受到這些左翼期刊的重視，特別是受到資本主義影響最大的非洲，如何走出新的發(fā)展道路，如何實現(xiàn)新時代下的馬克思主義在非洲的發(fā)展是值得這些期刊和左翼學者應該關注的內容。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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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Making the World Working Class in London[EB/OL].http：//www.historicalmaterialism.org/conferences.

[3]Weighs Like a Nightmare in London[EB/OL].http：//www.historicalmaterialism.org/conferences.

[4]Spaces of Capital，Moments of Struggle[EB/OL].http：//www.historicalmaterialism.org/conferences.

[5]Crisis and Critique[EB/OL].http：//www.historicalmaterialism.org/conferences.

[6]林進平.為一個正義的世界而奮斗——2014年全球“左翼論壇”綜述[J].當代世界與社會主義，2014，(4).

責任編輯：張慶

[收稿日期]2015-09-28

[作者簡介]夏玉凡(1991-)，男，合肥人，碩士研究生，主要從事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研究。

[文章編號]1004—5856(2016)07—0110—05

[中圖分類號]A811.1

[文獻標識碼]A

doi：10.3969/j.issn.1004-5856.2016.07.025

The New Trend of British-American Left-wing Periodicals——Based on the Data From SAGE and EBSCO

XIA Yu-fan

(East China Normal University，Shanghai 200241，China)

Abstract：Based on the important academic database，seven kinds of left-wing periodicals about Marxism are reviewed and classified. Those periodicals inherit and develop Marxism from different dimensions. There are various theory style，stance，and interest. Although this injects new energy for the development of Marxism there are also problems，for example the viewpoint is too narrow and methods are simple.

Key words：the left-wing periodicals；database；Marxism in foreign countries；capitalism